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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妻子,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瓦里安用一种祈求的姿态看着先知:
“拜托您,拜托您一定要治好她,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蒂芬妮。。。拜托您,请求您。”
“王后陛下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何时苏醒我也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先知有些愧疚的说:
“灵魂中隐藏着很复杂的秘密,陛下,我可以保证,王后肯定会苏醒,但具体的时间,我无法承诺,而且恕我直言,目前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务等着您处理呢。”
闻讯赶来的光明大教堂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也出声劝道:
“陛下,先知说的很有道理,那些暴徒在码头区引爆的炸弹并不是普通的炼金炸弹,其中隐藏的那些诡异的雾气虽然在法师们的操纵下被冻结起来,但遭受感染的数百人已经产生了很多很诡异的变化,我们不清楚这种疫病是否有传染性。。。但我们应该提前预防!”
“那就交给你们了,大主教。”
年轻的国王失魂落魄的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入了寝室中,他无力的挥了挥手:
“我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交给你们了,去做吧,我相信你们。”
红色的木门在国王身后闭合,大主教叹了口气,他活动着手里的念珠,看了看先知,他轻声说:
“维伦先生,这一次,我们可能要麻烦你了,我们缺少应对这种邪恶之物的经验,您之前见过这种邪恶的存在吗?”
维伦皱起眉头,他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
“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同出一源,但如果是这些雾气的组成成分。。。有一些是我很熟悉的,但我对艾泽拉斯的草药了解的并不多,我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也有同样效果的草药,因此我需要一些药剂师的帮助,才能给出最后的结论。”
“嗯。”
大主教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工作吧,先知先生,我本人对于药剂学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会来辅助你,说起来,在这之前,我研读德莱尼人的圣光教义,有一些疑惑不解的地方,还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向您请教。”
两位杰出的牧师在皇室侍卫的带领下,去往光明大教堂,研究那些诡异的毒雾,而在另一边,在卡特琳娜女伯爵的居所中,疲惫的伯瓦尔公爵也紧张的站在客厅中,等待着枢密主教迦勒底牧师的治疗结果。
在一墙之隔的室内,迦勒底牧师小心翼翼的将一条被圣光赐福过的绷带缠绕在娇弱的女伯爵的手臂上,这位女伯爵在爆炸中的伤势看起来可怕,全身是血,但实际上,在伯瓦尔公爵的保护下,她只是多处被擦伤,相比差点丢了一条命的蒂芬妮王后,她要幸运太多了。
“您可真是敬业,伯爵女士。”
迦勒底牧师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躺在椅子上的卡特琳娜。普瑞斯托,他轻声说:“凶手特意出现在现场,是为了享受那种阴谋成功的成就感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迦勒底牧师。”
卡特琳娜一脸虚弱的说:“那只是凑巧,我可怜的蒂芬妮,她差一点就被那些暴徒杀死了,真是让人厌恶的暴力分子,听说他们救走了范克里夫?”
“不只是范克里夫。。。还有其他被关押的囚犯,整个暴风城监狱几乎被一扫而空。”
迦勒底牧师摇了摇头:
“王国安静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这些人渣出逃,肯定会掀起新一轮的风暴,但王后陛下遇袭,以国王陛下对王后的宠爱,这一次。。。恐怕谁为石匠兄弟会说情,谁就会真正倒霉了,石匠兄弟会完了,没人能救他们了,所谓的正义和公理,再也不重要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重要过,他们只是一个庞大计划的小棋子,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的那种,而且您说错了,并不是没人能拯救他们,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就该握紧那从黑暗中伸出的援助之手,那是他们唯一能得到的帮助,不过看上去,您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女伯爵轻声问到:
“所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想法?”
