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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有太监禀报:“启禀皇上,丽嫔在外面求见皇上。”
“不见!”刘龑一听就知道丽嫔是来找自己哭诉的,自己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傻到把她召进来呢?
那太监回道:“皇上。丽嫔说她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刘龑眉毛一挑,随即想明白了丽嫔的用意,转过头来看了看伍思成,道:“你看,来了吧。都不用朕回宫了。”
伍思成笑着行了一礼:“那微臣先行告退。”
刘龑摇着头笑了笑道:“让她进来吧。”
伍思成退出去后不久,丽嫔便款款走了进来。
要说起丽嫔的模样确实让刘龑喜爱。与华皇后的绝色风姿不同,丽嫔生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男人一见就忍不住对她爱怜,加上她温柔可人,知书达理,不像皇后那么好强,刘龑在她身上体会到了完全不同的风味。因此如今的后宫只有皇后的恩宠可与其相提并论,其他嫔妃都难以望其项背。丽嫔来到刘龑面前,缓缓的跪倒在地,道:“臣妾前来向陛下请罪,请陛下责罚。”
刘龑只觉得一阵甜香飘进了自己的鼻子,不禁有些飘飘然,忙收住了心神道:“丽嫔有什么罪,要这样专程前来请罪?”
“臣妾对弟弟米益国疏于管教,加上家母溺爱,以至于他越骄纵起来,今日听说他竟纵容家奴在长安大街上纵马狂奔,伤了多人。因此特来向陛下请罪,请陛下治臣妾治家不严,令陛下蒙羞之罪。”
刘龑心中暗道这丽嫔果然聪慧,如果她似寻常女子一般上自己这里哭闹,要自己为弟弟做主的话,自己纵然被缠不过而答应下来,心里却不会高兴。可她却只字不提弟弟被打,家奴被杀的事情,一上来先自请罪。自己若是赦免了她的罪过,那后面她就好说别的事儿了。而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丽嫔什么责任,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降罪于她的,这种偷换概念的事情不是聪明女子是想不到的。当下便道:“丽嫔身处深宫,这治家不严之罪从何说起?你弟弟平日行为失当,本该由家中长辈管教才是,只是你米家人丁稀少,疏于管教也是有的。依朕的意思,也该给益国找个好先生学学才是。今日之事朕已经知道了,好在益国并没有受什么伤。你替我传话给他,就说朕希望他以此为戒,今后当好好学学为人处事之道才是,将来米家还要靠他光大门楣的。”
刘龑的这番话已经给米益国的事情定了性,把丽嫔后面的话都给堵住了,丽嫔脸色微微僵硬,随即磕头道:“臣妾叩谢陛下隆恩,多谢陛下不念益国的旧日所为。臣妾必定要他今后幡然悔悟,改过自新”
刘龑见她还要往下说,急忙开口阻住她:“那个杀死米家仆役的役卒出手过重,此事朕不会让米家吃亏。这样,明日朕会宣他上金殿来,你也让益国一起来金殿上当庭对质,朕来给你们辨个是非黑白,不会让米家吃亏的。”
丽嫔听了这话这才面露喜色,拜谢道:“臣妾多谢陛下圣恩!只是那一介役卒,陛下竟让他上金銮宝殿来,未免太抬举他了吧。”
刘龑嘿嘿一笑:“啊,不是这样的。那役卒名叫王汉新,是朝中正六品威远将军,朕因他私自杀死高丽全部王室成员才罚他在长安巡街的。”
丽嫔听了这话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她实在没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役卒竟然是朝廷命官,这样的话她弟弟米益国动手打人在先就是殴打朝廷命官,这事情孰是孰非可就不好说了。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威远将军竟然就是那个私自杀死全部高丽王室成员的王汉新!比起那件大事来,自己弟弟这点事儿简直不叫事儿,那么大的罪过皇上都没有将其处死,可见皇上对他实在是爱护有加,又怎么会因为今天这件事严惩他呢?
