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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道士飘然而去,那姿态却是说不出的潇洒与洒脱。
而在原地,只留下林浩宇长跪不起,泪流满面;半晌,他收起随身的包裹,仔细地将那修仙许可证揣好,就如同收起整个世界、然后,他一扫方才的颓废,大踏步向着建宁府方向奔去。
在林浩宇看不到的地方,神虚子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身躯:“我的亲祖师爷唉,任务完成,又要自爆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有了油灯,又有了高人指路,我今后的日子,还能不好过么?林家,我会回去的,我会以修道者、世外高人的身份回归,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林浩宇的前程”林浩宇攥着拳头,默默地想着。
正想着,远处空中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看来都知道小爷要走运了,烟花这么炫丽,biu……”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猛然给了自己一下:“父亲现在正在闭关,怕是没办法知道这等事情了。等到了建宁府,一定要想办法给母亲送信,让他们也跟着高兴些”
想到这里,他似乎是更加欢快了,连步伐都加快了几分。不到午时,便已经上了官道。看着道上来往的马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加紧速度去寻找茶棚。一是为了寻找些干粮果腹,二是看看有没有可能搭顺风车,快些到建宁府。
……
林家,宗祠。
林承博和林王氏二人神色木然地站在堂下,看着林家掌事的四位伟字辈老人。林承博面色灰暗,声音发苦:“四位叔伯,承博,想要一个解释。”
林伟山轻轻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原本放油灯的地方,又指了指祠堂四周突然多出来的十数盏油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儿孙自有儿孙福,承博,不要想太多了,容他去吧。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方便说。”
听了林伟山的解释,林王氏同样的面色灰白的脸色下出现一股黑气。她喃喃自语,最后忍不住放声痛哭:“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就是你们算计我二房,欺我公公离世没有靠山,彻底剥夺二房权利么?为了一盏油灯,不惜被逐出家门浩宇他怎么会这么傻?不,浩宇他不会这么傻……”
林伟昌皱了皱眉,冷冷地说了一句:“祠堂之内,不许放肆”
强悍的内力将这冰冷的声音直接送到林王氏耳边,林王氏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渐渐止住了哭声;毕竟也算是大家闺秀,林王氏很快冷静了下来。
林王氏神色冰冷地看着四位老人,声音如同带上了冰碴:“驱逐出林家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逐出卧虎庄别忘了,卧虎庄还不是你们林家一家独大的地方浩宇再不争气,他身上也有我王氏血脉最起码让我夫妻见我儿一面,你们想让二房绝后了才甘心吧?”
林伟志摇摇头,指了指屋外院中的那块石碑:“林王氏,休要胡言乱语家法第十七条,你去仔细读读罢”
林王氏摇摇头,突然发出一声惨笑:“不用了,反正这卧虎庄虽说是林、张、王三姓共管,但整个建宁府,谁不知道这卧虎庄实是林家一家独大?也罢,宇儿都被你们逐出家门,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宇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王家与你林家誓不罢休”
说罢,她转向林承博,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林王氏请夫君赐下一封休,自回娘家去罢还望夫君看在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上答应妾身,免了妾身睹物思人之苦。”
