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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阳天辞这阵容怎么回事……刘虹玢、三日月牙狼,无论哪一个都明确是敌非友的货。
“怎么回事?”杨轩表情顿时充满警戒,“水阳天辞快过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啊……你是在担心我吗?”
刘虹玢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一双半眯着的眼睛露出不善的神色,嘴唇翕动,以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我们又见面了,小子。”
杨轩将仙流阳转交给妖乐天,不需多言,凝重的表情已经向后者传达出事态的紧急。
“小心。”妖乐天已经见识过杨轩的实力,是以毫不逞强,扶着仙流阳往后退开,交代道,“我会在胜利的结局等你。”
杨轩抖了抖仙流阳的软剑,进行临时适应,本来擅自取用其他玩家的兵器,短时间内是不会获得属性加成的,但仙流阳收到提示后,同意了所有权转让,是以软剑入手,一股可以感受到的清明让杨轩精神一震,瞬息之间便把握住了这把剑的窍门。
“承蒙你的惦记,”杨轩说道。
“虽然你对姥姥毫无威胁,但云庸之能逃脱,也有你的功劳,”刘虹玢问罪道,“姥姥我向来小肚鸡肠,你说,要怎么办才算了事?”
“正巧,”杨轩缓缓调整站姿,说道,“我也有笔账要和你清算清算。”
“哦?口气倒是不小。”
“诶诶?”水阳天辞看看刘虹玢,又看看云飞扬,尽管她也参与过云庸之的任务,但由于没参加前半段,根本不知道杨轩和刘虹玢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只看到两人一见面便说什么功劳啊、算账啊,登时急了,连忙劝道,“大家冷静些,冷静些,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嘛。你说是不是,云飞扬。”
边说着,水阳天辞边向杨轩打眼色,在她认知中,云飞扬虽然很厉害,但跟姥姥相比还是大有不如,因此只想着让杨轩暂时认个怂,她再周旋周旋,双方便可相安无事,也就不用陷入这种火药味十足的氛围了。
见水阳天辞表现得有些着急,三日月牙狼仿佛看到当日与鬼八丸比武时,某个从中调解的大和抚子,嘴角微微一抽,彼时的不甘在心中熊熊点燃,便踏步上前,毛遂自荐道:“这种角色还用不着前辈你动手,我来替你解决。”
刘虹玢上下打量了三日月牙狼,有心要试探他的实力,便朝其投去一个眼神,淡淡道:“就让我看看慈悲找来的人有多少能耐。”
“是。”三日月牙狼松松筋骨,将大太刀缓缓抽出,走到杨轩与水阳天辞之间,挡住二人的视线,说道,“我是三日月牙狼,奉命与阁下一战。”
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不悦,不仅是因为往日的记忆浮现,更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无论从身形还是气质上,都与那日破坏他计划的人如出一辙,若不是因为这张脸蛋不及那人耀眼,他几乎要以为两者便是同一个人。
杨轩一抖剑锋:“请赐教。”
第三次交手了……陈府蒙面打扮、得月楼精心变装、再到棋盘崖上狭路相逢,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吧。杨轩想起与秦叶初结识时,似乎便是在你一刀我一刀中拼出来的友情。想到这里,忍不住勾起一抹嘴角。
然而这抹嘴角在三日月牙狼眼中完全变了味,还道对方是自信胜负已分,对其好感再次跌破底线,降到负数,双手持刀上前一步,冷冷道:“接招。”
太刀划出弧线,斜斜落下。
又是这招?杨轩侧身避开,软剑弹出,无常的剑刃带给自己的是别样的感觉,但这种忽柔忽刚的兵器与井中月剑法相性极好,甫一抖出,连变三招,分刺对手三处要穴。三日月牙狼太刀落下,正待弹地而起,便将敌手已经封住自己下一步的动作,讶异之下不得不拖刀撤步,重整旗鼓。
不可能!三日月牙狼紧紧盯着对手,宛如一匹狼,在心中强烈地做出否定。他的剑法就算在东瀛也是属于不传绝学,不可能会在中原出现,更别说有中原人对其了如指掌了,但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预知到自己的套路,才会做出那样针对性十足的应对方法……不可能,直感a+都不可能料得这么精准!
