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凡夫俗子的降头术只能通过茶饭等方式释放,也就是在平日吃饭喝水的时候使用,并没有太高的对敌价值,但修道者的降头术释放时可谓是无声无息,可以随着空气甚至是声音传播,以达到控制人心神乃至‘肉’身的效果。
阮昕薇作为降头师,生就一副好皮囊,也是为了‘迷’‘惑’别人易于下降头的优势,她巧笑嫣然地对着闻秀和尚一礼:“小‘女’子阮昕薇,见过禅师。”
就在这一礼间,便有一丝粉末随着她的声线向文秀和尚飘了过去,这粉末无‘色’无味,若非还带着点元炁‘波’动,便与那空气中的微尘相差不多。
闻秀和尚出身言心宗,讲究的便是心外无物,经过开悟后的他一颗禅心早已变得通透,对于外界的元炁‘波’动感应敏锐,他手中禅杖轻轻一顿,长声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不过一沙尼,不敢妄称禅师。”
这禅杖一举一顿只见,便有一股真炁化作细线,与飞来的那些降头相撞,这降头虽然要动用些‘药’材之类的配置,但在运用的时候确实完完全全的真炁化,二者一次相撞,空中发出一声爆鸣,粉红‘色’的降头与金‘色’的佛光‘交’相辉映,看那‘色’泽果然不是什么好路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闻秀和尚颂唱着佛号,舞动禅杖向阮昕薇攻去,步履间没有‘花’哨的动作,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扎实无比,随着他的步伐,他的身上逐渐亮起一层琉璃金‘色’的佛光,至少三股降头撞上佛光,在虚空中化作一缕青烟。
林浩宇曾经也见过碧秀的媚术,与之相比,阮昕薇的这种蛊术显然是不够看的,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和尚:“原来是个武僧,走的是炼体的路子,就是不知道那些佛‘门’的降魔神通练到了哪个地步……不过,起个‘闻秀’的法号,却走个武道的路子,他的师父也算是恶趣味。”
林浩宇这边嘀咕着,场上闻秀和尚与阮昕薇已经开战,阮昕薇降头师的身份虽然看似柔弱,手下的功夫丝毫不差,若是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着了她的道。
与闻秀和尚的大开大阖不同,阮昕薇的招数以‘精’妙狠辣见长,她手上那对匕首上更是闪着幽幽蓝光,显然是涂有剧毒,配合阮昕薇的招式,就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
闻秀和尚的禅杖舞动如风,漫天的杖影将阮昕薇笼罩其中,走的正是佛‘门’之中常见的以刚克柔、以攻代守的打法,那禅杖上金光‘乱’冒,阮昕薇只要稍有疏忽被沾上,至少也要去半条命。
阮昕薇并不与闻秀和尚硬拼,她的匕首摆成一个个诡异的角度,将闻秀和尚的禅杖卸力弹开,并不时找机会反击一下,她的反击虽然次数很少,但每一次都能让闻秀和尚的攻击位置一顿。
林浩宇对于武道也不能说不了解,两人的动作在他眼中一览无余,他们的修为都不如自己,用的也都是江湖上的打斗手段。
在双方的争斗之中,阮昕薇不断释放着降头,或是无‘色’无味,或是声势惊人,降头间杂在攻击之中非常诡异,闻秀和尚不得不费神应对这些降头,好几次有机会将阮昕薇,但都因为这些降头,他不得不选择回身防御,不然若是被对方的降头打中,攻防之势怕是就要瞬间逆转了。
“可惜只是个武僧而已,若是能在佛法上有些显‘露’,现在也不至于险象环生。”林浩宇在旁边低声评论了一句。
“啧,你懂什么,所以在‘露’出佛法的一瞬间,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啊”‘玉’佩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声音来。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想么?”林浩宇听得‘玉’佩的声音,又是说了一句。
“这个小和尚,很不简单嘛。”‘玉’佩根本不理林浩宇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禅心坚定,心智成熟,更难能可贵的便是沉得住气,这一点你要好好学着……你看好了”
‘玉’佩明显是感知到了闻秀和尚真炁的流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闻秀和尚突然止住了攻击,禅杖向地上狠狠一顿,一股虽然熹微、但绝对宏大庄严的佛光从他的身后亮起,一个若隐若现的韦陀像在他的背后凝聚。
他左手举在‘胸’口,高声禅唱:“阿弥陀佛。”
随着这一声佛号,就见那韦陀像瞬间凝实了不少,闻秀和尚举着禅杖朝着前方虚空挥舞了下去。
这一下离阮昕薇很远,根本就伤不着她,但随着闻秀和尚的动作,那个韦陀像竟然也举着降魔杵向着前面狠狠地砸了下去,降魔杵的正前方,可不就是阮昕薇么?q
:
179。佛法慈悲才无边,因果报应理自然()
之前两人的比拼只是限于招式武功而已,闻秀和尚根本就没有露出丝毫会法术的迹象,双方你来我往多时,阮昕薇早没了戒备,怎料到闻秀和尚竟还有这么一手?