林承博灰白的面色逐渐发黑,急火攻心之下,一缕黑血已然顺着嘴角流下。林伟山飘身而近,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帮他稳住内息,同时柔声对林王氏说道:“何苦来哉,族内自有决议,也有不能言的苦衷,你也不必这般,是福是祸还不一定?信老夫一句话,先莫妄下短语,平和处之为佳。”
“那是我儿,也是你侄孙,你让王氏如何平和?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这林家没什么公道可言,若浩宇他祖父还在……”
林王氏面色悲苦,不再言语,显然是铁了心,祠堂中陷入了死寂,无论是掌事的老人,还是林承博夫妻,都不再言语。
少顷,林承博调顺了内息,面色悲苦地拜伏于地,他刚想说话,就听林伟昌说道:“事已至此,你便去老爷子们潜修的地方闭关罢了。林王氏,你的去留,我们不再干涉。散了吧。”
“唉,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夫妻这么一闹,未免显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太小气了,只是想不到,竟然会是浩宇。”等林承博离开之后,这林伟山却是忽然发出了感慨。
“照儿在听闻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嘱咐我等见机行事,切莫顾虑太多。”
“是啊,承博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将油灯给……”
“此事莫要再提。”林伟昌挥了挥手,不许众人再讨论这事,“这古灯已经帮我们林家镇压了近千年的气运,这也是命中注定。浩宇有幸,也是卧虎庄有幸,浩宇有难,说不定就是卧虎庄的难;我等林家子孙,莫可堕了祖辈锐气,任他闲言碎语,老夫一力承担便是。”
“……”林伟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林承博离开的方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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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偶遇算师求占卜,前程真假谁辩出()
建宁府内,林浩宇在上好的松江绸缎铺中换上了一套儒雅的文人长衫,摇着折扇开始盘算接下来怎么办。 那青霞观,他是一定要去的,但怎么去、或者说带什么去,可都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从山间那位神虚子前辈的着装看,在这个佛显道隐的时代,道士们过得肯定不如香火鼎盛的寺庙里的大和尚,所以买上一些布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那道家清苦,绸缎一类的可以免去,买些上好的细布便可。
无论什么评、传记之中,记载的仙家都是好酒的,所以带上一车上好的酒水,也肯定会让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们另眼相看,但这酒却贵多不贵精,毕竟自己身上的银钱数量有限。
最后便是拜师的程仪,这是万万不能寒酸了的,想那神虚子前辈,也曾嘱咐这俗礼不可免;这程仪虽以俗礼微暝,却不可太俗,于是他开始为这拜师的礼物发起愁来。
摇着折扇走在建宁府的西大街上,林浩宇有些烦躁地看着周围的景物,猛然间,一张桌子映入眼帘,上面一个斗大的八卦图,周围写着两行字: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林浩宇见状,面色就是一喜,大隐隐于市,这年月街上摆摊算卦的大多会与道门有关联,对道门的习俗理解也比自己要深刻得多。自己只要上前找个由头搭讪,便能知悉到底该送些什么。
于是,在桌后那名中年儒生波澜不惊的目光中,林浩宇坐在了桌前。中年儒生微微一笑,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看相、算命、还是测字?一吊钱也。”
林浩宇沉吟了一番,说道:“测个字吧,小可想问个前程。”
中年儒生点点头,送上笔墨纸砚:“请。”
林浩宇看着那笔墨纸砚,便不由得微微点头,上好的宣纸、上好的狼毫,便是那墨的色泽,都非同一般;想必,这也是个前辈高人,在这里游戏人间罢?
想到这里,他提起笔来,用全力在纸上写下一个“师”字。中年儒生笑了笑,拿过纸来看了看,点点头:“公子写的一笔好字那下面,我便与公子分说一番。只是不知公子想听真话,还是要听好听的话。”
“有何分别?”
“真话往往难听些,却也真实;假话往往虚伪些,却也好听。世人多爱听好听的假话,却不愿意听难听的真话,公子如何选择?”
