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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序也渐渐明白,楚云升不但想要融入那一丝灵蕴,大概还想借着这个机会,用这丝宏残留达到什么目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类荑族的年幼女皇已经被送上地面很久了,方明成带着上百的地球人,也开始试图深入了解这个可怜种族。
他也成了“使”,不过不是神使,而是某星空种族的使者。
他的出现,以及他带来的消息,在整个巨大城堡上空浪潮般地被传播,灭顶之灾的恐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充满希望的未来。
骑兵再次上骑,急速赶向它们认为可能还在打着的铠甲军与布衣军,要将这场让所有人筋疲力尽的战争终于可以停止的消息尽快送过去。
方明成说:一切噩梦都已经过去。
方明成告诉它们:新的时代来临了。
方明成承诺:他们将帮助它们跨入工业时代。
方明成保证:他们将帮助它们成为新的星空种族。
方明成还说:他们会永远地留在这里,和它们一起创造新的历史,历代都从未达到过的历史。
方明成最后说:我们不是神,我们也不是善心大发,我们需要你们尽快进入星空时代,加入我们的阵营,为星空而战。
……
年幼的女皇望着因大难不死喜极而泣的臣民们,脑袋中挥之不去刚刚见过的那两个极美生命,尤其是那个和煦地与她说过话的那一个,年幼的心竟对星空也充满了期待。
只是那个前来“帮助”它们的方明成,和那两个极美生命比起来,似乎太丑了一点……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完好如初的身体,却有几缕发丝在刚才变得衰老过。
一片沸腾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一些人神秘地失踪了。
……
冰冷战场上,银色将军与断臂女军官接到“喜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们和城堡上的大臣们一样,震惊而惊喜的同时,又对方明成等人的到来充满担忧。
“不管怎样,这是我们最好的结果不是吗?”断臂女军官望着远方冲天而起的喷发岩浆,眼神中重新充满动人的光彩道。
银色将军也终于轻松一笑:“是啊,起码我们可以活过火炮出现的这一道生死线了,难道未来还有比无数次灭绝更可怕的黑暗吗?”
断臂女军官坚定道:“不管未来怎样,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握紧了拳头,几天前那一次五序的检测,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银色老将军看了她一眼断掉的手臂,叹息一声:“路还长,你们还年轻。”
布衣女军官抬头道:“祖父,你恨过我吗?”
银色老将军没有回答,纵骑而走。
它们全然不知道,更黑暗更恐怖的杀机,正在它们的头顶上,暗域的星空中来回游走。
……
地层下,来往天与地之间的洪水数据流突然停下。
楚云升面不改色地睁开眼睛,凌空直入壁门,刷地抽搐灰蒙蒙的长剑,强大的自信瞬间闪过他的眼眸之间。
五序在第一时间内便检测到极其微弱的宏动扩散,但随之而来,便是一股更加可怕的东西,而它竟识别不出来!
那东西电光火石之间追上那一微丝的宏动,瞬间将它斩灭。
再过一瞬,它便看到楚云升手中的灰蒙长剑,变得紫气盎然,荡气长辉。
它仿佛听到楚云升说了一句:禁术的确强大,只是可惜……五序,你看着我干什么,快检测内部信息,记录现场!
紫剑拔出,壁门内的世界迅速腐朽败落下去,刚才还如刚刚死去的卓尔人士兵,如尘埃般地落在地面。
五序紧急打开对内数据接口,想要找到里面的记录,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到底曾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柄紫气之剑,让它心中极度的不安。
***
第二更。
^(。)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乌奴船中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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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星空中,乌怒人的飞船里,到处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乌怒人第三轮怪病排查又开始了。
每天都有人被查出来异常,然后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谁都知道再也回不来了。
小贵族朵儿紧张地站在意意斯对面的角落中,暗中看着乌奴人排查而来自行扫描机器。
它的父亲,现在正躲藏在意意斯的住所中。
自行扫描机器从隔壁的房间中搜出了一个怪病者,在一片哭喊中,那孩子被强行拉入机器后面的监牢中。
下一刻,就是意意斯的房间了。
朵儿紧张地几乎不敢看下去,如果父亲被抓走,那么一切都完了,在舰队中,只有父亲还活着,它才算是一个贵族,有那么一丝丝的地位。
这些年,它们交了不少关系网,也没少得罪人,敌人一堆,一旦父亲被销毁,关系网不会救它,而敌人又不会放过它,它绝活不过三个月!
