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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前辈”的训导,还保留着高等精灵礼仪的大巫妖阿纳斯塔里安并没有反驳,而是带着收集到的梦魇样本,微微后退了一步:
“那么,暮色森林梦魇之门的封存与后续暮色联邦的噩梦驱离的工作就交给您和您的学徒们了,蓝月女士,我先回卡拉赞了。”
带着黑框眼镜的万年幽魂院长仪态万千的挥了挥手指,她以魔法教育工作者应有的严谨态度旁观着眼前的法师们的工作,而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这位严厉的院长还时不时会“呵斥”几句。
“你!就是你,第三行第7个符文的书写不规范,这会让封印法阵的整体寿命下降2%左右,擦掉重写!”
“还有你!你的封印符文学是跟谁学的?你的导师在教授魔法之前从事的工作是粗鲁的战士吗?瞧瞧你握绘图笔的姿势,和第一次握剑的菜鸟差不多!”
“最后是你!区区280个符文的魔法节点,你居然用了快30分钟!基础太差了,看来你需要一些额外的家庭作业!”
另一边,在暮色森林的梦境之门被梦魇腐蚀,并且反向入侵现实的同时,在东部大陆遥远的辛特兰山脉之中,在位于瑟拉丹山谷的深处,东部大陆的第二个梦境之门也有了梦魇化的征兆。
不过和处理暮色森林节点的魔法师们不同,在这里负责监督和处理的,是来自凋零者的德鲁伊们,绝对正统的自然之力使用者。
“快!用生命之种的根须代替世界之树的枝桠藤蔓!务必在它彻底梦魇化之前完成替换!”
大德鲁伊鹿盔亲自上阵,带着十几名高阶德鲁伊和40多名下级德鲁伊,在这片数目繁盛的山谷中忙碌着,鹿盔穿着一套凋零者大德鲁伊标志性的木质战甲,显得古朴而威严,但这位暗夜精灵大德鲁伊的眼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懊悔。
在4500年前,为了遏制世界各处爆发的萨隆邪铁的灾难,鹿盔亲手砍下了六颗世界之树的枝桠,并且种植在世界各处,当时他的行动拯救了世界的秩序,但现在看来,那却是关于翡翠梦境的一切灾难的起源。
“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鹿盔半跪在白色的石质平台上,他手里抓着一截被梦魇化的灰烬藤蔓,在那从手指间掉落的灰烬残渣飞舞之中,他仿佛看到了4500年前意气风发的自己,他轻声说:
“我当时太自负,太鲁莽了。”
人啊,回首一生,总会发现很多自己年轻时亲手做下的错事,伴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人的意志会逐渐从天生的自我主义,转化为一种更冷静更客观的自我描述,在现在的鹿盔看来,曾经的自己做事时确实太过欠缺思考,但很多时候,出于正义的目的,辅佐以爆裂的手段,最终会酿成更可怕的灾难。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玛法里奥。。。你当时对我的斥责是正确的。”
鹿盔摇了摇头,他回忆起了4500年前,因为砍伐世界之树枝桠用来挽救世界秩序之后,他和导师玛法里奥之间的争吵,当时他认为自己没有错误,但现在想起来,那确实是玛法里奥对自己的拳拳关心。
那位大德鲁伊虽然总是一副平民作风,也许并非一个完美的领袖,但他确实能做到对于每一个弟子,每一个同伴都报以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与保护。
“我会救出你的,玛法里奥。”
鹿盔将手中那彻底风化的藤蔓扔到一边,在他身后,在凋零者德鲁伊们的忙碌下,在最后一丝暗红色的梦魇之力笼罩翡翠之门之前,来自生命之中的根须,终于被替换到了翡翠之门背后的大树上,在彻底断开世界之树枝桠和翡翠之门的联系之后,辛特兰的梦境之门就被从原有的翡翠梦境,替换到了凋零者们的翡翠圣地里。
这相当于彻底切断了梦魇和现世的通道,失去了宣泄口的梦魇之力剧烈的灌注在那高大的世界之树枝桠中,让那丰盛生长的参天巨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被飞快的梦魇化,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整棵树的枝桠和树皮上,都出现了那诡异的暗红色晶体。
“大德鲁伊,这棵树。。。该怎么办?”
一名高阶德鲁伊看向鹿盔,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它没救了,梦魇已经充斥了它的每一根根须,我们无法挽救它,烧掉它!”
