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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彻底解决突契的问题。只要阿比契力尔一死,那么突契就会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到时候整个突契都会陷入争夺汗位的混战之中,那样就再也没有机会与绢之国抗衡了,因此绢之国可以毫无阻碍的重建新的骑兵部队。
想到这里葛博龄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也罢,既然他打算以杀死阿比契力尔为目标,那么就算我死了,倒也不算违背了我对卢大人立下的誓言。但是,王汉新你要是没有杀死阿比契力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即葛博龄横下了一条心,拔出腰间的刀来用力往地上一插,大声吼道:“本将今天就站在这里绝不会后退一步!谁要是踏过了本将的这把刀后,不管是敌军还是友军,本将一律将其斩杀!”
受到主将的激励,绢之国的骑兵再次对突契军展开了对攻,双方踩着敌军和友军堆积起来的尸体继续着殊死的搏杀。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西下,此时葛博龄的手下已经只剩下了个位数,他们全部护在主将的身前,等待着突契军的最后一击。
“阿比契力尔!你给我滚出来!那么多士兵为了你而战死,你却缩在安全的地方看白戏!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就站出来,本将要找你单挑!”葛博龄知道突契军只要一次密集的齐射就能要了自己和部下的命,与其如此倒不如再拖延一点时间。
由于他这几句话是用突契语喊的,因此很快就在突契军中传了开来,阿比契力尔自然不会听不见葛博龄的挑战,对于葛博龄这种近乎自杀的拖延战术,阿比契力尔如果避而不战,那么士气势必会受到打击,因此他决定以最短时间结束战斗。
然而就在此时,帖蒙飞马跑来,看他脸上的神色阿比契力尔立即明白出了大事,忙道:“有什么问题!”
帖蒙一脸的气急败坏:“大汗!我只是觉得这支绢之国骑兵如此死战有违常理,因此特意亲自翻过悬崖前去侦察,这才现绢之队正在迅朝我军侧后迂回中!请大汗立即撤兵!”
“你说什么?!那巴德尔呢?”
“恐怕?????恐怕右贤王早就败了。”
阿比契力尔觉得一阵晕眩——没想到自己竟然着了王汉新的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巴德尔的牵挂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吗?最后巴德尔没有保住,自己倒有被敌军合围的危险,难道上天真的舍弃自己了吗?
阿比契力尔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霍地抽出弯刀道:“就算撤兵我也要先宰了葛博龄这个混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六 混战()
阿比契力尔亲自上阵,这在突契军眼里无疑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每个人都如同饮下了甘醇的美酒一样舒畅,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此时阿比契力尔此举几乎纯粹是为了挚友巴德尔报仇的一种泄而已。
面对阿比契力尔那压倒性的迫力,能够继续保持镇定的除了葛博龄之外再无旁人。
葛博龄很清楚与阿比契力尔正面对战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依然迎了上去。交手异常的短暂,因为双方从一开始就都使尽了全力,而实力的差距使得胜负在一瞬间就分出了,阿比契力尔的弯刀完全切开了葛博龄的右腹部,整个肝脏都被划了开来。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阿比契力尔,你很快就会步我的后尘,我在地府等着你。”葛博龄一边说,一边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那我就在地府里再杀你一次!”阿比契力尔冷冷的扔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葛博龄死了。但是葛博龄的死却有着巨大的价值。先他的奋战为王汉新调兵遣将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其次他最后与阿比契力尔的单挑虽然落败,却为王汉新指明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阿比契力尔的方位。