看见丽嫔失魂落魄的样子,刘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同时也为自己制敌机先感到满意,便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吧,朕还有公务没有办完。”
等到丽嫔回去以后,刘龑立即下旨今晚往皇后那里去。一边说着,刘龑一边想道:看来得有些日子不能去丽嫔那里了,好在自己可以趁机和皇后好好亲近亲近,如今皇后身体复原,没准能再添一个皇子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五 金殿审案()
今天的金銮殿上人到得格外的齐整。理由很简单,昨天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城的街头巷尾,各位大臣也都听说了一个不离十,大家听说皇帝要亲自过问此事,都憋着来看热闹。与普通百姓不同,大臣中有不少都知道王汉新以前是炙手可热的辽东军将领,被贬成巡街役卒的,昨日将军今日役卒的他竟然打了当朝国舅,这戏码可不是天天能看到的。
看热闹的人是够多了,主审者刘龑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事实上刘龑至今为止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本案的主犯王汉新。
站在殿下的两位案件当事人则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作为当街杀人并且教训了国舅的王汉新一副坦然的样子,身穿平日的役卒服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皇帝的召见;作为受害者的米益国虽然锦衣华服,可却神情萎顿,缩在一边,细心的人还能看到他的双腿正不断抖。这当然不是米益国第一次面圣,但问题在于站在他身边的王汉新——昨天那惊魂的一幕至今萦绕在米益国的脑海中,昨夜他整晚都无法入睡,即使偶尔睡去也会立即被噩梦惊醒,不用猜也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宣他们上殿来。”刘龑淡淡说。
太监宣旨后,王汉新和米益国两人缓步走了上来。群臣们一看两人的样子,便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直,王汉新哪里像是个刚打过国舅爷的役卒,分明是上金殿来领赏的架势;米益国与之相比反而更像是被告。
刘龑看在眼里也不禁暗暗摇头,心说这王汉新也太嚣张了,看来不打压一下也确实说不过去,可这米益国却实在不成器,自己若是太向着他连自己心里都说不过去。当下便道:“你们二人可知道朕宣你们上金殿来是为了什么吗?”
刘龑说完这话王汉新侧目看了看米益国笑了笑,米益国顿时浑身一激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汉新冷笑一声,拱手朝刘龑道:“启禀圣上。微臣昨日正在街上巡查,不料遇上米国舅的管家赶着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伤及路人。微臣职责所在便一棒打断了马腿,那马车因此撞毁。谁知那米管家声称微臣耽误了他的急事,对微臣口出恶言,因此微臣对其晓之以理,他自觉形秽便落荒而逃。谁知米国舅得知此事非但不思悔改。反而纠集了数十名家奴赶来意图对微臣不利。似这般胡作非为的行为委实有失皇亲体统,又在闹市之中,损及陛下名声。于情于理,于国法,于微臣自身安危皆不能容,因此微臣出手打死了那为的几个恶奴以儆效尤,那帮乌合之众顿时作鸟兽散。陛下的名声。皇家的威严赖微臣之举得以保全。陛下乃是有道明君。因此微臣揣测陛下召微臣来,想是要重重赏赐微臣的。”
王汉新的话说到一半。满朝文武就都吓得目瞪口呆,大家多半都听过王汉新的过往劣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等他说完就连刘龑都差点没撑住笑出声来。刘龑这满朝文武上百人,有哪个敢像这个刺头王汉新这样大言不惭。在金殿上侃侃而谈?他避重就轻,把自己心狠手辣干的那些事情全都轻描淡写的带过,却指出了米益国的种种不堪行为,用国法和皇家威严来绑架刘龑。最后竟然非但不承认有错,还腆着脸向刘龑讨封赏,真是可用恬不知耻来形容了。被他这么说起来,不明所以的人一定觉得王汉新丝毫没有做错,反而应该表彰才是,足见这个小子不但是个军事人才,其狡黠聪慧的程度确实有过人之处。