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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台上的人已经看出来柳川寿男额上已经隐隐有汗迹,喘气声也比丁开山粗重,就知道他受的伤可能要重些。
刘元德更是着急,他深知丁开山的少林功夫遇强更强,昔年在甘凉道上力战巨寇马贼,以寡敌众,虽重伤而不退,尽歼贼寇。二人再斗下去最终不支的一定是柳川寿男,他已经感觉到了武田龟二杀人的目光,他虽然不知道武田的功夫如何,但是,他在ri本武士团里地位绝对不低,当下,他不敢再观望了了,急忙上前,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好功夫,竟然打平手了,再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不如就此罢了。”说着抬手不经意地往二人手掌相抵处挥去,这一挥手却是用上了内力,二人突然就分开了,倒不是说他的内力可以以一敌二,而是他发力巧妙,正好击中了两股真气相持的那一点上。他的这一手也让台上的几个武学大家也都佩服莫名。
刘元德此举其实已经犯了江湖大忌,但是,他知道丁开山磊落重义绝不会因为此事跟他翻脸,而柳川寿男如果倒在擂台上的话得罪的不仅仅是ri本人,南京方面也饶不了他。所以,他才拼着得罪丁开山也要结束比武。
果然,丁开山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元德一眼并不言语,刘元德老脸一红,知道丁开山看出了自己维护ri本人的念头,他心虚地扭过脸对其他几位评判道:“柳川大师和丁总镖头功力不相上下,今ri一战必然会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但是,毕竟年龄大了,再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莫如此局算作平手吧。”
武田龟二也急忙接口道:“对、对,打平手了,两位大师都是好功夫。”
柳川寿男一言不发,一抹愧se一闪而逝,脸上青红不定,惯有的淡定和傲气已经完全不见了。
陈曲虽然也是评判者之一,却没有说话,整个比武中他几乎完全充当了聋子的耳朵,因为他老叔父陈九告诉他一言不发才能明哲保身。
白专员和国民zfu的那些官员们脸seyin沉,不知道这样的比武结果会不会惹ri本人不高兴。民众们看不出真实的情况,一听又是平手明显地失望了,他们渴望的是丁开山大获全胜。
唐搏虎心情大好,豪爽地哈哈一笑道:“哈哈,柳川大师,贵方三胜两平,可喜可贺啊,走吧,聚义楼的庆功宴已经摆好了。”
“对,对,喝庆功酒去。”
······
“爹,你的伤势要不要紧?”丁嘉怡满脸的担忧,她看出老爹受了内伤,很严重的内伤。
丁开山笑道:“要不了命,我已经服下了少林大还丹,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嘿嘿,那个柳川寿男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年之内休想与人动手了。”
当天,ri本武士团就匆匆离开了南都城,原定周游中国各地的ri本武士团却不知为什么直接返回了上海。与此同时,南都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都在传着柳川寿男伤势不轻,害怕客死异乡已经悄悄回国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先传出的消息,也无从查起,或许,传播消息的并不是一人。
第二天,全国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次南都城的中ri比武消息,有的宣扬了ri本武士团三胜两平大胜南都城武术界,也有的报纸大肆宣扬丁开山与柳川寿男的那场平局的巅峰之战,赞誉神拳无敌震八方名副其实,果然是神拳无敌。
这时,ri本武士团已经悄然地坐上了返回ri本的轮船。
第八十八章 谣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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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ri比武之后,赵翰青练功更加努力了,丁开山和柳川寿男那一场巅峰之战深深刺激了他,仇恨和受到的屈辱也成了汹涌澎湃的动力,这个社会是属于强者的,这个江湖是属于高手的!
