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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锋眼神炙热,他随着大军一起冲锋,可是战马的速度却没有完全放开,一直紧紧跟随着大军。身处在后军的左翼的位置,这最外围的位置,看起来厮杀并未有如中军所在那样的多。
但,这也是别人的错觉罢了。因为后军当中,最重要的,也是精锐所在,就在左右翼!
“众军,随我冲锋!”战锋提升了战马的马速,迅速的脱离了原本的位置。
身后的骑兵,也一样跟着战锋提升着战马的前行速度,奔驰而去!整支骑军,离开了原本的左翼,变成了一只钳子,由左侧,朝着南阳黄巾钳落而去。
“杀!”右翼的夏侯惇也发出一声暴喝,在战锋率领骑军冲锋的时候,同样率领着一支骑军冲出。
两支骑军,在差不多的时间当中,以一样的速度,飞快的朝着黄巾军杀去。他们就是两柄最锋利的长剑,以无比迅疾的速度,要交错着刺进黄巾军的腹心之地。
“江东子弟何在?”孙坚嘶哑着声音问道,口水从口中喷出,混杂在面前那无头尸体由脖颈喷出的鲜血之中。
他又被淋了一脸的血,鲜血顺着额头,脸颊,朝下一滴滴的垂淌下来。更有不少的血液喷进了嘴里面,他却是将其给吞咽了下去,燥热的嗓子终被血腥味给充斥住,却是舒服了不少。
“在!”由一名名江东士兵口中发出的应喝声汇聚成一声,彻底的将这一瞬的战场上其他的声响都给掩盖了下去。
挥刀,古锭刀劈出,连带着衣甲上的血液震荡,倾荡飞出。面前的又一名黄巾军士兵倒下,孙坚却没有半分的欢喜,他的脚朝前踏动,却已经感觉到了沉重。
战斗到现在,明明才过了一个时辰,可是却让孙坚感觉到了疲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膛剧烈的起伏,一波一波的疼痛,在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会伴随在左右。
并且他每一次的挥刀,都会扯动原来的伤口,撕扯着附近的皮肉,再次流出血液来。可以说,现在孙坚的每一次杀戮,都是伴随着自己的受创的,一点一点的伤势累加,终究会成为无法负担的伤势。
可他还在战!战到癫狂!战到疯狂!一次又一次的挥刀,只要是面前还有黄巾军士兵出现,他手中的古锭刀就会全力而出,将其给砍杀!
可就是这样,孙坚仍旧会觉得疲惫,因为黄巾军士兵实在太多了。就像他在颖川之战过后,追剿的那些黄巾军士兵,很多投降之后,他所选择的都是坑杀。
因为数量太多,就是一个个战着让你砍,砍过去都要十分久的时间。更何况现在面前的黄巾军士兵,并不是只会站着让你砍的角色,他们在反抗,同样在厮杀!所以不止是守城的黄巾军死了很多的士兵,他们汉军攻城的士兵,也是如此。
孙坚不知道这些黄巾军士兵在坚持着什么,或许是被灌了迷魂汤,执迷不悟,但他也就只有一个字,杀!杀到他们恐惧,杀到他们崩溃,又亦或者是杀到自己的死亡!
突然,孙坚的眼中出现了一点光亮,闪烁着的寒光,那锐利的枪头,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朝着他刺来。猝不及防之下,孙坚也只能让身体朝右一侧,枪头刺过,带出了一条血痕,几许的血肉。
“可恶。”孙坚眼中闪烁着怒火,目光追寻着长枪过去,却看见一道身影消失在众多黄巾军士兵当中。
管亥冷漠的退后,又躲进了士兵里面,继续等待着机会。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毒蛇,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随时准备冷不防咬孙坚那么一口。
这在以往的管亥眼中,却是自己不可能出现的一面,崇尚武力至上的他,相信着自己的他,从来不会畏惧与人正面厮杀。可是现在他变了,这看起来或许有一些下作,可是只要能够杀掉生死大敌,不就足够了么?