肯定是运气……
三日月牙狼一边给自己一个平静的理由,一边围着杨轩缓缓移动,忽左忽右。
“废物。”刘虹玢淡淡评价一句,抬眼向不远处的人投去目光。
在那里,一张弓拉开如满月,带倒钩的箭矢搭于弦上,威胁意味十足。
妖乐天扶着仙流阳已经走到半途,如龙和丁叔上前接应。
“要帮吗?”扶起仙流阳,如龙问道,“看起来是他们的私人恩怨。”
“Of course,”妖乐天说道,“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可不是那种抛弃队友的人。”
丁叔也笑笑:“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有些情分了吧,他若落於下风,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如龙失笑:“连你都这么说,我倒是开始觉得惭愧了。”
“对对,”小飞羽听到妖乐天的话,频频点头,“我们不能抛下干……云飞扬先生。”
黑玫瑰本身对这件事倒是无所谓,只是顺着小飞羽的意思,本着能帮就帮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以弓箭向对手做出了警告。
三五八、宝贝藏在屎里我还是头一次见()
“不知天高地厚。”被后辈用弓箭远远指着,刘虹玢不悦地嘟囔一句,若不是这段距离不便出手,以她的脾气,肯定挥手就是一把淬毒暗器教他们做人,“天辞。”
水阳天辞正焦急地看着决斗,闻言,回过神来:“是,在。”
“把醉龙香点了。”
“啊?”水阳天辞闻言一惊,忍不住说道。
“快。”
“这……那个……”
“有什么好犹豫的,快。”
水阳天辞连忙说道:“姥姥,我觉得其实不用。你看,不是有人对付他了吗?”
“姥姥做的决定轮得到你指点?”刘虹玢眼睛一横,不悦道。
对上刘虹玢的眼神,水阳天辞不由得耷拉下头,轻声道:“不……不敢……”
说着,取出包裹中的云纹香炉,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以缓慢到几乎静止的速度拧动着香炉上的盖子。
这段时间足够让刘虹玢将瓶中的避毒丹一颗颗取出来再一颗颗细嚼慢咽地吞下一百遍。
便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打在水阳天辞手中的香炉上,将其碰落。
却是黑玫瑰怕对方搞出意外,率先出手。
“果然要跟我对着干吗?”刘虹玢冷哼一声,“天辞,跟我去教训他们。”
“是!”得知不需再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云飞扬,水阳天辞振奋地回答一声,跟在刘虹玢身后向黑玫瑰的方向袭去。
才迈出几步,一把刀敲击在刘虹玢木杖上,丁叔如山岳般(各种意义上)大马金刀挡住刘虹玢的去路。
“小心她的毒药。”见丁叔与如龙主动将刘虹玢截下,杨轩警醒道。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三日月牙狼戾气满满地发出宣言,太刀一折三变,落下瞬间轨迹无常,让杨轩无从判别。杨轩则凭着身法一一躲过,软剑频出,将对手的后招频频封住。
太刀再一次落在空出,屡屡不中的不受力感让三日月牙狼忍不住感到一丝焦躁,这种虚幻难辨的剑法,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刚闪过这样的念头,但见杨轩忽然脚步稍稍一错。三日月牙狼顿时眼睛一亮,自觉抓到了机会,刀势一折向杨轩斩去。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加。
那是被格挡的声音。
软剑怎么可能挡得住这样势大力沉的一刀!
软剑当然不可能。
但杨轩还是挡下来了,用的不是软剑,而是霜狼。
别忘了,井中月可是双手剑法。
霜狼一出鞘,一种熟悉感顿时从三日月牙狼记忆中涌现而出。
“是你!”三日月牙狼泄愤般砍下一刀,说道。
那个让他在中原首次尝到败绩的蒙面人。
那个让他铭记屈辱的家伙!
杨轩淡淡一笑:“认出来啦?”
