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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过信函,只看了一眼,就坐直了身体,他严肃的问到
“他们能确定兽化病和亡灵势力之间有关联吗?”
“没人能确定,陛下。”
老书记官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这些小道消息的真实性很让人怀疑,而我们目前还没找到这个小道消息的源头,您也知道,整个帝国境内对于术士的憎恨只要那些使用黑暗魔法的术士敢露头,几乎立刻就会被圣骑士们挂在火刑架上。”
“找到他们!”
洛萨的手指在信笺上指了指,对书记官说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些术士,我要清楚的知道兽化病的发生与蔓延到底和亡灵有没有关系!这很重要,文斯,这很重要,暴风城失陷的教训已经足够惨重了,我们不能放任敌人的毒素蔓延到我们的躯体里。”
“砰”
皇帝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洛萨回过头,就听到大骑士弗丁满脸焦急的说到
“快!洛萨陛下瓦里安,瓦里安陛下失踪了!”
“你说什么?”
————————————————————
瓦里安乌瑞恩是被洛萨亲自带回北疆的。
这位国王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和他一起被发现的,还有全身被刺伤37处,濒临死亡的刺客大师肖尔,没人知道那一夜的暴风要塞发生了什么,但小王子安度因和王后蒂芬妮的失踪,却宣告了一个让人担忧的预测。
而洛萨骑着马赶到瓦里安的临时居所的时候,收到消息赶来的卡特琳娜女伯爵和迦勒底大主教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了。
负责守卫瓦里安国王的卫士们集体食物中毒,但并不致命,看上去像是军情七处的手法,而在隔壁的房间里,本该养伤的肖尔也同样失踪,很显然,这对落难君臣联手策划了这场“逃脱”。
但让洛萨无法理解的是,瓦里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让他放弃了自己的人民,选择了独自离开呢?
难道,他亲眼看着从小长大的瓦里安真的被这一场灾难击溃了所有的意志,变成了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吗?
“陛下,这里有一封信!”
迦勒底大主教在瓦里安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被藏在书籍中的信件,上面沾染着刺眼的血迹,看得出来,国王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处于一种极端痛苦的状态下的。
洛萨接过信,打开,这封信并不长。
“亲爱的洛萨叔叔”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是以暴风王国国王的身份离开,而是瓦里安乌瑞恩的身份离开,您不必倾尽力量寻找我,因为我并非在逃避我可能会面对的一切,我只是选择了一场自我流放。”
“我是个失败的国王,我失去了祖先的土地,失去了传承的王座,失去了我本该庇护的人民,但比起国王的失败,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让我更痛苦。”
“我们共同的敌人在我面前带走了我的儿子,我的妻子而作为父亲和丈夫的我却对此无能为力,他毫无疑问是一个邪恶的对手,一个擅长摧毁灵魂的暴君,但当他在我脸上刻下耻辱的伤疤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的举动。”
“洛萨叔叔,我们要战胜的,不只是服从于泰瑞昂的黯刃军团,我们还要战胜他本人,因为他本人所代表的意义,要比整个黯刃军团更让人恐惧,他想要的不是征服,不是战争,不是正义,不是复仇他想要的很纯粹,他只想要摧毁,摧毁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摧毁我们选择守护的一切,摧毁我们所有的信念。”
“在年少时,我曾质疑圣光经文中描述的魔鬼是否存在,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了,魔鬼一直存在,而现在,他就在我们身边我必须击败他!”
“我和他有个约定,在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在我真正成为瓦里安的那一天,我会向他挑战,从他那里带回我的儿子和妻子请不要阻拦我,洛萨叔叔,我并非以国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恳求您,不要阻拦我履行我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使命与责任。”
“在远方为我祝福吧,叔叔,在你们和亡灵战斗的时候,我也在进行着我的战斗我不会死,最少在亲手击倒泰瑞昂之前,我不会死而等我再次归来的时候,我会将一切都献于我们的帝国。”
“我已经无法再软弱的活着了,那道痛苦的伤疤提醒着我,如果我们继续懦弱,毁灭随后就会到来,而当我们畏惧的时候,泰瑞昂就已经赢了我不甘心让那样的恶徒赢得胜利!”