他每天起早到丁家镖局去学两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仍旧去摆摊卖字来维持生计,不过,他没有继续在学院大街摆摊,而是挪到了距离镖局较近的地方,这样也方便他来学功夫,当然生意就惨淡多了。赵翰青每天晚上回到城隍庙更是拼命地练功,顾南是运动员,自然明白功夫是练出来的道理,别人练一百遍,他就要练五百遍一千遍,他坚信流多少的汗水就会有多大的收获。
每天晚上总是jing疲力尽地一头扑倒在炕上就睡了过去。赵翰青的领悟能力超强,教过的权招两三遍就记着了,连素来看不起他的丁嘉豪也不得不佩服,月余之后,赵翰青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强壮了不少,身上的肌肉渐渐变硬了,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一天,赵翰青正在丁家镖局后院的练功场上挥汗如雨,叶秋韵拿着一封信匆匆来找他,信是从河湾镇寄来的,寄到盛鑫源商行由福贵转交的,信里说叶老夫子病倒了,叶老夫子的一个远门子侄儿写来的,病情和病因信上含含糊糊也没有说清,再看看落款ri期,已经是七八天前了,也难怪素来沉稳的叶秋韵也焦急上火的。
赵翰青二话没说,拉着嫂子回家,收拾了一下,一家三口人就坐上了当天返回河湾镇的客船,妞妞以为是去找爷爷、nainai和外公,兴奋的不得了,在她的小脑袋里还残留着关于爷爷nainai和外公的若干记忆。
一路上心急火燎;叶秋韵熬煎得花容失se,起了一嘴燎泡。虽然是忧心如焚,但是客船走得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终于回到了河湾镇,三口人一下船就匆匆往家赶。
“咦,这不是叶老夫子的闺女吗?”
“还真是她啊,怎么还有脸跑出来张扬。”
“人心隔肚皮,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娴淑的一个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
身后的议论声让赵翰青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敏感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们议论的显然是嫂子,再看看路上遇到的人看向嫂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但是也无暇计较了,幸好嫂子忧心如焚根本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了。
叶家的门紧锁着,过年时贴的门神画上却蒙着的白纸,按照风俗家里死了人才把门神蒙上的,过了七天之后才揭掉,叶秋韵看见门上贴着的白纸就知道爹已经故去了,叫了一声爹就昏过去了。
等去叶老夫子坟上祭奠了之后,叶秋韵就病倒了,赵翰青找到那个写信的叶旺打听情况,他不但是叶老夫子的远门子侄儿,还是叶老夫子教过的学生,很老实的一个人,他比赵翰青年长几岁,算是赵翰青的学兄,二人也熟悉,赵翰青就从他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些天河湾镇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叶老夫子的的闺女在汉王寨村赵家不守妇道,跟一个货郎私通,被公婆发现jian情后,叶秋韵为了掩盖就放火烧死了公婆。这消息在河湾镇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怎么就传到叶老夫子耳朵里了。他本来就忧心女婿失踪的事,赵翰青和嫂子到南都城没有找到赵翰章担心他往家写信错过了,就写信告诉叶老夫子让他代为留意,所以,他就知道了女婿不知去向这件事,担心女婿是免不了的。现在,又传出了事关女儿的名节和叶家的清白的流言蜚语,急怒攻心,当下就吐血昏迷了。
叶老夫子病倒之后,虽然也昏迷中清醒过来了,但是,茶饭不思,呕血不止,也不让照顾他的学生们写信给女儿,估计是害怕女儿回河湾镇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叶旺看他病情ri重就瞒着他悄悄写了信,只是不知道堂姐在南都城的确切地址,只好写了盛鑫商行和堂姐夫赵翰章的名字,他并不知道赵翰章失踪的事情,谁知歪打误撞这封信倒也寄到,只不过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辈子清白的叶老夫子受到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他病情ri重,只捱了数ri就不治而亡了,也没有等到见上闺女一面。
叶老夫子的亡故之后,因为等不及叶秋韵赶回来,叶旺和叶老夫子的其他学生就凑钱为他草草办了丧事。
怪不得一下船就听到了闲言碎语对嫂子的中伤,赵翰青只觉得血管突突地像要爆炸似的,这一刻他的愤怒较之于被鬼脸七逼得吞下那杯带痰的酒还要强烈百倍,他情愿再去饮下一杯带痰的酒也不愿嫂子受到半点伤害。这一刻,他愤怒得几yu发狂。
“旺哥,这话你能信吗?我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在我赵家孝敬功夫贤淑贞德,我家那场大火确实起得蹊跷,但绝对不是我嫂子,嫌疑最大的是一个货郎,因为之前他因为缺斤短两跟我爹吵过架,当晚我家就被大火烧成了废墟,我怀疑这些谣言就是他传出来的。”
