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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却有一丝感应,第一与第二限级的突破,令他有了基本的能力可以感觉到这里的不真实,剩下的,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沉下心来,楚云升便以第一限级的意识去确定这里的不真实,接着以第二限级的意识去确定自己的存在……
原我本真,逐离四空!
虽然他不懂这个“通道”形成的机制与原理,甚至不懂第一与第二限级到底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用此找到方向与出路!
渐渐地,在他的“前方”出现一丝光亮,而这个“前方”却很诡异,是因为他不管转向哪个方向,那丝光亮都跟着旋转到他的前方。
楚云升对这个“通道”的原理,在这一刹那间产生一丝难以描述的理解,但这丝理解转瞬即逝,怎么也抓不住,或者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理他根本不懂,所以才无法明了。
而他不懂的原理太多了,比起罗恩教授都不如,弄不明白很正常,不过以后可以让电去试着分析,对这种极端顶尖领域的东西,相信它比自己更加有兴趣。
向着这丝光亮的方向,楚云升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曲线,虽然他的速度已经非常得快了,那丝光亮却仿佛十分的遥远,纹丝不动,许久后,才渐渐变成一道缝隙状,再之后,楚云升飞了很久,才抵达已变成一道缝隙之门的光辉下。
停在这道光芒缝隙之门外,他没有急于进去。
刚才飞了很久,但他却感觉到实际自己并没有动,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仿佛“通道”只是在感应他的速度,如果他的速度足够快,比现在还要快,而且又能看见光亮,有可能只是向前跨出一步,就能立即来到缝隙之门下,而不是像他这样飞了很久。
以他虫身之躯的速度,再加上如今的境界,还要再快,那只能是灵,所以,确切地说,“通道”感应的是他速度背后的力量,如果不是他已经突破第二限级,以他不是灵的生命体,即便看到光亮,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缝隙之门的光辉下。
由此可见,这个“通道”的确诡异与危险,引诱他进来的人也阴险之极。
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他肯定是要进去的,否则,这里也没有第二个出口。
随即,楚云升做好准备,一步跨入缝隙之门的光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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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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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做好了各种准备,也没有想到,刚踏入缝隙之门,便在下一瞬之间,被一股强大的波纹般力量轰了出来。
他的意识在这股波纹力量排斥下,几乎刹那间被冲散,坚固如灵封甚至都出现了一丝裂缝。
如果没有灵封挡在最前面,而且仅仅是跨入缝隙之门的门口,即便有黑气以及物子碎片,此刻也可能已经神魂俱灭!
那里面根本不是他现在可以进去的地方,楚云升一下子明白过来。
于此同时,他进入短暂的昏厥,脑海中浮现出残留的一丝裂缝之门口惊鸿一瞥中微微一抹的画面——
荒芜的世界中,无数神话一般强大的生命,落寞而萧杀望着一轮缓缓沉入黑暗的巨大红日,流泪满面中,天地崩塌,山河破碎……
下一刻,他立即清醒,耳边却仿若萦绕着来远古凄凉的悲壮呼唤——
大难起兮,战飞扬;
源神逝兮,魂以灵;
怒拔剑兮,朝敌阙;
誓守天兮,亿万载;
……
归去来兮,英灵荒芜
归去来兮,天地荒芜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
他的身体同时向后飘起,仿若被轰离,越来越远,光辉的缝隙之门渐渐远去,缩小为一点光亮,最终与那凄凉的呼唤一起,渐渐消失不见。
许久后,他终于落在地上,“通道”消失不见,缝隙之门也消失不见,周围渐渐清明起来,来到一个圆形如天坛般的乳白色平台上。
平台悬浮在空旷幽暗的空间中,广场般的巨大。
坐在这座平台上,楚云升精神颓然地吐了一口鲜血,调息翻滚的元气,却不知何时,他也已泪流脸庞,心中生出一抹淡淡的悲伤与凄凉。
那归去来兮的呼唤,仿佛仍回音在耳边,久久不绝。
渐渐,他将这些来自缝隙之门的情绪平息,重新沉静下来,恢复平静的气息。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缝隙之门边缘看到的听到的到底是什么,但如果可以选,他绝不想再进那道缝隙之门。
画面中那些远比他强大无数倍的生命,都充满无奈与落寞,他算个什么?
人有自知之明,他能将地球阻止撞击,就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这时候,顾不上灵封被轰开了一道裂缝,楚云升立即打量起乳白色平台,顿时惊讶地发现,围绕着平台,漂浮着数不清的光影。
这些光影不断地在平台周围出现与消失,若隐若现,翻滚不息,变缓速度极快,只有当他特别地去注意其中的一个,那个光影才会从“影海”中单独漂浮出来,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此刻看着的光影中是一个卡旦少年,正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基本的剑术,严厉的父亲一声声地呵斥着少年,而少年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一遍又一遍地联系着。
接着,楚云升又看向另外一个光影,是一个类似蛙状的动物,正埋伏在一只虫子路过道路上,那个虫子忙忙碌碌地寻找食物,浑然不知旁边隐藏的死亡危机。
这时候,突然,影海中一个光影闪亮了一下,如果楚云升不去关注它,闪亮之后,它随即将泯然于无数的光影之中。
在这个光影里,一个地底小人的年轻母亲,虚弱地躺在手术台上,一名医生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送到额头尽是汗水的她的身边,望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年轻的母亲虚弱的眼中满是柔情。
这是生命的诞生么?