一切只能看意意斯了,上天给了它这个机会,意意斯回来了,在它和父亲最为关键,最绝望的时候,回来了。
虽然意意斯的条件一样让它心惊胆颤,但它别无选择。
自行扫描机器冰冷地来到意意斯的门口,和检查其他房间之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这让朵儿浑身发凉。
难道还是不行么?
它有些绝望了,想象着父亲被拖出来的那一瞬间的残酷。
但接着,它惊喜地发现,自行机器没有停留,竟然跳过去了,没有检查意意斯的房间!
乌怒人果然优待意意斯!神啊!
朵儿激动起来,它父亲的命算是保住了。
此时,坐立不安在房间中老司瀚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向意意斯深深地行了一礼道:“意意助理,救命之恩必定全力相报。”
意意斯连忙道:“大人不用如此,如果你们能帮到我,应该感谢的人是我。”
老司瀚仿佛受宠如惊般地急忙道:“不敢叫大人,意意助理叫我老司瀚就行,您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意意斯却仍旧很客气地道:“那就拜托大人了,不过不急于现在,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老司瀚也不想现在就冒险帮助意意斯进入非法区域,便婉转了两句就顺坡答应了,接着又将话题转向自己的怪病上道:
“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哪位神明,这病来得莫名其妙,不疼不痒,能吃能睡,也不传染,要不然朵儿它们早就也得了,不知道乌怒人为什么要清理销毁我们。”
意意斯也有些奇怪道:“你们这病是什么时候得上的?一点症状都没有么?”
老司瀚叹息一声道:“大约是在你们回来之前没多久吧,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有时候会感觉自己多了个什么东西,或者身体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也不明显,只是偶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你的感觉,可能是自我的幻觉,正常都发现不了,也不知道乌怒人是怎么发现的,而且最近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了,完全和正常人一样。”
意意斯又道:“有人因病去世吗?”
老司瀚连连摇头道:“没有,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死了的人都是死在乌怒人的手中,还没有听说一个得怪病的人自己死了。”
意意斯虽然做过船长,但见识也有限,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慰了它几句,两人便又没了什么话题。
老司瀚此刻还不敢出去,要是迎面再被自行扫描机器撞上,那死得就太冤了,它打算这几天都厚着脸皮赖在意意斯这里,绝不出去。
意意斯一看就有心思,但老司瀚也不确定它到底是什么心思,进入非法区或许和与乌怒人作对有关,但意意斯是出了名的与乌怒人作对,全船上下高层都知道,意意斯自己相必也清楚,它觉得不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心烦。
那么只剩下另外一件,这还是朵儿无意间发现的,后来加以打听,才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不过,它可不敢冒然说出来,于是它便装作飘走到房间的一侧,“无意间”抬头看着墙壁上悬挂着一盏灯,“赞叹”道:“意意助理不亏是懂艺术的人,这盏灯如果还在大陆,起码值两百个奴隶。”
意意斯附和它地笑了笑,这盏灯就是在当年,也绝不值到两百个奴隶的天价,老司瀚不过是在胡口恭维它而已。
见意意斯没什么反应,老司瀚便进一步试探道:“不知道是助理自己当年带出来的,还是什么人送的?”