“另外,戒严辛特兰的瑟拉丹山谷,在来自生命之种的纯净能量将这片大地彻底洗涤干净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
其他凋零者德鲁伊们立刻散开,在鹿盔的命令下,开始准备焚烧掉眼前这被腐化的世界之树枝桠,而鹿盔则回头看向卡利姆多的方向,他记得很清楚,4500年前他亲手在世界的留个地方埋下了世界之树的枝桠,现在东部大陆的两个已经被梦魇盯上了。。。那剩下的四个呢?
“灰谷。。。菲拉斯,还有诺森德的晶歌森林和灰熊丘陵。。。”
鹿盔握紧了拳头:
“这场梦魇之灾,已经是时候结束了!”
16。劝说。战争之潮()
提着一袋东西的范达尔鹿盔行走在黑暗神殿的通道中,作为一名万年的资深德鲁伊,哪怕在加入了凋零者教派之后,曾经养成的习惯依然在影响着他。
相比繁忙的大牧首,鹿盔的儿媳茉雅娜,鹿盔平日的生活非常简单,他要么会在德鲁斯瓦山区中的凋零者大本营里教导那些德鲁伊们感悟自然之道,要么就会在翡翠圣地中与凋零者所崇拜的生命之种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或者待在自己的兽穴中,钻研生命之种授予他的新力量。
总之,鹿盔并不愿意在其他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大概是与塞纳里奥议会决裂的缘故,让鹿盔对于平日凋零者教派的管理工作也显得毫无兴趣,在凋零者目前的6位大德鲁伊之中,鹿盔是最自由的一个。
但这不代表着他默默无闻
鹿盔对于自然之道的深刻理解,再加上他对于学徒们的关心,以及流沙之战作为统帅击溃了其拉虫人,这一切的经历,都给了鹿盔高绝的声望,就像是在曾经的塞纳里奥议会里一样,而在更活跃,更年轻化的凋零者教派中,鹿盔也有属于自己的追随者,数目很庞大。
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德鲁伊,鹿盔并不喜欢和代表死亡的黯刃军团打交道,尽管凋零者的教义中,生与死的平衡几乎是核心,不过看在泰瑞昂确实履行了承诺,并且将他最挚爱的儿子从深渊中带回的这件事上,鹿盔对于黯刃军团并没有太多恶感。
这一次鹿盔罕见的主动拜访,让留守在黑暗神殿的鲜血主母非常惊讶在探明了鹿盔的来意之后,奥蕾莉亚非常配合的派遣鲜血侍女,将鹿盔引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来者止步!”
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在鹿盔眼前的黑暗中响起,大德鲁伊便站在了原地,下一刻,在眼前的黑暗中,一团金色的闪光亮起,诡异的圣光幽灵尤娜探头探脑的从黑暗的幕布中观察着眼前这个稍显陌生的大德鲁伊。
“哟,是鹿盔先生唉!”
尤娜非常自来熟的朝着鹿盔挥了挥手,她手里抓着一块软糖,慢腾腾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这个已经活了2万多年的小幽灵有个非常牛逼的能力,她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和一个陌生人成为朋友
所有人都喜欢她,而且尤娜偶尔的胡闹也很有分寸,她基本上从不会给泰瑞昂添麻烦。
当然,也并非没有人对这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幽灵起坏心眼,不过那些敢于动手的家伙,他们的骨头大概已经在死之界的土地里烂掉了吧。
作为泰瑞昂的死界“王冠”的一部分,尤娜本身也可以调集一部分死界的力量,对于顶级大佬来说这也许不是什么威胁,但用来对付一些杂碎,是再好用不过的手段了。
“小尤娜,帮我打开“门”,我要去见见伊瑟拉女士。”
鹿盔和颜悦色的将一小袋带着青草芳香的软糖递给尤娜,然后对这个小幽灵说到:
“我要和她谈一些事情。”
尤娜笑嘻嘻的接过了鹿盔手里的软糖,但她却摇了摇头:
“不行哦~鹿盔先生,泰瑞昂说了,谁都不能见那个绿头发的大姐姐,除非那个大姐姐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
“那如果我说,我能劝服她成为我们的朋友呢?”
