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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
“我计算了他们这次行动的补给负担,虽然用水路运送粮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导致了敌军的进攻度出了我们的预料,但这种运输能力的极限也就在阿斯旺达一带了。他们没有更多的粮秣来供应大军进攻阿卜杜斯,甚至德班斯都十分困难。”
“那为何要放弃德班斯呢?”
“很简单,为了扔给贼军一个大包袱啊。我们在撤退之际带走德班斯的所有储备粮食,占领了德班斯就意味着要养活那里的人民,可是这却出了他们的补给能力极限,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做这件过自己极限的事情,那样他们就会消耗掉更多的国力,于是组织下一次进攻的时间就会更加延长。那样一来也就给了我们更多时间在阿卜杜斯完成准备工作了。”
白兰普将军看着鹫斯从容的面色,心中泛起了一股恶寒:鹫斯的脑袋中一定住着一个恶魔,为了战胜敌军竟然不惜牺牲数万德班斯平民的生活保障,在这个人眼中恐怕除了获取胜利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白兰普看了看周围的同僚,现他们大部分人的眼中流露出和自己类似的神情。未完待续。h:
第六十章 六 不得不接受的胜利果实()
接到鹫斯主动放弃阿斯旺达城的消息,李天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正如缇娅所预料,随着西线的失守,鹫斯并没有执拗于这座城的得失。可是当亚基军主动放弃德班斯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李天昊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为此李天昊召集了所有幕僚团成员和高级将领协商此事,会议的研究问题只有一个,就是要不要进驻德班斯。
由于之前的作战计划只以阿斯旺达城为目标,德班斯并不在攻击计划之中,亚基军主动放弃这座大城市还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
对于议题,以葛尔那斯和海克托尔为的武将一致认为应该立即进占德班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要是不接着那就是傻瓜了。
雅莫先表示异议,他的情报指出鹫斯在撤退时不但带走了所有驻军,更强行征收了所有的粮食一并带走,如今德班斯已经没有任何存粮,如果第尔斯军要进驻此地的话无疑就得喂饱这城里近十万人的肚子才行,眼下距离收获时间还长,附近地区的粮食也大多被带走,好在亚基军走得仓促当地居民的粮食供应还没有出现大的欠缺,可是要供应德班斯就不可能了。根据第尔斯军的补给计划,粮草的运输极限是阿斯旺达,而且那是供应部队所需,要供应德班斯就力不从心了。
“看来鹫斯故意留了个陷阱给我们呐,现在进驻德班斯非但没有好处,还会被消耗大量的粮食,而且只要出现粮食短缺,就会引民变,军队与民众一起冲突,第尔斯军的名声就毁了,再要在这片领地上立足就难了。”布鲁克斯往椅子里一靠,悠然道出了其中缘由。
对于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次正式参加会议的艾格留斯很是看不惯。他清了一下喉咙,站起身来道:“可是如果我军不进占德班斯的话,那里的居民马上就会陷入粮食危机,到时候他们会大量逃亡和饿死。我军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他的师父赛纳斯拍了拍他的背,道:“要做救世主,也要先有这个实力才行,不是不想进驻,是进驻了也没有粮食给他们啊。”
艾格留斯摇头道:“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啊。把粮食运过去分给他们,不管能支撑多久,总不能看着他们挨饿啊。”
缇娅在一旁开口道:“事实上运送粮食是个问题,鹫斯从阿斯旺达和德班斯撤走时带走了所有的船只来运送粮食,现在我们要运输却没有那么多的车辆牛马,况且把粮食分掉以后,我们的军队吃什么?”
缇娅的话让会议陷入了一片寂静,鹫斯的难题的确让大家困扰,占据德班斯没有粮食供给这个城市,不占据问题也不会因此变得简单起来。无论如何选择,都不是令人满意的结果。
魏松从一开始就一言不,默默的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此刻将众人都不言语,他才开口道:“不如我们只运粮食不驻军,各位认为如何?”
“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不驻军的话那还能算占领德班斯吗?
“请等一下,魏先生,”布鲁克斯坐直了身子,带着怀疑的脸色问道:“如果在下没想错的话,您的意思该不是让我们的军队充当运输的牛马。给那些居民运输粮食吧?”
