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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来人不简单了,所以,客客气气道:“先生,您找谁?”
“龙伯呢,怎么没看见他?”赵翰青心里咯噔一下,龙伯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他初到丁家镖局学武时,正是穷困潦倒的时候,龙伯对她照拂有加,在知道了龙伯曾经在江湖上也有过传奇之后,他对龙伯除了亲近又多了尊敬。
“先生一定是好久没有来丁家了,自从大少爷回来之后,龙伯就不在看大门了,龙伯现在是丁家的管家,他没事了就陪老爷喝喝茶。”看门老头一脸的羡慕,在他看来,一个看大门的成了管家可是跌一跤捡了块狗头金——交好运了。
赵翰青听他一说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丁嘉英从上海回南都以后不想让龙伯太辛苦了就另找了这个老头看大门的。
龙伯在丁家的身份很特殊,一辈子他跟着丁开山行走江湖。跟丁开山似主仆更似兄弟,行管家之事但是丁家的小辈和丁开山的徒子徒孙们谁也不敢把他当下人。而龙伯也一向没把自己当外人,要不然也不会连看大门这样的差事也兼了,说到底镖局关门之后丁家家道中落还是想让丁家节省开支。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是找二少爷还是找孙少爷?容我前去通报。”
赵翰青刚要开口,一抬头正好看见丁嘉豪朝这边来了,心道这一下不用自我介绍了,丁二少肯定认识自己。
谁知道丁嘉豪并没有到这里来,突然转身又回去了。赵翰青有些郁闷。他知道丁嘉豪对自己有些不睦,一时间也不知道丁嘉豪究竟是没认出自己还是故意躲避。
“这位先生——”
赵翰青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拜见丁开山丁师兄的。”
“丁开山丁——您找老爷?”开门老头一脸惊愕,上下打量了赵翰青一番,眼前这个年轻人看年龄跟孙少爷差不多,竟然是老爷的师弟?不会是假冒吧,瞄了瞄身后跟着的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得心里发憷,莫不是前来踢场子的?目光中就有了警惕
赵翰青看透了他的心思。郁闷了一下,看来这辈分太高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不过,依他今天的身份自然不会跟一个看门的老头计较,于是又道:“我姓赵叫翰青,你进去通报吧。”
“赵先生。请请稍候。”
片刻功夫,一群人就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却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丁一虎。女的就是丁嘉怡。
“师叔祖,你什么时候回南都了。”丁一虎满脸的惊喜。
“我今天回来的。这不就匆匆来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往丁嘉怡脸上瞄了一眼微微一笑才接着道:“虎子,不错,任务完成的不错,好样的。”
丁一虎涨红了脸,能够得到师叔祖的夸奖
丁嘉怡已经被赵翰青的一瞥瞧得芳心噗噗乱跳,忽听赵翰青道:“嘉怡,送给你的。”一个包袱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急忙接过来心里越发慌乱,他可是第一次送自己东西,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自然也不敢当面打开。
这时,丁开山一行也到了,赵翰青急忙抱拳行礼:“师兄。”然后又冲旁边的龙伯行了个礼,“龙伯。”
丁开山已经挽着了赵翰青的胳膊,“师弟,好,你在上海滩扬我国威,壮我少林,真是太好了。”很显然,赵翰青在上海滩的一切事情他全知道了。
这时丁嘉英也上前来行礼,却没有看见丁嘉豪。
回到客厅,赵翰青让人送上给丁开山和龙伯捎的洋烟卷,两个人的烟瘾都很大。
寒暄了一阵子,赵翰青想起来刚刚丁嘉豪对自己避而不见的事情,故意道:“嘉豪呢?刚刚看见一个人像他,一眨眼却又不见了,莫不是我看错了?”
丁开山问道:“对呀,老二呢,怎么不见他来拜见师叔?”他这话问的是丁嘉英,老二指的自然是丁嘉豪了。
“嘉豪刚刚跟我说要去人间天堂请几个朋友吃饭,我没有去他就自己去了。对了,师叔在大门口难道没有遇见他?”