“这是,这是我的战争,是瓦里安乌瑞恩的战争,而现在,已经没人能代替我做出选择,也没有人能代替我战斗了所以,再见了,叔叔,我将踏上不会有回头路的战场。”
“另外,我将乌瑞恩家族印玺留在这房子的箱子里,密码是我父亲的生日,在我离开的时间里,迦勒底大主教、艾伯洛克公爵以及卡特琳娜女伯爵将代替我管理暴风王国的子民不,现在他们是帝国的子民了,请代替我妥善的保护他们,我知道您会做到,您一向如此。”
看完了信,洛萨已经是老泪横流,他一生无子,因此好兄弟莱恩乌瑞恩的儿子瓦里安,就像是他的亲生孩子一样,他从未知晓在自己忽视的时光中,这个孩子遭受了什么样痛苦的折磨,泰瑞昂黎明之刃,那个恶魔用自己残忍卑劣的方式毁掉了瓦里安的信念,逼迫他走上了一条国王不该走的道路。
但洛萨的眼泪中也有一抹骄傲。
瓦里安最终没有被痛苦击垮,他选择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条布满坎坷的道路,但也像是磨砺长剑的磨刀石,洛萨相信,等到瓦里安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绝对会代替他,撑起整个帝国的脊梁。
国王,只因他们践行的道路而高贵瓦里安乌瑞恩,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条乌瑞恩家族的谏言。
“呼”
洛萨吐了口气,他转过身,走向隐藏于书架后方的箱子,片刻之后,他拿出了乌瑞恩家族世代传承的印玺,那是代表暴风王国天命之王的传承古物,他看着眼前的迦勒底大主教和卡特琳娜女伯爵,他伸手将这印玺递给了他们。
“不要辜负瓦里安的信任!”
人类皇帝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沉声说
“从今天开始,到瓦里安带着荣耀与力量归来的那一天,将由你们和埃伯洛克公爵,共同管理整个暴风王国的人民”
。
43。北境。德莱尼的新生活()
暴风城沦陷到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0天。
但先知维伦的思绪却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并非是因为他看到的那些人类王国的惨剧,早在他还留在德拉诺的时候,他就知道,泰瑞昂迟早有一天会挥师进攻艾泽拉斯,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
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而在之前的那一战里,德莱尼人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来回往复的三艘飞船,却最少为暴风王国拯救了近20万平民,在后期还帮助帝国将难民送往北疆各处,德莱尼人已经偿还了暴风王国的恩情,这一点就连最苛刻的国王也无法指责。
而现在,数目庞大的亡灵们盘踞在了暴风王国的大地上,他们看上去很安静,似乎短期之内,并没有再次发动战争的征兆,但维伦知道,泰瑞昂那个冰冷的死灵内心有一股不会熄灭的火焰,他不会等待太久的。
战争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东部大陆的天空上,不过坦率来讲,这和德莱尼人关系不大了,因为他们全族已经转移到了另一片大陆上。
诺森德。。。世界最北端的大陆,面积比东部王国稍小一些,但这里却是一片还未被开放的蛮荒之土,并不存在领土争端,而在诺森德大陆的西南角,名为北风苔原的大地,更是处于寒冷和温和气候的交接处,这里只有一些洛丹伦王国的拓荒者们在此开垦土地。
而经过德莱尼人大技师的测算,这片遍布着山峦,冻土以及平原和湖泊的大地,有足够的土地能供养现存的近30万德莱尼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片土地物产丰富,三面靠海,鱼类资源发达,也有足够的猎物可供狩猎,在北端还被雪山,它封闭通往诺森德大陆更深处的道路,堪称一处绝佳的休养生息之地。
在过去一年中,先行来此的德莱尼平民们已经在这里开垦出了数目庞大的农场,和那些物资稀少的拓荒者相比,掌握着更高科技的德莱尼人有更方便,更完善的开垦方式,他们会使用类似于魔像一样的机械造物,这让他们修建房屋和定居点,也变得方便了许多。