魏松笑着眨了眨眼睛,道:“大致是这样吧,至少在把船只运送到阿斯旺达之前只能先这么做。”
“可是不进驻军队的话,那德班斯城算怎么回事?算是我们的还是亚基军的?”葛尔那斯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驻军啊,可是军队会消耗掉更多的粮食啊。”
海克托尔忍不住道:“那我军到底进不进德班斯啊?”
“不进。我们只负责供应德班斯粮食,不派驻一兵一卒进入德班斯,让德班斯维持自治状态。”
“这算什么啊。”阿拉姆大叫出来。
魏松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道:“鹫斯摆了个难题给我们,我们就得解开这道题目啊。以我看来鹫斯准备用德班斯的十万人口做赌注。来拖垮我们的粮食供应,这样我们在明年之前都不可能有机会进攻阿卜杜斯一线,他就可以好整以暇的做好防御准备了。他算得很精明,我们的确无法供应德班斯到下一季粮食收获的时候。可是鹫斯算错了一点,他把我们的军队消耗的粮食也算进去了。刚才我算了一笔账,如果我们只在阿斯旺达留下五千人,然后把军队撤回到艾福坦斯一线,那么我们的补给线就大大缩短了,多余的粮食应该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如果能取下艾福坦斯城,靠城里的存粮还可以稍稍改观这种情况。”
“撤回艾福坦斯一线?那亚基军如果率军来袭,德班斯根本不设防,那还不是白白落入亚基军手中?”葛尔那斯的话,几乎是所有将领的心声。
魏松耸耸肩道:“无所谓啊,本来我们也是不劳而获,现在还给他们也没关系。”
葛尔那斯一时说不出话来,魏松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的确不是他这样的武将所能理解的,可是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原本想反驳两句,可似乎又找不到重点,因此葛尔那斯只能暂时保持缄默。
此时李天昊终于开口道:“我明白魏先生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让我们用这些粮食来购买十万德班斯居民的人心吧?”
魏松微微颔表示同意。李天昊站起身来朝着大家说道:“我们固然是损失了大量的粮食,千辛万苦的送给别人食用,可人心却会因此而倒向我们。德班斯是个易攻难守的城市,因此在这里建立防御线并没有实际价值,亚基军如果进攻,我们要在这一线阻止敌军也很困难,反之如果我们根本不曾驻守,那就不会遭受损失,亚基军拿到手里也没有多少战略价值。一个是带走所有粮食不顾居民死活的亚基,一个是全力供应居民使其日常生活不受影响却不加以统治的我们,想想城内居民会怎么想?德班斯的人心可以让我们毫不费力的重新拿回这座城市,又何必现在在意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呢?”
“听起来是个贤明的选择。”赛纳斯忽然把脚翘到了桌子上,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李天昊放到了眼睛的位置。
诸将听完了李天昊的解释都不再提出异议,姑且不论效果如何,这个办法至少比其他选择来得有希望些。
于是第尔斯军摇身一变,成了可怜的运粮的人夫,长长的运粮队伍布满了通往德班斯的道路。此时,新的变化从南方传到了李天昊的手中。未完待续。h:
第六十章 七 塔塔尔的报告()
如果说李天昊接到的报告是一份那大家谁都不会感到奇怪,可问题就在于从南方来的报告总共有四份,而且全部是塔塔尔本人所写,更奇怪的是这四份报告在时间顺序上是不同的,却在同一时间内传到了李天昊的手中。而报告的内容也是跌宕起伏,让人看得有些耳晕目眩。
第一份报告的内容是阿芙瑞特公主已经平安到达第尔斯领境内,目前已经被安置在了艾斯拉斯城内,不过营救国王艾鲁尔的行动失败,艾鲁尔国王落在了叛乱份子手中,夏戈拉和穆勒目前生死不明。
接下来塔塔尔称将全力寻访夏戈拉和穆勒的消息,并说明了自己相应的应对措施。他之所以将公主殿下留在艾斯拉斯城而没有送往北方,主要是考虑到目前这是己方手中唯一的政治牌,没能救出国王的话,那么要将对方的叛乱公诸于众以获得帕尔契人民的支持,那么就必须依靠公主殿下的号召力了。之所以将公主安置在艾斯拉斯城内,是考虑到帕尔契军必定举国之力来攻击。虽然西路大道容易快出兵,可根据帕尔契国内的兵力来看,塔塔尔认为他们在西路虚张声势,实际往东路小道袭取维拉要塞的可能更大,因此他将主力安排在了维拉要塞埋伏等待 。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情况不是他所预料的,将公主安排在维拉要塞北部的艾斯拉斯城,一旦事情有变,还有充裕的时间掩护公主从东路朴次莫港出逃,为此他已经与亚丽娜总督通报了这一想法。
看到这里,李天昊还没说什么,魏松先自叫起好来:“塔塔尔果然大有长进,看他思绪周密,安排得当,指挥若定,俨然有大将之风。尤其是他竟然敢将这份报告压住不。更是难能可贵!”
