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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了一个轮廓。又在上面圈了几个圈:“这个是大殿,这个是偏殿,供奉的是慈航道人,这个是财神殿,供奉的是赵公明祖师,这个是太岁殿,六十位太岁爷都在里面,这个就是藏经阁,衙前庙后不住人嘛。这个藏经阁就被修在了财神殿的左前方,不过也算得上是玄天观里面最偏僻的地方了……”
这一次他讲的极端详细,没有办法,上次漏了林浩宇上表正式皈依时的灵异,就险些被那个性子暴戾的侍卫砍掉了脑袋,可是这并没有让那名侍卫有丝毫的满意,一柄长剑直接放在了他的后脖颈上,丝丝凉意从上边传来,他身上的寒毛瞬间炸起。然后被吹毛可断的宝剑削断。
“别讲那些没有用的,你只要告诉我们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藏经阁就好了。”侍卫冰冷的声音传来,配合着放在脖子上的长剑,让胡德贵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但他不敢真个堆坐在地,那样只会让宝剑毫无阻碍的切开他的脖子。
胡德贵求救一样看向女人,却发现她的眼神中也闪着不耐烦的神色。于是一股尿意开始在他的下身处积累,原本谄媚无比的声音变得结巴起来:“从。从山的西面过去,有一堵矮墙。不少晚归的道友都喜欢从哪里翻过来,只要观主不发现就不会有惩罚。”
女人点点头,侍卫便撤下了那柄长剑,收剑入鞘,直到这一刻胡德贵才发现,那柄剑并不是中域长剑的三尺青锋或者是在那个基础上形成的变种,而是一柄类似十字的重剑,与郡城的那个真神宗教堂里面的骑士的佩剑很像。
女人丢垃圾一样丢给他一本,冷冰冰地说道:“这是你的报酬的一部分,现在你回到玄天观里面,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事成之后我会将你带在身边。”
女人丢这本的时候满不在乎,但接到这本的胡德贵却如获至宝,这是一本绢帛写就的秘籍,一页一页就仿佛女子的皮肤一样光滑,虽然胡德贵并没有摸过女人,但这一刻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比喻,秘籍封面上苍劲有力的《紫云秘典》四个大字,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
侍卫头盔下的眉毛皱了皱,寒声说道:“你还不回去,等什么?难道要我将你连同这本秘典一起砍碎么?”
胡德贵如梦初醒,现实仔仔细细地将秘籍收在怀里,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女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红着眼睛跑向来路,看着他的表现,女人突然笑着地问道:“你说,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让他瞅着空将林浩宇宰了,他会不会做?”
侍卫想了想,很慎重地点点头:“肯定可以,只是,神谕上不是说……”
女人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提那几个字,真神是无所不在的,哪怕是高声诵念他的名号,都有可能得到他的回应,而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一点差错。”
三个人就这么站着,直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女人做了一个手势,两名侍卫刚刚迈动的脚步,就不得不钉在原地,而女人则化作一道青烟,向着玄天观冲个进去,月光下的女人宛若一只幽灵,无声无息,只有一道淡淡的身影。
按照胡德贵的指点,女人很快来到了玄天观西边的矮墙下,左右观察了一番,轻轻一跃跳了进去,循着这条轨迹,直接冲向了藏经阁。
藏经阁内的林浩宇只感觉心血来潮,但是他并没有学过精深的术数,即便他穷尽心力也没有办法知晓任何事情,只能勉强收束心神,将全部的经历用在了眼前的《周易参同契》第十章中:
“易者,象也。悬象著名,莫大乎日月。穷神以知化,阳往则阴来。辐辏而轮转,出入更卷舒……”
女人来到了藏经阁的门前,伸手握上了那把铁锁,轻轻一用力,就像将眼前的铁索打开,可是那看起来腐朽不堪的铁锁出奇的坚硬,哪怕她将力度从一成加到了六成,都没有撼动它分毫。
当她将力道增大道八成的时候,那把铁锁终于有了变化,只听一声不大但充斥威严的龙吟响起,拴着铁锁的锁链腾起一层的金光,化作一条金龙缠向女人,虚空中荡漾起一层的波纹,这是这一击已经达到了凡间界临界点的征兆。
