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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是安然无恙。
回到山寨,每天面对这一帮粗鄙不堪的大老爷们,山寨上的ri子实在是单调,除了赌钱喝酒,就是睡大觉,ri子要多枯燥有多枯燥,胡老鼠不几天就腻味了。另外山上光是没有女人就让他受不了,那些一般的土匪是没有权力在山寨养女人的,想要玩女人就只能趁着下山抢劫的时候,山寨上仅有的几个女人是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的禁脔,就连胡老鼠也只能闻闻腥气罢了。
想起女人胡老鼠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汉王寨村赵家那个小媳妇叶秋韵,那身皮肉,啧啧,水豆腐似的,烧死她实在可惜了,如果弄到山上做压寨夫人保证把老大他们眼气死,可惜那女人xing子太烈了,无法让她屈服,还有赵家那个小兔崽子也是心狠手辣的角se,如果不是怕引起后患自己还真是舍不得赵家小媳妇灭口了。如此一来,他在汉王寨村的行径毫无疑问会引起人怀疑的,他也不能再继续做货郎了,只好返回了鲤鱼垛。
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冲动,想起来苞谷地里的那一次快活就更后悔了,那窝边草吃了也就吃了,为啥还要干那纵火灭口之事呢?那么娇滴滴一个美人儿就那么香消玉殒了,真以为那么极品的女人像满山乱跑的兔子一样多吗?妈的,可惜呀,太可惜了,就是要杀人灭口也该把她先留下来等玩腻味了再说吧。为了这事胡老鼠懊恼得想要杀人,看啥啥不顺眼,整得那些土匪都躲着他,暗地里都传着四当家的从山下回来中邪了。
胡老鼠独自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着闷酒,心情郁闷酒喝起来也寡淡无味,喝了一阵子,就生气地撂下了酒碗。
“四爷,四爷,大当家的叫你去呢。”一个土匪闯了进来。
“什么事?赌钱老子可不去,老子的钱都输给纪老二那个狗ri的了。”
那人笑嘻嘻道:“不是赌钱,是山下来人了,而且是个女人,好像来送信的,听说是有大买卖。”
“大买卖?”胡老鼠一听有顿时来像抽足了鸦片似的jing神起来,有了大买卖自己就可以下山走一遭了。
那个土匪突然又道:“四爷,还有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时,胡老鼠心情大好,笑着骂道:“妈的,有屁快放,老子还得去找老大抢下这件差事呢。”
那个土匪笑嘻嘻道:“那个送信的女人是我带进山寨的,她一见我就向我打听货郎的下落,我猜想她说的货郎一定是四爷您,我估摸着她是不是四爷的老相好呢?嘿嘿,那女人够劲,四爷——”
胡老鼠一听到可能是自己的老相好,那里还耐烦听下去,不等土匪说完早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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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钻天鼠(下)()
钻天鼠一阵风似的来到山寨的议事大厅时,鹞子军其他的三个当家老大都已经到场了。
鹞子军的司令也就是大当家的巫映吕虾谧谏鲜祝凰觠ing芒四she,四十多岁的依然不失剽悍利落劲儿,他本就肤se黝黑,偏又一身黑衣,更衬得面黑如炭,就是这么个乌鸦样的人物令人凛然生畏。
坐在他下手的是山寨的二当家的纪良策。他是山寨出谋划策的军师,被陈老黑封为鹞子军的参谋长,地位还在另两个当家之上,他长得跟陈老黑正好相反,肤se白皙,不过,因为酒se过度脸se白中泛青,还留了一绺美髯须,模样长得周正,打扮得像个文士,只是目光过于yin鸷,一看就是那种工于心计的角se。
陈老黑另一边坐着的麻脸汉子高大粗狂,正是三当家的鹞子军的另一个副司令满天星郑一彪。
大厅里还有一个女人,钻天鼠一见她顿时乐了,果然是自己的的老熟人,确切地说是老相好,她正是汉王寨村刘二狗的女人翠花,他笑嘻嘻道:“翠花,原来真是你呀,你他娘的怎么来了?是不是想老子了?”