鹿盔对尤娜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口袋:
“我有信心劝服她。”
小幽灵歪着脑袋思考了几秒钟,然后飞快的摇着头:
“不行就是不行呀,泰瑞昂特意叮嘱过的,我不能违反他的命令不过嘛”
说着话,这形态永固为德莱尼小孩的小幽灵的眼珠子在她群星一样璀璨的眼神中灵活转了转,她左右看了看,然后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声音,对鹿盔说:
“如果你让小伊丝塔瑞娅来陪我玩,我就悄悄让你过去。”
这个要求让鹿盔有些哭笑不得,伊丝塔瑞娅是他的宝贝孙女,是茉雅娜和瓦斯坦恩唯一的女儿,以暗夜精灵这种长生种的状态来算,伊丝塔瑞娅和尤娜一样,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她和尤娜也确实是好朋友,但问题是,伊丝塔瑞娅现在正在德鲁斯瓦学习德鲁伊的知识,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过黑暗神殿了。
“多尔南他们都在德拉诺做自己的事情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的。”
尤娜瞥了一眼鹿盔的表情,她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的说:
“泰瑞昂又让我看守绿头发大姐姐和死界的那个大章鱼,我又不能离开这里”
“好吧,好吧。”
鹿盔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尤娜的脑袋:
“我会让人把伊丝塔瑞娅送过来,但只能在这里待一个周!她还要回去学习呢。”
“学习?学习最没意思啦!”
尤娜兴高采烈的转过身,取出腰带上的小魔杖,一边为鹿盔打开通往死界的大门,一边摇头晃脑的说:
“我最讨厌学习啦!在阿古斯的时候就很讨厌!现在更讨厌啦!”
“哗啦”
在尤娜的指挥下,幽蓝色的死界裂痕在黑暗神殿这最深处的通道尽头洞开,寒冷的灵界之风从那裂痕中吹出,将鹿盔的绿色长发吹的四处飞舞,尤娜在他身后喊叫着:
“喂,鹿盔先生,千万别离开城堡哦!死之界不欢迎活人的你只能在城堡里活动!遇到危险就喊我,我会把你送出来哒!”
“我知道的。”
鹿盔对小幽灵挥了挥手,然后踏入那幽蓝色的裂痕里,下一刻,这洞开的裂痕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尤娜啃着软糖,哼着古怪的歌,走入了黑暗的幕布里,她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和散乱的玩具,然后迎接远道而来的好朋友了。
在另一边,踏入死之界的鹿盔有些不适的活动了一下肩膀,作为艾泽拉斯的大德鲁伊之一,鹿盔对于生命和自然之道的造诣是很高超的,他的天赋让玛法里奥也为之感叹,但因为如此,在进入充满了死亡的负能量的死之界之后,这个世界对于他这样的生命行者的排斥就更强了。
不过泰瑞昂在此修建的城堡是个例外,作为死之界的大领主,泰瑞昂将荒野的城堡设置成了“中立区”,在这座城堡里,活人们勉强能自由行动,但待得太久,依然会被死之界的力量“同化”,那是个很痛苦,而且很糟糕的过程,没人会喜欢那种经历。
但绿龙女王,不怎么“乖”的苏醒者伊瑟拉女士,目前就被小尤娜关押在这里。
“砰砰”
鹿盔在大厅的门上轻轻的敲了敲,这声响让坐在壁炉边艰难取暖的伊瑟拉惊醒,面色苍白的苏醒者回过头,就看到鹿盔这老熟人踏入了大厅中,伊瑟拉看到了鹿盔的木质战甲胸口上那个凋零者的标志,这让绿龙女王的面色并不好看。
当然,伊瑟拉脸色难看的另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
代表纯粹梦境与生命的龙王伊瑟拉在死之界遭受的排斥,要比鹿盔这样的凡人强大十倍不止,哪怕待在这“中立区”的城堡里,伊瑟拉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片陌生的大地对于她的厌恶与毫不掩饰的敌意。
来自死之界的灵界力量包围在她躯体之外,就像是寒冬腊月最可怕的寒风,每一刻都在将极致的寒冷渗入她的骨髓之中,仿佛连她躯体里的血液都要被冻结了,这还只是表象,就如同任何被扔进死之界的活物一样,这个世界的规则“清空”了伊瑟拉所有的力量,不管是巨龙形态,还是魔力,都无法使用。
作为另一个和艾泽拉斯世界规则完全不同的世界,伊瑟拉所拥有的正牌的梦境权柄,在死界更是根本毫无用处,她在这里无法打开通往翡翠梦境的大门,更要命的是,她每一次试图催动梦境,都会引来死界的疯狂打压。
就像是每一寸灵魂都被在针刺一样的痛苦简直堪称世界上最可怕的折磨。
伊瑟拉直到现在,才明白泰瑞昂敢于和整个世界敌对的底牌只要有这个诡异的死界存在,黯刃军团在艾泽拉斯完全就是无敌的!哪怕退一万步说,艾泽拉斯所有生命联合在一起勉强击败了黯刃军团,它们只需要退入死界,艾泽拉斯就依然永无宁日可言。
苏醒者生来就是艾泽拉斯最强大的生灵之一,但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弱小过,泰瑞昂的威胁还历历在目,绿龙女王很清楚,在眼下这个时刻,她根本没有反击大领主的能力!
