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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张望着,在看到城下来军身上穿着的汉军衣袍后,脸上的戒备之色并未散去。眼睛不断的扫视,虽然这些士兵全部都穿着汉军的衣甲,可是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就是汉军士兵的情况下,还是极有可能是黄巾军装扮的!
只是,县城中刚刚被洗劫了一遍,再被洗劫一次的话,那就真的剩不下什么了。再说前日黄巾贼军并未在城中大开杀戒,那是在城中粮仓有粮的情况下,现在没粮了,要是让黄巾贼军进了城,再看到城中无粮,只怕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屠城又怎么办?
总之,绝对不能让城下的军队进城,即使他们看起来只有三千余名士兵的样子,也不能够放进来!
刘备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看着汾阳县城的城门处,那里已经被一堆碎石瓦砾给堵住了。再看城头处探出头来观察的县尉,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怕这县城才刚刚经历过战事!否则绝不会像现在眼前的这一幕一样,将城门彻底的封堵起来,不仅是外人进不去,里面的百姓也出不来。
刘备却不知道,他这个皱眉的动作,落在城头县尉的眼睛里面,隐起了他更多的猜测,戒备心也被无限的放大。隐在城垛下的手悄悄的举了起来,在城头的过道处,一名名士兵挽起弓来,羽箭上了弦,就等着一声令下就朝着城下射箭。
刘备并不知晓城头隐匿的杀机,他策马向前,距离县尉心中的那个位置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靠后两三步的位置。刘备抱拳道:“在下涿郡刘玄德,领军北上前去广宗助战,请问县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城头县尉不动声色,只是他的心稍微松了松,举起的手臂却仍未放下。他对着城下回答道:“黄巾贼军攻城!因此我才封堵城门,无论进城与出城,通通不得出入,还请刘玄德见谅。”
“从哪个方向来的黄巾贼军?”刘备眉头一跳,连忙问道。
前些日子他驰援北海,与北海城的守军两下夹击,将围攻北海的黄巾军击破,却并未完全消灭北海黄巾军。黄巾军的数量比他们所率的军队多得多,因此即使在追杀过程中,他也无比的小心,将黄巾军给杀散,就回了城。直到那之后他才知道,黄巾贼将管亥在他们杀进黄巾军当中就早已经撤退,主将未死,那么溃散的黄巾军士兵被收拢,又能够重新恢复北海黄巾军的规模。
他是多在北海城中停留了一天的,直到发现北海黄巾贼军再无复起的势头的时候,这才北上,前往冀州。现在县尉的话,无疑勾起了刘备之前的担忧,只怕是收拢的北海黄巾,目标不再是北海城,而是转而北上,参加广宗大战啊!
“不知道,那些贼人假扮百姓进城,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从何而来。”县尉耐下心来回答。
“那他们的去向是哪个方向?”刘备连忙问道,不知道从何而来,那么最起码也知道从何而去吧?他有些焦急,无法确定这支黄巾军的去向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放下心来的。
“这群贼人离开之时,往北面行去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备终于明白他心中那个最糟糕的预想可能成真了,一开始想要进县城修整的念头也随之打消。他匆匆的对着城头的县尉说了一声“告辞”,之后就不理会那县尉明显错愕的目光离开。
看着刘备率领军队离去,有站在县尉身边的士兵问道:“县尉大人,我们还追么?”