迦勒底牧师抽出了腰间紫色的仪式匕首,他的眼神茫然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了清明,他用那把美丽而神秘的紫色匕首切断了女伯爵手上的绷带,他低声说:
“我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何危机也许都是一个机会,本尼迪塔斯大主教是非常诚挚的信徒,他认为圣骑士和牧师就该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圣光,您和伯瓦尔公爵的交往一直被他看在眼中,公爵的一些犹豫也来自于大主教,听我说,也许您是时候做出一个决断了。”
枢密主教脸上闪过了一丝神圣而真挚的笑容:
“而我,我很乐意亲自为你和公爵先生主持婚礼,我相信,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度,需要一些喜庆的事情来给国民信心。”
“但伯瓦尔只是个人类。”
卡特琳娜装作冷漠的说:“他是个强大的圣骑士,肌肤之亲会让他发现我的秘密。”
“所以,您认为黯刃之王给你的只是力量吗?”
枢密主教眯起眼睛,他的手指在卡特琳娜的肩膀上跳动了一下:
“虽然我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但不得不承认,在我离开之后,他的势力越发庞大,也越发神秘了。。。如果不是我知道您的底细,就算我们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我也只会认为您只是一位带着龙裔之血的凡人而已。。。”
片刻之后,手上还沾染着鲜血的枢密主教推开门,走了出来,一脸紧张的伯瓦尔公爵走上前,枢密主教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卡特琳娜女士很幸运,公爵先生,她只是略微的擦伤,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就能恢复,您现在可以去看看她了,我相信,有深爱之人陪在身边,女伯爵的心情会更好一些,经过那么一场可怕的灾难,她也急需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感谢您,迦勒底牧师,感谢您。”
公爵有些失态的双手握住了迦勒底的手腕,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或者可能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珍贵,在爆炸之后,伯瓦尔抱着昏迷不醒的卡特琳娜,看着那张沾满了鲜血的美丽面孔的时候,他内心一直在坚持的某些信念很快就崩塌了。
他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之间,这位来自奥特兰克的女伯爵,已经走入了他孤独的心灵里。
“快去吧,公爵大人。”
迦勒底牧师在仆从端来的水中洗了手,他对公爵说:
“我要去看看那些被感染的市民了,听说情况很糟。。。圣光在上,但愿它不要演变成另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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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吉尔尼斯。”
在风声鹤唳的月溪镇,伴随着西泉要塞的步兵将这个镇子包围,平民都已经被撤了出去,要么就是躲在自己家里瑟瑟发抖,在镇子之外的矿井中,石匠兄弟会的残留人员,连同那些被从暴风城监狱里救出来的囚犯们,正躲在这里讨论着未来的计划。
建筑师阿厉克斯为惊魂未定的范克里夫端来了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餐,看着自己饱受折磨的兄弟沉默的吃着饭,他拍了拍范克里夫的肩膀,轻声说:
“暴风王国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那炸弹。。。”
范克里夫没有询问其他细节,他抬起头,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阿厉克斯:
“那些炸弹,不对劲,我亲眼看到了,那绿色的雾气,那是什么?阿厉克斯,告诉我,那些东西对平民们没有威胁!”
阿厉克斯沉默了,劫狱的冒险在最后撤离时分出现了纰漏,没人会料到王后居然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码头,周围的军情七处密探在进行防卫工作的时候,发现了隐藏在码头里的船只,在迫不得己之下,黑衣威利让黯刃的雇佣兵们引爆了藏在码头上的炸弹。
那些来自黯刃财团的“化学武器”。
说它是无害的,这简直是在侮辱两个人的智商,当时就躲在船上的阿厉克斯亲眼看到了那绿色雾气在码头上蔓延的场景,那些吸入了雾气的平民,是如何痛苦的倒在地上,他没办法回答范克里夫的质问,他只能用沉默对应。
“你们冒险救出我,我很感谢,但。。。但我不需要!”
范克里夫的身上布满了鞭痕,监狱里的日子可并不好过,但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依然憋着一股气,他对自己的兄弟呵斥道:
“我是无罪的,哪怕是死,我也想以无罪之身回归我们来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样,成为了一名让我唾弃的罪犯,逃亡者,暴力分子!叛乱者!我不希望这样。。。”
“但你最少还活着!范克里夫!”