“您的情况太糟糕了。”
鹿盔坐在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伊瑟拉对面,他看着眼前不断烤火,但却依然看上去很冷的绿龙女王,他看到了伊瑟拉睫毛上凝结的寒冰,以及她脸颊上那些如霜雪一样的痕迹,这证明了伊瑟拉此时糟糕的情况。
“死界已经开始同化你的躯体,苏醒者你不能在这阴影之地再待下去了!”
“那么,鹿盔!”
伊瑟拉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可怕的寒气,她僵硬的抬起头,那双碧绿的眼神里依然满是执拗与不屈,她看着眼前的鹿盔,她沉声说:
“你是来劝我投降的吗?你让代表梦境的我,向一个死亡的暴君投降?范达尔鹿盔!什么时候,你这样的老德鲁伊也成为了死亡的狗腿子?”
“不!我并非为此而来。”
鹿盔伸手拿起自己手边的口袋,他轻声说:
“在凋零者的教义中,死亡与生命是万物天平的两端,唯有天平平衡,世界文明才能继续向前当然,我也不是来和你讨论教义争端的,准确的说,我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话,鹿盔将口袋里的藤蔓递给了伊瑟拉,后者的眼神立刻变得凝滞,她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梦魇化的藤蔓,但因为太过寒冷,导致肌肉僵硬之下,她的手指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这是什么?”
伊瑟拉尴尬的收回冻僵的手指,她又一次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然后哆哆嗦嗦的问到:
“你是从哪拿到它的?”
“辛特兰!”
鹿盔闭着眼睛,说出了一句让伊瑟拉神魂大惊的话:
“很遗憾,但苏醒者,梦魇已经开始借由翡翠梦境和现世的通道,入侵现世了最少在我们的观测中,它们借由暮色森林和辛特兰的梦魇之门,正在朝着现世扩散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说翡翠梦境内部的战争,梦境巨龙军团,很可能已经输了!”
“这不可能!”
伊瑟拉咬着牙说到:
“我能感觉到,梦境高塔还尚未沦陷,翡翠梦境依然还有一部分控制在绿龙军团手里”
“但那又怎么样呢?”
鹿盔反问到:
“你被困在死界,泰瑞昂不点头,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离开,看看你自己现在的状态,苏醒者,如果在这么下去,也许几天之后,你身体里的生命力就会开始反转成死亡能量,一旦这种翻转完成你会从梦境巨龙,变成一头死亡巨龙”
“我知道你本人并不畏惧这种死亡与转换,但即便是你不愿意屈从泰瑞昂的意志,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依然会发生,翡翠梦境也许还没有彻底沦陷,但我相信,它距离沦陷不会太久了,而你却帮不上一点忙,我的意思是你作为龙王的尊严,与整个翡翠梦境乃至现世的存亡,哪个更重要呢?”
“砰”
伊瑟拉猛地站起身,她盯着鹿盔:
“你在质疑我?鹿盔你这叛徒有什么权利质疑我!你知道泰瑞昂开出了什么要求吗?他让我放弃卡多雷文明,他让我断开与塞纳里奥议会的联系,然后将维持翡翠梦境的工作交给凋零者,他还在用邪恶的方法制作死亡半神!他是个狂妄的疯子,而他和他已经启动的战争机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的种族!你鹿盔,你就是帮凶!”
“别假惺惺的充好人了,鹿盔!”
苏醒者眼中闪耀着怒火:
“你和泰瑞昂,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