就像昔日他狩猎猛虎一般,不断的利用陷阱,箭矢,去消耗猛虎的体力,给他造成各种的伤口,最后再一举杀之。他现在盯上的这汉军当中的猛将,就是那一只正被他狩猎的猛虎,那身上的伤口,有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的。
管亥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只猛虎的穷途末路了。
“呼呼呼……”力千军喘息着,双刀交错着架在面前,挡住了一名黄巾小头目劈下来的长刀。
一刀将这长刀给架开,另一手的长刀随之斜斩出去,将这突然杀出来的小头目斩杀。
力千军的胸膛处,留下了一道伤口,整个皮肉都翻了起来,鲜血淋漓。所以现在的每一次战斗,对于他来说都十分的艰难,大量的失血不仅使他的气力流失严重,精神上更是出现了恍惚的问题。
只剩下了一股意志在坚持,坚持着让力千军继续的战斗,让他没有倒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挥刀,只有快,更快,每一刀都是全力而出。
现在还停留在力千军身边的,已经剩不下多少敢死营的士兵了。只不过又有新的士兵加入,顶替了那些死去士兵的位置继续战斗,一步不退的战斗。
“快快快,再快一点。”黄忠不停催促着骑兵们加快速度。
“汉升,看来攻城广宗已经开始了啊。”秦颉抬头看着远方冲天的火光,缓缓说道。
“那么我们的速度也要加快了,必须要尽快的赶到。”
“遵命,太守。”黄忠应了一句,心中也是翻涌。
紧赶慢赶,终于从南阳来到了冀州,中间跨越了几个州府,同样经历了不少的战斗?虽然黄巾军主力,包括南阳黄巾军的主力都朝着冀州汇集,可是各地的黄巾军的贼寇依旧不少。
也正是这样,才有这么过来路程上的一场场的战斗,只要遇上了,黄忠就毫不留情,将其剿杀。因为那些黄巾贼寇,其实当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山贼强盗,一地肆虐过去,只会留下一片的赤地。
可他一直期待的,才是汇集于广宗,这一场大战啊。虽然深得秦太守的赏识,可他还是迫切需要用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勇武赚取功勋。
骑军绝尘,留下了漫天的烟尘。
“报。”传递消息的斥候同时出现在了其他三面城墙处。
除了董卓之外,还在指挥着军队佯攻的皇甫嵩与朱儁都接收到了消息。纷纷撤下了军队,他们两人都还坐镇在广宗的东西面城墙外头,只不过却派出了援军,驰援北城墙的战斗。
火,是不怕再加一把油进去,让他烧得更旺盛的。
“攻破城门!”卢植发令,仰望着城头。
双管齐下,既然城头的战斗迟迟不能够分出胜负,那么就应该开辟另外的战场。同样的,也正因为城头处的纠缠,所以现在用冲车撞槌,能够十分轻易的接近城门。
一声令下,一名名士兵就行动了起来,跟着卢植的指令行动。一辆又一辆的冲车被推出,撞槌被抬出,飞快的接近城门。
“嘭嘭嘭。”城门摇晃着,旁边的城砖的的沙土漱漱的落下。
城头的战斗,使得守城的黄巾军士兵完全不能够去防守汉军对于城门的攻势,只是片刻,整个城门就变得残破不堪了。只不过在这时候,北城门却突然的打开,有大群的黄巾军士兵涌了出来,与汉军厮杀在了一起。
对于黄巾军士兵来说,没有城墙的保护,那便没有好了!他们每一个人,就是专属于广宗城的砖石,要用他们的身体去构筑,构筑一座能够守护大贤良师的城池!
“失去了城墙的守护,你们还剩下什么呢?”卢植冷笑着,对于入眼的这一幕并不意外。
既然城门破与不破,都只不过在顷刻之间,再加上城头的战斗迟迟没有分出结果,黄巾军无法将攻城的军队敢下城来,就已经是一种失败了。除了开城迎战,那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可这,正是卢植所期望的。
汉军之锐,绝对不是这些疏于训练的黄巾军贼兵可以阻挡的,两者碰撞,被碾压的只会是后者。后者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数量,可是他却只要堵住城门就可以,将黄巾贼兵的腾挪之地,压缩在一小块的地方。
意志,是绝对无法支撑人赢下一场战斗的。卢植无比的清楚这一点,对于这些被蛊惑的黄巾贼军来说,不管对于张角那贼道是如何的崇敬,这分崇敬,都不能够转变为实力。
实打实的实力,才能够主宰一切,主宰生死与胜负。没有意志,或者只有意志也不行,只有意志才能够坚持,只有实力,才能够在胜利。
“很遗憾。这两点,我的军队全部都有啊。”卢植轻轻笑着,眼中的冰冷越来越加的冷寒。
“众军随我突击,将所有阻挡在面前的黄巾贼军给也杀死!攻进广宗城中,活捉贼道张角。”
“不,不对。”他又摇摇头,重新补上一句,“是,不论生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卢植带领着守护自己的亲卫,朝着城门冲了过去,统帅并不只是单单的统帅全军。在必要的时候,他也必须身先士卒,尤其是在现在这么一刻,卢植要掀起的,是整支军队士气的狂潮!