楚云升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海洋一般的光影之海,刹那间看到更多的光影瞬间的闪亮以及泯灭。
在一个泯灭的光影中,他看到一个重伤的地球人士兵痛苦地死去,他瘦弱的妻子搀着一个女孩,哭昏在他死去的床前。
在另一个泯灭的光影中,他看到一个海族人闭上眼睛身体干枯而死,周围的海族默然悲凉。
……
这是死亡……
随即,楚云升仿佛看到巨大平台外面的幽暗空间中,似有一道道的命源或流逝、或汇聚、或分散,来来往往,却生生不息。
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那种生命消亡与延续的宏伟力量,在这个空旷的幽暗空间中极为“瑰丽壮观”。
如海般的光影仍在浮动,若隐若现,有动物在猎食,有种子在发芽,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大笑,有人在杀人,有人在盗窃,有人在帮助别人,有人在密谋,有人出生,有人死亡,有人在准备离开,甚至有人在自……
楚云升忽然想到一句老话,抬头三尺有神灵,整个星球的生灵的一举一动都在影海之中,只是却是没有所谓的报应不报应。
然而,在楚云升的眼里,这不是抬头三尺有神灵,这是生命的牢笼!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但这不是他要找的地方,他需要找到可以阻止地球撞击的地方。
于是,他便想离开这里,去空旷幽暗空间中生生不息的命源来往之处查看,地球撞击冷星,最大的疑点可能就是因为命源的问题。
平台巨大,但他速度极快,片刻便来到边缘,但却没有能够飞入幽暗深不见的空间,反而在他的脚下突兀地出现一条由白色光芒组成的桥道。
桥道的尽头,遥遥通往向另外一块乳白色的巨大平台,依旧是漂浮在幽暗空间之中。
楚云升看了那里一眼,他都来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过,他还是试了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向离开平台,结果却发现除了长长的白色桥道,其他方向根本无法离开。
踏上桥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有一股森寒的阴风从窄窄的桥道下方席卷来,令他摇摇欲坠,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桥道,陷入幽暗阴冷的深渊,万劫不复。
那股阴风甚至无视了他的虫身之躯,直接入侵到他的零维之外,在这里,被最外面的灵封挡下,才仿佛不甘心地消散而去。
看起来并不太远的桥道,却走了很久,时常还要面对那股席卷而来的阴风,一直到他踏上第二座平台的边缘,那种森寒的感觉才从他的身后消失一空。
楚云升迅速地四下打量了一翻,这个平台外形大小模样与第一个平台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但它的周围却没有无数的光影。
这里除了旋绕平台四周若隐若现着七个波纹般的铭牌,什么都没有,更不是命源来往之地。
而那七个分列平台周围的波纹铭牌,有着七种绚丽的色彩,上面流动着古老的文字。
很显然这七个灵牌都已经“激活”过,只有最后一个稍微黯淡。
楚云升马上就想到,这有可能就是七个纪子之位,其中前六个都已经激活过,而最后一个暗弱的,很可能是安第鲁的第七纪,只有第七纪出了差错,并没有按照计划完成。
他记得守护者说过,纪子在离开之前,有的纪子可能会留下一些信息,有的则完全不会。
不知道前五纪的纪子有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走上前,想要触摸其中一枚红色的铭牌,找到一线有用的信息,但那名铭牌“嗖”地一声,瞬间便飞远。
看样子是不像被自己拿到,楚云升估计,不管前五纪怎么样,那些人他一个不认识,但第六纪纪子应该留点什么吧?
他立即走向第六个青色的铭牌,铭牌没有动,一直等到他走近,才突然迅速飞遁,想来那个人也曾在这里犹豫过。
楚云升静立片刻,无言,眼神落寞。
……
七枚铭牌纷纷飞离,最终只剩下最后一枚,正是安第鲁的那一枚。
楚云升自嘲一笑,淡淡自语道:“只有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淡紫色的铭牌不仅没有飞走,直到被他拿在手里,也没有异常的动弹,只是从铭牌中射出一道光芒,组成一个更淡的身影,一出现,便带着一丝怨恨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来这里。”
“不错,你没有看错,我就是你不屑一顾的安第鲁!”
“我没有死,我还活着,你没有想到吧,哈哈哈!”
“不但我没死,还成了第七纪的纪子,你现在一定很郁闷吧?哈哈哈!”
“我当然高兴,我太高兴了!”
“可我更恨!”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做了纪子,就不如别人!?就一定是害了第七纪的人类!?”
“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是个垃圾?就因为我的出身吗?”