叶旺本来就不信贤惠的堂姐会做出那等事,这些天走在街上都是低着头走路,因为他也姓叶那些人看见姓叶的就会出言嘲笑,他不想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现在赵翰青作为赵家人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尽去。“我就说,韵姐姐多娴淑善良的一个人,小时候看见杀鸡子还心疼地抹眼泪,自幼又受大伯父教诲,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原来真的是谣言,可怜我大伯父却生生被谣言害死了。”
赵翰青跟叶老夫子的感情也很深厚,叹了口气道:“谣言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老夫子治学严谨一辈子清清白白,容不得一点暇癖和玷污啊。”忽然想起了嫂子,她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打击,如果听到了这些关于她的谣言岂不是雪上加霜,他急忙道:“旺哥,千万不要在我嫂子面前说这些,他如果是问老夫子是什么病,你就说得的是急病好了。”
“我省的,她那个xing子知道这些岂不是害了她么。唉,她的命真苦啊,打小就没了娘,现在连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旺哥,我不会让嫂子再受到伤害了。”
叶旺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赵大哥——就是我姐夫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赵翰青神se一滞,低声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来不及通知他。”
叶旺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呢。”
赵翰青心想,等回南都城后一定要想办法从唐司令的四姨太何雅那里来弄清楚哥的下落,是生是死总的有个准信儿。
(不要以为本章是无关紧要的凑数,绝对是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这个是必须的。)
第八十九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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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青不知道关于嫂子的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知道那件事的除了自己家人就只有那个货郎了,毫无疑问这件事还是跟货郎有关,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胡老鼠头上的账又记了一笔。
这一切赵翰青并没有告诉嫂子,她已经病倒了,如果她知道了父亲的死因绝对无法经受这样的打击,他知道谣言有时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赵翰青悄悄回了一趟汉王寨村找到门墩,两个小兄弟见面自是一番惊喜,悄悄打听了一番,仍旧没有货郎胡老鼠的消息,大火之后他一直没有在汉王寨村出现。但是,赵翰青从门墩嘴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嫂子失贞的事在村里传得更邪乎,刘二狗的老婆翠花嚷嚷的最厉害,说得活灵活现的,好像她亲眼看见一样。这一切更证实了赵翰青的推断,胡老鼠每一次到汉王寨村都是住在刘二狗家,谣言应该就是从汉王寨村传到河湾镇的。
狗娘养的胡老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伤害嫂子的人老子都不会放过。
“翰青,你别生气了,翠花那个恶婆娘,我早晚要收拾她,都是她害得我挨了刘二狗一顿打。”门墩说到翠花一脸的激愤。
“门墩,怎么回事?刘二狗为什么要打你?”赵翰青听到门墩挨打了就生气了,而且很是生气,门墩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浴火重生时第一眼就看到门墩哭红的双眼,那是真的兄弟情深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门墩。
“那天,我正好撞见翠花在饭场上说咱秋韵嫂子的坏话,说的可难听了,我就说她胡说八道,她上来就抓挠我的脸,还骂我是不是秋韵嫂子养的野男人,我一生气就用脑袋把她撞了个仰八叉。就这样她让他男人把我绑起来毒打了一顿,最后还讹了我半年的工钱,说是我把翠花打伤了。”
赵翰青撩起门墩的褂子,他身上的那些伤虽然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依然能看到那些伤初癒后留下的淡淡印痕,密密麻麻的,有些印痕重叠在一起,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象到他遭受了怎样的毒打。
“疼吗?”赵翰青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
“嗯。”门墩的眼圈红了。
