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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之客。
白冷一手挥剑乱砍,一手揪住一只挂在他腰上的蚂蚁纤细的后足拼命拽,结果是拽掉了腿,蚂蚁身体的其他部件依然死死地抠在自己身上。
“打不了,撤吧!”他一脚踢飞一只还想往自己身上爬的蚂蚁,冲烈焰雄心大吼。
“撤,快撤!”
烈焰雄心现在很想玩一出金蝉脱壳,身上传来的清晰痛感严重影响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他揪住烈焰钢泽铁背心的后领,把这个已经被咬了一半血的残疾拼命往后拉,一边还要提醒烈焰无双:“小心后面!”
大概这些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蚂蚁会像蚱蜢一样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把它们钩子一样的口器狠狠地扎进这些鲜活的血肉里,仰头一扯,就是一块肥美的食物。
“啊!!!”
烈焰无双捂着自己遭受重创的肩膀发出一声不堪剧痛的惨呼,生命值瞬间下降到和烈焰钢泽一个水平线,白冷用脚抵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喊:“奶妈!”
在邱曼和林玥的掩护下,刘静柔还是义无反顾地靠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伤员拉出了育儿室,章龙咬着牙看了一眼怒瞪着他的烈焰无双,恨恨地一盾牌碾平了两只蚂蚁的圆肚子。
荣子鑫拉着烈焰红绡飞快地冲过了洞口,白冷和烈焰雄心架着烈焰钢泽的两只胳膊向着这边狂奔,身后依然有着不计其数的追兵。
“快快快让一下让一下!”
曾文远不知道刚刚到哪儿去了,这会儿手里捧着一个跟他脑袋一样大的奥弹跑到洞口附近,旁边的保罗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曾文远手里的奥弹,不时地伸手摆弄两下保持结构的稳定:
“蹲下!”
逃亡中的三人听话地照做,这枚楔进去三对奥能的凝实飞弹掀翻了后面的追击部队,同时也让整个矿层一阵剧烈的摇晃。
站在洞口接应的其他人连忙把最后的队员拉了出来,白冷顶着满头从上方震落而下的尘土,捡起烈焰钢泽掉在地上的盾牌,拍落几只兵蚁亡命的飞扑,和章龙一上一下封死了这块直径只有一米二的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蚁群不知疲倦的冲撞才渐渐平息,白冷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砍死了多少只蚂蚁,只是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这些虫子体内的汁液和他们喷吐的酸水混合物,顺带让自己的等级达到了9又32。
没有人说话,除了刘静柔还在帮受伤严重的烈焰无双和烈焰钢泽处理伤口外甚至没有人愿意动一下,全部瘫坐在这片堆满了矿镐、矿坯还有乱七八糟搬运工具的坑道里,睁着两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荣子鑫面对费歇的询问也不想详细地回答,只让他派四五个人在升降机那里候着,并告诉他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糕得多。
白冷瞥了一眼身旁的章龙,他刚刚被哪只疯狂的蚂蚁给**了,即便用手挡了一下,那堪比硫酸的腐蚀液依旧在他两侧脸颊上烙了两块大大的红斑,配合他现在阴沉沉的脸色凶气四溢。
烈焰雄心一直看着这边,这会儿轻声开口:“真厉害啊,全部都被龙兄弟猜中了。”
“我向你道歉,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他手上拿着一个扁壶,拔出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疑似白酒的液体:“有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弄成这样也是活该。”
章龙冷哼:“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要不是斜着的,应该还有那么点感染力。”
烈焰钢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把脑袋探出那个小洞查看情况的他,即使是最低级别的痛感,可浑身上下依旧酸酸辣辣,跟把自己扒光衣服丢进一个泡菜坛子里的感觉一个样。
不算优质的铠甲已经被食金蚁的酸液蚀成了一块铁簸箩,从胸口到脚跟一共有二十多处咬伤,半个多钟头过去了还在持续掉血,头晕、乏力等负面效应还有120分钟的时长。
烈焰无双比他的情况稍好一点,只有背阔肌那里一处严重的伤口,此刻正指着章龙的鼻子呲牙咧嘴地斥骂:
“不是你在那里瞎蹦哒干扰注意力,咱们这么多人至于连反应都没有就被这些蚂蚁给轮了么?”他大声咆哮,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肩膀:“看看这里,看看我们老幺,你一个盾战无视命令跑到后面那群女人堆里叽叽喳喳,好好的阵型就这样毁了,你特么心里就没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感觉?”