“隐瞒实情不报还是好事?”阿拉姆歪着脑袋看着魏松问道。
魏松瞟了李天昊一眼,悠然道:“塔塔尔必定是对上一次穆勒解救查伊尔盟主失踪时领主大人的反应记忆犹新吧。”
“魏先生,您什么意思?”李天昊立即反射性的反驳道。
“身为武将,预防主将在前线做出不明智的举动也是很重要的一项职责啊。”魏松丝毫不为所动。
李天昊不禁为之气结。可却无可奈何,正是自己在得知穆勒战死的消息时性情大变,也不能怪诸将为他的反应而担心。李天昊之所以现在能保持平静,其实也是看出塔塔尔既然敢四信同,必定是已经有了穆勒的下落了的缘故。
第二份报告则是与帕尔契军作战的报告。果然不出塔塔尔所料。波卡以奴隶主的军队组成了声势浩大的军队沿难罗河向北挺进,自己则率领七千精锐帕尔契军急袭维拉要塞。塔塔尔命吉姆达率领五千人在西线牵制帕尔契大军,自己带着渥德和祖卡尔和主力部队在维拉要塞两侧设伏,当波卡的部队自以为偷袭得手的时候,维拉要塞突然冒出了第尔斯军的旗帜,正当帕尔契军惊讶之际,两侧伏兵四起,将帕尔契军围在中间一顿乱射,瞬间就决定了战争的胜负。塔塔尔借助兵力优势和伏击成功之势,几乎全歼了这支帕尔契军。波卡仅以身免。
随后塔塔尔留下祖卡尔镇守维拉要塞,率领余部星夜急进,赶在西线帕尔契军得到败报撤退之前截住了敌军,与敌军展开了决战。战斗结果不言而喻,缺乏训练和协调作战的帕尔契奴隶部队土崩瓦解,除少数逃遁之外余部几乎全部投降。
第尔斯军获得了两场战役的全胜,自身伤亡微乎其微,塔塔尔声威大振,乘胜竖起了讨逆的大旗,开始朝帕尔契进军。
第三份报告是塔塔尔在投降的地方人员中找到了穆勒。穆勒在逃亡途中身负箭伤。好在危急时刻被已故的亚基老将尤利西斯的长子库赛所救。
库赛在当初尤利西斯陷入李天昊包围时出使帕尔契,试图让艾鲁尔国王允许他们的残兵逃往帕尔契境内避难。可是还没等库赛完成使命,尤利西斯的军队就被李天昊全歼,尤利西斯以身殉国。库赛进退失据,不得已便留在了帕尔契。艾鲁尔爱惜其忠勇,赐予其土地豪宅,作为客将,不过库赛却无意为帕尔契出力。后来李天昊与帕尔契联姻,曾专程拜访库赛。希望他出山为自己效力,却被库赛婉拒。虽然父亲与李天昊并无恩怨,双方各为其主,但毕竟父亲死在了李天昊手中,况且李天昊的敌人是自己的祖国亚基,库赛放不下这个心结,李天昊只得作罢。
这一次库赛救下了穆勒,两人曾在战场上交过手,当初若非尤利西斯网开一面,穆勒早就战死在艾斯拉斯城外了。库赛对于穆勒的感情可谓五味杂陈,这个父亲所欣赏的男子若是死在帕尔契,那似乎就辜负了父亲一番心血了。于是库赛冒险将穆勒藏在自己府中,然后随着贵族军们一起踏上了前往讨伐第尔斯的征途。原本库赛的意思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让穆勒骑匹快马投奔第尔斯领内,谁知计划还没实施贵族军就被打散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和穆勒一起成了“俘虏”。
看到这里,李天昊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尤利西斯老大人呐,我真是欠了他们家大人情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人家。”
赛纳斯在一旁突然冒出一句来:“你以后别派穆勒执行营救类的任务吧,好像每次都会失败,而且还会受伤呢。”
李天昊被这句话说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一旁的阿拉姆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还真是,穆勒在老大和亚基结下梁子的时候就是这样呢,那次他被箭射穿了右臂呢。好像每次行动失败他都会负伤,平时作战你们谁见过他受过伤的?”