“我去你妈!”三日月牙狼飙出一句很有中原人味道的骂街语,加急了攻势。
……
山洞,黑乎乎的山洞,阳光照射不入的这里,漆黑一片,百步九折,宛如戴达罗斯建造的迷宫,让人无从脱身。
幸运的是,每隔一段距离,这里都会出现一到两个通风的小口,使得洞内不至于缺少空气,尽管还是有些稀薄,至少已经足以让洞中的生物进行代谢。
微弱的火光在洞中闪烁,幸运兔拿着火把站在一堵墙之前,为旁边的梧桐照明。
“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来了哟,”梧桐摸摸墙边如石桌一般的土堆,以指尖感受着其中的文字,“虽然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唔……正字,我数数,一个、两个……七个正字,还有三画,肯定是人为计数的证明。”
“嗯,是个女人呢。”幸运兔蹲下身,说道。
“哇,怎么看出来的,三三你真厉害。”
“哈哈,你踩着她的衣服了。”幸运兔说着,展示手中的布料,“这是一件破碎的裙子……”
“破碎的裙子……”梧桐挪开步伐,毕竟踏着死人的遗物心里总有些膈应,“那应该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骷髅的了?”
“我也不知道,”幸运兔说道,随后将视线挪到桌脚,在那里有着可以用一坨来形容的,干硬的物体,“呃……”
原来这里是人家的厕所么?
一产生这么个想法,幸运兔顿时觉得洞里似乎隐隐有个臭味,连忙说道:“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吧。”
“等一下……”梧桐临起身,忽然像对那坨屎恋恋不舍一般,又低下头去。
“你对那坨屎有兴趣?”
“不是,三三你帮我照一下,下面好像压着本书……”
幸运兔把火把往前凑了凑,尽管火光不是很亮,但可以看到风干的粪便下确实压着一个书角。
真不会替他人考虑啊这个藏书的家伙,幸运兔眼都绿了,就不能找个宝箱或者干脆放在桌上,非要用这么过激的手段来处理东西么?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书本的感受!
“噫……你不会打算将它拿出来吧。”
“对啊,”梧桐说道,“三三你把火把稍稍挪一下,别烧到我了。”
“那可是屎……更正,排泄物哦,那个没道德的物主的排泄物哦,她会把东西放在这下面,肯定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吧,万一拿出来是一本千字文岂不是沾了一手臭味?”
“没事的啦,”梧桐嘻嘻笑道,“人的粪便一般没有这么大。”
“重点不是这个啊,我是说,那是……很脏的……”
“三三,”梧桐歪着头说道,“你没有关注过吗,最近将粪便提取转化的进展可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了哟,也许不久后,我们就能看到各种各样口味的……”
“别说了,求求你!”幸运兔不敢想象这种令人反胃的未来,鼓起脸颊说道。
“诶嘿嘿,这样的三三很可爱。”
“啊……”幸运兔稍微红了红脸,随后拨开梧桐的手,“我帮你拿吧。嘛,总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捡屎吧。”
梧桐嘻嘻一笑:“谢谢你,三三。”
幸运兔龇着牙,用两个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书角,将其缓缓拖离干粪的区域,随后用力一扯,口中直呼:“快,快,倒水,我要洗手,我要洗手!”
梧桐连忙将水袋取出,向幸运兔的素手缓缓倒下。
感受到涤荡污秽的清流正冲刷着自己,幸运兔觉得心灵上的蒙尘都被冲荡开来,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书?不要真的是千字文啊!”
“我看看……掌剑经……呀,这是我任务要找的东西!”
三五九、红颜、剧毒()
棋盘崖上,该就位的已经就位,慈悲对花非花,嵩山叛徒、名剑弃徒(没存在感)也纷纷在各自门派的包围中对上各路后起之秀。杀人庄外,云飞扬对三日月牙狼,丁叔、如龙、妖乐天、黑玫瑰与小飞羽联手对付刘虹玢,也算势均力敌。
让我们再将视线顺着棋盘崖一路往下。
山道之中,每隔几步,便可见尸体横陈,死状凄惨,每一个都是头颅破开,当然并不是杀人者下手狠辣,事实上凶手光是杀人已经竭尽全力了,又哪里会有心情专门去破人家的脑袋?