林浩宇欣然说道:“既然来了,便是要听真话,还请先生赐教。”
中年儒生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道:“师者失也,欲得师也,需有失也,失者得也;红尘有道千秋在,低头便入此门中,公子如今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看来难以低头,所求之事,注定不顺,所遇之人,皆有口无心之辈,虽散尽钱财,却不得实惠。最终情势陡转之下,怕是一无所有,彻底**,才得低头。依卦象来看,你的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浩宇闻言,眉头就是一皱,张口道:“晦气,晦气,你这字测得,不准,不准我方出家门,便遇到贵人,赐了仙缘,又怎会不得实惠?小爷这刚刚准备前往青霞观拜师,你却说我师父不在人世了,好晦气也;再写一字,你若测得准了,卦金照付,你若再测不准,公子我抬屁股就走。”
说罢,提笔又写了一个“家”,那中年儒生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多说,拿起那字来仔细看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叹息,似乎是怕林浩宇不信,这次竟然慢慢地解释了起来:
“家中有豕,豕为猪,观公子入笔苍劲,有铿锵壮烈之相,本义可有以豕化龙之兆,公子出身富贵之家,衣食无忧,这不说也罢,但这豕上有宝盖封堵,无法化龙而出,料想是公子家中因异宝生变,有大机缘的前辈陨落。豕字二分,乃是父母离异之象,表面光鲜,实则……”
这中年儒生长叹一声,便不再言语,林浩宇听得心烦意乱,不由得怒喝道:“你这算命先生好生无趣,只是算对了一半,料想也是胡蒙乱猜罢?小爷乃是仙缘深厚之人,得了道门前辈点化出来拜师,却说前途不顺,真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扔下半吊钱向着一家酒楼大步走去。却听背后的中年儒生问道:“得了点化出来拜师?那想必已经决定了拜谁为师。敢问尊师上下?”
“上下?什么上下?你这算命先生好生古怪的问题我确实是想着拜师,人家收不收还两说呢,你没要再纠缠小爷,竟敢诽谤仙长,动我道心,小心小爷把你告上衙门,定你一个蛊惑民心之罪”林浩宇没好气地叫道,头也不回地便欲离去。
那中年儒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古怪的问题?我就问问你师父姓字名谁,就叫古怪?又是一个愚夫,还是个注定要散尽浮财的愚夫。但关我什么事呢?不才送你一首道歌,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知道个中真味。”
说罢吟唱到:
“来人问,道何凭,我有感,颂来听:人随人后便为从,人跪人下便为令;人在谷底易流俗,人在山上仙道逢;三人众口可毁金,为人伪字谁不曾?人在吏前听使唤,人前也言他人听;人尝他食必偿还,人财一多侈字成;人有担当方为大,人有本心体悟中;红尘有道千秋在,低头便入此门中。”
再说那林浩宇听也不听,气哼哼地走进了酒楼,在小二的引导下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哼哼,那算命先生,好生的无理,简直败坏了我的兴致,那半吊大钱是不是给多了?”林浩宇气哼哼地想着,“想自己也是,去寻什么晦气?买好了拜师的程仪,直奔那处,岂不是万事如意?”
有些郁闷地喝了口酒,却感觉一股火热直下丹田,好不舒爽。一时间灵感如泉涌:“噫,这就不错,就用这酒送上山罢万事如意,万事如意……那评之中,所说的道门高人不都有一柄如意么?就送一柄上好的玉如意罢,价值不菲,却也不落俗套。”
想到这里,他伸手招来小二:“这个醉仙酿,多少钱一坛?”
小二一听要买酒,连忙点头哈药地过来,连声应道:“那得看您要的是那个年份的。新出的是一贯铜钱一坛,五年的陈酿,十贯一坛,十年的那就是五十贯一坛。”
林浩宇想了想,点点头:“给我来一百坛新酒,二十坛五年的,再来两坛十年的。”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五百贯的票据:“再给我雇一辆马车,把酒都装到车上,等会儿我回来告诉你们要送到哪。”
小二“嗳”了一声,喜滋滋地拿了银票下楼。这么一大笔单子,他得的分红也不会少于十贯。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林浩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二,稍等一下。”
小二以为林浩宇要反悔,脸色便有些不自然,走回来不情愿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林浩宇笑了笑,说道:“剩下的钱,你去帮我买些青色的细布,就是做道袍的那种,也装在车上。顺便问一下,这建宁府的玉器古玩哪家好一些?”