阮昕薇一击之下被狠狠的击飞了出去,好在她最后防御了一下,不然刚刚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她就要灰飞烟灭了。 w w wnbsp;。 。 c o m
闻秀和尚不给阮昕薇机会,他一步上前,乘势追击,降魔杵又是朝阮昕薇身上砸去。
“啧,这家伙”玉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刚刚才夸他呢,这下可就得意忘形了”
“怎么?”林浩宇赶紧追问,可玉佩已经沉默了下去,再没有半点回应。
不过,即便不需要玉佩讲解,林浩宇此时也已经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
阮昕薇一声尖叫,就好像是被吓坏了一般,闻秀和尚看到对方哀求的眼神,还以为她这是要投向呢,手上的动作不由得缓了一下。但就随着阮昕薇的这一生尖叫,一声巨大的鸟鸣从她的体内传出,而后她的身体红光绽放,一只巨大的怪鸟虚影将她的身体笼罩,与韦陀的降魔杵撞在了一起。
“阿弥陀佛”
闻秀和尚又是一声长喝,承了这么一下,他的脸色骤然失去了血色,显然是受到了一些反噬,不过在这个当口,他身后的韦陀像却反而是越发的凝实了,显然是牟足了力气。
他没想到阮昕薇居然有着引灵入体的招式,现在他修出的法身像与那灵体直接碰撞,若是输了必然要动摇根基
阮昕薇的脸色也是一阵惨白。南域因为阳光充足的原因,不论男女皮肤都较为黝黑。但现在她的脸上却是苍白如雪,这种被动的硬拼与她引入身体的兽灵特长相悖。她本以为刚刚被自己出其不意偷袭之后,和尚定然是坚持不住的,可没想到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同,闻秀竟然是硬生生用自己的肉身抵挡住了自己的攻袭。
但到了这个地步,她能做到也只有坚持,否则被击散了灵体,再想引灵入体,那个的难度必然要翻上数番
闻秀和尚毕竟是武僧出身,身体素质绝非阮昕薇一介降头师可以比拟的。刚刚遭到暗算的若是阮昕薇的话,她早已经再起不能了,可换做了闻秀和尚,在催动法身的同时,他现在竟然还有余力用肉身力量舞动禅杖,向着阮昕薇狠狠地砸了下去
肉身为万法之本,在没有达到一定境界之前,肉身的损伤是不可修复的,只要这一禅杖砸实了。阮昕薇的法术也会被彻底摧毁
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吴万昌的师父手中流出,落在地下,向着擂台上的闻秀和尚扑去,仔细辨认。那便是一个小小的孩童,长得眉清目秀,却是邪气凛然。
“魏金昌。贫道这擂台可是很公平的,可容不得有半点作弊。”云溪真人淡淡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宛若惊雷一般。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为之一震。
而就在此刻,天空中也落下一道淡青色的雷霆,正好劈在了那小小的古曼童的头顶,那古曼童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化作一股黑烟,从天地间彻底蒸发。
魏金昌的脸色一变,咬着牙关,心中有些懊悔,那九宫擂台乃是云溪真人构筑,相当于云溪真人的分身所在,自己虽说已经有了凝丹中期的实力,但比起成名已久的对方,如此作为简直班门弄斧,之前被心中愤怒所刺激,现在浑然忘了这一点,着实不该。
云溪真人看了看他,轻轻抬起右手,一柄寸许长小剑在他的指尖上方转动,带着一条长长的尾焰:“试图破坏贫道的规则,就是在和贫道作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断去左臂给贫道消消气,而后你自己接上也好,毁去也罢;二是贫道出手,将你那一身的古曼童统统砸成骨灰”
这话说的虽然很轻,但那不容置疑的意味却是着实存在的,这其中的霸道肃杀,任谁都能体会得到。俗话说十个老道九个怪,还有一个是大怪,林浩宇现在倒是对这句话有了很深的理解。
