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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知,我已经撤回了在西南方沿海考察地形的族人。”
玛尔拉德说到:“但是在他们返回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叫琥珀崖的地方,据说那里,有红龙出没。。。难道,艾泽拉斯的巨龙们都在诺森德定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先知笑了笑,他喝了口茶,轻声说道:
“啊,难得来到了一个物资丰富的新世界,玛尔拉德,在寒冬过去之后,我打算在这里重新举办一次夏至日庆典,我们的人民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庆祝过属于我们的节日了,是时候重新传承我们的传统了。”
“那当然非常不错。”
大守备官也露出了笑容,他看着温和的先知,他问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先知,我总觉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你似乎对它充满了信心。。。”
“我当然会对艾泽拉斯充满信心,玛尔拉德。”
先知眯起眼睛,感慨似得说到:
“在过去的数万年中,我从未在未来的片段中看到胜利的场景,在那延续不断的黑暗噩梦中,我甚至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我们躲在德拉诺苟延馋喘,期待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但那只是自我安慰,直到我们来到这里。”
“在艾泽拉斯,玛尔拉德,你看不到我所看到的东西,而我不止一次看到了。。。我看到了恶魔们被从这个世界赶走的景象,我甚至看到了,我们重新踏上群星之径,却不再是为了逃亡,而是。。。而是在新盟友的帮助下,返回我们真正的家乡,我看到了。”
“阿古斯,我们必然会回去,但这里。。。艾泽拉斯,这里也会成为我们的家,永远的家。”
1。迪菲亚联邦区的日常(上)()
在艾泽拉斯世界,人类是短生种。
相比长生不死的暗夜精灵,相比能轻松活过3000年的高等精灵,相比能活500年的矮人,甚至是能活数百年的侏儒,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有史以来记载的最长寿者,也不过堪堪200岁,相比那些奇幻生物,人类在这一方面实在是没有优势。
但短生种也有属于短生种的优点,正因为岁月短暂,所以愈加珍惜,每一天,每一年都迫使着自己不能空虚度过,每一秒都要活的有意义,正在是在这种时不我待的本能的催促下,人类文明只用了2800年的时间,就在东部大陆建立了一个大大的文明圈。
从强盛到和高等精灵一起战胜了森林巨魔的阿拉索帝国,到现在的人类七国,再到重建的神圣阿拉索帝国,人类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完成了暗夜精灵花了0000年才完成的事情,让自己的脚步遍布了整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辉煌的一笔。
而相比勤奋的人类,其他的长生种或多或少都有些懒散,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宽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会让生命工作的效率降低到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但短暂的生命也意味着无法用一生去铭记情感,铭记胜利,铭记恩情,或者是铭记仇恨,遗忘,人类总是善于遗忘。
在乌瑞恩家族的统治被连根拔起之后的第3个月,西部荒野似乎就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呃,似乎比原来的秩序还要更好一些。
迪菲亚兄弟会和暴风王国的冲突遥远的就像是是一辈子的事情,如今这片被重新分割了土地的荒野上,每一条道路都有死亡骑士带着死灵步兵在巡逻,死灵们恪守时间,他们每天的巡逻几乎都是卡着时间点进行的。
而在道路两侧劳作的平民们,也从一开始的恐惧,看到死灵就吓得全身瘫软,到现在的熟视无睹,一些大胆的年轻人甚至躲在农场的农作物之间,对那些死亡骑士们指指点点,当然也有些不忿于被死灵管理的人类在背后痛骂那些“行走的尸体”。