翠花一见他也显得惊喜:“老胡,你不告而别原来是回山寨了。”突然想到旁边还有别人,脸蛋一红急忙收敛了笑容。
郑一彪已经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老四,真有你的,连老相好都追到上山来了。”又冲着翠花笑嘻嘻道:“弟妹,这几天把老四憋得狼崽似的,你这一来就好了,我四弟正缺个压寨夫人呢,堂堂的山寨四当家的每个压寨夫人还行啊,你就留下吧。”
翠花愣了一下,她本来以为这个假扮货郎的老胡只是个普通的山寨喽啰,没想到竟然是山寨四当家的,一时间又是惶然又是惊喜,这个死老胡连自己也瞒着,满含幽怨地瞪了胡老鼠一眼,却又显得无限风情的样子。
陈老黑被翠花的媚态弄得心里一跳,盯着她看了一眼,这女人虽然姿se平平,但是屁股大nai子大,眉梢眼角透着媚意,一看就是喜欢劈腿的玩意儿,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不过,她是老四的相好,自己就不好意思跟自己兄弟抢食了,暗吞了下口水,故作不耐烦道:“刘二家的,你先说正事,一会儿再跟老四卿卿我我。”
郑一彪又嘎嘎笑起来:“卿卿我我是读书人整的词儿,我看应该是进进出出吭吭唧唧才是。”
翠花顿时打羞,连耳朵根子都是发烧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热浪,连下面也有了chao意,情不自禁地夹了夹双腿。胡老鼠也被郑一彪撩拨得浑身热燥,瞧着翠花的羞怯模样觉得比先前动人了几分,吞了下口水,恨不得立刻就弄到炕上去泄泻火气,这些天可是把他憋闷坏了。
纪良策面无表情,冷冷道:“别忘了这是聚义堂,说正事。”
郑一彪和胡老鼠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二人生xing桀骜钚逊,偏偏就对这个yin沉狠辣的二哥有些忌惮,纪良策除了一手好枪法比他们强之外之外,论功夫其实比他们差老远了。但是,他诡计多端,又深得陈老黑的信任,虽然是军师角se,却让他做了二当家的,
翠花也收敛心思,老老实实道:“昨天从河湾镇传来消息,有一个南方的大客商来收山货,就住在河湾镇的平安客栈,带了四个保镖,每人都是清一se崭新的德国造盒子炮,让把这消息十万火急送到山上,不巧的是俺男人要跟保长老爷去玉州公干无法上山送信了,我看这事耽误不得,只好走这一遭了,哎哟,可把俺累得够呛,瞧瞧这脚脖子都肿了。”说着不停地揉脚脖子。
陈老黑眼睛一亮,且不少那客商带的银钱,光是那四把枪就是一笔大买卖,当下高兴地道:“老四,赏刘二家的五块大洋,你先领她下去歇歇再送她下山。”
胡老鼠一听简直乐坏了,这是老大给自己进进出出吭吭唧唧的机会呢,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了翠花道:“走,老子给你发赏去。”
翠花跑了一二十里崎岖山路,亏的是一双未缠足的大脚片子才能走下来,即便如此脚底也打了好几血泡,站都站不稳了,被胡老鼠一拉扯,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更是身子发软,连脚步也迈不动了。
胡老鼠干脆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腾腾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回头嚷道:“老大,河湾镇的情况我最熟悉,这一趟活儿就归我了。”
郑一彪旧态复萌,嬉笑道:“活儿你不是已经揽到手了吗?去去,干去吧,别偷工减料,可着劲折腾吧。”
这一回连冷着脸的纪良策也忍俊不禁。
胡老鼠不在乎地道:“走,翠花,上炕干活去。”他抱着翠花已经一溜烟去了。
不久,山寨里就传来了吭吭唧唧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众土匪对身材瘦小的四当家的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陈老黑也服气地道:“老四这功夫也太厉害,他娘的这还下不下山了?”
说来话短,干起来时间就长了,胡老鼠跟翠花小别胜新婚,二人胡天胡地不知ri弄了多少时间。
“老、老胡,你、你饶、饶了俺吧,俺真的不行了,快把老娘折腾死了。”翠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带着一丝颤音。
胡老鼠yin嘻嘻:“嘿嘿,你他娘的也有求饶的时候啊,老子比你家的二狗如何?”