女人的脸色变了,明艳的脸上挂上了一层寒霜,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圈套,她不知道这个圈套与那个谄媚无比的胡德贵有没有关系,她也没有什么闲心去思考,她只是拔出背后的重剑,向着前方的金龙锁链重重砸了下去,同时向着身后跃去,身上金色的光焰闪亮,在她的身后凝聚出一对金色的羽翼,带着她倒飞出去,脱离了玄天观的范围。
她这一剑没有达到既定的目的,原本威势无双的金龙消散于无形,铁索依旧是那把铁索,看起来腐朽不堪,实际上坚若磐石,不过她依旧退了出去,无论如何,能够将幻象做到迷惑她的心智的程度,就代表着这个玄天观并不是眼前表现出来的一个世俗的小庙,贸然落入一个门派的护山大阵中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感应到了她的力量波动,五十名骑士几乎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骑马,而是伫立虚空之中,浑身乳白色的光芒闪烁不休,圣洁得一塌糊涂,身后两只洁白的羽翼轻轻翕动,美得如梦如幻。
一个中等身材的道士出现在他们的身前,脸上带着笑意,一身宝蓝色的长褂随风飘舞,端的是仙风道骨,潇洒异常,不过他出场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厉害,五十一人居然没有一人感到丝毫的突兀,似乎这个道士就应该站在那里。
只有女人想起了些什么,她的脸色严峻异常,一双美丽的眼中开始闪烁金色的光辉,这些金色越来越多,最后在她的眼中凝聚成了一个十字的花纹。
这道士正是无争道人,只见他面含微笑,手抱太极,向着女人拱了拱手:“贫道稽首了,不知真神宗的诸位施主半夜里率众来到敝观,有何贵干?敝观虽是香火小庙很是缺钱,却也没有大半夜起来迎接香客的道理。”
女人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十字重剑上腾起一大层金光:“死牛鼻子少在那里装神弄鬼,明明早就隐匿在虚空之中,却到了现在才出现,你意欲何为?”
“道爷是这玄天观的观主,都天山脉方圆百里的地契都在道爷的手中,你们一棒子真神宗的傻鸟半夜里来到主人家里问主人干什么,你们那个劳什子真神就这么教你们做人的?”无争道人突然变得异常的暴躁,跳着脚就开始骂,“无论是按照修真界的规矩,还是凡俗的王法,理都在贫道这边,你们这帮傻鸟找死不成”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狠毒,长了连个翅膀的天使愣生生被说成了鸟人,奉若神明的真神被加了一个劳什子的前缀,这要是放在西域,宗教裁判所那昼夜不息的火刑柱上肯定又要多上一个倒霉蛋,所以这五十一人纷纷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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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断袖分桃平易事,唯我真神天机知()
明月之下,无争道人睨了一眼五十一个人,随手从百宝囊里抓出一把铜钱丢了过去,骂骂咧咧地说道:“怒气勃发个屁,一帮无君无父的鸟人,天地人伦都被你们祸害了一个干净,道爷这里有铜钱五十一枚,一人一个分了赶紧滚蛋,别在道爷面前丢人现眼了”
五十一枚铜钱化作五十一轮清月,带着无边的威势向着五十一人砸了过去,一枚铜钱对应着一个人,实力强些的都能透过蒙蒙的清辉看见铜钱上的字——元道通宝,这是中域通用的标准铜钱,用这样的铜钱对敌,也是毫无疑义的侮辱。复制址访问 :√∟,
几名脾气暴躁的侍卫当即挥动手中的十字重剑,砍向飞来的铜钱,可是当他们的重剑与铜钱碰撞的时候,却发现铜钱上的光芒已经消散,变得普普通通的元道通宝被轻易地斩成了一堆铜粉。
无争道人的喝骂声传来,光听声音简直是出离了愤怒:“好啊你们这帮鸟人,不单单是无君无父,就连日常的礼节都不要了?五十一文钱,五十一文钱啊,在这穷乡僻壤能买多少粮食”
女人把眼一抬,眼眸中金色的十字灿若骄阳,她寒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五十一枚铜钱,每一枚上面蕴含的力道都相当于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却是收放自如,若是我的手下方才没有人挥剑相抗的话,道长现在说的必然是‘这帮傻子还真当道爷要赐你铜钱不成’了吧?”