但即便是最疯的醉鬼,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对那些死亡骑士做出挑衅的动作,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到现在还没从死亡矿井的苦役里得到自由,逞一时痛快的结果太严重了,而平民们虽然有时会显得盲目,但他们终究不是傻子。
“萨丁先生,这是你儿子带给你的信件。”
巡逻的死亡骑士停在了萨丁农场的入口,而脸上带着一丝畏惧的老萨丁,这片农场的主人将自己遍布尘土的手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伸手从死亡骑士那冰冷的手甲里接过儿子的信件。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死亡骑士,他的嘴唇动了动:
“谢谢你,海森堡骑士。”
“叫我海森堡。”
死亡骑士随口应了一句,就调转马头,带着亡灵步兵继续巡逻,泰瑞昂统帅下的死灵并不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冰冷尸体,就算是下级骑士,因为灵魂的残缺而显得反应有些慢,或者是缺乏必要的情绪,但和人类的基本交流是完全可以保证的。
实际上,在最近几个月的接触中,西部荒野的农场主们不难发现,这些死灵其实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难打交道,有的死灵甚至还保留着活着的时候的习惯,虽然还是带着生者对死者本能的厌恶,但在必须打交道的时候,此地的人类也不会那么抗拒了。。。
而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老萨丁,就是第一批主动接触死灵的平民之一。
当然老萨丁也是迫不得己,这个老实巴结的老农夫是不得不这么做的,因为他的儿子,曾经参加过迪菲亚兄弟会的小萨丁,如今已经伴随着迪菲亚兄弟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实际管理者,而得到了正式的官职。
小萨丁现在是哨兵岭镇的书记官,跟着镇长汉克处理这个新城镇的事务,而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忙于重新分化西部荒野的土地,将那些本来毫无规律的排列的农场以及耕地,规划的更加细致,以及更加集中一些。
而这个从前让老萨丁头疼不已的浪子,如今也变得有模有样起来,多少像个体面人了,而上个周他和豪爽的汉克镇长,甚至带着几名驻守于此地的高阶死亡骑士在老萨丁家里吃了顿晚饭,差点没把老萨丁的妻子吓死。
当然那也是老萨丁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人也是可以吃饭喝酒的。。。虽然根据他们的说法,吃掉的东西和喝下去的酒虽然可以被身体里的能量完全消化,但却根本没有任何味道,据说这么做是为了怀念过去生者的时光。
“哦,家里的耕地又多了一块!”
老萨丁急匆匆的看完信,在得知又有一块土地被分在他名下之后,这名对土地有很深感情的老农夫顿时高兴了起来。
说起来,老萨丁也算是这个古怪的新体系之下的受益者,因为当初亡灵进攻暴风城的时候,很多农夫都逃走了,跟着国王去了北疆,于是西部荒野就多出了很多上好的土地,现在,这些土地正在被重新分配给需要土地的人,以及那些愿意接受新体系的人。
萨丁农场的土地也因此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翻了一倍多,而最让人高兴的是,迪菲亚联合议会已经发了通知,第一年是不需要缴税的,也就是说,老萨丁只要能安稳的等到这一季粮食收割,他就能轻轻松松的存起一大笔钱。。。
“听说闪金镇集市最近在低价出售耕牛。。。要不要去买上几头?”
农场主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向农舍,结果就看到自己的老妻一脸焦急的朝他跑过来:
“出事了!”
萨丁夫人满头大汗,她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对丈夫说:
“阿厉克斯农场里抓了个密探,听说是北疆的国王派来搞破坏的,那些鬼东西说那个密探正准备往水里下毒。”
“什么!”
老萨丁听到这里,顿时就愤怒了。
作为一个平民,他能理解国王们被推翻的愤怒,但派人往水里下毒这件事,却让老萨丁无法接受,因为死人们就算喝了毒水也不会再死一次,这样恶劣的行为只会让本地苟延馋喘的平民受到伤害,这毫无疑问戳中了他内心的恐惧。
“该死的!就该把那些坏家伙绞死!”
