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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得的风满是炙热的硫磺气味,将血辫精灵的枯发吹散。呼啸的狂风将五元收遗产的牌库顶一张张吹起。沼泽,山脉,树林,血辫精灵,火山落尘。
火山落尘?
五元收遗产有种剧情被强势翻转的错觉。在勇得和纳雅交界之后,尼可波拉斯奴役了勇得的所有巨龙,交由萨坎指挥入侵纳雅。随着巨龙一同到来的,还有大地板块撞击使得勇得火山喷发出的阵阵火雨。
巨龙在从天而降的熔岩巨石间飞舞,时不时有巨龙被击中,坠落的尸体与纳雅巨兽同归于寂。繁茂的雨林成为火海,部落焚烧殆尽。
【火山落尘
瞬间,1RR,非普通
火山落尘不能被反击。
火山落尘对每个生物和每位牌手各造成2点伤害。
「我们怎么可能逃得过天空?」~纳雅日种群亥真】
火山落尘会对所有的生物造成两点伤害,这些伤害会标记在黑暗亲信和五只精灵身上。
而当骄傲至美因灼烧致死后,身上标记有两点伤害的荨麻原哨兵与德维恩的精兵失去了光环的加持,剩余的体质不足以抵抗炽热的烧伤,也会一同死去。
而此时,血辫精灵还在乙太中漂浮着,等待着火山落尘结算完毕。这个回合结束时,自己还会剩下一个3/2敏捷的血辫,而对手场面空无一物,手牌也干瘪得只有一张。一血翻盘!
他看向对面的洛温精灵,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浑不觉自己的体力已经跌落到…1。
“奇怪,怎么游戏突然灰屏了?我要举报bug!”
苕之华看着对手被自己的火山落尘焚烧致死,默默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火山灰。身边的格利极小队已经消失,她还需要追上去帮助那一家难民。
艾斯波的水汽中泛着一股金属味,和尚未消散的硫磺气息混合后在地面沉出一层厚厚的黑色悬浊液。苕之华的蹄子踏过水坑,黏腻的液体让她足底有些打滑。
翻过格利极边境的山坡,艾斯波的沼泽地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金属富集成的桥面上,一队班特的士兵正在和格利极的灵佣交战。
王某某击杀了最后一名恶魔,把往恶魔尸体上吐口水的油滑波葛抱到了怀中,一片片剥离它身上的结界。小队在交托任务后再次出发,遇到了艾斯波的风暴乱流,被云层和气流一路夹裹着。等脱离气流再次稳定后,小队已经完全偏离了目标。
复前行百二十里,便到了艾斯波的边界——但大地上分布的不是旷雾界碑,而是雾脉界碑。空气中的辛辣恶臭也提醒着众人越过边界线绝对不是熟悉的班特。
在徘徊间,远处传来的奇怪吼声让众人决心前往去观察一番。艾文斥候张开羽翼,鹰的锐利视线穿透格利极温热腥风与艾斯波湿冷云层所凝成的浓雾,看见了金属长桥上的恶魔。
艾莎的教典中对恶魔的外貌有过大量描述。岩石质地的红色肌肤泛着蓝色或红色,骨刺沿着脊椎骨,从尾椎一路向上增生,在肩胛部形成剑状的凸起。而恶魔的两颌处是两道巨大的骨勾——能力越强,骨勾越巨大。
格利极曾经的三巨头之一,尸奴王子,在额头处有三枚骨刺形同王冠,也为他获得了王子之名。
金属长桥上的几只恶魔并不强大——至少当油滑波葛带走他最后一滴血的时候,王某某是这样感觉的。这些体型庞大的生物需要大量的法术力支撑,往往还没有发展起来便被人宰割了。
与之相对的天使会亲近人类,依靠这些虔诚的信徒们度过危险的前期。艾斯波的史芬斯更偏好操弄棋子为其战斗,很小下场。而勇得的巨龙与纳雅的巨兽有着繁盛的绿色资源供养。五个断片的顶端战力中,恶魔的战力却是最低的。
苕之华跑下最后一座山丘,跳过了几个泥坑,来到了金属长桥的一端,蹄子踏在金属桥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艾文斥候卡厄达正在询问来自格利极的难民一家——因为对未知世界的手段未知,他和难民保持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听到背后的蹄声,卡厄达回首,皱眉道:“又是一个新的物种。”
在纳雅与班特的交界处是茂密的树林与宽阔的草原,两地的居民谨慎而温和地相互试探着,也因此艾文斥候还未从后方得知又一个断片的消息。
