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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向爷爷咳嗽了两声:“下雪了没踩稳。”
“您慢点,我扶您起来。”程乐儿小心翼翼地扶起向爷爷:“能走么?”
“可以。”向爷爷点了点头,但刚走了一小步表情就不对了:“您还是先去我家坐会吧,缓一下再回去。”程乐儿慢慢扶着向爷爷回到了自己家里。
向爷爷的手非常的凉一看就在雪地里冻了很长时间:“您先进被窝里躺会吧,我去给炕加点柴。”
“不用了,我身上都是雪和土,脏。”向爷爷摇了摇头。原主家的被子和衣服程乐儿都用豪宅里的洗衣机洗过了,虽然还是破但都很干净了。
“不脏,您一点都不脏,当初我不也是脏兮兮的就被您给捡了回去么。”程乐儿道:“我帮您把外套脱了,您进去暖和一会吧。”
程乐儿很坚持,向爷爷拧不过,脱下外套躺进了暖和的被窝里,有些冻僵的身子开始渐渐有了知觉。
程乐儿烧了锅热水冲了杯白糖水端到了屋子里:“向爷爷您喝点热水暖和一下吧。”程乐儿把向爷爷扶着坐起靠在墙边,细心的在身后垫上了枕头。
向爷爷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甜甜的热水流进他的四肢百骸,仿佛给他这棵干枯的老树浇了春水:“谢谢你啊,乐丫头。”
“向爷爷说的哪里的话,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您可千万不要再对我说什么谢谢了。”程乐儿瞧了瞧发现向爷爷的手好像摔破了,她用温水打湿了毛巾,小心的帮他清理了伤口,好在只是破了点皮。
这本是一双舞文弄墨的手,如今却布满伤痕和老茧,但即使有再多的伤疤他的指甲也是干干净净,修理的整整齐齐,还有他的衣服和鞋同向安生一样,很破旧,但却很干净,这位老教授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守住了一份文人的坚持和骄傲。
“乐丫头你上过学么?”
“上过。”程乐儿点了点头,程乐儿是读完了小学的,而她自己则是MIT艺术与设计系的高材生。
向爷爷微笑着点了点头:“书是好东西,可不能放弃喽,以后环境好了多读点书总是没错的。”
“嗯,我还想着以后去首都念大学呢,就去向爷爷的学校。”程乐儿笑道。
“好,好,好。”向爷爷连说了三个好,笑着笑着突然咳嗽了起来,喉咙一阵腥甜,他连忙捂住嘴巴,又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向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好。”向爷爷强撑了一个笑:“一会还得麻烦你去找一下安生,他这会可能还在猪圈没回来。”
“不麻烦,我等会就去找他,您就安心在这休息吧。”程乐儿先去院子里把没收完的柴火搬进了屋里,雪又大了一点,天色变的有些阴黄。
10。第十章【修】()
第十章
这种日子最适合宅在家里吃着零食看电影了,想到这里她笑的有点无奈,地下室里的电视机可以用,但是里面没有画面,程乐儿叹了口气,煮了一碗糖水鸡蛋端进去给了向爷爷。
“您还没吃饭呢吧,尝尝我的手艺。”
“你这丫头,这么金贵的东西你快留着自己吃吧。”
“我煮了好几个呢,管够吃,您要不吃,我也吃不下那可就浪费了。”程乐儿道:“您别担心我现在可有钱了。”
向爷爷笑了笑,前几天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他一直以为这个丫头是个柔弱的,没想到真的被逼急了也能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
“向爷爷您吃着,我去给您把安生找来。”程乐儿怕她呆在屋子里向爷爷不好意思吃,找个借口溜了出去。
出了门程乐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猪圈走,村里养猪和养牛这种最脏的活都是交给向爷爷做的,程乐儿走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向安生在扫猪圈。
人长得好看扫猪圈都扫出一种广告大片的感觉。
向安生清理完猪圈,把打好的猪食倒进食槽里,然后从旁边的水桶里倒出清水洗了洗手,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帕细细地把手擦干净后,整整齐齐叠好又放回了口袋里。
他提起水桶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程乐儿,没有表情,没有停留,从她身边径直走过。
“安生同志。”程乐儿叫住了向安生:“你忙么,我有事想和你说。”
“忙。”向安生回了一句后就去到了井边,开始打水。经过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没有那么看不起程乐儿了,但也说不上喜欢。
这世上除了向爷爷他不喜欢任何人,这任何人中也包括他自己。
呵呵,程乐儿心底冷笑两声,转身离去。
雪花飘摇而下,大自然给世界加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纷飞的雪花落在少年卷翘的睫毛上,像极了自冰雪国度的精灵王子,但是程乐儿无心欣赏:“你真的不听么?”