老萨丁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而萨丁夫人也在一旁帮腔:
“那些鬼东西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过听说那个密探会被扔进矿场里,鬼东西们不杀人,大家都知道。”
萨丁夫人嘴里的“鬼东西”,值得就是那些在荒野上巡逻的死灵们,这也是西部荒野的大部分平民称呼死灵的方式,充满了蔑视与敌视。
“老兵联合会的人已经赶过去了,据说他们要在阿厉克斯农场审问那个密探。”
萨丁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看热闹的兴致,她对老萨丁抱怨着:
“你现在好歹也是哨兵岭镇最大的农场主,也是本地的体面人,快去换衣服,我们也去看看。”
“看那个干什么。”
老萨丁对于这种审问并不感兴趣,他将手里的信塞给了萨丁夫人:
“儿子在信里说了,他这几天很忙,没办法回家,但是家里的地又多了一块,还没耕种,我打算去闪金镇买几头耕牛回来。。。”
“买那个干什么!”
萨丁夫人固执的摇了摇头:“太贵了,我们不如去租上20个亡灵回来,一天的时间就能耕好地,然后再雇几个人,就便宜多了。”
“租亡灵啊。。。”
老萨丁看上去多少有些不情愿,所谓“租亡灵”,是在整个迪菲亚联邦区兴起的一种新“业务”,在之前的战争中,很多死去的士兵没办法被征召成合格的战士,但直接烧掉又太浪费,于是大巫妖大手一挥,这些被唤醒的亡灵就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商品”。
它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思维和智慧,就算是派上战场也只能当炮灰,但这些最低级亡灵却能够接受简单的命令,于是在西部荒野开垦的第一个月里,哨兵岭就出现了这项业务,租赁亡灵为农场主们耕地,亡灵们不会疲惫,只要死亡能量足够,就能一直劳作下去。
虽然做不了播种这种技术活,但绝对比懒惰的,总打着小主意的雇农们更值得信任。
当然,为了防止引起平民的不适,这些亡灵都经过特殊处理,基本上是以光滑的骷髅的形态出现的,只要你能克服自己的恐惧,它们就会成为最物美价廉的劳工。
不过说实话,这项业务在西部荒野并不流行,因为这里的人本性比较纯朴,还接受不了这种驱使死人劳作的事情,但听说在东谷和赤脊山,那些拥有自己矿洞的矿主们,已经开始从黯刃军团那里大肆收购这种亡灵劳工了。
对于存在危险性的开矿和挖掘作业来说,这些被压死了也不心疼,而且绝对不会抱怨危险,甚至不需要给钱,不要提供食物和饮水,绝对勤奋绝对可靠的亡灵劳工们,简直是矿主们内心最完美的矿工了。
而眼看着老萨丁还有些犹豫,萨丁夫人一咬牙,大声说:
“你顾及名声,那就让我去租吧,大不了让它们晚上耕作,眼不见心不烦,还有!”
萨丁夫人叉着腰,指着老萨丁的鼻子,吼叫着:
“下个周西部荒野农场主联合会就要选主席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穿上最好的衣服,去竞选!你是西部荒野最好的农场主,你该得到那个席位!”
“可是我没打算去。”
老萨丁嘟囔了一句:“一旦瓦里安国王打回来,我们可就。。。”
“国王回不来啦!”
萨丁夫人咬着牙说:“国王能干什么?他就会收税,让我们的儿子去为他打仗,他的妻子被打伤了,就让整个西部荒野的无辜人受苦,他是个好国王,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好贵族!他会给农夫们专门建个协会吗?他不会!别傻了,现在已经没有贵族了。”
胖胖的萨丁夫人吼叫完,看着一脸沮丧的老萨丁,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你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农夫,但你多少得为我们的儿子想想,他已经陷进去太深了,小萨丁和范克里夫先生彻底是一条心了,他觉得自己对这片大地和人民有伟大的使命。。。他不可能退出来了,既然儿子要去做一番大事业,我们哪怕给不了他帮助,也总不能拖他后腿吧?”
“范克里夫先生说这个时代,平民能出头了,不再以血脉和出身评断人的高贵与否,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们总得试一试吧?”
