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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还想着那门功夫!”空河怒喝道,“我这就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一辈子不能习武练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纪灵仰天大笑起来,“你能击败我,却不代表你能杀得了我!我已经找到突破的契机,老小子,希望下次再见你还能这么嚣张。”说话间,这道猖狂的身影猛地向官道退去,速度极快。
仙流阳目光一凝,他与穿花蝴蝶手交手的区域距离官道最近,也是最方便阻止纪灵逃脱的地方,此时的他软剑在手,已经将气势渐趋微弱的对手稳稳压制,看到纪灵退来,挥手带出一道剑网,欲将对手拦住。
“滚开!”纪灵连续拍出三掌,一掌更胜一掌,排山倒海的力道如浪潮一般向对手涌去。仙流阳织就的剑网柔韧地往后撑开,紧接着如同有弹性的实物一般缓缓回缩,欲借此将这股掌力消磨殆尽。
纪灵现在刻不容缓,哪里有闲工夫跟这人交手,左手又是连拍三掌,一鼓作气将这烦人的剑网突破。仙流阳眼见无法封住他的行动,目露精光,将剑势尽敛,按下剑柄。
他只是按下剑柄,已经接近极限的李府管家和拼命逃脱的纪灵忽然都停了下来,仿佛一堵随时会倒塌的冲天高墙矗立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无从躲避。
不能出手。
仙流阳的敌人皆是在心中警告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仙流阳眼神在纪灵和李府管家二人来回扫过。
空河呼啸着从后边追上,一掌拍在纪灵背后,后者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一步,后背金光一闪,有如实质的金色护盾弹出,将和尚反震得后退一步。
“大师兄!”
与幸运兔对峙的影子堂杀手见状打乱,丝毫不顾眼前的敌人随时可能出手,将暗扣在掌中的纸弹、头发上的千叶荆钗、口中的生死一线钉一共三大杀手锏全部挥洒出去。
这个女人似乎一时间脑子短路,完全没想过她与空河距离这么长,所有杀手锏都已失去突然性,杀伤力下降至少五成,这样的暗器,又怎么杀得死人?
幸运兔见她出手,条件反射一般往前走了一个蛇形步,忽左忽右,左手药粉右手长刀刺出。做了无数次的脑中预演告诉她,这样的连招是对付三种暗器的最好方法,药粉可以让她退避,制造躲避口中暗器的时间,右手的剑则可以让她回防,没机会将纸弹扔出。
只是出乎意料的,那女人不仅对这穿过肩膀的一刀不闪不避,就连扑面的药粉,也照单全收地接了下去。
“师兄……走……”
无声地喊出一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呼喊,女人倒了下去。
空河闻得风声,转身挥出一掌,欲以掌风将暗器吹开。只见飞得最快的荆钗猛然一化为千,随处散射,令其不得不挥舞僧袍,将这出乎意料的暗器一一弹开。闪电一般的生死一线钉便趁机越过空河袭向仙流阳。
仙流阳这一招蓄势待发,等的就是对手的进攻,只要有一分进攻的力道,便足以将他积蓄的内力引爆,随之打出狂风暴雨般的连击。暗器飞来,只见他剑锋横扫,带出的残影几乎在面前形成一面盾牌,将生死一线钉格飞。防御成功,仙流阳却是眉头一皱,看出了这一招最大的弱点……由于是从远处出手,仙流阳的反击根本没法击中目标,汹涌的力道无法控制,只能顺势一挥,将他迄今为止最强大的攻击直接砍向地面。
纸炮几乎与剑尖同时触地。
随后,炸裂声响,烟尘扬起。
眼见破绽稍纵即逝,纪灵脚步一跃,逃了出去。
最强战力一走,局势反转,李超见势不妙,令牌一收,跳入醉月楼中,面色黯然,说道:“是我输了,但是抱歉,你还杀不了我。”
卢三一愣,随即笑道:“你是个为了保命什么都敢做的人,我毫不怀疑若杀了你,咱们两家就成了鹬蚌,但你若不给我卢三和我死去的兄弟一个明白,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这个门。”
二六六、战后总结和平淡的生活()
夕阳已落,天色渐晚。
一辆精巧的马车飞快穿过午门,沿着官道向西面的河口进发,一直奔驰到月上梢头,才见到一处临水而建的村落。拉车的马大概是累了,见到有一处可以休息的安全地方,自主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村口的大榕树下。
夜色中走出一对年轻男女,迎接从马车走下来的四个人。
“总算搞定了,”郑凯说道,为兄弟的凯旋归来由衷感到高兴。
“嗯,搞定了。”杨轩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淡漠的白须老人,说道,“总算把神医救了出来。”
“老夫虽然不想为那个脓包治病,但李府吃好喝好,”白须老人一点都不给面子地说道,“总好过跟你出来舟车劳顿,这样也好意思说救我出来?”