阿厉克斯内心积郁的痛苦并不比范克里夫更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彬彬有礼,他朝着自己的兄弟咆哮到:
“你要是死了,小凡妮莎怎么办?她失踪了!混蛋,我们把她弄丢了,天呐,你必须得打起精神!范克里夫,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找到你的女儿!”
“砰”
话音刚落,狠辣的一拳就砸在了阿厉克斯的下巴上,将建筑师砸倒,范克里夫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咆哮着抓着阿厉克斯的衣领,将他从地面上抓了起来:
“你们!你们把我女儿弄丢了!你辜负了我的信任,阿厉克斯!你辜负了我!”
“我有罪,我没做到答应你的事情,我该死!”
建筑师满脸是血,他看着狂怒的范克里夫,他哀求一样的说到:
“想想凡妮莎,她需要你,振作起来,范克里夫,振作起来,没有你的带领,我们迟早会像是野兽一样被他们屠杀殆尽,我们需要你!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砰”
关闭的大门在这一刻猛然被推开,气喘吁吁的黑衣威利出现在了门口,而范克里夫看也不看的咆哮到:
“滚出去!”
“老大,有封信!在镇子外面的水池边发现的,上面说。。。上面说,小凡妮莎在血鸦旅店。。。他们,他们让你一个人过去!”
8。黑暗发酵()
凡妮莎。范克里夫,埃德温。范克里夫的女儿,也是他在兽人战争之后剩下的唯一的亲人。
由于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小凡妮莎很粘着自己的父亲,在范克里夫为暴风城重修城墙的那一段时间,她就住在闪金镇的石匠兄弟会协会中,那是小凡妮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她的父亲有体面的身份,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大贵族,因此在平民们有很高的声望,大家尊重范克里夫,连带着小凡妮莎在闪金镇也受到了优待,她偶尔还会跟着父亲去北郡修道院玩耍,在米莉小姐的葡萄园里摘葡萄吃是她最喜欢的娱乐,而米莉小姐也很喜欢她,总会送给她很多小蛋糕之类的礼物。
不过这一切美好的故事,都在前不久被终结了。
先是有传言说范里克夫先生策划着和贵族们抗争,一些胆小的平民就疏远了小凡妮莎,而后来,当范克里夫刺杀索玛爵士的消息传来之后,小凡妮莎在闪金镇就像是被隔离一样,甚至有些醉鬼会对她恶语相加,这让小凡妮莎很伤心,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担忧。
直到后来的一天,整个石匠兄弟会协会都被士兵们包围,提前得到消息的石匠们将小凡妮莎藏了起来,他们生怕贵族们会用小孩胁迫范克里夫,但他们想错了,士兵们根本没有和石匠们谈判,面对石匠的阻拦,他们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刀剑,眼看着保护自己的伯伯叔叔们倒在血泊中,小凡妮莎被恐慌包围了。
她捂着嘴巴,一个人躲在小阁楼中,直到黑夜降临,她才孤身一人逃离了闪金镇,但问题就在于,一个7岁的小女儿,她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过小凡妮莎的运气非常不错,就在她被一群狗头人包围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矮个子小姐姐从天而降,将她从危险中拯救了出来,而且那姐姐还告诉她,她和凡妮莎的父亲范克里夫,是老朋友了。
————————————————————————————————————————…
血鸦旅馆,这是位于夜色镇的酒馆,位于暮色森林的东南方。
这座森林早年间是叫做阳光森林的,在范克里夫小时候,那片森林还被阳光覆盖着,是暴风城的贵族们最喜欢的游猎之地,由艾伯洛克公爵统治着,不过在兽人入侵的时候,就像是黑暗的力量也一起笼罩了那个地方,导致阳光森林的天空都变得阴霾而恐怖。
就算是在大白天,要进入这座森林,也需要打上火把,而森林里的野兽被黑暗力量侵染,变得狂暴而可怕,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时间,甚至传出了有亡灵出没的消息。