向安生:“嗯。”
程乐儿:“好吧,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向安生:“…”
程乐儿转身离去的时候对向安生喊道:“那就等到你想听的时候再去我家找我吧。”虽然向安生真的很帅,但脾气也真的很臭。
程乐儿回到家里,抖了抖身上的雪,往炉灶里又添了点柴火,听到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程乐儿连忙进去:“向爷爷您没事吧。”
“没,咳,没事。”向爷爷用手捂住嘴,程乐儿连忙上去帮他抚背,看到了他从指缝中流出的血。
“这…”程乐儿有些慌:“用不用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向爷爷摇了摇头:“没事,这是老毛病了,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了。”
程乐儿才不是什么三岁孩子会被这种话骗到,咳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刚刚还摔了一跤,老人最怕摔了,经常有老人一摔就再也起不来了:“我还是带您去医院吧。”
“我要去医院还得找村长开介绍信,还得要钱,我这把老身子骨,不值当这么折腾。”向爷爷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和安生说。”
“这怎么行。”这么大的事情她认为必须要告诉向安生,得让他一起劝着向爷爷去医院,健康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
“算爷爷求求你了好不好?”向爷爷看着程乐儿,目光殷切:“安生那孩子太苦了,我不想让他更内疚了。”
“可是。。”程乐儿被向爷爷的目光打动了:“可是您都这样了,怎么能瞒得住他,不然您让我偷偷带您去医院瞧瞧吧,您去瞧过了,我就帮您瞒他。”
“不用瞧了,别浪费那个钱了。”向爷爷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已经是棵朽木,连根子都已经烂掉,即便华佗在世也回不了春了。”他早年就有胃病,这些年又饱经沧桑,食不果腹,为了填肚子什么都吃过,身体和心灵都在受着折磨,身心俱疲,离那灯枯油尽之日不远了。
“可能只是您想多了呢,我们还是去医院瞧瞧吧。”这个老爷爷救了她的命,她是断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的:“我有钱,够您去医院看病的,我哥给我寄了不少好东西,我都偷偷拿去黑市卖了,加上之前从程爱国家拿的钱,现在手里的钱不少,足够看病了。”
“丫头你把那些钱留着以后读书用吧,我们非亲非故,你没必要花在我身上。”
“我这条都是您给的,没有您我早就死了,您就当我用这些钱买了自己的命吧。”程乐儿道:“您要是不去医院看病,那我一会就去告诉安生。”
“你这丫头。”向爷爷无奈,之前真没看出来这丫头竟然这么倔。
“您没拒绝我就当您答应了。”程乐儿笑道,向爷爷和原主不一样,他是被批。斗下放来劳。改的没有证明和介绍信是无法离开村子的,而原主只不过是口上被人叫叫地主家的女儿而已。
程乐儿端来了水,让向爷爷把手上的血渍洗掉,她正愁着怎么样才能让村长给她开证明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向安生的声音。
“找我有事?”程乐儿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看着向安生,她还是挺记仇的:“可是我现在有点忙。”
然而向安生完全没有在意程乐儿的话:“你看到我爷爷了么。”
“进来吧,向爷爷在屋子里,他早上摔了一跤,现在已经没事了。”程乐儿虽然不太喜欢他的性格但他毕竟是向爷爷的孙子。
向安生听到爷爷摔倒了,快步进到屋子里,看到向爷爷好好的倚着墙坐在炕上,心下安稳了一点,但话语中还是有忍不住的担忧:“爷爷,你没事吧?摔到哪了,还疼不疼?”