“不,不用。”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将弓箭放下来,县尉也满心的疑惑,想不通这来自刘备的刘玄德来他汾阳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加快速度,二弟你告诉士兵们,天黑之后就扎营休息。”刘备对着旁边的张飞说道。
张飞立刻调转了马头,朝着跟在后面行军的乡勇们而去,他在马上大声喊道:“加快速度,天黑之后修整。”
听到张飞的话,后面的乡勇们,明显松了一口气。在这样行军下去,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累死,毕竟之前,就已经紧急行军前去驰援北海城了啊!他们真的不知道刘将军在担忧什么,可是一直以来的信任,使他们相信刘备的做法是有缘由的,对此并无太大的怨言。
“大哥,看士兵们的情况,这样的高强度行军坚持不了多久了。”张飞回到刘备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忧心忡忡。
“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追上那支北海溃军,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成为一支出现在广宗战场的骑兵。”刘备回答。
“那是……”他拉起了马缰,使战马的速度减缓,直至最后停了下来。苦笑着,刘备无奈道:“看来时间又要往后再拖延一段时间了。”
出现在眼前的,阻挡在他们路途上的,是一支穿着各色衣甲,头上却统一戴着黄色头巾的一黄巾军队。
(本章完)
第500章 魏之御者(上)()
苦涩,满心的苦涩,用刘备的话来说,这就和他在以前的时候,与老母亲所住的屋子屋顶漏了,还没等他修补,就赶上了下雨。现在看到面前出现了这么一支黄巾军队的时候,就和那屋漏偏逢连夜雨时的感觉一样,是那样的让人无可奈何。
“兀那鸟搓们,自己下马受缚,将衣甲武器战马通通交出来,我汝南刘辟可饶你们不死!”在黄巾军士兵中被簇拥着的一员武将走了出来,抬起长枪,直指着刘备。
刘辟脸上满是傲然之色,在他看来,只要只是抖抖身上的威风,被他盯上的这支汉军军队的武将就该屁滚尿流的下马来乞求他的宽恕。当然了,他也会很大度的宽恕他们,首先把他们的战马抢过来,再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搜刮完再放走他们。
眼中精光闪烁,刘辟暗暗为自己领了出来巡视,收集军粮的任务的举动而感到自得。如果不是这样子,他怎么能够遇到眼前的这群肥羊?
啧啧,刘辟暗暗的赞叹自己的运气。瞧瞧那三匹战马,要是都抢到手,回到广宗城去他会受到怎样的欢迎?最起码在一群黄巾头目里面,他立刻就会成为其中最瞩目的存在,因为他有三匹战马,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没有办法得到的!瞧瞧,再瞧瞧,为首那三人的兵器,一看又都是很精良的。
刘辟的心已经飞到了不久之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长枪,虽然那三人的兵器都不如手中长枪用的顺手。他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毕竟嘛,盛情难却,他平时换换别的武器还是可以的。
与刘辟那喜悦的心情不同,刘备现在心中充斥着一股怒火,自心中蔓延至头顶。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刘辟的出现,无疑就使他最缺的时间又悄悄的流逝了一点,这是刘备所不能接受,所不允许的。
本姓?在听见刘辟姓名的时候,他内心毫无一丝亲切感,并迫切的想要杀死他。
他所追踪的是从北海溃败下来,已经被收拢的黄巾军啊!并且这支黄巾军当中,还有着主将存在,按照孔文举所说,那是一员万夫莫当的猛将。让这样的一员猛将,率领军队,那就等于是一把尖刀,随时可能刺进心脏,决定生死。
在刘备身后的张飞正准备向前,一直沉默的关羽却快他一步策马并肩与刘备在一起了。张飞摇摇头,手掌松开紧握着的缰绳,有二哥关羽出手,与他自己出手差不了多少。
“大哥,我去吧。”关羽开口,双目如电,注视着不远处的刘辟。
“不用太久,就当是全军停顿,让士兵们喘几口气的时间。”他紧接着补充道,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缕笑意。
