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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可以凭坚定的信仰打败任何强权。”
沈叶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是在哪见过这个国徽,他问:“这同我什么关系?”
“你知道加里南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吗?”
沈叶摇头。
“她是一位女神,她庇佑这块大地与人民,几百年来,华人与当地人的文化交融,逐渐形成一种信仰——加里南超然于世界而存在,而我们都是她的子民,我们信仰其教义,从而获得精神支柱与永生的信念——在这个国家这是不容亵渎的。这里的宗教领袖就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他受人民的爱戴与支持,是女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我们称他为‘望功者’,就是先知的意思。每一位望功者都从信仰最坚定的教徒中选拔,稳固地作为精神领袖存在三十年,人民按他的指导思想来生活,工作或者战斗。可我们这一任的望功者却被刺杀了,这是我们国家的奇耻大辱,不可原谅的罪行。而刺杀他的,就是这件东西的主人。”
军官提起一串项链,正是从沈叶胸前拔下的。他站起来一边慢慢踱步一边慢慢道:“我们倾举国之力,用了五年时间寻找刺客,希望用他的血洗涤这种耻辱,但至今一无所获。你的到来我们好像看到一线曙光。”
沈叶道:“你怀疑我是刺客?”
“当然不可能,你年龄不符,而且如果你真是那个本领高强的刺客,就凭他们……”他指指身后两名杀手,“是抓不住你的。”
他俯身到沈叶面前:“他叫鳄鱼,你听说过吗?”
沈叶眉心一跳,他想起了熊队长讲的故事,记起来是鳄鱼刺杀了加里面的宗教领袖。他摇头:“我同他没有关系。”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军官一笑,对两名杀手道:“两位,你们提供的线索很有用,现在可以去领取你们的酬谢了。”
两名杀手退了出去,其中一个还向沈叶做个致敬的手势,“祝你好运。”
沈叶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收割者的佣兵,我们很久前就向全世界悬赏,抓到鳄鱼有2000万美元,提供重要线索也有500万。”军官笑道:“这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家伙,想到有500万美元可挣,就欺骗了买凶杀你的雇主。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佣兵为钱做事,虽然买你命的雇主给了他们2000万,但毕竟不是美元。”
“谁要杀我们?”
“这不关我的事。我听说你的项链得自你父亲,那么,你父亲在哪?”
“他已经去世了。”
“年青人,最好不要撒谎,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那你去查,我说的就是实话。”
军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道:“那你呢?现在是什么身份?住在哪?”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现在学校读大学,主修历史与哲学,你都可以查得到。”
“那你为什么会有保镖?”
沈叶沉默了一会,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保镖。”
“是吗?”他捏住沈叶的下巴,沈叶痛苦地叫出来,“你不想说实话是吗?”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他松开沈叶,又一名女军人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打开看了看,再次望向沈叶,疑道:“熊凯?天霸集团?你真的不认识?”
沈叶摇头,他直觉告诉他这时千万不能说实话。就算没这个直觉他也不会说,他不知道公开自己身份会带给天霸,带给媚姨什么麻烦。
好在军官拿到的正是刚从中国警方弄来的资料,上面说熊凯是见义勇为,与温家灭门一案没有直接联系。而且上面有关于沈叶全部的个人档案,包括他父亲已经去世,这让军官对沈叶的话信了几分。
“你父亲没向你提过这根项链的来历?也没向你提起过关于任何鳄鱼的事?”
沈叶摇头:“什么都没有。在这之前我甚至连加里面都没听说过。我对你们抓鳄鱼没什么用,请你放了我们好吗?”
“不!”军官笑了,“那你就更有用了。因为我们并不需要真正的凶手,我们只需要给民众一个交待。”
“什么意思?”沈叶感觉大事不妙。
“你觉得一个国家凭什么才能统治他的人民?”
沈叶苦笑:“为人民服务?”