“没事,好在乐儿丫头发现的早,只是受了点冻,眼下已经没事了。”向爷爷对向安生露出一个笑容,伸手帮他掸了掸头上的雪。
“那我们回去吧。”向安生靠到炕沿边:“我背你回去。”
“外面雪这么大,等雪小一点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时间。”程乐儿道,雪那么大还有风,虽然两家离的不远,但上山的路有点陡,程乐儿怕向安生这小身子骨架不住向爷爷,主要是她怕向安生摔倒的时候再把向爷爷摔了,那就不好了。
“没事。”向安生很执拗,向爷爷也不想多打扰。
程乐儿叹了口气,还是怕他们摔着,跟在向安生身后一路扶着把他们送了回去。
到了地方,向安生把向爷爷好好安顿后对程乐儿道:“谢谢你。”这还是程乐儿第一次从向安生嘴里听到谢谢二字。
“不客气。”虽然答应了不说,但程乐儿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向爷爷年龄大了,你平日里要照顾的仔细一点。”
“嗯,我知道。”向安生点了点头往门外走。
“向爷爷还在屋里躺着呢,你要去哪?”程乐儿问道。
“送你回家。”向安生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程乐儿,眸光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程乐儿看了一眼向安生,她真是搞不太懂这个少年,说他冷漠吧偏偏有时还有点暖。
“不走么?”向安生走了两步发现程乐儿还站在原地回头问道。
“走。”程乐儿停止思绪,快步跟上。
程乐儿本以为自己一个穿越人士,应该这整个村里最与众不同的存在,作为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甚至知道未来走向的现代人,她是有一种优越感的,但是这种优越感在向安生面前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程乐儿进了家门后,向安生没有丝毫停顿的转身离去,程乐儿摇了摇头,自己刚刚竟然还会觉得他好像有点暖,真是笑话。
这场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三天还没停,雪下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程乐儿刚吹了蜡烛准备要进入地下室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向安生的声音,程乐儿一出门就看见了风雪中,向安生背着向爷爷站在院门口。
“怎么回事?”程乐儿连忙打开院门,让二人进了屋子。
向安生把向爷爷放到炕上,转头看向程乐儿:“有水么?”
“有,有。”程乐儿连忙去到厨房,但是又不知道他要的是喝的水还是什么水:“你要什么水?”
“凉水和毛巾,爷爷发烧了。”
“好。”程乐儿端着一盆凉水拿着毛巾来到了屋子里,向安生接过毛巾覆在向爷爷的头上,程乐儿帮忙盖好了被子。
“可能要在这麻烦你一晚了。”
“发生什么了?”程乐儿提着煤油灯点燃了蜡烛,屋子里又亮堂了几分,她这才看清向安生,他的身上有些狼狈沾了不少稻草和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脸上都沾了不少灰。
“雪太大,把屋顶压塌了。”向安生看了眼自己沾满泥土的手问道:“我可以借你点水,洗洗手么?”
“当然。”程乐儿道:“我锅里有烧好的热水。”
向安生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是临时搭的,在原有的断壁残垣上又加了点土夯实了一些,然后简单搭了一个毛草顶,这场雪已经算是雪灾的范畴了,那个单薄的毛草顶自然是担不住。
雪停了之后,发现不光向安生他们家房顶塌了,村里的猪圈和牛棚的顶也塌了,但相比于其他几个村子,他们村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塌的不多也没啥人员伤亡,别的村可塌了不少人家,有的还砸死了人。
向安生简单洗了一下回到卧室里,程乐儿一回头吓了一跳:“你的头怎么了这是。”
11。第十一章【修】()
第十一章
“嗯?”向安生看了眼程乐儿。
程乐儿把他按在了炕上开口道:“坐着别动”她轻轻掀开向安生额前的头发,向安生有些抗拒,想躲,但是被程乐儿给按住了:“别动,你自己头上破了个口子,自己没感觉么?”