就在卢植亲身率军攻城的时候,又有一支军队到来。只不过这支军队就颇有些混搭之风,他属于汉军一方,可是衣甲却是一种什么都有的状态。
与秦颉率领的南阳援军不同,这支到来的军队,在刚刚到来的时候,见到出现在视野当中的这场大战的时候,军队当中不少的士兵都出现了慌乱。
“大哥,现在攻城正酣,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张飞无比得雀跃,望着广宗城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种神彩。
这是源自血脉当中对于战斗的渴望,他不会畏惧战斗,不管是多少人的厮杀,张飞都只会享受,不同于手下乡勇再见到这种“大场面”时所出现的状态。
“也罢。三弟你与我率领一半乡勇参与攻城。”刘备说道。
他看向了关羽,“至于二弟。”
“恩?”关羽挑了挑眉头,目光如电。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付给你。”刘备紧接着说道,只是看样子,他并不准备带关羽参与攻城之战。
(本章完)
第570章 快上一点儿()
董卓率领着西凉铁骑硬生生的冲开了一条道路,直接撞开了堵着城门的黄巾军阵,一条血路,由他们冲出的地方,铺就到了城内。而这条血路,还在不断的蔓延,至少到这场战斗结束后,都还会继续的存在着。
董卓的长枪在战马奔驰的时候,笔直的刺进了挡在前方的一名黄巾军的胸膛之中,再拔出,座下的战马撞了过去,将这黄巾军士兵给狠狠撞飞了出去!这已经死去的黄巾军士兵向后抛飞,落在地上的时候又是几个翻滚,最终才停止了下来,尸体已经变成了软软的一坨,也不知道多少根骨头被撞断了。
与这名黄巾军士兵相同下场的,还有许多人,在西凉铁骑的铁蹄之下,不是被战马撞飞,就是被马蹄践踏成为肉泥。就算有的黄巾军士兵手中的兵器刺中,砍中的冲来的战马,却依旧无济于事,死去亦或者受伤的战马,不会停止前行,会依照着惯性继续朝前奔驰,将黄巾军士兵狠狠的撞开!
他们几乎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反应,就连攻击,也只有一次的机会,再没有第二次。一次之后,战马已至身前,再下一刻,这些黄巾军士兵就等到了死亡。
盾牌阻,盾裂,人阻,人亡。
“杀啊!”后面的玩家们见状,纷纷朝着城里面冲了过去。在他们的面前,再没有阻碍了,出现的是一条平坦的道路,道路之上泥泞不堪,却没有之前的危险难渡。
汉军士兵同样涌进了城门甬道里面,与那些幸存残余的黄巾军士兵厮杀起来。这些人,都是西凉铁骑冲锋过后,所遗留下来的,同样是汉军前行的阻碍。
可是现在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因为在之前,堵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的,是一堵墙。那严密,想要去冲破都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盾墙,已经被彻底的瓦解,从中央处破开了一道口子。
如果什么都需要别人去做,就连胜利都需要别人去拿,那还要他们这些士兵干什么?
一名名的汉军士兵怒吼着,朝着已经被冲破阵型的黄巾军士兵扑去,手中的刀枪冰冷无情的落下。既然已经开了一道口子,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再允许这道口子被重新堵上,他们要彻底的将其撕碎,撕成零碎!
这就是董卓要的结果,西凉铁骑虽然骁勇善战,可是不善于攻城,不善于巷战,他也没打算就靠着从西凉带来的西凉铁骑就将广宗城给攻下来。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断的前进,前进,突开一道能够前进的道路,将所有阻挡在大军前行路上的黄巾军给捣乱,这便足够!