他折腾了半天却未见疲态,依然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这让翠花啧啧称奇,难道说这个死老胡以前没有尽全力吗?只有胡老鼠知道自己持久的亢奋来自翠花不经意的一句话,她先是问他赵家那场大火是不是他干的,胡老鼠不做货郎了也就没有隐瞒那事,接下来翠花说叶秋韵回娘家没有被烧死,那个赵家二小子硬是好端端从灰堆里又爬出来了,村里人都传着他是大富大贵之人有神仙护着呢所以烧不死。听到叶秋韵没烧死胡老鼠不但没有懊恼,反而一下子来劲了,搂住翠花心里想着叶秋韵,超常发挥出水平。当然,这些翠花自然不知道。
“还是四爷您厉害。”激情过后,翠花把老胡改叫四爷了,她身边这个男人可是心黑手辣的土匪头子,让她打心底里畏惧。
胡老鼠抬手在她肥白的臀部抽了一巴掌,说道:“你是我的女人,还是叫我老胡听着舒坦。”他泄尽了郁积了多天的火气,心情大好,但是想起来赵家老二没有烧死的事,脑子中又浮现出那双令他不寒而栗的仇恨目光,一下子闹心起来,翻身坐起来道:“你再给我详细说说赵家老二没有烧死的事。”
翠花被他那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说的心情大好,脆生生应了一声一五一十说起来。胡老鼠越听心里的杀机越浓,不行,一定要下山一趟,这一回要把那小子碎尸万段,看他还能不能复活。
突然,窗外有人喊道:“老四,你还没完事啊,死在他娘的女人的肚皮上才好呢,哈哈,要不这一趟活儿老子替你干了,你接着弄你的。”
“哎呀,三哥,早完事了。”胡老鼠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身子开了门,原来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郑一彪往里一瞥,只见炕上一堆肥白摆在那里。翠花手忙脚乱地想要找个东西遮盖,可是炕上什么也没有,连衣服也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任由郑一彪看个够。
“老四,好本事,竟然从午后一直折腾到黄昏。”郑一彪又打趣了胡老鼠一番,这才去了。
胡老鼠泄了火,就将心思放到了那笔买卖上了,虽然天se晚了,但是,他害怕夜长梦多,把到手的买卖再黄了,当下决定连夜下山。翠花本来想要跟他一起回去的,可是腰酸腿软的迈不动步,只好留在山上过夜了。
胡老鼠收拾停当,又点了几个得力的兄弟,连夜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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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抔黄土是新冢()
山野寂寂,荒野里立起一个孤零零的新冢,燃烧过的冥钱像黑蝴蝶一样在空中飞舞,渐渐落满了坟头。一群乌鸦哇哇地噪叫着盘旋在低空,很增添了荒野的荒凉气氛。
赵翰青挺挺跪在坟冢前,眼前这一抔黄土里掩埋了爹和娘,在那场无情的的大火中他们终于没有逃脱xing命。他已经没有了眼泪,他的泪已经流尽了,剩下的只有近乎麻木的悲恸,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这的确是一个噩梦,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心中除了悲痛剩下的就是仇恨,因为他敏锐地觉察到了那场大火烧得太蹊跷了,半夜三更又不点火做饭,又不点油灯怎么会起火呢?如果是做饭时灶膛里的柴草没有熄灭引起的大火那么火早就烧起来了,不会等到半夜。而且爹上岁数了反倒瞌睡少了,而且睡觉时很jing醒,在他睡着的时候就是老鼠的吱吱叫声也能把他惊醒,而大火烧起来噼里啪啦动静那么大他没理由睡得那么沉,以至于逃不出来。
虽然,已经无法还原那天起火的情景了,但是,一个三岁就会背诗,七八岁就会作诗的人绝对是一个天资聪明的人,浴火重生之后又莫名其妙多了数十年后的一段记忆,确切地说是多了顾南的人生阅历和经验,这些加在一起赵翰青还会是那个十六岁的单纯稚嫩的少年吗?