趁着葛博龄豁出性命战斗的当口,王汉新完成了两件重要的事情,其一是歼灭了巴德尔的余部,并且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其二是他调集了两万五千兵力悄悄运动到了突契军的左右两翼地区。在这个时候王汉新唯一的问题就是无法确认阿比契力尔本人的所在位置,要动攻击的主要方向还不能明确,但是在太阳落下之前的最后光亮中,许多人都看见了葛博龄的战死,而杀死他的正是阿比契力尔。
在昏暗的天空中突然飞起了五支火箭,五支箭划过夜空留下了五道光尾,而它们所射向的方向却是一致的。这是王汉新一开始就和所有部队约定的信号,五支火箭所指的方向,就是阿比契力尔的所在位置,各军要不顾一切的向这个点动全力进攻,务必将阿比契力尔击杀。
随着第一声喊杀声响起,绢之国的军队展开了全线进攻。他们像疯了一样直接从马匹难以逾越的岩石断层处跃下,朝着突契军猛攻,完全不理会因为用力不当而摔断脚的同伴,更不理会什么阵型或者战法,只是一味的猛冲猛打。
如果在平时,那么这些绢之国的勇士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遭遇到突契军的迎头痛击,并且用鲜血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但是此时的绢之队占据了两个优势:第一,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敌我难辨的黑夜,乱战的结果引起了双方的混乱。可是绢之国的军队只有一个攻击方向,那就是五支火箭所指的方向,而突契军却要按照长官指令行事,但是在黑暗中这种攻击方法很快就会被乱冲乱打的绢之队给打乱阵脚,在新指令到达之前情况早已经生了变化,以至于许多突契军在无奈之下与敌军展开了以乱打乱的大混战。第二,王汉新指挥的十门霹雳炮连续开炮,火铳手也协同作战,共同掩护着己方军队的侧面免遭突契军的致命攻击。这使得突契军的一些有效反击变成了徒劳无功的行动,最终造成了大乱战的局面。
在这样的乱局之中只有一支军队保持着镇静,那就是帖蒙所率领的两千近卫骑兵。事后有证据显示当天晚上帖蒙的两千骑兵至少杀死了两倍于己的敌军,如果帖蒙率领的军队数量更多一些,那么这场战斗的胜负很有可能易手,但是遗憾的是帖蒙并没有更高的指挥权限,而当整个部队乱起来以后他更加无法再指挥这些军队了。而且帖蒙此时也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他呆在中军坐镇指挥的话,那么或许突契军会因此而逐渐镇定下来,从而对绢之队采取更有效的反击,可是帖蒙此时担心的是阿比契力尔的安危——只有他看出了那五支火箭的目标就是阿比契力尔所在的位置。
帖蒙率领着他的两千骑兵在乱战的漩涡之中奋力冲杀,试图将阿比契力尔营救回来加以保护,但是当他杀到葛博龄倒下的地方时才现阿比契力尔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勇猛无比的大汗早已杀入敌军之中不知所踪了。
帖蒙此时是真的急了,在黑夜之中他如何能知道大汗的准确位置呢?更何况还是在这种两军混战的状况之下?帖蒙最担心的还是阿比契力尔的怒火未消,那他极有可能在乱军之中寻找王汉新的位置,这样自己寻找大汗的路就更加艰难了。
此时阿比契力尔正在敌军与友军之中奋力冲杀,他的兵锋所指之处,留下了成片的绢之国士兵尸体,并且逐渐解救出陷入混战的友军形成更大的集团。可是在刻意制造混乱的绢之队面前,这些聚集起来的士兵很快又被对方一点点蚕食,以至于阿比契力尔打了半天,身边的军队也只是增加了六七百人而已。
“王汉新这个混蛋!让我抓到他一定撕碎了他!”阿比契力尔咬牙骂道。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点,王汉新用几乎纯步兵对全是骑兵的突契军动攻击,借助的正是石河子地区的山地地形以及夜战,但是何以绢之国的军队能够如此切实有效的给突契军制造混乱呢?虽然绢之队的进攻方法看似杂乱无章,可是如果真的是杂乱无章的话,那么他们只会越打越乱而已才是,自己为何无法集结兵力呢?
仔细观察之下阿比契力尔才现,在山头上有十几盏形状不同的红灯,红灯不断变化着位置和朝向。阿比契力尔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定是王汉新通过这些红灯给部队下达攻击指令,正是如此绢之国的军队攻击方式虽然混乱行动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
既然红灯是指挥绢之国全军的标记,那么破坏掉红灯以后就能为友军打开局面,另外红灯的附近一定有王汉新本人!