“额……”杨轩尴尬地笑笑,“神医,你那个童子也很担心你,如果再不回去,他只怕要急死。”
“哼,”九指怪医冷哼道,“看在我那徒儿的面上……还有,我只是一个庸医,你再叫我神医,我就在你的饮食里下毒。”
“是是是。”杨轩苦笑。
幸运兔凑上前来,揶揄道:“这老头好拽,老实人,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帮你给他下个百十种毒,让他乖乖听话。”
“你有这本事的话这一次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杨轩笑道。
“切……”幸运兔哼一声,“我可是刚得了一本暗器秘籍哟,只要我在飞刀上涂药,小李飞刀出手,给人下毒简直不要太简单。”
“仙流阳在看你哦……”
幸运兔闻言,惊悚地差点辫子都竖起来,连忙偷偷地往回一看,只见仙流阳平静的表情上似乎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他平时都是这副表情,但在如今的幸运兔眼中,这种笑容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有这种微笑的人都能面不改色对伙伴做出惨无人道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在客栈等消息的时候,幸运兔由于刚得到飞刀秘籍,卖弄之心大涨,给仙流阳表演了小李飞刀,结果把桌上的仓景天吓得滚下桌子。下一个瞬间,刷飞刀的小青年就看见一脸微笑的仙流阳把剑架在自己了脖子上。……杨轩回去的时候,只看到客栈墙上扎满飞刀,形成了一个人形——是幸运兔的尺寸。
“外面天冷,到里边说话吧,”郑凯说道,“我和晓华借到了一间屋子,今晚可以安心休息了。”
“我和小凯的……”不知道郑凯这句话的哪个关键词触发了舞玲珑的恋爱脑,只见她忽然捂着自己的脸颊,一副飘飘然的姿态,“幸福小屋……”
你这么说我们就不好意思进去了啊嫂子!
吐槽归吐槽,考虑到身边有一个脾气臭得不行又娇生惯养的九指怪医,杨轩还是跟着郑凯二人走进了就近一间不大的农房。
推门进去,融融的暖意立即让所有人感到一种畅快而舒适的感觉,紧张了一整天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郑凯率先占了仅有的两张披着动物皮的藤椅,整个人仿佛要融进椅子一般瘫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慵懒地说道:“给我讲讲吧,早上离开后呆在这村子老半天,简直无聊到爆炸。”
“我一点都不无聊。”舞玲珑坐在另一张藤椅上,幸福地说道。
她似乎有意要给这些人——无论是不是NPC,都要秀出自己的恩爱,像一个炫耀糖果的小孩。
然而面对她这种时常发作的毛病,郑凯已经习惯了,并且很自然地做出了无视的应对措施。
“其实也没什么,”杨轩说道,“就是跟卢三合作,在醉月楼干了一架,然后皆大欢喜地回来。”
“老实人是被我们抬回来的。”幸运兔补充道。
仙流阳小心翼翼把仓景天放在温暖的灯罩下,说道:“云飞扬拜托我们不要说这个,你忘了吗?”