刘龑越看他越觉得喜欢,只是心里不停警告自己一定要打击一下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不然下次他肯定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再加上他又看见米益国跪在那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便道:“王汉新,寡人知道你能言善辩,当初你屡次触犯军规都有人替你遮掩了过去,这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到头来犯下弥天大罪。寡人念你征伐高丽功勋卓著才不忍将你正法,原本打算借着让你做巡街役卒的机会好好磨掉你心中那股暴戾之气,让你更有为人臣的样子。谁知你还是依然故我,我行我素!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道寡人还不清楚么?就算你再怎么巧言令色掩饰,也不能盖过你在长安闹市随意杀人的罪行!这件事米国舅确有诸多不是,寡人自会好好教训。你虽然是职责所在,但行事过激,手段残忍,若不加以惩处将来必定愈演愈烈。”
王汉新见刘龑这么说,只得磕了个头道:“既然圣上已经清楚其中细节,那微臣无话可辩,唯有请圣上落而已。”
刘龑这才点了点头,指着伍思成道:“诸位爱卿,昨日之事碰巧伍爱卿都看见了,现在便请他将事情复述一遍,以免各位不明所以,以讹传讹。”
当下伍思成便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众位大臣听了都感慨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原委得以澄清,而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王汉新竟然是仍然领着六品威远将军俸禄的巡街役卒。王汉新来长安时日尚短,他的那座威远将军府地处偏僻,平日又无人出入,几乎可说是门可罗雀,众人都以为这是哪个在外作战的将军在京城治的府邸,却不曾想这位威远将军就是王汉新。如此一来那米国舅家奴所打的就是朝廷命官,事情的性质其实是对王汉新相当有利的。只不过大家心里想的和刘龑相差无几,这王汉新就像头养不熟的狼一样,是得给他点苦头尝尝才行,只是该如何处置,那就要看皇上如何决断了。
刘龑待大家略微恢复平静了以后才开口道:“各位爱卿,此事原委大家都已经明了,威远将军和国舅的纷争实是关乎朝廷颜面,现在朕就来解决此次争端。”
“米益国听旨。”
“臣,臣在。”
“你昨日之辱可说是咎由自取,皆因你平日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度日,骄横跋扈所致。本当狠狠责罚于你,朕念你年纪尚幼,就命你回家面壁思过半年,不准出门!好好想想你过往的种种劣迹,望你能浪子回头,痛改前非,光大门楣,不要再令自己家门蒙羞,令你姐姐蒙羞,让朕为难。”
“臣,臣,遵旨。”米益国浑身颤抖的在地上连连磕头,今天的经历已经把他脆弱的神经折磨得越岌岌可危了。
刘龑又道:“王汉新!你虽是职责所在,但行事过激,有失体统。朕罚你赔偿米国舅家人丧葬费用每人二百两,一共一千六百两。另外罚你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皇上!这可不成啊,您让我赔银子却扣一年俸禄,这让我上哪儿找这许多银子去啊!”刘龑一说完,王汉新便叫了起来。
“住口,金殿上还敢大声喧哗,再说下去加倍罚你!”见王汉新急了,刘龑反而觉得有趣,没想到这王汉新竟是个财迷,心里高兴总算抓到他的弱点了。又道:“没钱啊,没钱问户部借,罚的是你威远将军的俸禄,你用你做役卒的俸禄慢慢还,什么时候连本带利还清了,这事儿才算完。看你以后再给朕胡来,只要你赔得起,你就尽管胡来。退朝!”
刘龑说罢一挥衣袖,站起身来就走。满朝文武都带着揶揄的笑容看着王汉新退了出去,米益国则是被太监们扶了出去。只剩下王汉新一个人在金殿里坐着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六 月谒宫()
刘龑躺在华皇后的身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方才的鱼水之欢把他累得不轻。身边的皇后也和他一样樱口微张,呼吸沉重,柳腰尚且微微扭动,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欢愉之中。
过了一会儿,华皇后翻了个身抱住了刘龑,她那丰满的把刘龑的手臂夹在了中间,刘龑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
“皇上。”华皇后嗔怪道。
刘龑哈哈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将养身体那么些时日,可把朕冷落了许久,如今身体大好了,还不许朕多亲近亲近吗?”