这句话问了出来,意意斯的脸色才真正有了一些变化,眼眸中光芒迅速地黯淡下去,不过最后,还是看开了般地笑了笑,但却没有说话。
老司瀚见人无数,又特意在观察着意意斯的表情,意意斯神情的变化都落入它的眼中,便不再试探下去,不动神色地道:
“意意助理,听说您以前可以直入尊上的房间,我们这些人平日里时常在打赌,尊上的房间一定如何如何,现在赌约还在呢,有人说必定富丽堂皇,有人说一定奢侈之极,也有人恐怕连地面都是最贵的汩汩皮组成的,每天都要吃天羽国才有的珍惜白丝兽的一片珍贵额冠,还有人说,尊上的奴隶必定成千上万,侍女更是精美如云……”
它说了半天,说了这个人如何赌,那个人如何说,就是不说它自己是怎么赌的。
意意斯失声笑道:“哪里有那么夸张,尊上的房间简单之极,除了一块信息台,再没有第二件东西,以前吃的东西更加简单,都是标准的宇航食物,至于奴隶和侍女,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反正我一个都没见过。”
老司瀚先是一片的愕然,那是真正的愕然,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但它马上掩饰得很好,脸上的神情在那一瞬间的变化精彩极了,从愕然突变到一幅我早知道的样子,以与我有同感地语气叹道:
“果然是这样啊,我就说尊上是个勤俭的人,绝不会像那些白痴们说的那样穷奢极欲,就是用膝盖也应该想得到的,像尊上那样的人物,岂是它们那些人可以想象的。”
意意斯笑了笑道:“也没有了,尊上很和气的,平常里,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老司瀚连连道:“是,是,还是意意助理了解尊上,这下好了,我们的这些赌约终于有了权威答案,看来我要大赢一笔钱了,意意助理,这还要感谢你的相告,过几天,必定让朵儿将一半的赌金送来以表谢意,请一定不要推辞。”
意意斯楞了一下,它也算在底层混过很久了,但也没想到竟还有这样贿赂的方式,它又不是傻子,心中明白老司瀚就是赌了,也一定是赌尊上如何奢华,如何多的奴隶,如何多的侍女……绝不会是什么勤俭。
不过,意意斯这一次并没有拒绝,要救陈参谋,要找到尊上身体存放的位置,就必定要花钱,花大量的钱,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任务。
见意意斯只是诧异了一下,并没有拒绝,老司瀚彻底放心下来,要不然它真不知道怎么再开口求意意斯再收留它几日。
同时,它也在心中暗忖:“朵儿说的那个地底女人……”
……
存放于舰队秘密之处的棺椁中,几个声音终于又一次安静下来。
“这么打下去,谁奈何不了谁。”威严的声音首先道:“不如大家合力将这东西冲开一道缝隙。”
幼稚的声音立即赞同道:“同意,你们都挤在这里,真是挤死了!”
那冰冷的眼睛也道:“可以。”
那么笨急忙证明自己存在一般,但却好像很认真地道:“我要考虑考虑。”
“三比一,通过!”威严的声音根本不理会它,直接宣布道。
那么笨连忙道:“等等,还有小石头没有表态呢?”
幼稚的声音道:“它不说话,就算弃权了。”
那么笨叹息道:“可怜的小石头,不会说话真可怜。”
意见统一,几个声音合力冲击棺椁,但它们惊讶地发现棺椁比上一次更加地稳固,显然这段时间中,被人大量注入了封锁能源。
但这些声音都是非凡的存在,一次次冲击,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更加凶猛地冲击。
如果放在棺椁外,早已经是地动山摇的灭世景象,而棺椁却纹丝不动,直到最后一刻,才勉强被冲开一道几乎无法通过的薄弱区。
威严的声音首先试了一下,过去不去,接着便是冰冷的眼睛,也失败了,幼稚的声音是不会走的,它同意合作,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离开而已。
最后,那么笨试了一下,竟然“穿”过去了!