杨轩泪流满面:仙流阳你其实是来补刀的吧。
“咳咳,这个细节就不用在意了,”杨轩干咳一声,说道,“就是这样那样,我们直接跳过过程说收获吧,如你所见,第一个收获就是通过谈判,我们将九指怪医前辈带了出来。第二呢,就是我从李超身上得到了完整的井中月剑谱啦,不过可惜,我还没恢复,暂时没法修炼。”
“秀收获什么的就算了,”郑凯说道,“我感兴趣的是你被人打到抬走那一段……”
“嗯嗯。”舞玲珑是个好妻子,一向都很支持丈夫的意见。
杨轩打算不理会这两人的打断,继续说道:“至于那羊皮卷,我们也搞清楚了它的用途,是七星奇门手的藏宝图,不过正品已经还给卢三了,希望嫂子复制的那份地图能够发挥作用吧。”
这句嫂子简直说到舞玲珑的心坎里,后者立即双眼发光,信誓旦旦:“好小叔,你放心,七星奇门手包在我身上。”
“喂喂……”郑凯有气无力地叫唤。
……
连续在线的时间说短已经不短,即便是周末也让人有些受不住,几个人撑到现在早已筋疲力尽,说了几句之后,便各自下线休息。
摘下头盔,脑袋肿胀的感觉几乎要将人淹没,过度的劳累让杨轩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虚的感觉,呆了半晌,才抬头看向窗外泛蓝的天空,又看了看时钟,已经快六点了……
“竟然玩了个通宵啊……”杨轩喃喃念叨着,眼角后的神经有一种绷紧的痛楚,但他注意到的时候,又迅速消退,只剩下眩晕的感觉,种种征兆都显示着他的身体已经疲劳到极点,“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想了想,给隔壁的杨冰发了一条早餐自理的短信,便翻身睡了过去,不管怎么样,身体要紧。
……
一觉醒来,怅然若失,仿佛梦到了什么,又仿佛没有做梦,只有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冬天很少下雨,但每年十二月初八,这里都会定时下一场小雨,据说是当地某个很有名望的老先生向天做出的祈祷,但大家都是讲科学的,谁都知道这富翁其实在偷偷人工降雨,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就没有人知道了,有人说是为了纪念亡妻,有人说是为了献给当年共同拼搏的伙伴,还有人说是为了悼念爱犬,反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杨轩才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阳台上的衣服会不会被打湿。想到这一点,他便快速离开了被窝,打开房间的门。冰海二人组、秦枫围做在饭桌旁,杨轩出门的时候,秦叶正好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杨轩,对其轻轻一笑,示意他赶快过来吃饭。
杨轩愣了愣,露出会心的笑容,一种满足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二六七、不说清楚的事情啊,就如同这颗黑豆()
“唔……啊……”
衣着寒酸的少年推开农舍大门,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饱睡了这么久,缠身已久的风寒终于退去,这位状元郎终于不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显得精神奕奕,整个人也随之顺眼了许多。
“嗯,好天气哩。”状元郎神色欣喜地说道,走出门口,在草地上用力跺脚,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你才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屋内,舞玲珑提醒道,“不要走太远。”
“丰尧呢?”陈文斌转过身,向门内的人问道。
“给你弄吃的去了。”
提到吃的,陈文斌的身体这才意识到已经缺乏能量供应有一段时间了,适时地发出咕噜噜的空腹声。陈文斌咂咂嘴:“真慢啊,我都饿扁了。”
他低着头抚摸自己的小腹,常年养尊处优让他形成了一个没事可以捏着玩的小肚子,即使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小腹也没见瘦下去多少。蓦地,眼角瞥到草地上散落着一排尾指头大的小黑点,看到这些,陈文斌眼睛亮了起来,蹲下身捡起一颗,稍微捏了捏。
“不行不行,”陈文斌摇摇头,评价道,“把豆子煮成这样软,这个人真不懂厨艺,而且掉了这么多在地上,真是个粗心的人。”
说着,他又对着两指间的小黑豆嘿嘿笑起来:“我爹常跟我说东西之所以被抛起不是因为没有价值,而是因为没有能实现它价值的主人存在。豆啊豆,幸好你遇上了本少爷,就让我来实现你的价值吧。就算是煮烂了黑豆,也是能用来治疗肚饿之疾的。”
这位京城来的大少爷似乎坚信散落在草地上的黑点就是他常常吃的黑豆,现下他正饿得如狼似虎,正是恒念物力维艰的状态,是以一颗一颗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尽管已经沾了泥土,但没关系,到屋里用水泡干净了,这把黑豆足够让他的空腹感缓解缓解。
屋内,舞玲珑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干什么?”被看得有点不自在,郑凯说道。
“我在补充小凯元素啊,”舞玲珑说道,“接下来好几天不能见到小凯,我要趁现在多补充一些能量才行。”
“哪……哪有那种东西……”郑凯听得微微脸红,别过头去,“幼稚。”
“嘻嘻……呐,小凯。”
“嗯?”