华皇后羞得把头埋得深深的,不肯作答。
刘龑见她不说话,便抬起头看着空中,口中喃喃道:“再有几天,高丽的使臣就要到长安了。虽然高丽到长安万里迢迢,可他们未免也走得太慢了些,你看这王汉新到长安都已经足够他又闯一次祸出来了,他们居然还没走到。朕怀疑高丽是借着求和称臣的机会让我军停止军事行动,实则在借机休养生息。”
听了这话,华皇后转过脸来,道:“陛下所言不差,可我朝要同时面对突契和高丽两线作战,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如今高丽既然肯称臣求和,那么只要他们不做出出格举动,我们正好趁此机会集中力量对付突契。若说高丽有意东山再起,一来需要时间准备,二来我们可以多加防范,三来高丽富庶之地已经尽入我朝之手,剩下半壁江山即便有意再与我朝开战,他们的南边可还有一个曾败在他们手中的仇敌倭国在呢。”
华皇后的一番话听得刘龑频频点头:“皇后所言极是。如此一来只需在高丽边境严加防范,我们就能抽调力量全力对付突契了。”
华皇后嫣然一笑:“陛下日夜操劳国事,在臣妾这里还不肯好好休息。比起这些烦人的事务,臣妾倒觉得今日里陛下审理米国舅一案更有趣些呢。要依着臣妾的意思,陛下也该时常各处看看,换换心情。龙体自然越康健。”
刘龑听了也笑道:“你说的是,朕想起今天殿上王汉新那小子听说要罚俸一年,还要赔偿一千六百两银子时的表情就觉得好笑,想不到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罚钱,嘿嘿。”
“臣妾倒觉得这个王汉新挺有意思的。他不畏权贵,敢作敢为。加上他能言善辩,心思活络,这些作为一个行伍出身的人来说这实在是难得的优点了。他如今过于桀骜不驯多半是因为他少年时就在军中混迹,没有好好念过书的缘故。陛下若能让他好好修习诗书,通晓礼仪,改掉身上的这些毛病,那此人或许能成为陛下的股肱之臣呢。”
“他?读书?难。”刘龑摇了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这小子若是真肯好好念书。以他的聪明劲儿恐怕早已略有小成了。薛侍郎曾经和寡人说过,当初他也想教他些诗书礼乐。可这小子除了认字很快就领悟了以外,剩下的一概不肯好好学,就连兵法也只是略略了解了一个大概,所以他现在正经起来侃侃而谈。平时却满嘴粗言恶语,浑身上下一团匪气,想让他成为谦谦君子怕是比登天还难。”
华皇后听了扑哧一笑,道:“看来陛下对此人还真是怨声载道啊。可是陛下明明对此人处处留情。爱护有加,难道陛下不是口是心非,一般也在培养此人么?臣妾听说善为君者,用人不拘一格,伍少监这样谦恭有礼,不重名利的人自然是好,可有些看起来危险,用起来却顺手的人,陛下一样会用得得心应手,不是吗?”
刘龑笑着捏捏她的脸蛋道:“这后宫之中唯有皇后你最知道朕的心思。只是像这小子这样的别说是朕,只怕自我朝开国以来都不曾有过。如今这小子除了罚没银两之外别无其他痛脚,可是这几年来朕却从来不曾听说他有贪财的举动,只怕金帛之物未必能笼络得住他,究竟该如何掌握此人,朕还是没有头绪。”
“陛下,请恕臣妾直言,到目前为止陛下对于那王汉新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想来一个人内心所想又岂会轻易表现在人前?人们不过是以其素日来的表现来判断一个人的好恶罢了。陛下若真以为此人是可造之才,而此人又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怪才的话,陛下何不亲自对其加以审察?以陛下之英明,难道还不能看出此人的底细吗?到时候对症下药,那么此人也就能为陛下所用了。”
刘龑听完笑道:“你这是把朕往架子上赶哪。不过却也有几分道理,也罢,朕就多留心观察观察好了。只不过这也未免太抬举这小子了。”
“治国说到底就是用人。陛下是有道明君,自然不会以这些枝末细节废弃大事。”
“你真真是个让人又恨又爱,舍不得放手的小妖精!”刘龑说着翻身又将华后压在了身下。
华后惊道:“皇上,不是刚做完吗,怎么又来?”
“谁让你这么惹得人上火的?再说朕要多多于你亲近,好再给朕添个皇子来。”刘龑边在华后身上摸索边说。
“皇上!您都有十几个儿女了,怎么还是这样?”
“别的嫔妃朕才不管,朕只要你给朕生的孩儿。皇后不要再推辞了,朕今儿绝不放过你。”刘龑说着便挺腰刺入。
顿时月谒宫中的莺歌燕语再次响了起来。
转过天来,刘龑便吩咐伍思成多加留意王汉新近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