老萨丁沉默无言的点了点头,他伸手从破旧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锈迹斑斑的徽章,那是他年轻时跟随拜拉瑟恩国王打巨魔的时候得到的徽章,他也是个老兵,他儿子忠诚于新的体系,而他,他的身上满是旧体系的印记。
“唉。。。”
老萨丁叹了口气,甩手将手里最珍视的徽章狠狠的扔了出去,片刻之后,他骑上老驽马,带着草帽,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欣欣向荣的农场,然后扬起马鞭,朝着哨兵岭赶了过去。
黯刃军需处在下午7点下班,他必须在那之前,租到一批亡灵,否则,开垦新分下来的地,就要再等一天了。
2。迪菲亚联邦区的日常(下)()
阿厉克斯农场抓住的密探被审问了一夜,终于在诱导魔法下供出了自己在迪菲亚联邦区的线人,配合他偷渡进入西部荒野的人,也不出所料的是老兵联合会西部荒野分会里的成员。
这个结果没有让任何人意外,就连老兵联合会的首领,麦克斯韦尔先生也完全不觉得意外。
虽然在3个月前的整编中,已经把对国王最死忠的一批士兵送往了北疆,但短短90天的时间,依然无法磨灭王权在人内心中的烙印,而解甲归田的大头兵们也大都不是善于思考的人,往往被那些隐藏在平民中的密探几句忽悠,就会脑袋一热做出错误的决定。
但和前几次试图刺杀的行为不同,这一次密探玩的有点大,往西部荒野的河流里投毒,这已经超过了平民可以承受的底线,所以这件事被纰漏出来之后,在整个西部荒野也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大多数平民并不愿意自己的生命被一群死人规划,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为那些遥远的国王们的事业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最后,在一片吼叫声中,试图投毒的密探被绞死在了哨兵岭的处刑台上,而下方则一片欢呼。
旁观着这一幕的麦克斯韦尔先生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人民们在灾难之后艰难的重新开始了生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内心里都怀念着瓦里安国王,但很可惜,愚蠢的贵族们如果再这么肆意胡来下去,很难说一年之后,西部荒野的人民会站在谁那边了。”
站在麦克斯韦尔身边的范里克夫向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在他的脸上多出一道伤痕,那是2个月前,一名刺客给他留下的伤疤,如果不是当时身边的死亡骑士护卫为他挡了2剑,恐怕现在迪菲亚联邦区的大议长范克里夫先生已经杀身成仁了。
麦克斯韦尔将军的手臂上还打着绑带,那同样是一次失败的刺杀留给他的纪念,这位忠诚于国王的将军知道自己在那些远窜北地的贵族们内心里已经成为了叛徒的代名词,但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些虚名。
因为他的努力,整个西部荒野驻扎的5500名士兵都活了下来,而在他所领导的老兵联合会的监督下,新成立的联邦政府体系里虽然还存在着一些小小的徇私舞弊的行为,但大多数时候,议会所作出的决定,都是基于让人民快速恢复生活秩序的出发点上的。
在这3个月里,他看到了范克里夫领导的议会的努力,那就像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初学者,有时候还会畏惧不前,但它在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让这个新成立的体系变得更好,仅仅是这一点,麦克斯韦尔将军就觉得自己无法责怪范克里夫。
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他会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献身,直到目前来看,范克里夫的理想和麦克斯韦尔将军的理想是一致的。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中年将军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也就是那个密探的线人,颤颤巍巍的坐在露天的审判席上,在愤怒的农场主们的喊叫声中,哨兵岭镇的书记官小萨丁充当法官,宣布了对这名做错了事情的士兵的审判,他会被剥夺公民的权力,投入矿井中劳作5年的时间,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处罚了。
将军很怀疑,他麾下的士兵能不能在矿井中活过这艰难的5年。
但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麦克斯韦尔自己也没办法开口为他求情。
“你也许可以写封信,以私人的名义。”
眼看着审判结束,范克里夫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马车,麦克斯韦尔将军跟在他身后,就听到忙碌的大议长低声说
“以你的名义规劝一下过去的贵族朋友们,如果他们想要挑战这个新秩序,就堂堂正正的来,别搞这些让人不齿的小动作他们一位自己在向他们的国王效忠,但他们的愚蠢行为只会把平民更快的逼向泰瑞昂陛下这一边,这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