赵翰青听丁嘉豪要去人间天堂心里愈加不爽,当初为了人间天堂不被地痞无赖滋扰,这才给了丁嘉豪一些股份,谁知道丁嘉豪后来就以东家自居经常呼朋唤友到人间天堂去白吃白喝。上一次回南都曾经给富贵交代过了,如今只怕是趁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南都有旧态复萌了。于是故意道:“没有啊,我来了好一会儿,没见人出去。”
丁开山脸色不虞,“这孩子恁不懂事,快去,都让他过来拜见师叔。”
一直跟在赵翰青身边的丁一虎急忙道:“我去请二叔来。”
不一会儿,丁嘉豪就被丁一虎叫来了,脸色很难看,就跟便秘一样。他跟赵翰青最初只是有一些不对付,但是,自从赵翰青那一次跟着鲤鱼垛的钻天鼠夜入丁家镖局造成误会之后,一直到赵翰青突然成了他的师叔,更是让他心生恨意,所以,他刚才认出了赵翰青之后才匆匆避开的。
“嘉豪,快快拜见师叔。”
丁嘉豪虽然恨得要命,但还是强作笑颜跟赵翰青行礼,“拜见师叔。”
赵翰青笑嘻嘻道:“嘉豪,你原来在家啊,这么说刚刚我在大门口没有看错了,你为什么看到我掉头就走,是不是因为输了赌局故意躲着我?”他看见丁嘉豪也觉得不爽,就故意提起来当年打赌之事来挤兑丁嘉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百零九章 当年赌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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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丁家豪暗恨,却还得陪着笑脸道:“我怎么会躲着师叔呢?您一定是看错人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咱们上一次打赌的事情不好意思见我了,放心,我不会找你讨要那一百块大洋的赌注。”
丁开山也想起来那次二人关于中日之战打赌的之事,也笑起来,“哈哈,对,师弟如果不说,我倒把这件事情忘了,果然是嘉豪输了赌局,不瞒你说,就连我当初也不大相信你说的中日会开战,师弟果然见识过人,预测的事情竟然分毫不差。”
丁嘉豪脸色涨得通红,对赵翰青的恨意又增了几分,同时又有些纳闷,对方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忽然就成了江湖上的一个人物,不仅闯下了偌大的名头,也创下了偌大的基业,就连打一个荒唐之极的赌也他娘的能赢,真是邪门了。
丁嘉英也笑道:“师叔在上海也跟邓师兄进行了一场历史豪赌,现在看来也赢了赌局。”
丁开山也来了兴趣,“哦,什么样的豪赌?说说看。”
赵翰青和邓铭文打赌之时丁嘉英正好在场,可以说是那场历史豪赌的见证人。当下,他就把而关于中日之战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遍,连二人下的赌注也不曾隐瞒:“师叔如果赢了,邓师兄就要给师叔想办法解决一个师的编制,如果师叔输了赌局自他之下所有的弟兄都要听命于邓师兄。”
丁开山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一场历史豪赌,连赌注也与众不同,铭文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这赌局他无论是输是赢都没有什么损失。这小子官做得大了胆子也越大了,连师叔的便宜也敢占。” 他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却没有真的嗔怪之意。
赵翰青也笑着道:“这事说起来的确是我吃了大亏,因为,我虽然赢得了赌局,可惜兑现赌注的时候,我和铭文最后被蒋委员长摆了一道。”
“怎么回事?难道是铭文没有办法兑现赌注?”
“按照赌约铭文输给我一个师的编制,在铭文的游说下蒋委员长倒也慷慨给了一个师的编制,就是中原保安独立师,我和铭文商量好本来是想让黄山松做师长的。谁知道蒋委员长让南都保安司令唐搏虎兼任独立师师长,黄山松只捞到了个副师长,你说不这是被蒋委员长耍了嘛。”赵翰青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黄山松知道是自己送给他的这份人情,而不想让他把人情记在了邓铭文头上,否则。这人情自己岂不是白送了。
“哈哈,我说大松怎么那么运气呢。一个小小的县保安团长一下子竟然成了堂堂的副师长。原来是沾了你的光啊。”
赵翰青相信要不了多久今天的话就会传到黄山松耳朵里,这时候自然无需再表功了,于是谦逊地道:“其实还是铭文之力,如果不是他能够在蒋委员长身边说上话,哪里还有这样的赌注?”
