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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我,对着脚下的沙砾,狠狠唾了口唾沫。
与其毫无希望的找下去,莫不如去一趟达赛城边塞城镇,询问一下边塞的游民,又或者请教一下当地的老者,或许收获更大。
打定了主意,我原路返回,登上飞艇,让驾驶员将飞艇驶向最近的城镇。
。。。。。。
。。。。。。
海加尔城,达赛城众多边境城镇之一,但要论起民情风俗,它却是为数不多维系住古老风俗的城镇中的一个。
在这里,你仍然能够见到游民驱赶牲畜的场景。
这种热闹场景,在实行圈养,固定供水供草的其他发达城镇是见不到的。
刚出舱门,一股混杂了青草香与牛羊尿骚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第一次闻到这股味道的我,险些被呛到窒息。
下了飞艇,在一众人的围观下,我来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旅馆。
旅馆很老旧,却意外的很干净。
旅馆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行动还算利落,精神头也很好。
旅馆里还有个十分安静的小萝莉,大概是一二岁年纪,和蕾米一般大小。
老妇人告诉我,她是她的孙女儿,有点怕生,但很听话。
老妇人很健谈,在给我摆上一些家常菜后,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距离我稍远的地方,对我絮叨起她这些年的经历。
她告诉我,这家旅馆是她和她丈夫一手建起的,已经在此经营了大概四十个春秋。
如今,这栋建筑也已经破损严重,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拆除掉吧。
我问她旅馆拆除后,打算做什么,是要再建一间新的旅馆吗?
老妇人笑呵呵摇着头:“不了,我打算开一家小的杂货铺,把孙女儿拉扯长大,嫁人成家了,我也就能安心闭眼了。”
我习惯性的问她,家里其他成员都在做什么。
老妇人再次摇摇头:“丈夫两年前就走了,大儿子大儿媳妇也在一年前被来到这里的流寇杀死了,二儿子和小儿子想为大哥报仇,转行做起了冒险家,半年前也因为一次事故,死在了地下城里,如今,就只剩下我们祖孙俩了。”
讲到这里,老妇人偷偷抹了抹眼角,将还未流出的老泪擦干。
饭后,我问老妇人,这里的长者居住在什么地方。
老妇人没听懂,于是我又换了种说法,解释了下:就是知道很多传奇故事的人。
这回老妇人听懂了,她哦了声,道:“你找智者啊,出了大门,沿着街角往前走,走到尽头有一间尖顶小屋,那里就是智者的房子了。”
我道了声谢,临走时,留下一枚金币。
刚刚出门没多远,老妇人也追了出来,她步履蹒跚,几次险些摔倒,却依旧执着的追着我,并不停的喊我。
“请稍等,这位客人,请你留步。。。。。。”老妇人的声音很急,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我停下脚步,转回身:“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钱,这位客人”老妇人小心翼翼将金币递还给我:“你付的钱面额太大,我找不开,能不能请你换小一些面额的?”
我稍稍沉吟了下,问道:“那么请问,那顿饭多少钱呢?”
“一枚铜币”老妇人道。
我掏了掏口袋,有点尴尬:“很抱歉,我并没有铜币,只有金币。”
“那。。。。。。那我也不能收你这么多钱”老妇人声音颤抖道:“我看你是外来客,好像还是冒险家,你们冒险家的生活也不易,赚点钱都是用命换来的,这顿饭就算我请你的,你还是把钱收下吧。”
“我可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我笑了笑,将金币重新递回到老妇人手里:“就当做是我支付你的旅馆定金吧,按天口,扣完为止。”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妇人一脸茫然,捧着金币的手也在不停颤抖:“我怎么可以收下如此重金。。。。。。再说,我这家旅馆能不能支撑到那天都不好说。。。。。。”
“那就用它把旅馆翻新一遍吧,争取经营到付完定金的那天。”
说罢,我不再理她,大步朝着街道尽头走去。
智者的房子很小,就像一个缩小版的蒙古包。
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便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谁呀?”
“我是过路的冒险家,今日来访,是想向智者大人请教一些问题,不知智者大人可否有空?”
门内的动静消失了,十几秒后,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麻衣草鞋的七八岁小姑娘站在门口,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打着转,不断打量着我。
“智者大人有请!”她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发出一连串儿稚嫩的声音。
我先礼貌地回以微笑,接着推开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然而刚走一步,小姑娘就赶忙跑到我跟前,张开双臂,挡住我的路,并一脸警告道:“里面有许多珍贵的物件!你要小心走路!万一踩坏了,你赔不起的!”