“请问,可以让我安抚他们么?”穿过避让的人群,苕之华来到了难民面前。看到她的到来,小孩子停止了哭泣,夫妇二人也不再紧张——鹰族艾文的长相实在是有点可怖。
在班特待过几天,苕之华的词库中有不少的班特用语。这让卡厄达感觉很是舒服——就像是在一群蛮子里遇到了一个文明人一般。尤其是学自罗克僧侣的腔调,那可是高等种姓才会使用的独特标志。虽然五个断片的语言同根,但这五百年来的发展变化太大,基础用词尚还相同,但高阶的语言已经完全分叉了。
“我是班特的卡厄达。”鹰族艾文微微躬身,收拢了羽翼。
“我是来自纳雅的苕之华。”作为回礼,苕之华也微微躬身,“我和王某某是朋友。”
卡厄达的鹰眉处的羽毛往上一挑,等待着苕之华进一步的解释。
“在班特的另一端,纳雅与班特也在融合中。”苕之华举起了双手表示着自己的无害,“在谕灵梅雁的领导下,两个断片必会结为盟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第二十三章 十二祖树()
让我们把目光从格利极与艾斯波的交界处移回班特本土。
牟宾坐在平稳的马车上闭目养神。失去了双腿令他感觉自己悬浮在空中。风一样的男子坐在他对面,进行着整理工作。
“蒙福爱尔希不相信我们。”牟宾苦涩道,手指紧紧抓住自己梳理出来的尊天教团篡改艾莎圣典的证据。羊皮纸被他握得皱巴巴的,用花体字书写的教典段落被他手心的汗水模糊了。
“没办法啊。尊天教团在班特的权势如此巨大,只是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说服蒙福爱尔希让我们去挖掘威烈隆的十二祖树。”风一样的男子从牟宾手中扯过羊皮纸,铺展开来压平了其上的皱褶,和其他的资料放到了一起。
“我们需要更多实际的证据。”风一样的男子指着最顶上的一张羊皮纸,其上绘制着一把长剑——在所有的亚莎圣典中,亚莎的画像都手握这样一把长剑,厚重,朴实,锋利,无可匹敌。
“让我们来梳理一下事情的脉络。”取出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风一样的男子探出头让车夫停车,又缩回了车内,将羽毛笔间沾了沾墨水,开始书写了起来。
“地震后,金辉塔倒塌露出了班特碑,其上的铭文和尊天教团遵从的艾莎圣典不符。疑遭篡改。”
“班特碑上的铭文说,亚莎击杀墨非葛后,圣剑断裂成十二片,埋于威烈隆十二祖树下——十二祖树是威烈隆十二贵族家族的起源,我们要挖开祖树就相当于刨人家祖坟,对吧?”
牟宾点了点头。刚刚蒙福爱尔希听到他挖开祖树的请求后先是当它是一个玩笑而轻笑——当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当即就变了脸色。而一旁的尊天教团顾问瓦纳斯推波助澜,更是让蒙福爱尔希对牟宾下了逐客令。
“她甚至没有看我带来的铭文和圣典的对比!”牟宾忿忿不平,失去双腿的打击令他比以往更加容易丧失平和。
“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潜入了。”回忆了一下启蒙游戏刺客信条,风一样的男子感觉进入爱尔希的宫殿,打开祖树庭院的门然后挖祖坟并不困难。只要没有活人发现,那就是成功的潜入。
“爱尔希应该还没有把我被驱逐的事公布,如果我现在以高种姓的身份命令守卫让开路,完全可以不受干扰地进入祖树庭院。”
风一样的男子看着自己的任务栏,帮助牟宾挖掘一棵祖树下的圣剑碎片(0/1)。后面以大写加粗标注着四个字:对抗任务。
“如果尊天教团的瓦纳斯不在场,那你的想法是可行的。”慢慢将羊皮纸折好收起,“但是现在尊天教团知道你已经破解了他们的隐秘,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真是腿伤了,脑子也不行了。”牟宾苦笑了一下,“那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的计划很简单。”风一样的男子张开了另一张羊皮纸,其上绘制着威烈隆宫殿的地图。“祖树不可能是无根之木,它们也需要雨露,需要肥料。其年岁皆有五百余年,其中三棵完全是依赖着魔法吊命——花匠,施肥人,园艺魔法师,这些身份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庭院。”
顿了一下,他询问道:“你的车夫,可信么?”