身为一名骑兵的荣耀,就是在冲锋的过程当中实现的啊,就连死亡,都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董卓狞笑着,座下的战马马蹄踏在一名倒卧着哀嚎的黄巾军士兵的身体上,略微的颠簸,还有什么破碎的声响。他抬起左手来,用手臂挡在没有被头盔护住的面孔前,又像是赶苍蝇一般,将这枝箭给拨开。
他不会死在这里,要死的,是这些黄巾贼军啊!因为,他可是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战栗的男人,所以,这些黄巾贼军,就只能成为自己的功勋!
张燕与夏侯渊快速的交手着,两个人手中的长枪,在一阵阵枪影闪烁当中,碰撞,又分开,又继续的碰撞。若两条蛟龙在彼此的咬斗,纠缠,根本很难看出他们分开的时候,只有那纠缠着的黑影。
在他们身边的,不管是黄巾军一方的士兵,还是汉军一方的士兵,在靠近两人的战马三步之地的时候,身上都会飙出血花来,一脸惊骇的倒下。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身边同伴是怎么死去的,只能够感觉到那一阵冷寒,自身体某个部位出现,又迅速消失的感觉。随后就是剧痛,鲜血自伤口处淌流出来。所以不管是谁,在这时候,都会自觉的绕离两人交战的枪围,不靠近它。
“呃……”张燕接住了夏侯渊横扫过来的长枪,枪杆碰撞,两个人的长枪枪杆都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又往后反弹过去。
只不过夏侯渊的枪更快,在长枪摆荡的时候,就又挺枪刺来。张燕侧身,躲过了这一枪,可夏侯渊的枪枪尖冷不防得一颤,竟是击打在了他的胸口,枪尖往下两边的尖刃割裂开了一道伤口。
“可恶。”张燕咬着牙,齿缝间有腥甜的鲜血存留,他是强忍住胸腹间的那口淤积的血没有喷吐出来的。在刚刚一连串的你攻我防,你防我攻当中,其实他就已经受了不小的暗伤。
夏侯渊的枪上,总是带有一股诡异的力道,一种震劲。
在弗一接触,张燕就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每挡下与他交手的汉军骑将的每一枪,都无法将枪上出来的那股力道完全的泄掉。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现在只不过是再苦苦坚持着罢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离开。
每当有撤离的念头出现,汉军骑将的长枪又会粘上来,让他不得不去接,去挡。乃至到现在,他们张燕自己就已经完全落到了下风里面,以防守居多,时不时才能够攻上一枪。
他现在已经走不了了,因为没有机会,是走,还是死?是留,还是死?张燕选择了后者,他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也不过是一个力尽而亡的结局,可生命又有谁能够轻易的去放弃?
直到现在,张燕才发现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他不该如此的鲁莽率军冲击。因为比起自己的个人力量,他应该去掌握的,是那数万黄巾军的力量。
“飞燕,快去坐镇中军,这里交给我!”
就在张燕又接住了夏侯渊的一枪,脸色潮红无比,有血自紧咬的牙关当中溢出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了一声呼喊声。他的义父,带领着一众骑兵,朝着面前的汉军骑将扑杀而至。
张燕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时间,他策马往后一退,朝着四周看去。脸色却骤然的苍白,因为他听见了轰鸣声,那是大批骑兵冲锋所带来的,并且这声音还不是一股,而是两股。这让张燕的心顿时跌入到了谷底,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下的究竟是怎么一个错误,是一个不可饶恕,也不可以挽回的错误。
“不不不,还可以挽回!只要将部分的军队抛弃,我能够率军冲破这支拦路汉军就可以!”他的眼睛一亮,蓦然仰天长啸,将自己的声音朝着四周扩散出去,“小渠帅,头目,小头目,率领自己身边的军队,朝着靠拢。告诉你们身边所有听得到的士兵,并一直传达下去,冲冲冲,给也冲破这一层枷锁,冲出一条血路!”
“因为,大贤良师在等着我们啊!”
“哦!”
赤红着眼的张燕,又率领着身边同样赤红着眼的黄巾军士兵朝着夏侯渊杀了过来。他现在没有别的念头只有一个念头尤为强烈,就是杀出一条道路,救援广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