小二一听这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回答:“当然是城北的松石斋,那可是建宁府最大的店面,种齐全。”
林浩宇点点头,挥手让小二退下,慢慢地吃完了饭,转身向着城北的松石斋走去。这拜师的程仪中最重要的部分,可是马虎不得的。
一番忙碌,转眼已到了下午,林浩宇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一面给车夫许下许多好处,一面吩咐车夫将一车的货物送到自己租住的客栈,只等第二天天亮,便去青霞峪青霞观寻自己的仙缘。
夜里,林浩宇抱着那盏油灯,兴奋的睡不着觉,心愿达成之前的忐忑、激动、兴奋,夹杂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只感觉心痒难耐。
转眼,夜已深了。打更的更夫在窗外轻声呼唤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已经不知走过了多少次。林浩宇终于经不住困倦,倒头沉沉睡去……
梦里的他还是那个林家的嫡子,受尽万般宠爱的嫡子,被卧虎庄内那几个有名的地痞点头哈腰地恭维着的林浩宇。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指使庄内任何一个非林家嫡系的子弟,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卧虎庄逞着威风。
大体而言,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年月……直到林家决定将他的婚事作为家族大事来办为止。
那是怎样的一种境况啊整个卧虎庄周围,有头有脸的家族基本都会派媒人来说媒。虽然他这个二房的长子没什么本事,但架不住林家势大啊
可以说,三年之间,基本上能叫得出名号的家族都来了一遍,那厚厚的名帖,甚至堆得他林浩宇满屋都是
于是厌倦了这种生活的他开始离家出走,从一开始威胁性的离家出走,变成了后来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走,他的观察力得到了锻炼,思维也变得活跃起来。
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在庄中那几条大狗的鼻子底下,他林浩宇逃不出多远就会被追回,轻则一顿呵斥、重则一顿棍棒。
看着那些多多少少都有些内力的家丁,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他打翻在地,然后捆成粽子一般带回去,他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修炼修炼我要变强”梦中的他不止一次地嘶吼着,但每次向父亲讨要修炼的功法,都会被三言两语地遮过去。
“你的体质很特殊,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但不能在二十岁之前接触内力,否则这种天赋就会白白浪费。你太爷爷他们正在着手整理庄内的典籍,很快就会给你一套最适合的功法”
这是父亲最常用的说辞,他一直深信不疑,直到最后一次逃走,听到那几个林福安排的家丁的言论。
画面陡然一转,他看见了一地鲜血,满身三角形伤口正不断向外喷射着鲜血的林福,一脸和煦地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宇少爷,老爷叫您回去……”
“啊”林浩宇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已经放亮的天光,狠狠地喘了口气:
“什么孤魂野鬼都来搅扰少爷的梦境林福你这个叛徒,待本少爷学了一身神通,定然将你的魂魄拘来,让你再死一次老子也是能修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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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青霞观里见观澜,道从陋处陋室连()
两匹驮马拉着的货车艰难地行在城外的道路上,任凭车夫如何挥舞那根鞭子,也无法让那两匹马快行哪怕一点。
青霞峪所处的位置,着实太偏僻了些,虽然有历代的信众不惜人力物力打通了一条民道,却仍然显得偏僻了些。
眼看那两匹马身上开始出汗,车夫吁了一声,将车停下,他还仗着这两匹马吃饭,可不能因为这一次的赏钱就把它们累坏了。
林浩宇有些焦躁地扇着风,嘴里不住地嘀咕着:“车夫,快一些啊,小爷的仙缘可就在前面,耽误了小爷的大事,小心小爷扣了你的赏钱。”
车夫擦了擦汗,点头哈腰地回道:“回禀公子爷,不是小的不用命,实在是这山路陡峭难行。这俗话说,好事多磨,公子上山这事情如此多的磨难,定然是好事中的好事啊,还是莫要焦躁,莫要焦躁”
林浩宇一听车夫如此说法,顿时心下大喜,点头说道:“你这小老儿倒也识趣,话说的中听,中听等到了青霞观,小爷给你加一贯大钱”
那车夫闻言,心下不由得一阵得意,他见过这往寺庙求缘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为了所谓仙缘,当真是不顾一切,随便说两句好话便轻飘飘了,他看着公子爷一心求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