“不,是欺骗。实际上我们国家的宗教同军方是紧密挂勾的,我们的望功者只是我们的傀儡,我们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我们也得尊重传统。所以凶手一天不死,我们就无法选择新的望功者。而现在我们不想浪费时间抓凶手了。只能委屈你了。”
沈叶明白了,“你们用宗教愚弄民众,又假造凶手来欺骗民众。”
“你总结得很不错,是的,这就是政治,以欺人始,欺己终。”军官站了起来:“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召开审判大会,你将被以谋杀本国精神领袖的罪名处以极刑,不过我想等不到行刑那天你就会被愤怒的教众们用石头砸死在审判台上,我尊敬的鳄鱼先生。”
“你这个……”沈叶愤怒地挣扎起来:“你们这帮骗子!放开我!”
“非常感谢你为我们解决了这桩难题,为表示谢意,你和你女朋友可以享受几天好日子。”
沈叶叫道:“她同这事没关系,放了她。”
“那可不行,两名佣兵千里迢迢把她送来也是指望她有关于鳄鱼的线索,因为一般人都会把秘密告诉自己的情侣,不过看来审问她没必要了,但我们可以把审讯过程编个好故事,比如你宁死不屈但我们从你伴侣身上打开缺口,从而让这个过程更可信一点。最后她会作为你的从犯一同处死。”
沈叶道:“你骗不了民众,你说过我年龄不符。”
“所以你有什么遗言这几天要赶紧说了,因为到时我们不得不把你毒哑喉咙免得你乱讲话,还要对你毁容让你面目全非无法识别出真容……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想这么不礼貌,但请体谅我们的苦衷。”
“你是个小人!”沈叶大骂。
“是的。谢谢夸奖,能坐到这个位子的,都是小人。对了,我都没自我介绍,我是加里南国防部长,掌管全国所有军权的四星上将——苏卡南。”
苏卡南打个响指,两名女军人进来把沈叶拖了出去。
沈叶被拖进另一个牢房,但这个牢房居然经过一些装饰,有舒适的床与洁白的被单,地上还铺着地毯,红木桌上摆有食物与水果,还有浴室洗手间。更奇的是,他看到温晴晴已洗浴一新,穿着一种像全身披挂的纱巾,很有异族风情,看起来像是被招待的贵宾,但她的脚上却有一根长长的铁链拴着。
沈叶进来后被取开绳索,同样被拷住一条腿推倒在地上。
“沈叶!”温晴晴扑过来扶住他。
“真漂亮。”苏卡南望向温晴晴眼睛一亮,“我见过不少穿‘沙娜’的少女,但没一位像这位小姐穿出来这么漂亮的。介绍一下,您现在穿的是我们的民族服饰,是我们国家的少女在成人礼时穿的,名叫‘沙娜’,喜欢吗?”
温晴晴喝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卡南微微一笑:“很遗憾,美丽的小姐,虽然我很不情愿,可惜还是要将你送上刑场。”他打量这间牢房,“这个牢房是给我们一些高级政治犯用的,希望你住得惯,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砰!”铁门沉重地关上了。沈叶扑上去在门上重重砸了几拳,门纹丝不动。
“到底怎么回事?”温晴晴问。
沈叶深深叹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温晴晴听到最后,终于流下了眼泪。她哭了一会,突然又笑出来,“也好,我爸爸妈妈都死了,我可以同他们团聚了。”
“别这么想。”沈叶抱住她的肩,“晴晴,打起精神来,我们不该就这么放弃,如果你爸爸妈妈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就这么冤枉地死去,我们要想办法,我们要逃出去。”
“怎么逃?”她声音颤抖,“沈叶,我很害怕啊。”
“别怕!别怕!”他抱住不停哭泣的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晴晴早已心力憔悴,她历经父母的不幸,又不吃不喝昏迷了两天,刚才被女军人强行沐浴更衣时还对她动过粗,在沈叶的安抚中,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
三十二、买枪()
加里南四面环山,仅有的几条交通要道都有重兵把守,几乎是与世隔绝。
这是个灾难深重的国家,自二战后,一直在战火中度过,严酷的环境与不便交通让国家非常落后,国家政府一直对该国人民进行极权高压统治,加上因为在战争本国政府不遵守国际公约受到联合国经济制裁,人民生活十分贫穷。
