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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确的选择。”
那背负着破碎重剑的剑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走入迷雾,那迷雾顺从的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而在他身后,在白色女剑士和恶魔剑士的护送下,萨尔的灵魂很顺利的脱离躯体,也踏入了这迷雾之中。
在前往死界的道路上,萨尔一边观察着这生者无法想象之地,一边问到:
“我也收集过关于大领主泰瑞昂的传闻,但在那些传闻中,似乎没有你们这三位剑士的存在。。。你们到底是谁?我感觉到,你们似乎并非普通的生命。”
这个问题,让护卫在萨尔灵魂身侧的,背生恶魔双翼的红甲战士发出了一声稍显低沉的笑声,他用一种阴霾,沙哑的声音回答到:
“我,叫天启。”
“这位冰山美人,叫霜之哀伤,你可以叫她“霜”。”
“前面那位沉默的酷哥,他叫灰烬使者,他喜欢被别人称为“灰烬阁下”。。。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们!你们是大领主泰瑞昂的三把武器。。。难以想象。”
萨尔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萨满仔细的观察着这三位剑士,他说:
“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法术可能让武器成为这种形态,就连最顶级的附灵术也做不到。。。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大人是所有灵魂的主宰,我们身为武器但亦有灵魂,在纯粹死亡的聚散与修复中,我们获得了自由之躯,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冰山美人霜,也就是霜之哀伤低下头,用那冰冷的视线看着萨尔,她低声说:
“如果你继续强大下去,如果你在灵魂之路上一路向上,然后突破限制,那么最终,你的毁灭之锤,也会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形态。。。这才是所有传奇武器的命运中,那真正的,最后的终点。”
在霜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行走在最前方的剑士灰烬停下了脚步,他侧过身,为萨尔让开了一条道路,在萨尔眼前,那迷雾骤然消散,一座孤寂的城堡出现了。
“去吧,萨尔。”
“泰瑞昂大人,在等着你呢。”
57。萨尔与世界()
拥有鲜活生命的生者要进入死界,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强如恶魔领主,在被抛入死界的时刻,都会被这世界里流转不休的灵界之风洗刷掉强大的生命,只留下一具白骨,就更不用说那些弱小者了,他们在接触到死界气息的时候,就会被带走灵魂与脆弱的生命,这里不是生者应追寻之地,这里只有死者,这里只有死亡。
但生命不能踏入这方世界,不代表着灵魂不行。
灵魂本身是没有生死之别的,它是意识与思维的聚集体,理论上是可以踏入死界的,前提是这个灵魂得足够强大,才不至于被灵界寒风一吹就吹散了。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灵魂与躯体都是紧紧契合在一起的,灵魂一旦离体就代表着死亡将至,但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就比如萨尔此时的状况,被死亡的化身召唤的情况下,他的灵魂虽然已经踏入死界之中,但他并不会真正死去。
泰瑞昂的三剑士将萨尔送到了孤寂城堡的入口,这里与黯刃城距离并不远,因此萨尔在踏上城堡阶梯的时候,还可以眺望到那座死界目前最大的城市,他能看到那些已死之人在那城市中生活,就如凡俗的城市一般热闹,还有那奇迹般的轮回之树,那苍白色的,带着无尽的枝桠,就好像是在半空中覆盖了整座黯刃城一样。
那是死界的中枢,那棵树负责这个世界的生死循环,让它维持平衡,是推动世界文明向前最原初,最稳定的力量。
很少有生者有这个荣幸能看到轮回之树的真容,只有那些最走运,最让死亡君主另眼相看的灵魂,才有可能看到这只属于死亡的奇观。
萨尔就是那些幸运者之一。
说起来,在萨尔还小的时候,他就和泰瑞昂见过面,在敦霍尔德城堡熊熊燃烧的那一夜,很多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其中就包括萨尔与他的姐姐塔雷莎,泰瑞昂带领死亡骑士冲入那座堡垒,接回了自己的兄弟,杀死了布莱克摩尔将军,也将萨尔与塔雷莎,从奴隶与仆人的宿命中释放了出来。
那一夜,萨尔直面过泰瑞昂,那时候的泰瑞昂,还只是个高阶死亡骑士,还没能找回人性,也不如现在这般强大,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萨尔也算是亲眼见证了大领主的传奇崛起,并且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上。
萨尔曾还持有过大领主亲自篆刻符文的死灵长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把锋利的,附带寒冷冰霜的单手剑都是萨尔和塔雷莎这两个孩子用来防身的最好的武器。
这个绿皮兽人,也算是大领主的“老朋友”了。
“砰”
灵魂在死界行走,会拥有能量塑造的躯体,如同幽灵一样的萨尔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在低沉的响声中,孤寂城堡的二层大厅,对萨尔敞开了道路,在他眼前是铺设着红色地毯的古朴大厅。
而大领主泰瑞昂,就坐在那大厅的尽头,燃起的雪茄烟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那烟雾遮住了大领主的脸颊,而在他眼前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两个酒杯,里面已经斟上了红色的液体。
“愣在那干什么?”