“只怕他们还会怪我给他们留的时间并不多呢。”
“好。”刘备点头,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刘辟杀死,那么他所率领的这两三千的黄巾贼军自然就溃散。这些贼军的纪律性,他早就见识过了,一团散沙,毫无半点可取之处。
让二弟关羽出战,那么麾下的士兵就不会有任何的损伤。至于说他能不能杀死刘辟?刘备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无比的可笑,区别只是用几招,用多少时间而已,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那名黄巾贼将的最终命运。
在这一刻,刘备已经开始在记忆中消除刘辟的痕迹了,连带着刘辟这两个字也一同抹除。没有必要记啊,因为,他快要死了。将死之人,又是一员黄巾武将,那没有什么值得去记忆的东西存在。
关羽纵马而出,斜拖着青龙偃月刀,他那丹凤眼之中无比平静。贼将已经成了一种,类似“无”的存在,视若无物。
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关羽就已经将贼将全身上下的空档,虚实,全部在其眼中一览无余。全部都是弱点,全部都是空档,他有无数种杀死这员贼将的方法,就算是赤手,也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可他只会选择最快的那一种,不是为了让贼将死得毫无痛苦,只是省时间。一丝一毫的拖延都不想有,只想尽快的去结束,就连贼将的话关羽都没有去听,连他姓甚名谁都不去记。
“恩?还敢反抗?”刘辟睁大了双眼,无法想象他这样大发慈悲的一个提议,竟然会被对方公然的拒绝。这是打脸啊!真真切切是打脸,他可是给过机会的,既然对方一点都不珍惜的话,那么就别怪他枪下无情了。
虽然来将骑着战马,他是步战,但他可是没在怕的!先杀人,后夺马,这念头闪现在脑海中,刘辟提枪跑出去。
三十秒。这是关羽的战马跑到刘辟面前的时间,两三百米的时间,从加速,到全力奔跑,这匹劣马的速度是很快,但也说得过去。
对于关羽来说,这时间极长,因为对于他来说,三十秒的时间,早就可以杀死贼将三十次了啊!丹凤眼眯了起来,平静的眸子当中,冷光顿闪,一掠消失。
手起刀落,青龙偃月刀完全变成了一道冷光,就像是从关羽眸子当中逃逸出来的目光一般。说不清这一刀之中到底有什么,众多的气息纠缠着,从波澜壮阔,到云诡波谲,如同掀开了一幅历史的画卷,有战马奔腾,有万军齐发,流转不定,呈现出的这一刀,带着苍茫的气息。
最终沉淀,归于虚无,空空落落的。就如同青龙偃月刀初始挥斩之时一般的毫无征兆,突然而起,戛然而止。
一刀写春秋。
春秋本无,起也无,终也无。这是关羽读春秋之时领悟春秋大势,最终演化完成的归无一刀。
刘辟一顿,身体继续朝前走了几步,才最终停了下来。手中拿着的长枪还没有刺出,就不再有机会刺出了,从掌心中落下,掉落地面。他那往上飞的头颅,脸上的表情有喜悦,还有贪婪,却没有半分的恐惧,他甚至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感知不到青龙偃月刀刀的冰冷,感知不到疼痛,感知不到死亡。
一腔热血,从无头的身体中喷射了出来。飞落的血点在空中散放,有迅速砸落,成了无数美丽的雨点。关羽穿过,朝着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愣然的黄巾士兵冲去。
“头目死了!”一声大喊,那些黄巾军士兵轰然四散。谁都没有勇气停留在这里,关羽那如魔如神一般的身影,使他们不由自主的害怕与恐惧。除了逃,还是逃,再升不起别样的心思。
(本章完)
第501章 魏之御者(下)()
“禀告人公将军,地公将军,再过十里地就到达广宗城了。”
看着跟前的斥候,张宝点了点头,经过了长时间的行军,他们终于是到达了广宗。与预计的时间还要快一点,这大概是因为身后有追兵的关系,底下的黄巾士兵根本不用他们的催促,就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一路上的跑跑走走,对于体力的要求是十分之大的,所以他们这支从颖川战场下来的军队当中,现在所剩下的都是体格最为健壮,耐力也极好的士兵。其他的老弱病残,或者跟不上队伍的士兵,全部都被淘汰掉了。当然了,张宝对于他们的结果并不关心,或是被追赶的汉军杀死,或是逃亡归乡,这一些又与他何干?