国家东面的入境处是来往人最多的地方,士兵盘查十分严密,对外国人或虽然说华语但口音与本地不一样的人更是再三检查才会放行。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国际红十字会成员,是仁道主义组织……啊!”两名外国人被士兵推出哨卡后,士兵把他们的医药箱抛出来,那名男的还想起身,但士兵马上举枪,喝斥他们退后。而国境线有名记者试图拍照时,马上相机被士兵抢下来砸得稀烂。
在国境线上一些穿行的加里南本国人只是木然地行走着,对这样的场面似乎司空见惯,自加里南以军人为首的政府上台后,一直对国外严防死守,任何国际组织甚至纯粹的救援组织都被拒绝入境。
加里面平原面积极少,大多是山村,唯一的城市也是本国首都“额华”,中央有座类似教堂的建设,前面有巨大的广场,大量戴着紫色头巾——当地宗教教徒象征,的民众在嗡嗡的钟声中向广场中央一个石雕女神膜拜,两侧高台上有身着“沙娜”的“圣女”用柳枝抛洒“圣水”。
钟声停止后,几名被拷打得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犯人被军人带上高台,不久一名军官出现在台上,他手一挥,军人把黑布套上几名犯人的头。
“今天,以加里南女神暨本国政府的名义,对以霍特为首的数名犯人,以叛国罪、谋杀罪、抢劫罪以及亵渎加里南女神之罪,判处死刑。愿他们的鲜血能洗涤他们的灵魂。在此也提醒一切意图颠覆政府,反对现今政权的反叛者示警,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的……”
忽然一名犯人猛烈地挣扎起来,他甩掉了自己的头套,昂首向下面的民众大叫:“别相信军方的鬼话!他们欺骗人民,谋杀他们反对者,控制望功者,他们才是女神的罪人,他们才是……啊!”
后面军人用枪托重重把他砸倒在地,用头套重新套住他并勒紧他的脖子,但他还在大叫:“你们不可能永远一手遮天!乡亲们醒醒吧!权力是属于人民的,不是这些吸血鬼的!”
在他的叫声中,其余犯人都挣扎起来,同时高呼:“自由万岁!女神万岁!霍特游击队万岁!”
“行刑!”军人一声令下,砰砰枪响,所有犯人倒在血泊中。他们的尸体被血淋淋吊在广场中央,下面的民众表情各异,有的悲愤,有的惊讶,有的木然……有个小女孩问自己的母亲,“妈妈,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母亲含着泪道:“他们没犯罪,他们是游击队……”但她马上被丈夫捂住嘴,“找死啊!被听到我们全家都会没命!”
此时边境上来了一名少女,她穿着肥大的裤子,背着一个破旧的旅行包,长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幅墨镜,正向一名士兵出示证件。
“把墨镜摘了。”士兵下令。
她摘下墨镜,士兵打量她与证件照片上的人,“来干什么?”
“回家。”
“你去过哪个国家?”
“南非。”
摘下墨镜可以看出她就是龙静,但她面上擦了一层黑油盖住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头发也弄乱了,虽然她努力把自己扮丑,但还是比身边那本国面有菜色的女人更有姿色。
士兵狐疑地看了她几眼,但听她一口标准的当地口音,证件还给她并放行。
过境后龙静松了口气,她走到无人处把伪造的证件上照片翻过来再纳入口袋,重新戴上了墨镜。在一个村子里雇了一辆拖拉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晃荡着进了城市。
破旧的城市到处是垃圾与脏水,路上随处可见缺胳膊少腿的乞丐,百姓没几个脸上有笑容,满腿是泥的男人挑着担子,身后跟着骨瘦如柴的妻子,箩筐中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神色像饱经沧桑的老人。
龙静围着面积不大的城市兜了一圈后,来到城北一间低矮平房边敲响了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的面孔。
“兴叔。”龙静取下墨镜。
老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伸头到外面两边看了看,才道:“快进来。”
兴叔小心地关好门,请她坐下后不安地道:“你怎么回来了?知道这儿多乱吗?”