阿拉姆此言一出,大家全都点头称是,布鲁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说穆勒是我军胜负的晴雨表啊,是输是赢只要看他有没有受伤就知道啦。”
穆勒的妻子依莲抄起面前的杯子就朝布鲁克斯扔了过去,骂道:“敢拿我家老公当试验品,老娘把你切开了炖着吃!”
对于依莲的这句话究竟是开玩笑还是会付诸实施,大家都认为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概率是真话,这位出身于食人部落的女将要是真起狠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布鲁克斯只得讪讪的道歉。不过自从这件事以后,第尔斯军高层流传出一句问候语,那就是“穆勒没受伤吧?”,以此作为询问战争胜负的通用语,当然,除了穆勒本人和他那恐怖妻子依莲在场的情况。
最后一份报告极为简洁,只写了一句话:努比亚头人祖巴卡集结了一万五千名努比亚战士进军帕尔契。
这一句话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帕尔契唯一的正规武力在北线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此刻又被第尔斯军和努比亚军南北夹击,这次叛乱的胜负大局已定。
唯一的问题,是国王艾鲁尔的安危。未完待续。h:
第六十一章 一 巴德王子()
巴德轻轻抚摸着大殿中的柱子。
这里的每一块砖块的位置都清楚的印在他脑海中,那是他儿时的美好记忆。那时候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他的父王艾鲁尔对他寄予厚望,每个臣子也都认为巴德王子具备王者的天赋,是理所当然的储君。可是随着他身体健康的每况愈下,这一切都开始逐渐改变,终于有一天医生断言巴德的病活不过三十岁,而且不可能有子嗣。
事实上那时候巴德已经是个翩翩少年,帕尔契历史上有很多王子在他这个年龄已经生下了后代,可巴德却连一丝对异性的兴趣也没有。帕尔契的王位当然不能因此而断绝,因此巴德的王储位置变交到了妹妹阿芙瑞特手中。
正当巴德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有人在殿外回禀:“陛下,人已带到。”
巴德回过神来,道:“让他进来,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
侍卫的声音过后,一道身影踏进了大殿,那便是艾鲁尔,就在一个多月前,这里的主人还是艾鲁尔,如今却只是一介阶下囚而已,在这一个月中,艾鲁尔的身形明显变老了,显然监禁的生活对于这位国王的精神摧残远大于上的。
“父亲。”
“巴德。”
父子两人再次会面之时,已经经历了一些难以抹去的事,以至于原本有的交流却仅仅局限于这简简单单的会话。
“您,请坐。”巴德坐回了国王的位置说道。
“多谢。”
巴德将双手攥在一起揉搓着,使劲挤出了一句:“父亲,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我,失败了。”
艾鲁尔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自己是被这个儿子赶下了王位,可听见儿子如此说时,他的内心还是清楚感受到了儿子内心的苦楚。不过老国王并不会再流露出更多的动摇,道:“嗯,略有耳闻。这是身为叛逆必须要面对的结局。”
“您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吧。我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起了一场愚蠢的政变,造成了无数的流血,却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确实如此。不过我更惊奇的是你并没有失去理智。那为何会起这场没有胜算的叛乱?”
巴德苦笑了一声,道:“有一半的原因是孔巴吉尔的胁迫,事实上我这个国王不过是他用来掌握权力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