“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们说那些东西搞得大家勇往直前的决心都消失了,如果顺着老大的意思让你们都钻进那个蚂蚁道里该有多好,哪还用得着受这份苦啊。”章龙微笑地回应对方的指责。
曾文远抱着脑袋烦躁地打断两人的唇枪舌剑:“有完没完,弄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斗嘴?不想让这儿彻底倒闭就赶紧想个别的法子啊!”
“还想个鬼,老子不玩儿了行不?”烈焰无双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谁出声就咬谁两口。
“无双,闭嘴吧。”烈焰雄心又喝了一口酒。
气氛无比压抑,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荣子鑫起身:
“先上去吧,他们派人来接了。”
“等一下!”白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那一地的蚂蚁尸堆中,手里两个瓶子里灌满了墨绿色的液体:“这玩意好像有点用。”
11 困境()
当尼古拉斯哼哧哼哧地赶到泽维尔丘陵的时候,狼狈不堪的特战组队员们才刚被失望的矿工从井里拉上来。尼古拉斯看着白冷像是在什么黄色粘液里面泡了个澡一般朝他走来,差一点都不敢上前谈话,尤其因为他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昆虫头部。
“你,你们都打完啦?”尼古拉斯很是遗憾:“我不就出去接了个小活儿……怎么样收获?”
白冷无力地笑了笑,往旁边一侧让他看清楚后头担架上的其他队员:“血崩。”
“我靠,什么怪这么吊都能把你给炸穿?”尼古拉斯用力取下那颗蚂蚁头,狰狞的死亡姿势让他一阵颤抖。
“这么大的蚂蚁?你们几个人就去攻打蚂蚁窝了?”
“是啊,然后就成这样了。”
白冷拉着右边的胸甲系带,对尼古拉斯说:“左边的帮我解一下,右手使不上力了。”
林玥扶着邱曼走了过来,轻薄的片甲防护能力远逊于半公分厚的钢制重铠,美女战士在掩护三个姐妹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倒不是很严重,只有点暂时的行动不便。
“天要黑了,我们几个打算搭最后一班车回城,你什么打算?”
白冷没回话,眯着眼看着不远处一个石堆上费歇落寞的背影,残阳如血,深重的暗红衬得这座矿场愈发的凄幽。
荣子鑫走了过来:“费歇尔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到城里的冒险者公会发布任务,他说,我们的损失全部算在矿场身上。”
众人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几十秒后白冷才开口:“你们回去吧,跟他们一起。”
沈珊珊愤怒道:“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刚刚好心想安慰他们一下,结果那个烈焰钢泽没头没脑地就冲我一顿吼,什么人嘛又不是我把蚂蚁招来的,脾气乱撒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在这个游戏里,女玩家确实处于一个弱势。不要紧,下次用实力证明给他们看,我们珊珊妹子可是能操纵火焰的女人呢。”
白冷随口开了个玩笑,林玥问他:“这里是中立区域下不了线,你不打算吃午饭?”
“吃啊,怎么不吃,这旁边不是有个小村子么,去那里转一会儿,看当地人有没有什么对付蚂蚁的好法子,扛不住了就下去填两口饭。”白冷顿了顿:“这样多好,都是队友互相关心互相友爱才和谐嘛。”
然后林玥又送了白冷一个翩然的背影,邱曼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打打闹闹地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
沈珊珊拍了拍他的胳膊,跟着姐妹们离开,尼古拉斯也冲他挥手告别,还没进城的乡下人如今心里充满了对繁华之地的向往。白冷一手搭着保罗的肩膀,边搜寻着章龙的踪影:“老章人呢?”
“他也挺不爽,坐里头抽烟呢。”荣子鑫指了指警戒线内那个倚着一辆推车吞云吐雾的男人:“让他过来聊聊?”