“怎么样,后面的汉军还是那样么?”张梁询问斥候。
跟在身后的汉军一直是他们追难缠的敌人,这一支追兵紧紧咬在身后,让人无可奈何。回身再战吧,整支军队都早就没有了战心,无疑是羊入虎口。这样继续奔跑下去吧,又无法甩掉后面跟着的汉军,到达广宗之后更无法按照原来计划的一样与大哥张角夹击城外的汉军大营。
身后吊着这样的一支军队,想要再奇袭广宗的汉军大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们这支军队,休息也没有休息好,一路的奔波,又经历过一场大败,战斗力还剩下多少,张梁自己的心中早已有了个底。
“禀告人公将军,汉军大概离我们有一个时辰的距离。”斥候回答。他们这些斥候大概是现在颖川黄巾军当中最忙碌的士兵了,不仅要时刻监视后面汉军的动向。并且还要在大军周围时刻探查,越到广宗地面,他们也越加的警惕,频繁的侦查。
现在广宗地面上,可不是只有黄巾军一个势力,还有敌人,也就是汉朝庭调遣过来的军队。一旦被对方的斥候先侦查到他们的行踪,本方还一无所觉的话,那么带来的打击几乎会是毁灭性的。
张梁心中还有一点的侥幸,在听到斥候的回答后,终于完全的熄灭了。是啊,怎么可能?后面那支汉军怎么可能放弃追逐,如果换上自己在他们的位置的话,所选择也会是紧追不舍。
在马上,张宝张梁继续带着军队前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同样骑乘战马的三千骑兵。这三千名骑兵,是颖川黄巾军当中最重要的战力,同样的,和广宗的骑兵合起来的话,更是他们黄巾军当中一笔无比重要的财富。这样成建制的骑兵,只在张宝张梁的麾下有,还有就是他们的大哥张角,其他各方渠帅手下,骑兵也有,却没有像这么多的骑兵存在。
张梁低下头来,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一个时辰。应该够了吧?”(汉朝一个时辰等于现在的两个小时。)
“应该够了。等一下可以休息个半个时辰,整军休息,然后再发起奇袭。”张宝点头,对张梁的疑虑表示了赞同。
“大哥已经做法,让广宗汉军大营生起了浓雾,估计现在的汉军已经自顾不暇。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足够士兵们好好的”休息一下,汉军大营想必现在早已伸手不见五指,只怕等到他们发现身边突然出现敌人,雾气散开的时候,那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张宝微笑,眼神却无比的凶残。
太多的战事失利,已经让现在的局势岌岌可危,不管是他们这些黄巾军当中的势力掌权者,还是底下的普通士兵,都迫切需要一场胜利。而如果能在广宗痛击汉军主力的话,那么不仅可以解围身在广宗的主力,还可以顺势击破汉军的钳制,换来一个修整的机会。
现在的军中,那些裹挟来的流民,大都已经消失了,因为连连的失利,自然也就不会选择有人再跟随。所剩下的这一些,全部都是黄天最忠实的信徒,所缺少的也就是将他们锻炼成一支强军的时间而已。
张宝张梁相视苦笑,没有想到啊,蛰伏了那么的久,所为的就是积蓄实力,并大力发展军事,同时发展军备。却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事发打乱了这一切,使他们不得不选择提前举事。这并不突然,意外也不意外,毕竟当初处决唐周的时候,不论是他们兄弟三人,还是其余的渠帅,都早有预料。
唐周死了,那么黄巾军当中,也还有李周王周。机事需秘,可一直以来的传教,何曾秘过?下至贩夫走卒,上至富人官员,都有太平道的信徒,就算一直秘密准备,也总有泄露的时候。于是最后,他们不等朝廷的打击,趁势而起,依旧打了汉朝庭一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一切都如所想的一样发展攻无所不剩,许多县城都在兵锋之下,统统被攻陷,就连州城都曾经近在咫尺。冀州的大部分,更是落在了他们手中,其他各州的黄巾军,也一路高歌猛进,在各州打出可局面。
只是到后来,一切就都在与所料所想背道而驰,走到了相反的反向。在一连串的胜利之后,又出现了一连串的战败,在那一些时刻,张宝张梁都有一种被打蒙了的感觉。他们相信几方大渠帅们,也有一样的想法,因为遭遇的都是一样的!
皇甫嵩又如何?他们也曾逼得其不断的后退,在一开始,还小胜了他一场。到后来,则是完全的扭转过来了,直至他们在颖川的那一场大败,令得原来兵锋直指关中繁华膏腴之地的他们不得不选择撤军回返冀州。
众多的想不到,意外,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张宝在马上长叹出了一声气,现在的局势危如累卵,他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到现在都还觉得一切都恍若在梦中一般,要知道当初他只是一个村庄里面在普通的百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