本章完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智者()
看到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就想笑,但又担心笑出来会影响到第一印象,于是强忍住笑,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
智者的房间并不如我想象中那般奢华,在不算明亮的灯光衬托下,森白的墙壁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书架,以及摆了一地的不知名的泥塑小人。
这些大概就是小姑娘重点提及的珍贵物件吧。
小心翼翼绕过泥人,我走到椅子旁,对着坐在床上的老人行了个礼,道:“您好,智者大人。”
这是个看不出多大岁数的慈祥老奶奶,不过我能从她耷拉在脸颊两侧的耳朵判断出来,她和弗洛伦丝是同族,都是狗族人。
智者眯起眼,打量了我会儿,又微微抽动鼻子,大概是在嗅我衣服上的味道。
观察了会儿,她抬起手,指了指唯一的椅子,道:“坐吧,身份尊贵的年轻人。”
我瞳孔骤缩,犹豫片刻,一边缓缓入座,一边试探道:“智者大人,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们孙俩和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我沉默了,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看起来很不简单的智者。
“不需要这样警惕”智者平静道:“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因为这座城镇里,没有比你更强的冒险家存在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我警惕的摸到妖刀刀柄上,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我是狗族人,狗族人的鼻子能嗅出许多常人所无法察觉的东西,包括魔法。”
“就算您的鼻子能嗅出魔法的味道,但身份的尊卑,可是没有味道的啊!”
“身份的尊卑自然是没有味道的”智者道:“可酒的好坏,还是能够被分辨出来的,你袋子里装的葡萄酒,大概是整个和风大陆最顶级的吧。”
“原来是被葡萄酒‘出卖’的”我自嘲道,同时收敛了些警惕之心。
“看来您对酒也很有研究啊”将其中一袋葡萄酒解下,拔出塞子,倒入距离智者最近的一个杯子里。
深紫色酒浆如泊泊的山泉,将浑浊不清的琉璃杯填满,微微颤动的酒浆,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中,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酒香,更实在酒浆刚刚流出袋口的刹那,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直在摆弄泥人的小女孩,此刻已经停下了动作,抬起头,贪婪地嗅着甘醇的酒香,那神情,好似嗅到香烟味道的瘾君子。
智者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端起酒杯,小心翼翼的放到鼻前轻嗅,足足嗅了好一会儿,才满足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我已经有足足一百年没有闻到过了。”
说着,她将酒杯移到唇边,浅酌一口。
数秒的沉默之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好像花儿一般绽放,原本稍显阴郁的脸色,也开始明媚起来。
“它还是那样爽口,还是那样醇厚,简直就是神血”智者一脸幸福表情。
“我也想喝”小女孩不知何时走到智者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道:“莫妮卡也想喝。”
智者并没有斥责小女孩,而是把杯子小心翼翼递到小女孩手中:“喝吧,但要好好品尝,用心铭记它的味道,一滴都不能糟蹋。”
“嗯!”
小女孩应了声,接过杯子,兴奋地喝了一小口,吧砸吧砸嘴,道:“好怪的味道,有点涩,还有点甜。”
“你还小,不懂如何去品味它”智者道:“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味道。”
小女孩一脸茫然的点点头,望了望手里捧着的酒杯,又歪头思考了会儿,小腿一迈,快步走到我面前,将酒杯高高举起,道:“能请你再把它填满吗?”
“不准无礼,莫妮卡”智者沉声道:“他是客人,应该由我们来招待他,而非向他索求什么。”
“是,我知错了。”
莫妮卡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她的双手依然高高捧起玻璃杯,并一脸渴望的望向我。
我笑了笑,将塞子拔出,倾斜袋口,再次将酒杯填满。
低头看了眼满溢的酒杯,小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将玻璃杯再次递到智者面前。
智者瞥了小女孩一眼,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杯子,将即将溢出的部分啜入嘴中,并十分珍惜的咽了下去,而后将杯子置于桌上,歉意道:“刚刚莫妮卡冒犯了你,还请见谅。”
“无妨”我摆摆手,把塞子塞好,将水袋放到桌子上,道:“既然智者大人喜欢,这袋就送给您了。”
智者微微颔首,道:“无功不受禄,说吧,年轻人,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距离这里几十公里外的那块戈壁的一切。”
“原来是那里啊”智者若有所思,道:“可以先请你告诉我,你对那块戈壁的了解有多少吗?”
我将自己对那块戈壁的绝大部分了解,统统告知了智者,只隐瞒了菲蕾德亚历山大的陵墓这件事。
智者道:“你对那块戈壁的了解已经很多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因为我想知道更多。”
智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眼,缓缓道:“年轻人,在这个房子里,除去你和我,就只有小莫妮卡这个不足九岁的孩童,而且你不需要担心隔墙有耳,海加尔城民风淳朴,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都不为过,真正拥有贪婪人心的,只有那些外来的侵略者,与骄奢淫逸的大贵族,不过目前,侵略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而大贵族,则完全看不上这座贫穷的城镇。”
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你大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此行的目的,而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
我抬起头,与智者对视,她的双眼虽然看起来并不明亮,却很纯粹,应该没在骗我。
既然这样的话——
“我在寻找戈壁里的一处古墓,在古墓的入口处,有两座巨大的雕像,其中一座是蜘蛛,另外一座我也说不上是什么物种,只知道它有一对尖锐的角。”
描述过后,我望向智者,诚恳道:“我希望能借助您的智慧,找到它们。”
本章完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两百年前的惨剧()
智者思索片刻,又拿起酒杯啜饮一口,方才缓缓道:“那块戈壁,确实曾经有过两尊巨大的雕像存在,但那已经是两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两百年之前。。。。。。”我眼眶微抖:“冒昧打探一下,您今年贵庚。”
“具体年岁,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三百岁左右了吧。”
“您可真是高寿”我啧啧赞叹道:“瞧您如今的身子骨,怕是再活个三百岁也不成问题。”
智者笑了一下,并没理会我的恭维。
于是我又问道:“敢问智者大人,那两尊石雕后来怎样了?”