“兴叔,收割者的北亚洲大本营是不是在这附近?”
“你还想着报仇?”兴叔长叹,“教官如果活着他不会同意你这么干。”
“我已经来了,这次不成功我不会回去的。”她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
兴叔看看她的眼神,知道劝说无用,压低声音道:“现在加里南由军人政府组阁,白景昊、苏卡南、张维奇三个把持大权,收割者正同他们做军火交易,用枪支弹药换这的钻石。在山南那边有个交易点,大本营应该就在那附近。”
“你见过收割者的人吗?”
“见过,上次来了一辆悍马,上面两个家伙都有收割者组织的纹身,还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不像本地人。”
龙静眼睛一亮,“看清他们长什么样了吗?”
“走得太快了没看清,但我看到收割者把人交给军人时,还给了一条项链给他们,我怀疑这两人同当年鳄鱼的案子有关。”
“何以见得?”
“项链是当年刺杀案中唯一的线索,当时鳄鱼刺杀望功者时是蒙面的,监控只拍到他胸前有吊坠,军方专程拿到一个外国公司放大照片,从项链上找线索。”
“这两人还活着吗?”
“活着,但都半死了。怎么?你认识他们?”
龙静没说话,沉吟一会道:“知不知道他们关在哪?”
“肯定是‘黑沼’了,还能在别的地方吗?”兴叔拍拍她手臂:“龙静,听我一句劝,这地方不是人待的,我过两天也要离开了,现在瑞诺是收割者势力最大的一股,而且这家伙很警惕,身边永远有保镖,你单枪匹马只是去送死,别冒险了。这种家伙,老天会收他的。”
龙静问:“知道哪可以弄到武器吗?”
“除了收割者与政府,只有**军有武器,不过没什么像样的家伙,再说前段**游击队被抓了不少人,其他人躲到深山里去了,找不到他们。”
“游击队?你是说霍特?”
“可不是,这家伙还真是条汉子,在山里兜来兜去四、五年了,政府军愣是抓不住他,不过终究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你能不能帮我从收割者手中买些家伙。”
兴叔笑了,“你还真是拿敌人的子弹打敌人。真的不行,现在收割者的生意在这被政府垄断了,除非能私下找他们交易,但让政府的耳目发现可是死路一条。”
“兴叔,这儿没人认识你是吗?”
兴叔连忙摇手,“我可不敢去,你知道现在管制有多厉害吗?我好不容易把老婆孩子送出去,还等着我与他们团聚……”
“我只是让你牵个线。这儿也没人认识我。”
兴叔长叹一声,“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真的不怕死吗?”
龙静摇摇头,她掏出两挞钞票放在桌上,“兴叔,帮帮我。”
“我不是不帮你。”兴叔把钞票推回去,他低头想了一会,一咬牙,“你呆在这别走开,我去去就回来。”
兴叔出去了,龙静深深吸口气,躺到床上闭目养神,一直到傍晚兴叔回来了,他低声道:“有了,一小时后,出城往九孔桥有个城郊酒店,里面有两个收割者,暗号是‘夜莺’。你千万要小心,这些家伙经常黑吃黑的。”
北亚洲的天色黑得很快,龙静赶到九孔桥时天已全黑了,九孔桥酒店连国内最普通的三星酒店都比不上,但在这却是最豪华的。
龙静进入酒店,一层大厅散乱摆放许多桌子,里面乌烟瘴气,有人打牌,有人喝酒,有人在饭桌上扒着恶心的粘糊糊的食物,还有一些流莺野鸡在男人间穿来穿去,打情骂俏地招揽着生意。
龙静戴着一个黑沿帽压低面孔尽量不引人注意,她看到吧台边果然有两个男人,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大肆猥琐一边喝酒作乐,他们挽起的袖子手臂上明显露出收割者的纹身——镰刀下的骷髅头。
龙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