无争道人把眼一翻,哼哼了一声,说道:“事情没发生。你说的都是推断,做不得数的。道士也不管你们是哪个犄角旮旯的神仙,麻溜给道爷滚蛋。否则别怪道爷我下手太黑”
无争道人话音刚落,就见藏经阁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浩宇一脸好奇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今天本就有事,听到这边这么大的声响,还以为是无争道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在这里做事。可等他好奇的走过来一看,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这个时候的无争道人正在和一群人遥遥对峙。
打量着天上悬浮着的五十一个人,心里就是打了个突,他刚刚想说话。就见女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指着他说道:“只要道长将他和圣物一同交给我,我可以奉上万贯钱财和数十种珍贵无比的天材地宝,至于圣物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不再追究,从此一笔勾销。”
无争道人冷笑一声,挥了挥袖子,一柄闪耀着乳白色圣辉的十字架落在了五十一人身前的泥土中:“没事,只要你们将这玩意砸个粉碎。我就将他交给你们又如何?”
“真神分神在黑暗时代降临世间,用来审判异教徒的圣器,已经遗失了数百年,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一名侍卫怒喝一声。起身而上就要将圣物夺回,一道青蒙蒙的光辉闪过,将他整个人震得倒飞了出去。
“不砸就别靠近。别惹得道爷动了怒,开了杀戒就不好了。”无争道人挥了挥袍袖。长褂的宽袍大袖让他此刻特别有仙风道骨的感觉,随着这一挥衣袖。长褂上印着的九条蟠龙似乎要飞了起来。
五十一名真神宗成员的眼中喷着火,一会儿看向十字架,一会儿看向无争道人,说实话,这个十字架除了真神的分神亲自用过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威力上甚至还不如女人手中拿着的那柄重剑。
但是真神宗执掌大半个西域,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他们口中的圣器可不是简单的威力二字就能衡量的,他们看重的更多是历史和谁使用过,魔教曾经总结过一个定理,如果有人抢了一柄新打造出来的神器,除了神器的所有者之外没人会去追究责任;如果有人抢了某一任教皇的圣器,那么宗教裁判所将出动一半的人手进行追杀,直到将肇事者赶出西域或者干掉;若是有人抢了某一位贤者的圣器,那么宗教裁判所将全员出动,甚至神圣骑士团都会出动;若是有人抢了某个先知用过的圣器,那么恭喜他,除了那些隐修的高手和苦修士之外,整个真神宗都会出动;如果有人胆敢染指真神某个降临分身用过的神器,那么恭喜他,整个真神宗都会发疯,那些先知、占卜者会以生命为代价,直到将那个人抓出来彻底干掉为止。
眼前的这件十字架,早在数百年前就遗失了,当时一道青光洞穿了供奉它的维尔敏斯特大教堂,如入无人之境,轻轻巧巧地将这柄十字架顺走,当驻守该教堂的神圣骑士团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青光已经遁走了。
消息传到真神宗总部,当任的教皇大发雷霆,调集了当时真神宗的所有占卜师和先知,试图找出那个胆敢渎神的混账,可是没有任何的成果,当时的真神宗还没有魔教的掣肘,势力已经囊括了西域的四分之三,神圣骑士团、宗教裁判所、甚至是那些隐修的苦修士倾巢而出,搜遍了整个西域。
在整个西域的历史上,那段时光被称作“流火岁月”,就是因为当时,为了能够及时地烧死过量的异教徒,宗教裁判所中不得不多立起了十根火刑柱,而原本的火刑柱也不过寥寥六根而已,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火光也没有停歇过。
如今,这件圣器就在自己的眼前,有则能不让这些真神宗的骑士的眼前,有怎能让他们不愤怒?女人抬起头来,看着无争道人,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澎湃的神识力量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压向无争道人。
无争道人的衣袍飘起,然后缓缓落下,澎湃的神识攻击对他来说仿佛清风拂面一般,他脸上的不屑转为柔和的笑意:“你看,你们自己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资格让贫道放下自己的坚持呢?对你们而言,真神的威严至高无上,哪怕是他用过的一个破烂都不能亵渎丝毫;对贫道而言,人伦道德、天理戒律便是不可亵渎的。”