这是被由内而外钻出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口,尽管有系统代为模糊处理,真要投去视线,仍会让观察者对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抗拒……在尸体旁,均有一只要么被一分为二,要么被砸得粉碎的五彩斑斓的甲虫。
这种东西杨轩见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把云庸之的剧情拓展得几乎可以拍成一部连续剧那么长。有了这玩意,这群半道伏击的凶人身份也便不言而喻。
再往下,则是混乱得如同红黄绿三种都混合在一个筐里的局面。抓捕凶犯的官府、突然动手的无相门、以及不明真相但就是要搞大新闻的玩家团体。尤其是最后一方,在局面中宛如一棵墙头草,哪边落於下风就往哪边倒,在他们摇摆不定的扶持之下,官兵与无相门硬是拼了个死战不退,如火如荼。
若没有哪一方能表现出强压其他两方的实力,这场混战只怕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
“那群江湖菜鸟到底是来干嘛的!”一脚踹翻一个杂兵,瞿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娘道,“要帮哪一方倒是给个准啊!”
说话间,一把飞刀悄无声息从人群中射来。
瞿队长眉头一皱,铁尺在指间飞舞着将飞刀一把拨开,正准备确认偷袭者的样貌,蓦地眼角余光一瞥,又有两把带着流苏的飞刀一左一右分袭而来。
飞刀上系着红色流苏,生怕别人不知道飞刀的轨迹似的,该说到底是使用者太骚包,还是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闪身避开一把飞刀,铁尺隔开另一把,瞿队长落在一棵枯树旁,淡淡开口道:“现身吧。”
话音刚落,忽然手上一阵火辣的痛楚,随后便是酸麻的感觉从手背一涌而起。
暗道一声不妙,瞿队长将目光投向伤口,只见一只灰白色的小虫落在手背上,昂着尾巴耀武扬威,稍显绿色的尖端在光线折射下闪过荧光。像这样的小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确认毒物的瞬间,瞿队长已经手起刀落,将小虫连带手背伤口处的皮肉削飞,随后铁尺戳了下去,将其钉入树干。
“洛神冰、秋风飒,护我。”
“是!”在不远的二人闻言,将枪一拨,虎啸龙吟,低低的音波将周围穿着木质盔甲的人震得微微退步,便趁此时机一改打法,突刺着向瞿队长处汇合而去。
瞿队长此时已经撕下布帛,将自己的手臂紧紧包裹,缠得青筋暴露,额头上冷汗如珠。
往口中塞了一颗解毒药,两个得力干将终于双双赶来,瞿队长松了一口气,盘腿坐下准备运功驱毒:“事情紧急,你们护我一炷香。”
“得令!”秦枫枪身一砸,斗志昂扬,“有我们在,看谁敢找队长的麻烦。”
话音刚落,一把带流苏的飞刀迎面而来。
“小心流苏。”瞿队长说完,微眯着眼睛,强行打起昏昏欲睡的精神,催谷内力涤荡周身脉络。
“在那儿。”洛神冰看得真切,一甩长枪,分配道,“我掩护队长,你去对付她。”
“好。”两人所学武功中,洛神冰偏向群战,在掩护这方面比起秦枫要高明,而秦枫偏向单挑,由他去迎战发暗器的人也比较合适。是以秦枫毫不犹豫一口应下,枪出如龙,迎着飞刀袭来的方向快步冲上,“别跑,我看到你了。”
那发出飞刀的女子果真没再离开,手上倒捏着一把飞刀,轻笑道:“官爷说不跑,妾身又怎么敢不遵命?”
秦枫一愣,到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听命不跑留在原地,当下提起十二分警戒:“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将左手食指搭在嘴唇边,装作苦思一般:“唔……官爷是问小女子的名字,还是小女子的身份呢?”
“算了,等拿下你再说。”秦枫不愿多说话,挺枪之上,枪尖上一点柔和光芒甫动成线,宛如激流般直取目标。
那女人却是不慌不忙,轻笑一声,说道:“原来官爷想要的不是妾身的人,而是妾身的命啊,那可要问问他们肯不肯了?”
便在她开口的同时,一个手臂足有秦枫大腿粗的山岭巨人伸手横在枪尖的轨迹上。其上套着十三铜环,随着这一伸出叮叮作响,碰撞着传来一股偏离的力道,让秦枫不由自主地一抬手,枪尖失去准头。
山岭巨人咧开嘴嘿嘿一笑,做出奔跑的姿态往前冲出,布满铜环的手向后抡起,可想而知,这一拳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