“在距今两百年左右的时候,上上代兽人王陛下下令,将两尊石雕迁入都城,然后,它们就被工匠们运走了。”
“运、运走了?”我一脸懵然。
“是啊,运走了”智者笑道:“如今已过去了两百年的岁月,那两块残存的石雕地基,怕也已经被风沙所掩埋了吧。”
一听智者这么说,我心里登时哇凉哇凉的。
这特么不完蛋了吗!
石雕被运走,地基被掩埋,我特么还找个屁了!
话说上上代兽人王,应该是这代兽人王的祖父吧,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想要石雕,可以自己托工匠打造,你挖走别人家的石雕算什么事儿啊!
难不成是想借着运走石雕这事儿,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苦恼了会儿,我抬起头,再次望向智者,道:“那么请问智者大人,我该如何才能获取当年石雕所在位置的坐标呢?”
智者沉思片刻,道:“这个有些难度。”
“有难度不怕,就怕没头绪,还望您指点一二。”
智者思索片刻,道:“我的话可能会很长,希望小友不要介意才好。”
“只要与坐标有关,再长也无妨。”
智者颔首道:“既然小友有了这份觉悟,老身便知无不言,也为小友图个方便。”
接着,智者便将她对戈壁的了解大致讲述了一遍。
原来,在距今两百年之前,那块戈壁还不完全是空无一人的荒地,时常会有商贩、游客到此,与两座巨大石雕留影为念。
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一处无人管辖的旅游小圣地。
然而一次偶然的遭遇,却给那块小圣地带去了灭顶之灾。
流寇盗匪,一直是荒野中最难缠的麻烦,无论走商还是游客,都不想遇上他们。
原因无他,这伙人不仅贪图钱财,而且穷凶极恶,变幻无常,前一刻说好了给钱就不杀人,后一刻却在收到钱之后直接灭口。
诸如此类案件不胜枚举。
如果只是一般商贩、游客被他们洗劫屠杀的话,倒还比较容易息事宁人,但偏偏上上任兽人王陛下的某个儿子,同他的女友在前往巨石雕像的途中,遭遇到一伙穷凶极恶的流寇的洗劫。
原本那位兽人王子的实力挺强,他女友也是个不弱的冒险家,还有七八个护卫保镖随行,应该不会出任何意外才对,可偏偏那伙流寇并非一半流寇,而是被打散的某个中型冒险家公会的残余成员。
这些人个个精通战斗,而且下手极狠,还十分贪婪,不仅想要占有兽人王子一行人的物资钱财,还觊觎兽人王子殿下女友的美貌。
兽人王子当时就不乐意了。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愤怒的兽人王子率领一众保镖,与包围他们的流寇展开了殊死搏斗。
开始很英勇,过程很血腥,结局很惨烈。
兽人王子女友的贞操倒是保住了,可小命却丢了,不但是她,就连兽人王子和那七八个保镖的小命也都葬送在了茫茫戈壁之中。
上上任兽人王陛下听闻儿子噩耗,顿时暴怒不止,他命当时的统兵元帅,全力追击这伙流寇,要做到尽量留下活口!
他要亲手斩下流寇的人头,祭奠儿子的在天之灵。
流寇虽然凶悍,但毕竟也只是某中型公会的残余中坚力量,岂能与一国之力抗衡?
没几天,这伙人就被扣押回来,同时,这位暴怒的兽人王陛下还命人将这伙人的身份调查清楚,并弄清楚他们的家庭情况,之后,便向艾瑞城和约克汉城两国君主索要这些人的家人。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觉得单纯干掉这伙流寇并不能解其心头之恨,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对于他的要求,艾瑞城和约克汉城君主表示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失子之痛,犹如切肤割肉,痛彻心扉。
但饶是如此,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们不能接受兽人王陛下的索求。
这种行为直接触怒了兽人王,他命人以最残酷的方式将这货流寇折磨致死,又斩下他们的头颅,挂在旗杆顶端,以此告慰自己儿子的在天之灵。
之后,他又命人拆除了两座石雕,甚至还砸烂了石雕的底座,称这两座石雕为不洁之物。
石雕的下场智者没有说,多半是逃不过被砸碎的命运吧。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只能归类于两点,一是三个国家对于流寇的清剿力度不大,二是上上任兽人王的那个儿子倒霉。
上述两点,无论哪一个,都与石雕毫无关系,然而最后,除去真凶授首以外,最惨的却莫过于两尊石雕了。
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上万年,到最后还背了个锅,被称为不洁之物,真特娘的没道理。
讲到这里,智者道:“正是因为石雕被称为不洁之物而被运走,与它相关的地图等物也被皇家收走,并一一销毁,如今,可能连卷残图也没剩下。”
“连残图也没剩下,那我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把整个戈壁都翻个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