但它刚刚穿过去,薄弱区还没有消失,又跑了回来,道:“我,我出去看看,过阵子,再回来看你们。”
威压的声音刚说了一声:“你等下。”
它便趁着薄弱区即将消失的刹那,再一次“钻”了出去。
一到外面,它就“哎呀”了一声:“谁那么可恶,把我辛辛苦苦复制的东西都弄没有……”
***
第三更。
^(。)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黑暗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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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笨的“钻”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钻”,更像是从空间上的一个点,出现到另外一个点上,它本身并不能移动,移动的是它的复制组织。
乌怒人飞船中“空空如洗”,无处“落脚”的那么笨一边气呼呼地再次复制,一边又惊喜地道:“咦,还有两个,不是小黑屋里的那个转圈圈组织么,它怎么没事?想让我上当,我、我才没那么笨呢!”
那么笨自顾自地嘀咕着,又从它的维度中,马上向小虫子发去了一道消息。
而此时的小虫子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新神使舰队离开的时候,它没有追上去,有戥和线体枢机在那里,不用过多久,就会重新追踪到它们的具体位置。
但不久前,它收到一道来自那么笨的消息,说它已经发现了典主的身体组织,并且正在进入一个叫乌怒人的飞船中,它准备找机会看看典主的组织,然后再发来更准确的消息。
为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那么笨特意报告小虫子,它已经在乌怒人布下无处不在的监视组织。
收到那么笨的这道信息后,小虫子便意识到那么笨有危险了,乌怒人很可能已经布置好了坑杀那么笨的“陷阱”。
小虫子与左旋舰队在暗域汇合后,因为楚云升的关系,它从戥那儿了解过乌怒人与冷星舰队的资料,乌怒人本身并不惧怕现在的那么笨,只要在它们的主悬椎体中,那么笨就没任何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隐忧,就是出了星系以来,一直销声匿迹的暗物飞船,之前,它是和乌怒人一起的。
小虫子一边向最后一个信号的源坐标飞行,一边再给身在卓尔人立方体中的楚云升发去最新的情报。
而此刻,楚云升那边可能还没有收到,信号估计还在光速地奔跑于星空中,而那么笨那里又完全没有了新的消息。
它若要以粒子流梭空的方式全速赶过去援救小虫子,且不说来得及还是来不及,楚云升让它潜伏下来消化掉剩下自然源体的任务就没办法再完成了。
典主的任务,那是虫子的最高命令。
事态紧急,一时间,它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好在典主在给它任务的时候,也特别交代过它,让它自己见机行事,不要拘泥。
正因为如此,它才能够一边等待典主的回复,一边朝着那么笨的方向加速而去,并没有留在原地,一旦典主决定要去救援,便可以节约出大量的时间。
……
类荑族的生命星球上,底层深处,五序失望地看了看楚云升道:“没有其他任何记录和线索,逆向复原都没有可供复原的材料,太奇怪了。”
楚云升提起手中的又一柄紫气之剑,走出不大的空间,回到壁门外,道:“用一柄灵之剑,杀死一个普通的卓尔士兵,本身就是疑点。”
五序略想了想:“你的意思是378有问题?”
楚云升点点头道:“要么它被某个强大的生命降临了,要么它一直在冒充378的身份,具体是哪一个我们不可能猜得到,不用浪费时间,只要知道不是378本身就行了。”
五序道:“它死的时候,神情十分震惊与恐惧,我已经记录下来,你觉得凶手是它认识的人,还是不可知的生命?”
楚云升看着手中的紫气之剑,突然问道:“这个378卓尔士兵,是第四大序的?”
五序到达这颗星球的时候,便了解过,此时不用再确认,便能确定道:“是的,第四序列的人。”
楚云升沉默了一下,然后目光凝聚于紫剑剑尖:“会不会是第四弝涒?”
五序猛地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你是说后来的第四弝涒,还是老第四弝涒,老第四弝涒已经死于末日试验了。”
楚云升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