魏金昌很是犹豫,他那凝丹中期的实力放在南域也算是一方豪强,自断一臂毕竟好说不好听,更影响他在南域的威望,但真让他与云溪真人对上,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台上的阮昕薇已经被闻秀和尚一禅杖砸飞了出去,那她的法身随着肉体被动轰然破碎,但整个人也因为这一禅杖倒飞出去,脱离了韦陀像降魔杵的笼罩。
闻秀和尚毕竟是佛门出身慈悲为怀,这一击没有用上全力,仅仅是将她砸飞了出去,连着受了两次重创,阮昕薇口吐鲜血,面色苍白,终于是坚持不住,怨毒地看了闻秀和尚一眼,转身下了台。
就在这时,云溪真人已经没有兴趣再等下去了,他手一挥手中的小剑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魏金昌狠狠地刺了过去,这小剑迎风见长,待到了魏金昌身前时,已经化作一柄巨剑。
魏金昌一咬牙关,左手掐诀向空中一放,四周的阴气便已经汇聚到他的身前,凝结成一面圆盾,挡在了巨剑的前方。
只是这一下,却着了云溪真人的道,那剑在与盾牌接触的一瞬间炸裂开来,分化做一座大阵将魏金昌罩住,任凭魏金昌如何挣扎,也无法破开这阵法。
“贫道说了,就会做到,只砸碎你那些阴气森森的玩意,度他们轮回去罢”云溪真人冷声说完,伸手从百宝囊之中摸出一块四方印,向天空一丢,这大印直接飞临魏金昌的头顶,洒下万道毫光。
林浩宇抬头望去,就见那大印上篆刻着四个大字。“赦鬼万千”,万道毫光由这四个字上放出。魏金昌身上那些古曼童被这光芒一照,顿时化作股股黑烟。彻底消失不见,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些古曼童中,很是有几个是魏金昌性命交修的货色,这一消散相当于直接破去了他的功法,只见魏金昌面如金纸,一口带着黑色血块的鲜血喷了出来,仰天就倒。
这一切看似复杂,实际上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这间,云溪真人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对面那些人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溪真人招了招手,那柄小剑连同天上的打印全部回到他的手中,除了地上躺着的魏金昌,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胡亮面色阴沉,那边云溪真人突下杀手他来不及拦截,对于他这个南域方面的领袖而言,着实太过伤面子,即便自知不敌也不得不开口说道:“魏金昌道友不过是一时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真人此番做派。有些过了吧。”
“没有要了他的命,便说不上过。”云溪真人冷冰冰地回答着,“违反了贫道定下的规矩,就是打贫道的脸。贫道留他一条命已经是开一面了。”
正道中人对于面子的珍重,那是名贯五域的,除去某些脾气古怪的。外域之人只要跪下来叫声好听的一般都能留下一条命来,要说这是怪在魏金昌不识时务上却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双方对垒,胡亮已经先输了一阵。若是再退一步,对于他的威严的损害可实在太大了些。
但对于修士而言,毁去修为甚至是比杀了他们更难受的事情,云溪真人这一下可真的是过了。胡亮向前迈了一步,皮肤下的蛊虫开始震颤,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一般,云溪真人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魏金昌,就好像是看虫豸一般,接着,他慢条斯理的将一面法旗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这么说,你想先与贫道做上一场?”