看到萨尔站在大厅入口处,戴上了一个黑色眼罩,遮住了左眼的大领主用自己的右眼扫了扫那灵魂,他伸手摘下了嘴角的雪茄烟,以大佬的姿态,朝着萨尔勾了勾手:
“过来,陪我喝酒!”
听到泰瑞昂的召唤,萨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向前,他略显迟疑的坐在了大领主对面的椅子上,后者端起酒杯,对萨尔举了举:
“看啊,当年的小孩子现在已经成为了不起的大酋长了,我还没向你表示祝贺呢。”
“你还记得?”
萨尔也楞了一下,他下意识的问到:
“我的意思是,敦霍尔德城堡?”
“我当然记得。”
大领主抽了口雪茄烟,在吞云吐雾之间,他的独眼中闪耀着回忆的光芒,他说:
“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我过去的记忆中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甚至是每一个表情,你护着那个小女孩,她叫什么来着?塔雷莎,对吧?当时你只有十几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但你很有勇气,敢于朝我进攻,再加上你没有被魔血感染,所以我放过了你。”
说到这里,大领主卖了个关子,他轻轻抿了口酒,用独眼看着萨尔,他低声说:
“想不想听一个秘密,萨尔?”
“嗯?”
兽人大酋长眨了眨眼睛,他点了点头,在他眼前,大领主压低了声音,他说:
“其实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注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所以我才放过了你,如果你只是无名小卒,你恐怕活不过那一晚。”
这个回答让萨尔哭笑不得,他可以肯定,大领主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虽然现在这个样子很不符合泰瑞昂在普罗大众内心中的形象,但不得不说,大领主的这一番姿态,却让有些紧张的萨尔放松了下来,他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血酒,在感受到那直入灵魂深处的寒意,以及随之而来的清醒之后,萨尔舒了口气。
他抬起头,看着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笑容的大领主泰瑞昂,他说:
“有那么一段的时间传闻里,他们传言您确实全知全能,而我是个萨满,偶尔我们也会用元素法术试图预知未来,但实话说,我并非真正相信,这世界上有全知全能之人,不管您怎么解释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我和我的姐姐都会由衷的感激您。。。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切,真无趣。”
眼看着萨尔一本一眼的回答,大领主就好像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趣一样,他坐直身体,他说:
“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找你来,并不只是为了喝杯酒,我要给你一样东西,萨尔,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赐福,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妥善的使用它,毕竟,属于你们的战争将至了。”
泰瑞昂的手指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轻轻一点,散发着大地之力的权杖就出现在了萨尔眼前,作为一名萨满,萨尔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这权杖中蕴含的巨大力量,他有些惊讶。
“这是。。。”
“大地守护者的权柄,有了它,你就可以号令艾泽拉斯的大地之力,当然,能引发多大的回应,就要看你的精神力量有多么强大了。”
大领主把那权杖在手中把玩着,他说:
“如果你的精神和我一样强大,那么只需要一个响指,你就能撕裂大地,毁灭这个世界一半的生灵。”
“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萨尔面色疑惑的问到:
“以及,为什么是我?我听闻,您的女儿多尔南阁下,也是一名强大的萨满,努波顿长者对多尔南阁下的潜力极其赞赏,他认为,多尔南阁下会是整个艾泽拉斯未来最强大的萨满祭司。”
“多尔南有属于她的命运,我不能强加干涉。”
大领主摆了摆手,大地权柄在他手指间来回跳动,他说:
“至于为什么是你,让我想想。。。嗯,没准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合适,就这样。”
这个回答当然不能让萨尔满意,他是部落的大酋长,他有自己思考问题的模式,他也足够睿智,不会看到一样好东西就必须握在自己手中,过去这个世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教会了萨尔这样人一个真正的至理,得到的和付出的必然是平衡的。
你得到很多,就得付出很多,没准更多。
兽人萨满看着大领主,他说:
“你们这些大人物们做决定的时候,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当然!”