阿比契力尔顿时燃起了战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七 死斗()
当天夜间阿比契力尔究竟做错了多少决定,这是多年以后战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许多人认为阿比契力尔在这一战中大失水准,完全不像他之前作战时的风采。就比如如果是在以前的战事之中,他一定会识破王汉新挂出来的红色灯笼根本就是个诱敌之计。
事实上除了一开始的五支箭作为号令以外,王汉新就已经失去对部队的控制权了。他对部队下达的唯一命令就是遇见敌军阻止就打,遇到敌军反攻就分割开来后再打,遇到友军就集合起来一起打,仅此三条而已。他在山头上张着灯笼的目的其实就是吸引阿比契力尔的注意。
如果阿比契力尔的头脑还保持着清醒,那么他就会注意到在这样的黑夜之中绢之队的确很容易根据灯笼的指示来行动,可是王汉新却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一片漆黑的环境下随时掌握部队的情况,那也就谈不上做出正确的指挥了。
王汉新在这一仗中最为成功的一点,就是他及时察觉到了阿比契力尔身上生的变化。他从阿比契力尔的反应看出了巴德尔在他心目中占据的分量。如果阿比契力尔能够果断舍弃巴德尔转而进攻其他地点,那反而会使得王汉新大为头疼,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全力攻击有重兵把守的绢之国关隘,造成了突契军大量的伤亡,这说明阿比契力尔犯了兵法上的大忌:不可怒而兴师。对巴德尔的牵挂干扰了他的正常判断。那么可以想见一旦绢之队全面进攻以后,阿比契力尔一定会明白过来巴德尔已经失败或者战死,在这种情况下他非但不会就此撤军,反而有可能竭力攻击为巴德尔报仇,而他的目标自然非王汉新莫属了。因此王汉新才特意弄出个灯笼阵来,为的就是钓阿比契力尔上钩,而阿比契力尔果然如他所料径直杀了过来。
即使是王汉新精心准备好了陷阱,可是在阿比契力尔亲自率队的进攻面前,依然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量的人命齐刷刷地被阿比契力尔送进了鬼门关,可是王汉新却依然端坐在马上没有出任何指令。
王汉新当然不是犯傻,他只是在确认来者的身份而已。随着阿比契力尔越来越近,就算只有昏暗的灯光也能清楚的分辨出他的身份。
“阿比契力尔!光会杀士兵算什么本事!王汉新在此!”王汉新大声断喝道。
果不其然,被他这么一喝,阿比契力尔立即如同一头猛虎一样冲了过来:“我正要找你呢,王汉新!看我砍下你的人头!”
可惜阿比契力尔并没有能到达王汉新的面前,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另一条身影。
即便是在黑夜之中来者的白皙皮肤也立即唤醒了阿比契力尔的记忆:“是你!”
“没错!今天我们谁胜谁负呢?”飞羽狼一边说一边连连向阿比契力尔动攻击。
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交上手,两人的周边就被刀剑之气给笼罩了起来,别人别说出手帮忙,就算是想要靠近也会被误伤到。
王汉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样的决斗恐怕这一生也只会看到一次了,不管这两人之中谁能获胜,活下来的那个都再难遇到可以一战的对手了。
之前王汉新得到了飞羽狼的传授,剑术大为长进,其信心也随之暴涨,可是今天一见到飞羽狼的真实实力他才明白自己所学的不过是些皮毛而已,飞羽狼的剑招其精妙之处足以令自己沉醉,如果自己能够全部看清的话恐怕更会如痴如狂。此时的王汉新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一场决斗,一心只是在揣摩着飞羽狼的剑术中那些匪夷所思的妙处,正是因为这一战,使得王汉新日后的剑术又有了一次长足的进步,但是他却始终不敢再托大,因为他真正见识到了天外之天和人上之人。
比起王汉新闲庭信步的观战,阿比契力尔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虽然之前他和飞羽狼已经有过一次交手,对于飞羽狼的招式也有所了解,可是这次与上次交手比起来,飞羽狼的确上升了一个层次。同样的剑招如今再次施展出来其精准程度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语,以至于尽管阿比契力尔对这招式已经有所防范却依然不能像上一次交手那样占据主动。
“巴德尔是不是被你打败了?”阿比契力尔突然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飞羽狼哼了一声:“你的右贤王比你可差了太远了。”
阿比契力尔听了这话不怒反笑:“也罢,巴德尔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没有辱没他一生的勇名。不过既然你杀了我的朋友,那么今天你我之间必须死一个了。”