这面阵旗乃是云溪真人性命交修的宝物,唤作九凤旗,在整个中域南疆地区都是赫赫有名的法器,传闻此旗之中凝练了九条拥有凤凰血脉的异兽魂魄,挥舞间便有真火相随,九条异兽魂魄能瞬间组成九宫诛魔阵,配合阵法、道术,哪怕是元婴期高手陷进去都要不大不小发一个晕。
胡亮被云溪真人这一句话逼得进退不得,一张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和云溪真人做上一场?只怕不出十个回合自己便化作飞灰,可不做上一场,自己在南域也就不要想着出头了。
就在这时,平素里和他交好的修士开口道:“还是决定进入卢新明仙师仙府的名额吧,这才是今日的正事,我们这些凝丹期的对上岂不是浪费时间。”
胡亮也是人老成精之辈,闻言当即借坡下驴:“乃道友此言正是,还是先由小字辈的决一胜负吧。”
云溪真人缓缓收起九凤旗,点了点头:“那便开始下一场吧。”
第三场是中域儒家对阵南域的降头师,那降头师的修为本就不高,使用的还尽是些惑人神智的降头,正好被儒家的心法克制的死死地,那一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儒门正心修到高深处,也是万邪不侵的法门。
修道界的儒修与世俗那些腐儒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身武功也是丝毫没有拉下,这儒修仅仅是外放着浩然之气,舞动三尺青锋,便将那降头师一剑削去左臂上的一块血肉。
做完这一切,儒修并不抢攻,而是飘然后退,将长剑负于身后,一身绯红色的儒袍在晚风之中猎猎作响,再加上周身淡淡的浩然正气缭绕,端的是风度翩翩,潇洒无比。
他那一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再向右偏上一点,降头师的左臂便会被整个切下,若是他在攻击的时候再驱动了浩然之气,他那左臂怕是都要整个飞灰,到时候连接都没法接上去了。他这种后退也是秉承着儒家以德服人的理念,双方还没有结下什么仇怨,若是点到为止,自然最好。
南域的降头师也是光棍,自知不敌之下直接认输下台,走的潇洒无比。(。。)
。。。
:
180。正道自古分传承,玉佩漏嘴说台星()
林浩宇看了看第五场对阵的两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正所谓冤家路窄,方才云溪真人与胡亮法师起了冲突,现在就轮到两家的晚辈台上争雄,他敢打赌一个铜板,胡亮法师必然会借此机会下个黑手,出闷气也好,在南疆立威也罢。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眼看着双方即将走上擂台,胡亮法师向右边使了一个颜‘色’,一个凝液期的修士面‘色’一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云溪真人的公正是不需要质疑的,但是现在云溪真人‘门’下的晚辈上台,云溪真人是否应该避嫌?”
云溪真人闻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云溪真人有什么动作,他便如遭雷击,向后连退了三步,眼角已经留下点点鲜血。
nb** sp;“这位南域的道友说的却是在理啊,贫道理应避嫌。”云溪真人笑了笑,转向中域方向,“素闻法家流派公平公正,为天道立规矩,不知李延泽道友有没有兴趣主持这一战的阵法?”
李延泽闻言,拱了拱手:“既然云溪真人发话,后学怎敢不从?”
云溪真人点点头:“那便劳烦了。”
说罢,伸手一挥,地上那九宫擂台便消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这一手布阵、撤阵的速度让南域众多修士皱起来眉头。
李延泽腾空而起,抬起手中的‘毛’笔,在虚空中急速写着一条条擂台所需的规则,近百字的规则在一次呼吸间便被写就,化作一道光芒向着原本九宫擂台的方向落下。那里戊土之炁翻滚,转瞬间便构筑一个八角擂台。
双方飞身上了擂台。互相行礼:“中域张流泉。”“南域查新。”
两人行礼完毕,分两角站好。遥遥对视,随着李延泽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开始准备法术。
查新的巫蛊之术,说白了就是释放巫蛊对敌,这些蛊虫或是凶残或是狡猾,或无形无迹或铜头铁身,可大可小,但无一例外都是身带剧毒,只要有一颗虫咬到张流泉一口。便足以致他于死地。
而张流泉修的是阵法一道,阵法在对敌之时往往需要先行布置,阵盘、阵旗、乃至布阵所需的材料的安置都是麻烦无比的,除非到了后期拥有云溪真人抬手成阵的实力,否则能实用的地方极少。
林浩宇的四叔林承照也懂这方面的东西,暗十的手也在自己身上,林浩宇对于阵法不可谓不了解。
当然,他以前做的只是小打小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