泰瑞昂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当年泰坦们选择守护巨龙的时候,也是这种思考,他们觉得巨龙很不错,于是他们就给了巨龙力量,然后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烂摊子,他们可以这么做,我也可以这么做。。。但我和他们的区别就是。。。”
大领主端起酒杯,将血酒一饮而尽,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扭过头,看着萨尔,那仅剩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让萨尔灵魂如坠冰窟的冷意。
“如果你让我失望了,萨尔。。。你不会想知道你会面对的结局的。”
兽人的嘴巴张合了一下,大概是是想说些什么,但他没说出来,而是低头看着那散发着土元素光晕的权杖,片刻之后,他说:
“我能拒绝吗?”
“我给你拒绝的权利了吗?”
泰瑞昂用一句反问回答了萨尔最后的疑问。
大厅的气氛变得凝滞起来,几秒钟之后,大领主站起身,走到了萨尔身后,他拍了拍兽人的肩膀,他说:
“别担心,不过就是一个大地权柄而已,我要交给你的又不是什么可以瞬间毁灭世界的恐怖武器,你带着它,可以更好的保护你的族人,以及在即将到来的,属于你们的战争中,更好的为这个世界而战,你们需要一些超规格的武器,而我之所以把它给你,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智慧使用它。以及。。。”
“在那尚未发生过的历史里,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很好的使用它。”
“等等!”
萨尔猛地回过头,他看着大领主,他问到:
“你刚才说,那是我们的战争?你的意思是,在萨格拉斯来袭之时,你和你的黯刃,不会参战了吗?”
“怎么?”
萨尔的问题让泰瑞昂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笑声,他看着兽人:
“没有我这个大魔王的参战,你们。。。怕了吗?”
大领主的问题让萨尔一囧,这兽人大酋长有些不自信的,直白的说:
“是有些怕,那毕竟是黑暗泰坦。。。群星中最强的生物,谁能不怕呢?”
泰瑞昂摇了摇头,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大地权柄的权杖,走到了萨尔背后,他将手中的权杖举起,他沉声说:
“我们会参战,但萨尔,你不会傻到认为,萨格拉斯会一个人来这里,对吧?”