“门墩,你是为我嫂子挨打的,你的打不能白挨,咱们有怨结怨有仇报仇,我给你报仇,咱们今晚就报仇,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
门墩像是不认识似地看了看赵翰青,这还是那个不敢捅马蜂、不敢上树掏鸟窝、看见长虫就吓得哇哇大叫的那个书呆子吗?这话说得好有霸气啊,他这时才感觉到了赵翰青身上的变化,乍一见面只顾高兴没注意到这些,身材比以前高大粗壮了,以前二人差不多一般高,现在比自己要高上一点,眼神比以前凌厉了,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莫名其妙地敬畏和信服,他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当晚,半夜时分,两个黑影在全村群狗狂叫声中悄悄地接近了刘二狗家,这世道,半夜狗叫是常事,不是土匪进村了,就是有什么野兽,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门前霜,越是有狗叫家家户户的门关闭得越紧,看好自家的门户就行了。
“他家除了那条狗还养的有别的狗吗?”赵翰青低声问道。
“他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没呀,好像他家一条狗也养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全村就他家不养狗,从来不养狗。”
刘二狗两口子俩做梦也想不到为了方便鲤鱼垛的土匪来往家里没有养狗也方便了赵翰青他们,否则的话,狗早就叫起来了。
“谁说刘家没有狗?刘二狗他爹不是养了一条狗么,就叫二狗。”
门墩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赵翰青是骂刘二狗是条狗,不由乐了:“还真是条狗。”
“没狗我就进去了,你等着我开门你再进去。”
“翰青,你要干什么?可、可不能杀人啊。”门墩本来以为赵翰青说的报仇是往刘二狗家的门上挂破鞋,或往院里撂石头,最多也就是把他家的柴垛点了,他们小时候干过这事,现在看赵翰青说的报仇不是干这个,门墩一下子害怕起来。
赵翰青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这些天经受的种种磨难,如果不是多了顾南的思想和记忆,他仍旧是那个胆怯文弱不敢捅马蜂、害怕蛇的书呆子,他可能会比门墩更害怕,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怕的?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还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真的杀人估计他也不怕,但是,今晚上他不准备杀人,翠花说三道四地传播谣言虽然可恶,刘二狗毒打门墩虽然可恨,但是罪都不至死,他心中虽然充满了仇恨,但是还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地胡乱杀人。他平静地道:“我不会杀人的,就是要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干的那些事应该受到惩罚,不然的话连你是不是也会抱怨老天不公?”
门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真的是这样,挨打那会儿我就恨不得老天打雷把刘二狗和他婆娘都劈了。”
“想明白了就好,坏人作恶就该受到惩罚,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对,就是替天行道。”赵翰青为自己接下来的报复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诠释。
门墩听到替天行道也来劲了:“好,咱们就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感情他是从说书的艺人讲的水浒传里知道的替天行道。
“来,拿褂子把你的脸也包上,只露出眼睛就行。”赵翰青说着也脱下褂子蒙头裹脸的只留下了一双眼睛,然后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把门打开,你一会儿千万不要开口说话,免得认出你来。”像这种七八尺高的泥夯墙头对于现在的赵翰青来说已经不再是障碍了,他扒着墙很麻溜地翻了过去。
门墩目瞪口呆,这还是不会爬树的赵翰青吗?
赵翰青大门的门轴上撒了一泡尿,这是在城隍庙里听来的江湖伎俩,门轴被尿一浇开门时就不会发出太大声音。这招果然好使,悄没声息开了门,他招手让门墩进去。
“你一会就躲在那里,如果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刘二狗时你再帮忙,对,你找根棍子,动手的时候不要心慈手软,就想着刘二狗是怎么打你的,你再打回去就行了。”说完觉得自己很邪恶,是不是在教唆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学坏呢?不过,这世道老实巴交真是没得混,就像老爹老妈一辈子老实巴交不还是横祸临头?我在教他生存之道,赵翰青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他自己也从柴堆里抽了根胳膊粗的木棒,闪身到了窗前。
屋里面静悄悄的,他用力敲了敲窗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