说话间,他的双手在胸前轻轻一划,一团清气组成的太极图在那里出现,轻轻地向前一推,太极图越来越大、越转越快,直到将五十一人完全笼罩,这一击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只是想将这些人送出都天山脉罢了。
女人眼中的十字越发的清晰,仔细观看甚至能够看到上面繁复的花纹,她手中的重剑向前一挥,没有丝毫的烟火气,也没有丝毫的神力笼罩其上,甚至给人以一种重剑不是重剑的感觉,矛盾得让人想要吐血,但就是这一剑,将罩过来的太极图生生颇为两片,轰然消散
“说得再多也没有用,真神的意志高于一切,真神的威严高于一切。”女人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波动,甚至连冰冷都没有了,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宛若俯视生灵的神灵,“真神神谕,林浩宇违逆真神教义,犯下十宗罪,神殿骑士团李青烟率众捉拿,明正刑典。”
“老子违逆了狗屁的教义,一帮玩分桃短袖的神父,一帮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老子看到了难不难受?”林浩宇听了这话,也是气急,这些真神宗的人不仅蛮横荒唐,而且做事极端不比魔教更差。
哪怕现在林浩宇的道心已经渐渐坚定,但想起在真神宗教堂里的所见所闻,他也忍不住跳脚:“老子进入真神宗才多久?连决志祷告都没有做,那个狗屁的乡村小庙甚至连洗礼都没法做,你来找老子干嘛?”
顿了顿,林浩宇也不管面前这些真神宗骑士能够杀人的眼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来玄天观这些天,我也耳濡目染地解除了些相术,五十个男人一个女人,从西域来到这里,何止是千里迢迢?可是女人到现在还是个处子之身,五十个男的都是太监,还是已经凑成了二十五对搞得开心?”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阴毒,那名脾气暴躁的侍卫当即挥出一道剑气,直奔林浩宇的面门,虽然是含怒出手,可是这名侍卫的实力也就是化液期左右,被林浩宇挥动龙潜剑接下。
林浩宇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在林浩宇看来,真神宗就是伪君子,与真小人的魔教如出一辙:“难道是被小爷儿说中了痛处,想要含愤杀人不成?也不对,《唯我真神经》里介绍着的是,那些鸟人是没有性别的,就像宫里的公公一样……”
这句话可就阴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连无争道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五十一人没有集体发难之前大袖一卷,将林浩宇甩向了后山方向:“凡是正信都要尊重,信邪了的能正过来就正过来,切记切记”
说罢,无争道人转过来看向真神宗诸人:“这个十字架,乃是贫道云游东域之时无意中捡到的,看着好玩而已,诸位要是有用不如拿去,但是想要带走贫道的师弟,先过了贫道这一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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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无争无争何无争?世人莫可与之争()
夜色之中,真神宗的众人正与无争道人遥遥对峙,月光都洒落在了无争道人的身上,他整个人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耀眼异常,给人一种务必奇特的感觉,周围的环境此时也仿佛是为了响应无争道人一般,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复制址访问 :※%,
看着面前的景象,李青烟明白,只有将无争道人所营造出来的天地一体的气势破掉,才有机会和他讨论下一步的各种条件,或战或和。
她挥了挥手,制止了身后五十名骑士的动作,凡间五域的空间极度不稳定,甚至连元婴期的攻击都无法承受,因此各大门派的外宗巅峰强者才设在凝丹期,自己身后这五十人每一个最多也就化液期上下,面前无争道人加固过的空间极有可能超越了元婴期的巅峰,若是能够使用元婴期以及以上的能耐的话,那这五十多人可就危险了,这已经不是什么阵法或者拼命就能弥补的差距,五十只蚂蚁或许可以抬起一只昆虫,却搬不走一只大象。
李青烟猛然双手举起了十字重剑,一层实质化的神力在重剑上凝聚,璀璨夺目,她的身后,神力化成的羽翼张到了极致,她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至极的光焰,狠狠地撞在了那片空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