“师弟,你就不要谦虚了。连铭文也在信中说他能有今日全拜你所赐,报纸上把铭文誉为霹雳将军,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同门中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团结就是力量。无论是江湖一门一派还是整个国家民族都应该团结一致,这样才不会有人欺辱。”
“好一个团结就是力量,师弟说的太好了。”丁开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嘉英说你在上海的表现可以用神鬼莫测、神通广大来形容,我还以为他言过其实,现在我信了,就凭师弟这份胸襟也当得这样的赞誉。”
赵翰青倏然一惊,自己这段时间表现得太过出色了,会不会因为别人怀疑了,不过,想到鬼魂附体太过诡异,这事也没有什么证据,别人也决想不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心里坦然,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厉害,你说的岂不是神仙了。”
丁一虎插嘴道:“师叔在我心目中就是活神仙。”亮晶晶的目光里都是小星星。
丁一虎作为小辈在长辈面前本来是没有插话的权力,但是,他是丁家第三代长男,这一次在上海又立了大功,丁老爷子对他的宠爱又加了几分,已经允许他参加家族里的议事了。在丁开山心目中丁一虎的位置甚至超过了丁嘉豪。他正是喜欢崇拜英雄的年纪,赵翰青在上海滩的所作所为他最清楚不过了,赵翰青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神级偶像。
“哈哈,我只不过是消息灵通。”说完赵翰青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勉强,又加了一句:“凡事还喜欢琢磨罢了。”
丁开山笑道:“消息灵通就是手眼通天,喜欢琢磨就是心思缜密,手眼通天而又心思缜密再加上天赋异禀不就是活神仙吗?”
赵翰青没想到性格方正不苟言笑的的丁开山竟然也开起自己的玩笑来,因为年龄悬殊大,再加上他在丁开山面前以晚辈自居的,所以,他在这位师兄面前一直有些拘谨,这时也放松了起来,笑嘻嘻道:“你是活神仙的师兄,自然是更厉害了。”
众人都笑起来。
“师叔祖,你说说南京保卫战的经过吧。”丁一虎只知道师伯邓铭文率部参加了南京保卫战,报纸上也刊登了南京保卫战的辉煌战绩,但是详细的经过却不知道,他知道师叔祖肯定是参加了,说不定又有剑走偏锋的奇招,想到这里更是心痒难耐,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丁开山也来精神了,“翰青师弟,铭文来信对你颇为推崇,说到南京保卫战你居功至伟,但是,详细经过他在信里却没有说,你快说说经过吧。”
“慢着。”
丁嘉英斥责道:“小虎,你刚刚还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现在又搞什么玄虚?”
丁开山对这个孙子可是真心溺爱,摆了摆手示意丁嘉英稍安勿躁,然后笑眯眯问道:“小虎想要说什么?”
“嘿嘿,我是想让师叔祖从撤离上海说起,这样有头有尾听起来才舒服。”
丁开山高兴地道:“对,就是这话。”(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那段血与火的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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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赵翰青仿佛是又回到了那段血与火的日子,他开始从孤军浴血千里行缓缓说起——
“铭文所部奉命掩护全军撤退之后,虽然是假冒日军暂时突出了重围,但是也很快暴露了行踪,为了掩护大军撤退,就组成了淞沪抗日别动队??????”