“这句废话现在说太晚了,因为你必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两人嘴上不停,手上更是加紧,以至于刀风剑气逼得周围的士兵都不得不远远离开以免受到波及。此时双方的士兵都已经自然而然的住了手,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的战斗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就如同有一股魔力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只要这场决斗分出了胜负,那么几乎就意味着这场战役的胜负,因为双方的最高指挥官都在现场。
决斗很快便过了二百回合,时间的指针却并没有跨过多少刻度,因为两个人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两人依然是势均力敌,胜负难辨。不过围观者之中有一个人看出了端倪,那就是王汉新。
王汉新的剑术造诣和实战经验无疑是现场除了飞羽狼和阿比契力尔之外最高的,他看出了飞羽狼正逐渐获取优势,尽管这优势还很微弱,可是飞羽狼却在一点一滴的把这种优势转化成为胜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二百招阿比契力尔就会落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 战死是英雄的归宿()
如果说王汉新能够看出阿比契力尔已经处于劣势,那么阿比契力尔本人自然更是心知肚明了,阿比契力尔不是不明白自己迟早会落败,而是他无力抽身。
飞羽狼的厉害之处并不是他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修炼到越阿比契力尔的程度,而是他从一开始就采取了最稳妥的战法。他的剑招看似凌厉无比,其实每一招都隐藏着几个更厉害的变化,虽然这样的进攻无疑会拖慢决斗的过程,却能够避免被阿比契力尔逃脱的可能性。要是阿比契力尔勉强撤退的话,就有可能被飞羽狼乘势追击而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其实如果飞羽狼竭尽全力的话,可能在一百招开外就能分出胜负,但却不能保证一定能置阿比契力尔于死地,因此他果断舍弃了这种打法。
飞羽狼的稳健打法对于阿比契力尔来说那就如同是一步一步踏入死亡的深渊,阿比契力尔打着打着忽然嘴角微微一翘,猛然收回了正在攻向飞羽狼的刀,朝着王汉新直扑而来!
阿比契力尔的这一招等于完全放弃了自身的防御,是完全舍命的打法。飞羽狼对于他有可能采取舍身战法是早有准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阿比契力尔舍身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而是王汉新!
阿比契力尔这一招可以说是凝结了他一生武功的精华所在,其目的只是为了和王汉新拼一个同归于尽,这份气势实在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即便是像王汉新这样的强手面对这一招时,心脏和呼吸也几乎被他的气势压得完全停止。
对于阿比契力尔的突然难王汉新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他随身佩戴的双刀和宝剑都来不及使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上的马鞭来格挡对手的弯刀,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使出了飞羽狼教给自己的一招缠丝式,而正是这一招挽救了他自己的性命。
马鞭在接触弯刀的一瞬间就被切成了两半,但是王汉新的手腕使出的缠劲还是稍稍改变了弯刀的方向,阿比契力尔的弯刀只割断了王汉新鬓角的几缕头,并没能切开他的脖子。王汉新在刀锋过后才完成了闪避的动作,翻身落下马去。
与此同时,飞羽狼的剑贯穿了阿比契力尔的胸膛。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之后的整整一分钟内,整个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能不敢相信那个曾经纵横天下的突契大汗阿比契力尔竟然被刺中了要害。
“竟然把后背留给我,你真是侮辱了这场决斗!”还是飞羽狼第一个开了口。作为赢家此时他只要一翻手腕就能让阿比契力尔立即身亡,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我可不想按照你的步调被你一步一步逼死。至少我选择了自己选择的死法。”阿比契力尔嘿嘿笑道。
“还有什么话要留下么?”
“嘿嘿,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