“我去。”曾文远把头箍解开,凌乱的棕色长发下星眸迷离。
白冷拍了拍保罗的脑袋:“看到没,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一个不小心,没准就在一个看似普通的台阶上栽了跟头。”
“所以应该坚强地爬起来,不管面前是个多大的障碍也要尽最大的努力跨过去?”保罗嫌弃地把头上的大手颠了下去:“大叔这种道理我听了起码有一百次了好吗,不用再来特意提醒!”
“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确实不适合你。”荣子鑫表示赞同。
白冷吧唧了下嘴:“我也觉得,刚刚说完自己都浑身不自在,想在小朋友面前假装一下人生导师还真费劲。”
“我15岁了!”保罗沉着小脸。
……
泽维尔丘陵是一块比较大的地图区域,囊括了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小山丘共计三十余座。有山就有资源,有资源就有人,沃克村就是一个基本上由农民和矿工建立的简易聚集地,几十年过去了,这里也成为了和蒂斯特罗之间物资转运的中继站,一些简单的秩序也随之诞生。
游戏时间夜里七点,五个人一路聊着天踱到了沃克村的门口,守夜的人就是那三个送他们下井的人之一,在询问了他们的来由之后,叹了口气,挥挥手放他们进去。
“今天真是老脸都丢干净了。”章龙抱着头看星星:“不甘心呐。”
荣子鑫看着他:“相比之下我更担心公司那边的说法,行动失败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就怕那几个人故意歪曲事实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
“无所谓,不就一口锅么,等老子找到了方法进去把那些虫子的老祖宗拖出来压成肉酱,还有谁能有别的话说?”
“你这脾气,难怪在部队里混不下去。”曾文远斜了他一眼。
“喂,退伍又不是被别人逼的,我是觉得那种生活太紧张又无聊,才主动跑出来打算到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涨涨见识。”章龙也斜着眼看他:“这生活已经够操/蛋的了,连玩个游戏都还要忍着这个忍着那个,腌菜味都没有。”
“但这本质上还是一份工作啊,你还必须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荣子鑫说。
“啧,现在想想是有点太偏激了,实在不行买瓶酒去陪个不是得了,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好的真丈夫,先想想咱们怎么把刚在放出的大话变成现实吧。”白冷在他的大/屁股上拍了一记,推开一间叫做“等待”的小旅社的木门。
打着瞌睡的年轻侍女被客人的脚步声惊醒,连忙撑着怀里的扫帚站起身,操着含糊不清的梦音招呼进来的几个人:
“几位要住店……吗,我们这儿的房间整洁卫生,10铜币一晚一点都不贵。”
“额,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吗,能不能让我们先填填肚子。”这是白冷头一次在游戏里感到饥饿,持续的高强度战斗把还是昨天夜里才积攒的能量小号的一干二净。
“有的有的,奶奶,有客人要点餐了,快点出来!”
小侍女朝柜台里面喊了一声,从围兜里拎出一条抹布帮白冷他们擦了擦桌子:“不好意思啊,今天厨房应该只做了小米粥和羊角面包,如果吃不惯的话还请谅解。哦对了还有一点黑莓酱,我去拿过来。”
目送小侍女噔噔噔地跑进后厨,章龙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个完全由木头搭建而成的房子。两张简单的木桌被一根支柱分隔开,尽头就是向上的楼梯,厨房和后院也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顶上的油灯发出来的光暗暗的,但是在柜台上的几根蜡烛的辅亮下居然透着点奇妙的温馨感。
这种感觉在柜台后转出来一位穿着素色大袖衫的老奶奶时变得更加强烈,她那从疲惫中发自内心展露的浅浅笑容,让这五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们好,远道而来的客人,快请坐,唉呀莉莉是怎么搞的,又忘记给客人拿杯子,真对不起,我这就给你们倒茶。”
“我来帮您。”荣子鑫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帮忙。