因此,他很容易就断定那场大火十有仈jiu那个时间的那场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有放火之人从外面拴上了门才让爹娘无法逃出来。再联想起前一天嫂子的受辱,第二天又跟那个禽兽不如的货郎胡老鼠起的冲突,当天晚上就失火了,这也太巧合了,种种巧合就会说明一个事实,货郎胡老鼠就是纵火的最大疑凶!他先是se胆包天,而后又丧心病狂杀人灭口,更可况他在起火的第二天已经不见了。
在赵翰青的身旁还跪着叶秋韵和妞妞,他们也没有被火烧死,一个偶然的变故让赵家的这三人躲过了那场大火——
原来,跟货郎起了冲突的那天下午,赵家二老因为担心叶秋韵心情郁结,又怕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于是,就要她带妞妞回河湾镇娘家暂住几ri散散心,就是那晚赵家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她和妞妞躲过了一劫。
赵翰青跪在爹娘的坟前暗暗发誓:爹、娘,我知道放火烧了赵家的就是那个胡老鼠,如果是他放的火,你们在九泉之下有知就让我早ri杀死那个姓胡的为你们报仇,我发誓一定要手刃了他,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翰青,你要保重身体,爹和娘如果泉下有灵一定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他、他们一定希望我们好好地活着——”叶秋韵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泪水又从红肿的眼睛里扑簌簌滚落下来,这短短的几天接连遭受摧残和打击令她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有小叔子在身边只怕是她早已经倒下了。
赵翰青哑着嗓子道:“我没事,我想再多陪爹和娘一会儿。”
妞妞突然道:“娘,爷爷和nainai被埋在这里面什么时候出来呢?”三岁的孩子还没有生与死的概念,她并不知道一抔黄土就是永远的相隔了。
叶秋韵低声道:“他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妞妞想他们了怎么办?不嘛,我要爷爷和nainai回来。”妞妞不依不饶地哭闹起来。
“妞妞,爷爷和nainai并没有离开我们,他们在天上能看见我们。”
妞妞听了小叔叔的话不哭了,仰着头向天上看了一阵子,失望地道:“叔叔,那我怎么看不到他们?”
“等妞妞长大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那我要快些长大。”
“对,让我们妞妞快些长大。”
被妞妞这么一打扰悲切的气氛似乎淡了不少,赵翰青俯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短短几天,赵翰青清秀俊逸的面容就有些憔悴了,这让叶秋韵生出了无限怜惜,他其实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骤然间失去了双亲,成了一个孤儿,那种突然之间的茫然无助是难免的,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自己就该多关心他。
叶秋韵感觉到家遭大变之后小叔子除了眉宇间深切的哀愁,清澈湛然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东西,就像一泓幽幽的潭水让人看不清,他身上似乎发生不小的变化,是深沉还是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总之,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把这归咎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家毁了,双亲亡故,让他一夜之间长大了,任何人经历了这些都会改变的。这让她欣慰又有些酸涩,但是,赵翰青无论怎样和改变,在她心目中都是亲人,都还是那个像亲兄弟一样的小叔子。
“嫂子,汉王寨村——”赵翰青停顿了一下道:“已经不能再住了。”
叶秋韵柔声道:“翰青,你不用担心,房子烧了我们都到河湾镇我娘家暂住,反正家里只有我爹一个人,我们去住他一定高兴,你放心,爹和娘虽然不在了,但是有你哥哥和我在,咱们这个家就在,房子烧了可以重建,你只管好好读书。”
赵翰青听了嫂子的话觉得心里热乎乎的,眼睛也有些酸酸的,嫂子是真心实意对他好。但是短短的几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安心读书吗?纵然是哥哥有能力供应他继续上学,如果真的是那个胡老鼠纵火的话显然是想要把一家人都要烧死,他还能让自己安安生生读书吗?现在,他没有达到目的而且还暴露了罪行能善罢甘休吗?说不定他就躲在暗处等待机会,随时会再次出手的。赵翰青之所以说汉王寨村不能住了,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而并不是指的没有房子住。
太阳虽然偏西了,但是田野还有些闷热,赵翰青想起了胡老鼠恶狠狠的目光却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仿佛他就躲在四周窥视一样。送葬的亲友乡亲们早已经远去了,荒野只剩下了他们三口人,如果此时仇人出现岂不是危险了吗?有了这种念头,他立刻就觉得草木皆兵,这荒野仿佛成了凶险之地,他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
“嫂子,我们走吧,天不早了。”赵翰青说着抱起了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