“绝对可信。”牟宾肯定道。
“那等我们进入庭院,开始挖掘的时候,就让你的车夫闯进宫殿。务必要惊醒蒙福爱尔希,让她在第一时间赶来。只要她看到了祖树下确实有艾莎圣剑的碎片,尊天教会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计划有点粗糙啊。不过比莱菲的好多了。”回想起习惯于随机应变的千印莱菲,牟宾对的风一样的男子临时想出来的计划还是颇为认可的。
“尊天教团绝对会在庭院周围设防。如果有守卫,就交给我处理。作为一个中等种姓的人,接触祖树便是亵渎。所以挖开祖树的任务只能委托你了。”
班特的制度类似中世纪欧洲,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上层与下层间的联系并不紧密。二人仅仅只用了一枚金币的价格,就成功收买了今日当班的花匠,随他进入了祖树庭院。
“当你看到天空中的云朵被搅动,一会排成一个帅字,一会排成一个俊字,你就可以去冲撞爱尔希的寝宫了。”在和车夫分开前,风一样的男子再三叮嘱道,请他务必要执行。
从宫殿一侧的小门进入,一条长长的巷子有着无数分岔,通向威烈隆宫殿的各处。就算是宫中呆的最久的老管家,也无法不靠地图说出每条岔路的目的地。宫中的普通人更是只知道自己分内的路线。
花匠扶着牟宾,风一样的男子跟着他们后面,在一片树林间左穿右绕。当三人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钻出时,十二颗苍老的古树在柔软的草毯上垂下浓厚的绿荫。
十二颗祖树都有三人合抱粗细,每一棵都距离另一颗有百米的距离,周边无杂树抢占它们的阳光雨露。虬结的枝干上雕刻着不知名的魔纹,其核心处是一枚家徽——从班特分裂至今五百年,唯有这十二个家族一直保持着荣耀的传承。
而在庭院的另一端,五名尊天骑士团的骑士披着银甲,洁白的丝缎旗帜上纹着尊天教团的先知之眼的图案,从马背上垂下。有一匹马低头想吃草,被它背上的骑士一扯缰绳。这祖树之地的一草一木,不容亵渎。这个观念可是白纸黑字写在艾莎圣典中的。
“你可以走了。”风一样的男子接过牟宾,用罗克犀族的宽阔身躯挡在花匠与骑士之间——五名骑士的位置分布合理,近乎没有观察死角。从灌木丛到最近一棵祖树的一百米距离并不是一老一残可以轻易越过的。
当二人冲出灌木丛的时候,骑士团的人就注意到了这名残障犀族。瓦纳斯特意叮嘱过他们一名被驱逐的罗克犀族可能会破坏祖树,让他们加紧提防。
当五名骑士胯下的马小跑着穿越六棵祖树的投影时,风一样的男子和牟宾已经距离祖树只有二十米了。接下来的二十米,牟宾爬都能爬过去。
“我请求一次荣耀的决斗!”风一样的男子拉起肩头的饰带丢到地上,他从进入游戏来获得的十一枚印记全部在上面。
领头的骑士降低了速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其他四名骑士拉住马,也停驻在他背后。
是先诛杀亵渎祖树之人,还是接受这次决斗。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十四章 塔杜蓝()
对于风一样的男子来说,骑士精神是一种值得称赞的存在,否则他和牟宾早就被乱剑砍死了。而对在领队骑士身后等待着的七元收遗产来说,这种封建贵族主义的糟粕就应该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中——牟宾已经爬到了树下开始挖起坑来,一个红色的进度条正在七收遗面前不停缩短。
见牟宾只是在在树下挖坑而没有对祖树做出破坏性的行径,领队骑士心中的荣耀感占据了上风。尊天教团这几百年来的洗脑工作卓有成效,七元收遗产心中再焦躁,也不敢超过领队的位置——这种僭越行为被认为是对骑士精神的背叛,班特荣耀的玷污。
“请容许我代替您与他进行决斗。尊敬的队长。”看着进度条开始一点点移动,而队长还在权衡利弊,七元收遗产终于忍不住上前请命。