趁着茫茫夜色,在西部荒野通往暮色森林的道路上,一行全副武装的家伙骑在战马上,朝着平民们唯恐不及的暮色森林前进。
为首的骑士,赫然就是穿着黑色皮甲,背着火枪,胸前套着一排锋利飞刀的埃德温。范克里夫,在他身后,是和他一起参加过第二次兽人战争的老兵们。
“老大,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黑衣威利也在这一群人之中,他小声的对面色阴沉的范克里夫说:“没准是军情七处设下的,想要把你捉拿归案,不如让我去看看。”
“不。”
范克里夫果断的拒绝了,他看着周围诡异而充满恐惧的森林,他轻声说:“如果凡妮莎真的在那里,你过去恐怕会害了她,另外,我不能再让我的兄弟为我冒险了。”
一行人打着火把,提着马灯,在黑暗的道路上突进,在2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横穿了这片森林的大部分地区,到达了夜色镇外围,这一路上出奇的顺利,顺利到了范克里夫有些不敢相信的地步,一路上那些缠人的狼群和诡异的怪物都没有出现,仿佛它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范克里夫看着灯火通明的夜色镇,他有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
似乎,似乎这顺利的道路,是专程为了欢迎他而“清理”出来的,那些怪物并不是消失了,它们只是被勒令不得侵扰他们。。。
“嗯。”
范克里夫咬了咬牙,他回头看着身后的兄弟们:
“如果我过1个小时还没回来,你们就回去月溪镇,告诉阿厉克斯,我在藏宝海湾的银行里以凡妮莎的名义留了一笔钱,虽然并不多,但也许足够你们在吉尔尼斯开始新生活了,印信就放在我的日记里。”
“别说傻话了,范克里夫!”
老兵汉克骑在马上,将一根粗糙的雪茄丢给范克里夫,他大声喊到:
“我们就在旅馆外面等你,谁也别想在我们眼皮底下带走你,就这样!去吧,把小凡妮莎带回来!”
另一边,在夜色镇的血鸦酒馆中,巫妖阿鲁高坐在酒馆的吧台上,他全身心的沉浸于眼前摆放的魔法书中,在他身边,是坐立不安的侏儒吸血鬼艾拉,这有血红色眼睛的侏儒不耐烦的打了个响指,眼前的酒保立刻送上一杯清凉的血酒。
这是这几天酒保开发的新“业务”,最好的麦酒加上冰块,再加上三分之一的鲜血,就变成了吸血鬼们最喜欢的饮品,虽然对于活人来说,这样的饮料多少有些“刺激”。
“艾拉,我能尝尝这个吗?”
在艾拉身边,是一个踮着脚,趴在吧台边缘的小女孩,穿着一套合身的小皮甲,腰间挂着两把水果刀一样的匕首,那是艾拉给这小女孩的玩具,而面对小女孩的要求,侏儒吸血鬼翘着腿,一脸得意的将血酒灌入嘴里,抿了抿嘴,然后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
“不!凡妮莎,你不能喝这个,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嘿,给这孩子来一杯牛奶,要热的!”
艾拉看着凡妮莎不满的撅起嘴,侏儒挠了挠头,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个惨白的颅骨酒杯,这玩意被雕刻的非常逼真,看上去就像是个兽人的头骨,但实际上,这只是艾拉在德拉诺无聊时制作的小玩意,是体型庞大的裂蹄牛的颅骨制作的。
她朝着凡妮莎眨了眨眼,然后将温热的牛奶倒进了颅骨酒杯里,递给了小凡妮莎:
“给,小公主,你的颅骨热奶,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酷了很多?”
“我喜欢这个!艾拉,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凡妮莎新奇的看着手里的颅骨酒杯,爱不释手的坐在椅子上,将温热的牛奶抱在怀里,而侏儒吸血鬼则抿了抿嘴,扭头看着酒馆的门口,她发出了一阵嘎嘎的尖笑声,说到:
“当然咯,不过这就要看你的父亲,范克里夫先生,是不是真的那么睿智了。”
“砰”
话音刚落,酒馆的大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一手提着锋利的长刀,另一只手里抓着火枪的范克里夫冲入了酒馆里,但下一刻,他就愣在了原地,想象中的全副武装的黑帮交易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