在亡灵战争爆发时,最后一批从赤脊山被迁徙到北风苔原的德莱尼人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同胞们已经在新家的土地上,实现了自给自足,他们甚至在北方苔原的靠海口,修建了一座石质的小城市,充满德莱尼风格的建筑物和此地和平安详的气氛,也让这些群星的流亡者们感觉到了一丝家的温暖。
而德莱尼人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在诺森德大陆的寒冬到来之前,存储足够的物资,以及想办法打通空间壁垒,将留在德拉诺世界的风暴要塞转移到新家来,他们从未忘记过,自己还有近20万同胞生活在那个被亡灵控制的世界里。
是的,当初和泰瑞昂做了交易的先知维伦留了一手,他并没有告诉泰瑞昂,风暴要塞虽然在200年前的降落中被严重损坏,已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但那座飞船的空间迁跃系统还是勉强可以使用的,只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风暴要塞就会安然无恙的回归新世界。
但那需要很多资源,就算是按照最乐观的判断,德莱尼人也只有一次空间迁跃的机会,一旦失败,风暴要塞就再不可能脱离德拉诺世界了,那些活在那里的同胞们,将成为黯刃军团握在手心里威胁德莱尼人的人质。
不过说实话,近来让先知很担忧很苦恼的,其实并不是这些事情,他更在意的,是在东谷战役里,泰瑞昂对他说出的那些话。
“他说我亲手把同胞送入了地狱。。。”
先知端坐于自己的冥想室中,皱着眉头思考着泰瑞昂话中的含义,虽然也有可能只是黯刃之王的计谋,但先知却能感觉到,泰瑞昂那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难道诺森德真的存在着某些我还尚未发现的黑暗力量?”。。
先知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圣光的火花在他之间跳动着,让他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2年前,德莱尼人刚刚来到艾泽拉斯时的场景,那在无尽之海上的夜晚,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刻坠落于世界最北端的流星,还有和流星一起出现的,关于未来的扭曲幻象。
这一切,都让先知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未来并不确定。”
维伦默念着这句话,又拿起了胸前的灵魂之歌的坠饰,这阿塔玛水晶的七分之一的宝钻,可以让他看破未来,但正如他所说,他看到的未来,也只是无数种未来之一的片段,在很多时候,看到的片段甚至会自相矛盾,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先知,能窥测到未来只是基本功。。。
你还要有足够的智慧和缜密的思维,来判断你看到的那些画面值不值得信任,以及最重要的,你要在尊敬命运的同时,保持对反抗命运的信心,太过尊敬盲从,命运就会埋葬你,而太过执拗反抗,命运就会唾弃你。
这其中的把握,才是成为一名先知真正需要的能力。
“让我看到它。。。”
在微弱闪耀的光芒中,先知闭上了眼睛,他手心中的灵魂之歌微微颤抖着,一丝丝紫色的光线开始在先知的双手中缠绕起来,就像是一团跳动的光芒,在先知的心灵中,一副画面缓缓在他眼前打开,但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布一样,怎么也看不真切。
他看到了北风苔原,看到了在苔原之上劳作的德莱尼人们,他听到了他们满足快乐的笑声,在这迷雾一样画面中,先知抬起头,在北方黝黑的深夜中,两个如星光一样的光点正在天际闪耀着,一团黑暗,一团晦涩,彼此交映生辉。
先知从那深沉的黑暗中感觉到了一丝不详,他的心沉了沉,他控制着自己的思维浮上天空,朝着北方飞去,他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浮冰,那足有一个行省大小的黑暗浮冰似乎是这座大陆的一部分,而在那浮冰的南方,一座黑暗的高塔正以极快的速度拔地而起。
在浮冰上闪耀着幽蓝色的光点,先知以为那是灯光,但当他仔细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赫然是行走于黑暗浮冰上的。。。亡灵!