“喜欢你。”
“……”郑凯为难地挠挠头,心里既有说不出的欢喜,又有说不清的复杂,说道,“晓华……你……为什么你会喜欢这样糟糕的我?”
“谁说的,小凯一点都不糟糕,”舞玲珑倒竖柳眉,说道,“小凯想什么就敢做什么,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小凯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奔波劳累,小凯会在别人哭泣的时候教她微笑,小凯会向没人关注的小动物伸出援手,我最喜欢这样的小凯了。”
“是……是吗?”郑凯觉得自己的脸颊正在散发着无比的热度,但随即脑海里浮现的事情却让他压下了升腾起来的热情,低垂着眼眸,说道,“晓华,事实上,我……”
“嗯嗯,怎么了?”舞玲珑意识到郑凯可能要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收敛了笑容,但依旧十分乖巧,似乎在尽力表现着自己,说道,“小凯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无论你做了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舞玲珑用自己的理智压制着内心强烈的不安和恐惧,郑凯是不是要跟她坦白了,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敌不过六年的冲刷……
郑凯看着面前乖巧可人的舞玲珑,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天使的光辉,与之相比,自己就像一个匍匐在肮脏泥水中的癞蛤蟆,丑陋不堪。
慢着,为什么真的有光芒?
郑凯看向舞玲珑背后光芒凝聚的地方。
杨轩一脸抱歉打扰你们好事的表情,摸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对……对不起哈,我似乎找错了时间……”
“没什么。”郑凯说道,神情似叹气,又似松了口气。
舞玲珑也是同样的表情,转头微笑道:“嗯嗯,我们也没打算干嘛,云飞扬。”
杨轩有些尴尬地笑笑,拉开凳子坐下:“那啥……九指怪医走了吗?”
“啊,嗯,”郑凯说道,“仙流阳带他走了。”
“哦,这样啊。”
“我也确认过了,这个陈文斌的确是任务目标,不过任务还没提示完成,所以我需要和他多呆一段时间,等幸运兔上线,就由我和她负责把这对主仆送往金陵。”
“我总觉得你们可能牵扯进了一个大案子,”杨轩说道,“我一复原就马上去找你,对了,还记得秦叶的弟弟秦枫吗?他在金陵做任务,如果到时缺帮手,可以先去找他。”
“嗯,”郑凯点头,“你们也小心。”
“抱歉呢,”杨轩笑道,“舞玲珑擅长机关,我这次找手臂离不开她的帮助,就先借我两天啦。”
“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话?”郑凯笑着拍拍杨轩的肩膀。
“一家人……”舞玲珑喃喃念道。
杨轩重重点头,似乎是在回应郑凯,又似乎是在回应舞玲珑:“一家人。”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晚才上线?”郑凯说道。
“……”杨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今天是周末,翘了班,刚才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上次接了许寒的单子,可能就被炒了。啊哈哈,所以说不能沉迷游戏啊。”
郑凯咧咧嘴:“你老跟我说游戏就是图个放松,结果自己拼成了这样,真是有够打脸的。”
“是啊,”杨轩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割舍不去的感觉,我从没像这次一样将一个游戏当做正事去玩过。”
“少年,”舞玲珑说道,“要不要帮你电一电?”
“别别别,”杨轩浑身哆嗦,“我今后会注意的。”
“那我们立刻出发吧。”舞玲珑展开手中的地图,一边研究一边说道,“从这里到南滁山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中途要置备一些材料,努力一把,争取今晚下线前至少要找到坐标。”
“?”杨轩纳闷地看了看舞玲珑,怎么她一副好像急着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