“萨尔,我已无法进入现世,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试图阻拦萨格拉斯的脚步,而现世的战争,我亦无法插手。。。黯刃会与你们一起踏上战场,但亡灵亦无法阻拦群星中躁动起来的所有恶魔,以及那些顽固不化的元素,你要明白,萨尔,这将是你们最后的试炼。。。若你们就那么死了,也只能说明,你们只是让人失望的失败品。”
“更何况,你们已经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孩子了。。。你们也该学着自己面对一切了。”
泰瑞昂双手握住了那土黄色的权杖,沉重的死亡力量在这一刻将萨尔压制在了椅子上,让兽人无法起身,甚至无法挣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领主将那大地的权杖刺入他的躯体中。
“只有走出摇篮,只有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得未来,你们才有资格踏入这片群星。。。”
在那元素之力的闪耀之中,属于大地的光芒将萨尔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萨尔感觉自己灵魂被注入了庞大的能量,那能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兽人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撕裂开。
他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那是痛苦的吼声,而在那吼声中,大领主充耳不闻,他一点一点的,神色平静的,将大地的权柄刺入了萨尔的灵魂中,他低声说:
“所以,这一次,孩子们,你们得靠自己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融合权柄的过程,就像是你们成长的过程一样,可能会,有点。。。”
“疼。。。”
1。萨格拉斯。星空之径()
群星是神秘的。
就算是泰坦,群星中顶级的生命,亦无法揣摩群星运转的奥秘,更无法知晓这片星空中会诞生出什么样的生命与奇迹,就好似世间万物的演变,在星球初始时,元素的碰撞所衍生出的第一抹生命之火,它可能会诞生,可能会进化,可能会组成浩瀚无垠的文明。
但它也可能会骤然消散,就如同风中烛火一般,在生命进化的某个节点,遭遇不可预知的危险,然后那生命之火就会被扑灭,就好像它其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管多么强大的生命,它们的起始点都只是那生命之海的一缕波澜,而这种根本无法预测的波澜,则是这片群星,以及所有群星之下最微弱,也是最宏伟的奇迹。
而萨格拉斯,正行走在这方孕育了无数奇迹之地,这片群星之中。
这位黑暗泰坦的躯体之庞大,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些星球,行星,乃至恒星,在他面前都如同孩子的玩具一样袖珍,他踏步在群星的倒影之上,每向前一步,都足以跨越一个星系的距离,那是一种特殊的魔法,或者说,那是群星中最强生物的能力。
空间已经无法再阻隔他的脚步了。
萨格拉斯的身躯就如堕落泰坦阿格拉玛那样,在岩石,或者血肉塑造的躯体之上,布满了支离破碎的伤痕,那些伤害并非来自于敌人或者外部,更像是黑暗泰坦躯体中庞大近乎无垠的能量想要破壳而出,在那躯体的每一道伤痕之下,都闪耀着灼热无尽的火光。
那金色的火焰并不似灼热的邪能,但它就是邪能,或者说,是邪能与奥术力量融合,突破了群星力量限制后的产物,在萨格拉斯行走向前的过程中,他身后的每一个星系,每一颗星球,都会被那不可想象的火焰蒸干,灼烧,这些群星中的生命载体,哪怕是只是靠近萨格拉斯,都会落得一个崩溃的结局。
而那些恒星,那些悬挂于群星中,不断燃烧,不断释放出热量的大火球,在黑暗泰坦靠近的时候,那种源自与火焰的吸引力,会将那些恒星的所有热量在顷刻间汲取干净,那恒星之火缠绕于黑暗泰坦的躯体之上,就像是微风拂面,那恐怖的热量根本不足以影响到黑暗泰坦,只会让他体内的无尽能量变得更凝实。
在沉默的萨格拉斯身后,留下的是一道从群星中心不断向艾泽拉斯世界延伸的毁灭之径,在他所到之处,只有一片荒凉的末日废土。
黑暗泰坦的外形已经看不到属于泰坦生灵的高贵了。
他就像是一头群星中最庞大最恐怖的恶魔,在那熊熊燃烧的躯体上,是一对合拢的双翼,而在他的额头上,有两根缠绕着火焰的恶魔之角,萨格拉斯的整个头颅都包裹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好像是烈火组成了他的躯体一样,在他头顶上,还有烈焰一样的头发,伴随着黑暗泰坦的前进,那烈焰的长发也在永寂的空中飘荡着。
他身上穿着泰坦风格的简易战甲,腰间悬挂着沉重的钢铁护腰,还穿着曾经身为泰坦之时的战裙,他的双腿已经成为了恶魔那样的反曲型蹄子,而在背后,还有一条同样被烈焰包裹的尾巴。
这就像是一个典型的恶魔,也不知道是萨格拉斯改变了恶魔,还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