那密密麻麻的亡灵,比泰瑞昂统帅的黯刃亡灵们更丑陋,混杂着太多太多的枯骨,它们在一个庞大意志的操纵中,为它们的王修筑着黑暗的宫殿,而那逸散于天空的黑暗云层中,晦涩冰冷的笑声更是让先知不寒而栗,然后就是火光,从浮冰北方燃起的火光就像是点燃了堆在一起的枯木,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在惶惶烈火之间,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惊扰的水池一般,在荡起的涟漪中消散开。
“另一股亡灵!他说的地狱,就是这个吗?”
维伦深吸了一口气,他眼前的画面一点点的化为雾气消散,这并不是现实,而是无限未来中的某一个场景,在得到足够的信息支持之前,先知甚至不能判断它是真是假。
而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在这个尚未消散的未来片段里,维伦赫然发现,一个巨大的眼球,正悬浮于自己身后,就像是虚空中那些诡异的神孽一样,它悄无声息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看到了它的存在,先知甚至不会感觉到,而那个诡异的眼球中浮动着暗影的光芒。
先知从那眼球中感觉到了一丝嘲讽,一丝轻蔑,一丝混乱。
“你。。。我看到你了。。。”
枯涩的声音在先知的心灵中诡异的响起,就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怪物一样,将冥想的先知猛地惊醒,那些缠绕在他手心里的紫色线条也飞快的消散。
维伦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有些无法判断,那声音是在未来的片段中出现的,还是真正就在刚才在他的内心里响起?
但不管这个片段是真是假,有一点维伦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了,诺森德并不平静,如果要在这已经修建起的家园中继续生活下去,德莱尼人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玛尔拉德,到我这里来!”
先知在内心中呼唤起德莱尼人最勇敢的守备官,很快,全副武装的玛尔拉德就出现在了先知的冥想室中,他看着一脸疲惫的维伦,他轻声问到:
“先知,您又看到了糟糕的未来吗?是不是恶魔?”
“恶魔?”
维伦楞了一下,确实,在以往对于未来的窥探中,每一次有德莱尼人出现的场景,必然少不了恶魔的跟随,但这一次。。。偏偏这一次,他看到了威胁,但却不是再来自于恶魔。
难道说,命运在指引他。。。已经不需要再担心恶魔的威胁了吗?
“不,不是恶魔。”
先知摇了摇头,让自己内心里古怪的想法散去,他看着眼前的大守备官,他沉吟了片刻,说到:
“我在诺森德的北方看到了隐匿的黑暗,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力量在影响着这片大陆,就在那隔绝北风苔原和其他大地的雪山之后,在那积雪环绕的世界之巅。。。我会禁止人民向更北方探索,但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玛尔拉德,在这个寒冬结束之后,我需要你带着最勇敢的守备官在雪山之外建立观察据点。”
维伦摩挲着自己的胡须,他为大守备官倒了杯热茶,他轻声说:
“黑暗暂时不会蔓延到我们的新家中,这个世界的命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变,那个未来会不会成为现实没人知道。。。禁魔舰在新一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也会修复完毕,在你出发的时候,带上禁魔舰,我们手里这艘最强火力的战舰,将成为德莱尼人的新防线!”
“嗯。”
大守备官点了点头,不过片刻之后,他又问到:
“先知,恕我直言,如果我们想搞清楚这片大陆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不去询问那些古老的定居者呢?您也知道,就在海峡西南方的海岛里,生活的那些蓝龙,它们肯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切。”
“蓝龙。。。它们并不友善,玛尔拉德,在艾泽拉斯关于巨龙的传说中,掌控魔法伟力的蓝龙一向是以隐居者的形象出现的,在我们刚刚立足的情况下就贸然去拜访,这会显得我们太过急躁。”
先知手中的念珠轮转着,他轻声说:
“当然,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去拜访它们,我会亲自去,见见那位魔法之王,在达拉然的藏书中,人类的法师用华丽而尊敬的文字描述玛里苟斯,对于这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高阶力量,我们要保持必要的谦卑。”
“是的,先知,我已经撤回了在西南方沿海考察地形的族人。”
玛尔拉德说到:“但是在他们返回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叫琥珀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