“但你们不会知道,也不愿知道,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被他的酗酒继父毒打到奄奄一息,丢在黑暗地下室时的那种害怕与无助,你们不知道,我在小学的游泳课上不敢脱下衣服,因为身上全是那个畜生用烟头烫下的伤疤,你们更不知道,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个畜生……你们这些正义的人那时候在哪呢!?”
“我从那个时候就发过誓,此生,要么痛快地死掉,要么死也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克里斯,阮晓红他们就正义?我呸,他们脏得连我都不如!”
“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是原来的真正守护者,是它的继承者。”
“虽然我内心里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佩服你两次星舰大战活下无数地球人。”
“我承认,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知道你来这里想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别想了,连我都无法阻止,只能离开,我劝你也赶紧滚蛋。”
“我想阮晓红那些人不是被你干掉了,就是被你打跑了,带着剩下的人赶紧走吧!”
“看在大家都是第七纪地球人的份上,我准备告诉你一个只有纪子才能知道的秘密,当然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告诉你这个秘密的确没安什么好心,反正我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拿我也没有办法,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哈哈哈!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痛快了!太解气了!有本事,你再让拔异那婊子来咬我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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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撞击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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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觉得安第鲁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精神有点不正常了,这哪里还是一个他印象中深谋远虑的纪子?活脱脱一个快意恩仇无所顾忌的江湖。
从他的话里,楚云升甚至能听出来他对自己的那种深深的畏惧心理,都影响到了他的一言一行,竟将自己对他此刻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当成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不仅是对他,话里话外中,还能看出安第鲁对拔异的怨恨,楚云升不太清楚他与拔异之间的问题,自从破开细高人的棺椁后,他就一直没有时间详细询问过那段时间中,争夺纪子意而发生的事情,还是在返回地球的航行中,听布特妮零星地提到过几次,而她当时也未苏醒,所知道的情况大都也是从别人那里所转述,并不十分的清楚与确切。
不过,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真的没有错,安第鲁确实不适合做一个纪子,如果守护者还活着,也得被他这番留言气得吐血三升,而制定纪子计划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了,恐怕也会郁闷不已。
如果安第鲁能在危险重重的宇宙中侥幸存活下来,楚云升便想,他以及他所带领的七纪也许将是七纪当中最为奇葩与土匪气的一纪吧。
至于安第鲁自称没安什么好心,楚云升却压根就不在意,纪子意没给出前,基于某些原因的考虑,比如安第鲁身上契约的诡异,他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阻止一下,现在纪子之位已然确立,和他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安第鲁虽然知道他不是原来的守护者,但是却不知道,他更不是一个真正的继承者,不过是因为守护者临死前的拜托,他顺手去做一下罢了。
对纪子的看重,当时主要是因为他想要通过纪子飞船离开地球,现在安第鲁都带着飞船走了,对他而言,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由谁来做这个纪子,他还真的没有安第鲁想的那么在意。
所以,安第鲁所谓解气痛快,其实是他自以为解气与痛快,正如他自己所说,反正他人都在这里了,也就看不到楚云升此刻无所谓的反应与态度,否则,安第鲁说不定就不是大喊着太解气太痛快了,而是极度的郁闷。
可留言时的安第鲁却不是这么想,光影中的他显然很明显地处于一种亢奋之中,那种你想尽办法不让我坐这个位置我却坐上了的胜利感,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住,继续兴奋地说道:
“这里就是一个坟墓,一个行星之墓,我离开后,真正的计划才开始。”
“你阻止不了,如果不是第六纪曾有人胡乱插手试图补天,使得中间出了一点小差错,导致出现一点点的混乱,地球早就撞击上那颗目标星球,所以这次的撞击是既定的,即便第七纪非正常离开了,也肯定会继续完成的。”
“不过经过我作为第七纪纪子,还是被寄予厚望的最强一纪,在花费了不少时间的研究后,还真的发现了地球撞击目标的一个原因。”
“它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要去撞击一颗星球,既然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了,撞击只是行动,动机却是为了一样东西!”
“你肯定以为是命源!”
“命源这个名词,还是我成为纪子后才知道的,不过以你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我想,你肯定认为是为了命源,因为你知道很多的事情。”
“但是你错了,它并不是要命源,或者说呢,并不是主要是为了命源,那最多最多只是附带而已。”
“如果被我猜中了,你真的以为它是为了要命源,哈哈哈,那就说明你的脑袋太僵化,太局限,脱离不了那点小框框,……哈哈,我就不打击你了。”
“其实只要简单地想一想,忘掉所知道的那些乱七八糟反而只会误导人的信息去想,你就会想明白为什么它不是为了要命源。”
“这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虽然我是纪子,但是也没办法知道除了七纪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拔异都看不起我,但我在星舰中的时候,向罗恩教授他们学习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没人信,甚至还被你们嘲笑而已。”
“这个就不说了,说回地球的事,你想想,命源的确重要,非常重要,但是它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掠夺命源吗?且不说这种方式低级无效率,就是高级有效率,你觉得制定下这个庞大计划的双方,会为了一个命源的问题来回较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