“好,浴血千里,倭寇胆寒,师弟智勇双全赛过长坂坡七出七进的赵子龙。”丁开山直听得眉飞色舞的,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当年仗剑江湖万里行的激情岁月,“师弟如果早生上数十年,仗剑天下,行侠江湖,肯定也是名满江湖的一代大侠。”
丁嘉怡娇嗔道:“爹,这不是你回忆峥嵘岁月的时候。”也只有她才敢跟自己老爹这么说话。
丁开山知道女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老脸一红道:“对,翰青,你继续说。”
“来,师叔祖,你喝口茶。”丁一虎急忙捧上一碗茶,倒不是他这么有眼色,是丁嘉怡递给了他,努了努嘴,他立刻心领神会把茶端奉上。
赵翰青正觉得口渴,在这里也无需讲究,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半碗,放下碗,用手抹了抹嘴,看着丁嘉怡笑了一下,接着道:“淞沪之战结束后,南京就开始了备战,但是,日寇来得比预料的早,1937年12月1日。日本大本营下达了进攻南京的总命令,日军分作三路向南京进攻。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就逼近了南京,铭文部因为战绩被改编成直属军事委员会领导的教导军,也参加了南京保卫战,而且担任重要的防御。”
“12月9日,日军进抵南京,并用飞机向城中投撒了对中国守军的最后通牒,进行劝降。操刀拒绝后随即对南京外围阵地发动了进攻,中国守军也开始猛烈还击,南京保卫战的最高军事长官唐生智也下达了与日军决战到底誓与阵地共存亡的作战命令,各军所得船只,一律缴交运输司令部,为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还将大部分船只焚烧——”
“愚蠢!”丁开山是老江湖,立刻就想到焚烧了船只如果战事不利如何撤退?破釜沉舟也要有不仅是有必胜的信心就行。还需有必胜的实力,**在淞沪战场上被打惨了,无论是士气和势力都无法与日军匹敌,破釜沉舟岂不是自寻死路嘛。
“是啊,焚烧船只的确是愚蠢之举,之前唐生智还借口影响士气下令关闭城门不准百姓出城。还是铭文在军事会议上据理力争,又私自打开了教导军把守的城门让百姓出城,否则,不等日军破城,只要焚烧船只南京城里就会先乱。可惜的是唐生智一意孤行。铭文也无力阻止。”
“战事的发展之快却出人意料,南京外围战略要地短短的两天就相继失陷。很快日军就突破南京外围一线防御阵地而逼近南京城下,蒋委员长下达了撤退命令,司令部决定14日撤退,谁知道关于撤退的命令早已经已经传开,不少部队把司令部的撤退计划丢到了一边开始自行撤退。唐生智一看不好,匆匆召开了军事会议准备12日当晚撤退,这边军事会议刚刚结束,那边就有军队开始撤退,身为南京保卫战最高指挥官的唐生智借口去安排接应撤退的船只立刻乘坐私自保留的船只匆匆离开了南京。”
“众将领得到唐司令已经先行撤走的消息,谁肯再留下卖命?于是,许多将领干脆连指挥所也不回了,丢下部队不管不顾了,先行到达下关抢船渡江,所以,自唐生智之下的宋希濂、徐源泉等一干高级将领也都全部提前离开南京,军心顿时大乱,南京城也随之大乱。”
赵翰青说到这里停下来对黑牛道:“接下来的经过你来说吧,我喝口茶。”他喝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接下来的叙述难免会说到自己,自己叙述就会有王婆卖瓜之嫌。
一碗茶水就送到了他的面前,碗是雪白的景德镇瓷碗,手是玉手,还露出一段一段欺雪赛霜皓腕。
赵翰青不用看就知道送茶的人是谁,他心里微微一热,脱口道:“谢谢师姐。”
那茶碗一抖,撒出了一点茶水,赵翰青急忙接过来,抬头看,那张俏脸已经染上了红霞。
“大街上已经彻底乱了套,许多部队开始往下关江边撤退,在所有的想象中只要到江边就能够脱险,至于有没有船只根本没有人会去考虑。顿时,城里马嘶人嚷,城外炮声隆隆,各部连伤兵也顾不上了,那些勉强能行动的伤兵也柱着棍子向下关前进;那些重伤员就干脆被遗弃在路边,他们只能无助地哀嚎和咒骂声着?????”
赵翰青口才极好,事情又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叙述起来声情并茂,为了突出只听得众人时而怒形于色,而扼腕叹息。
“通往下关江边的挹江门,突然人流汹涌澎湃起来,城中各部队多沿中山路向下关撤退,,除了溃散的部队,滞留在南京城的老百姓也纷纷跟着撤退的部队向挹江门涌,于是挹江门前人越聚越多。扼守挹江门的部队看着如潮水一样涌来的人流吓傻了,因为他们没有接到命令就死活不肯开启挹江门。看到挹江门不开,那些畏敌如虎的士兵们为了逃命突然变得凶猛胆大起来,就开始向收城门的部队开枪,守城的敌人也开始还击,一场没有敌我、同室操戈的混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