“没事,不疼。”向安生躲开程乐儿的手,摸了一下向爷爷依然滚烫的额头,把毛巾又放在凉水里洗了一下。
程乐儿无奈,转身装作去厨房,从背包里拿出了上次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东西,然后又回到了卧室,用威胁的口吻对向安生道:“老实呆着不许动,不然我就把向爷爷丢出去!”
程乐儿用酒精把伤口消炎,好在伤口不太大,血流的不是很多,消完毒她用纱布在他脑袋上缠了几圈,从始至终向安生都一言未发。
程乐儿处理完向安生的伤口后,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纱布和酒精,她坦然开口道:“我之间经常被人欺负,老是受伤,就去镇上的卫生所里买了点,我去给向爷爷冲杯糖水。”
程乐儿冲了两杯糖水一杯给了向安生,一杯用勺子往向爷爷的嘴里送:“怎么烧的这么厉害,烧了多长时间了?”
向安生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爷爷烧了多长时间,他是房顶塌了之后才发现的,但看样子似乎应该已经烧了很久,但是他竟然没有发现,他可真不是个称职的孙子。
程乐儿见向安生不说话,心里大概明白了,眼下这个天气想去镇子上的卫生所怕是不太现实,村里的赤脚医生住在村子最东头,离这里也不近,这个时间怕也早就睡下了,而且就老人家现在这个状态,冒雪出门也不太明智,可就这么烧着也不是办法,更重要的是程乐儿不知道他是因为感冒而发烧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发烧。
空间里的那个药她也不太敢随便给外人吃,她当时是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是不敢用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你拿酒精给爷爷擦擦身子吧。”程乐儿把刚刚用来消毒的酒精递给了向安生,用酒精擦身子好像降温比较快。
向安生也没有犹豫,把高浓度的酒精兑了点水用他的手帕轻轻帮向爷爷擦身子,二人忙活了一晚上,向爷爷的体温才有所下降,人也能睁开眼睛了。
程乐儿长舒一口气:“爷爷醒了,你给他喂点温水吧,我去做早饭。”
程乐儿从碗柜里拿出五个鸡蛋,她豪宅空间的冰箱里自带五个鸡蛋,两个火腿,两个番茄和一个圆葱,每天刷新一次,程乐儿发现这个规律之后,每天都会把冰箱里的这四样东西拿出来存到系统背包里,不用花金币,系统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程乐儿用两个鸡蛋做了个鸡蛋羹,剩下三个做了圆葱炒蛋,昨晚做的米饭在地下室她没法去拿,只能用晃了一锅苞米糊,做好后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来到炕上:“吃饭吧。”
向安生看了一眼金黄的炒蛋和浓稠的玉米糊,转过头:“我不饿。”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之前救程乐儿的恩情,她都已经还上了,再欠他就还不起了。
“你不吃饱了怎么照顾向爷爷,你难道也想倒下,然后让我一个柔弱的女生伺候你们俩个人么?”程乐儿把饭碗塞进向安生的手里:“赶紧吃,不吃完我就把向爷爷扔出去!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会骂你。”
向安生看了一眼程乐儿,目光中有一丝说不明的意味。
程乐儿不管向安生,她拿起鸡蛋羹小心的吹凉然后送到向爷爷的嘴边,她前世也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爷爷,不过她的爷爷走的很早,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程乐儿给向爷爷喂了半碗鸡蛋羹,向安生还一口没动,这小子可是真的倔啊,跟头驴似得。
“你不就是不想欠我的么,这样,你吃完了饭帮我干点活,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程乐儿说完这话,向安生才动起筷子,不过没有夹菜,只是喝着玉米糊,程乐儿感觉心头被个大石头给堵住了一样,憋得贼难受,这小子也太艮了,她拿起筷子往向安生碗里拨了一大半炒鸡蛋:“我的筷子是干净的,你碗里的鸡蛋已经碰到了沾满你口水的玉米糊,我嫌弃,所以你必须吃完,毛。主。席说了,浪费就是犯罪!”
向安生筷子微微一顿,没有多言语,吃完后他主动去刷了碗:“要我干什么活?”
“把房顶的雪扫一扫吧。”程乐儿道,虽然她家的屋顶是瓦片的,但也不知道质量好不好,看这雪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