曾文远听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的客气对白,无奈地笑了:“荣哥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呢。”
“嗯,缺爱的孩子。”白冷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
12 绿色的男人()
食物很快便呈了上来,一大锅浓稠的小米粥,就着一手握不住的羊角面包吃还是比较香甜,白冷看上了每人面前一小碟的黑莓酱,向小侍女莉莉询问配方,结果遭到了人家的白眼。
“独门秘方,据不外泄!”莉莉坚定地偏着头,理都不理白冷欲拿出来作为交换的优质级迷迭香烤穴兔食谱。
“婆婆,你们村里有没有猎手,或者靠着山林子生活的人?”白冷边吃边问。
非常巧合的是这个老奶奶名叫珍妮特,这点不免又让白冷对其好感度直线上升。
“猎手好像没有,村里人大部分都在前面的矿上工作,也有少部分种种麦子养养鸡,杰森和巴特有时候会进山捉点野物改善一下伙食,但往深了也不敢去,毕竟还是有凶兽的。”珍妮特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看着这群客人狼吞虎咽:“你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今天矿上出事了您知不知道?”章龙开口:“死了好几个人,我们就是为这事而来,想看看当地人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什么?”珍妮特猛然起身:“死了好几个?咳咳母神保佑,请原谅这些可怜的老实人吧,他们一生中经受的苦难太多太多了,为什么还要咳咳咳。”
“奶奶!”莉莉惊慌失措地冲过去扶着老人家坐下,荣子鑫拎着茶壶三两步走过来,给老人倒了杯水顺气。
“谢谢,”珍妮特接过茶杯,略微平静了一会儿:“怪不得这么晚了他们还没回来,以往每天晚上6点多钟都会来我这儿打声招呼的,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您请节哀,我们已经下到矿洞里一次了,只是没能完全除净那些可恶的昆虫,所以请您再好好回忆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哪位朋友和一种叫做食金火蚁的生物打过交道的?”
白冷走到珍妮特的身边,诚恳道。
“蚂蚁?考尔比叔叔不知道有没有接触过”莉莉在一旁皱眉思索。
“考尔比?那是个什么人?”曾文远连忙抓住这个要点。
“考尔比叔叔是个奇怪的人呢,平时也不出门,总是呆在家里摆弄一些瓶瓶罐罐,不过他人很好,婆婆每天喝的药都是从他那里拿的,我上次在他家里看到有一个大瓶子里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虫子,你们要不去问问他?”
“谢谢你小美女,告诉我们怎么走。”
付过饭钱,莉莉在征得了奶奶的同意后直接把一行人带到了神秘人物考尔比的家门口。
“我得回去了,你们如果要待很久的话不如来我们店里住上一晚,有空房间哦。”
白冷把保罗推出去示意他送人家回去,剩下几个人站在这间冒着一阵诡异绿光的小屋门口嘀咕。
“试试吧,不行再说。”
荣子鑫正准备敲门,结果门自动开了,露出一张惨绿色的尖脸。
“啊!”曾文远被吓得直接抱住了章龙,却被后者无情推开。
“额,你好,我们是”
“神谕者。”
绿脸的考尔比一开口就让众人无法接话,他眼珠转了一圈,把来人挨个打量了一遍,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走进这座村子唯一一座用茅草和泥土堆砌而成的小屋,却发现里面的空间和外表上看起来完全不符,三张并排摆满各种仪器和储物罐的大桌起码占掉了十平米的位置,却仍有其他的地方放一张小床,几部凳子还有一面巨大的书架。
“这”
“哦,一点小戏法,从奥术师那里偷学的。”
“你”
“不用惊讶,神谕者,传说的命运之子,智慧与虚幻之神马希早在今天清晨就已告诉了我一切。”考尔比走到他的实验台边:“随意坐吧。”
几人被他这种截人家话头的谈话方式弄得一阵难受,章龙试探道:“那我们”
“但是马希大人并不是万能的,洞悉之眼只能看到因果,而无法完全预见那之间的连线。”考尔比用一根滴管一样的琉璃器,在一杯墨绿色的液体里抽了一管:“所以,说说吧,想让我帮你们什么?”
啊呀这种态度真的让人有一种嘴里被喂了一坨怪味浆糊一样想吐又张不开嘴的感觉,章龙忍了好几次才压下喉头的脏字,没好气道:“你既然这么牛逼,岂会不知道今天村里的矿工会有人失去生命?你要真是个好人,怎么不利用你的预知能力去提点一两句,帮他们避过这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