队长闻言驾驭胯下的白马后退一步,让七元收遗产走到风一样的男子对面。这种勇于追求荣耀的行为值得赞赏,在内心的小本子里,队长默默给这位可爱的骑士加了一分。下次有不错的任务,他会多给七元收遗产机会的。
“来吧。”七元收遗产迫于尊天骑士团的规则,不得不以完整的骑士礼仪对风一样的男子发出了宣战的申请。进度条还在不紧不慢地前进着,已经快要接近90%的关口了。
风从祖树的树叶间吹过,轻轻抚动着老人家的眉毛。如渊如岳,一派宗师风范。
“我们怎么决先后?猜拳还是行酒令?四季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这游戏好久没有玩了。”
“还是简单点吧!猜大小!”看着老人家还在慢悠悠地回忆过往,七元收遗产眼底不停跌落的进度条令他心急如焚。
“那好啊,我选择大。”风一样的男子眼前也有一个蓝色的时钟装置在倒计时——这次五个断片间的对抗任务随着进程在一步步完善。这个蓝色的倒计时分针与秒针记录距离你上一次有效操作过了多久,而时针是单位时间内的有效次数。若你两个标准中有一个超标,则会被系统强制结束回合,有效打击了一波长考党。
骰子落地,三点为小。风一样的男子无所谓地从牌库顶抓起了七张牌——因为任务前所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牟宾已经开始了挖掘工作,这让他占据了主动,只需要拖延时间就好了——大约估摸了一下时间,也就是十五个回合来回的事情。
海岛,蒸汽喷发口,两张地足以支撑前期。闪电击,电解,两张解足以应对快攻。奉还,圈套咒语,拉尼卡俄佐立机关在没收非法咒语上很有一套。最后的手牌是一张注定,在需要的时候,三的深度足以得到所祈求的。
如果是想速战速决,这个起手并不是很好。但如果想拖入游戏后期,这个近乎红蓝白三色控制的起手是很不错的开始。对大部分套牌的前期,它都有拖延或解决的方法。
七元收遗产的起手并不需要调度——他一回合拍下了树林,然后释放了来自洛温的奇妙单卡:先兆树妖。
【先兆树妖
生物~树妖/德鲁伊0/3,G,非普通
当先兆树妖进场时,你可以从你的牌库中搜寻一张树妖或树林牌,展示该牌,然后将你的牌库洗牌,并将该牌置于其上。】
在洛温,每个种族都有名为先兆的存在。他们就像是先知或者导师一样,会呼唤最合适的族人来完成任务。而洛温独特的部族咒语令笼罩林地的结界,脑海中存在的法术都能成为先兆们所号召的目标。
先兆树妖有着碧绿浓密的树冠和沧桑古朴的外皮。其掌心闪耀着光芒的种子孕育着树妖一组所有的信息——比如攻城塔杜蓝。
七元收遗产快速搜寻了一遍牌库,将一张名为攻城塔杜蓝的牌从五十三张牌中找了出来。剩余的牌快速重洗,再将杜蓝轻轻置于其上。
【攻城塔杜蓝
传奇生物~树妖/祭师0/5,WBG,稀有
每个生物皆依照其防御力来分配战斗伤害,而不是依照力量。
「每个逝去年头都在你心深处激荡回忆与力量。挥动你的心,世界将为之震动。」】
杜蓝是一棵黑杨树妖,他的足迹遍布洛温。在踏遍这个位面的旅程中,他以学会的无数法术糅合自身的强韧创造了一种祝福,并乐于将这份祝福与他人分享——无论是己方还是敌人。任何一个去过洛温的人,必会对这位强大的树妖有所耳闻。
到了风一样的男子的回合,他摩挲着自己雪白的胡子,看着新上手的地下指命——这起手突然有点卡地了。
竖进蒸汽喷发口,伊捷的不稳定机械喷出的蒸汽在他手上狠狠烫了一下,生命从20掉到了18。注定看了看牌库顶两张,分裂双身与恼人鬼。如果自己没有卡地,这两张倒是直接凑齐了组合技。而现在只能无奈地被扫到了牌库底。还好最后抓上来的是一张刚需的海岛,不然真是有点凄凉。
又到了七元收遗产的回合。这次他抓牌后,在第一个行动阶段就释放了与游侠艾紫培,圣物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