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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这种观感,那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哦?是么?”吕布发出疑问,不管李肃怎么说,他都不会轻易去相信的,除非是看到证据。
“那要证据。”
“不可能,证据的话不可能让你看见的,也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李肃果断拒绝。
他只会透露一些消息,让吕布有个底,确实不可能将所谓的证据让吕布看到。他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也不可能让他带,更别说拿来这里让吕布看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着风险的,包括让吕布知道这些事情,也是不安全的。现在吕布虽然有一些答应他们招揽的意思,可要真正说来,离坐同一条船的地步还很遥远,远远没有到达可以全部知晓这一些的地步。
“那你们还想要让我相信你们?”吕布笑了,李肃的种种表现在他就看来有一些可笑。
他看着赤兔,虽然现在赤兔的颜色被黑色说掩盖了,可是看到他的身形,体态,的确是一匹好的战马。要是将马身上的黑色洗得干净了之后,那露出来的,肯定会是汗血宝马所拥有的那种血的色彩。
可惜,马是好马,但这却不是一件好事情。将自己的前程拿去赌这样的一个未知的事情,要是他没有家眷的话,那吕布是会去赌的。可他还有家眷,不可能去赌,还有那么多人的命运,全部寄托于他一个人的身上,只要他出错,那他就真的错了,输掉了所有的一切。
吕布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说道:“送客。”
眼不见心不烦,看不到这匹马了,他心中就不会再有那一种心痒之感。
远处的士兵离得很远,吕布的声音也并未传得那么远,但言语中实实在在的送客之意是存在着的。要是李肃不走的话,那他下一刻,就真的会喊士兵过来,将李肃送走。
“奉先不必如此,该知道的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李肃定定的站着,没有因为吕布的话有过动摇。
他是不可能走的,不管吕布让他走或不走,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继续留在这里。吕布赶不走他,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那不然是什么时候?”吕布重新转过身来,挑了挑眉头。
“不要跟我说是在做了你所的该做的事情之后。”
“是的,在做了那事情之后,奉先你全部都会知道。”李肃微微欠了欠身。
“有趣。”吕布的气息变得冰冷,浓厚的杀气开始从身体里面扩散出来,裹挟着威势,朝着李肃压下。
不管是李肃,还是他身后的那四名随从,在这一瞬间,心脏都猛烈的跳动了起来。身体的一些肌肉,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李肃连将话说出口都变得十分勉强了,虽然他就也上过战场,但在战场上面所看过的那些生死搏杀的场面,远远没有这一刻吕布给他带来的震撼大。那种被冰凉着气息包围着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想到了无时无刻的死亡,让他无法呼吸,仿佛死过了一样。
身后的四名随从,仅仅比李肃感觉好上一点而已。吕布在他们眼中的身形被无限制的拔高,变成那一种十分具有威胁的人,光从杀气他们就可以判断出来吕布这个人究竟杀过多少的人。
四名随从扪心自问,拿自己来与吕布比较,这才发现,以他们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得了李肃,没有办法去完成交托下来的任务。
不说军营,不说这军营中的众多的士兵,单说吕布一个人,就是他们没有办法去对抗的存在了,还用得着继续去考虑其他的条件?
“打得一手好算盘,那样我就无路可退了吧?”吕布冷笑,背着手的他就。虽然手上没有武器,却有把握将李肃一行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杀死。何况他的腰间还有剑,佩剑在他的腰间,也并不是光做装饰用的。
“不,奉先你现在就无路可退了。”李肃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出来,心中其实有一些忐忑,把握只能说是一半一半而已在这意料中最糟糕的情况中。
“我,无路可退?只要把你们留在这里,那我的路,最起码要比你们多得多啊。”眼中蓦然出现寒光,吕布已经动了杀意。
还没有人可以来威胁他,没有人!尤其是当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被李肃算计的那种不好的预感,他的杀意一起,哪管李肃是不是与他同乡的旧友?
“不不不,哪怕我们死在这里,奉先你也绝对不会好过的。因为要是让丁原知道奉先曾经做过怎么样的打算的话,那结果奉先肯定想得到吧?”
本章完
第1026章 谁为猎人?()
威胁,赤裸衤果的威胁,他已经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了?
反正已经不记得了,但那些人基本都死了,不管是敌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敢这样威胁他的都已经不存在了包括那一些在战阵上辱骂他的,威胁他的鲜卑人,最终他们的脑袋,都成了砂砾中滚动的再辨认不出来的圆球。
从那之后,从他杀的人越来越多之后,也已经没有多少鲜卑人敢这样来威胁他了。那直接等于死亡,吕布也会如他们所愿,让这些人再也没有将威胁转化为实际行动的能力。
而现在,又有人这样做了,这样
直接的来威胁他。这个人还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同乡,跟他关系还行的李肃。
这又如何?
威胁他的,就等于是敌人。
“你敢威胁我?”吕布往前走了几步,冰冷的盯着李肃,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
吕布的右手紧捏着的拳头松开了这并不等于他是被怕了不会动手了只是因为松开手,更容易去杀死人一点。拳头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一下子将人打死,要是用手掌的话,只需要轻轻的一扭,就可以将李肃的脑袋给扭回来送他去死。
如此的简单,快到吕布觉得他只需要一个呼吸,就可以见到李肃成为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的场景。
李肃完全被吕布的阴影所覆盖住了,他的身高虽然比起常人来说已经算是高的了,可是在吕布的面前,依旧显得那样不值一提。吕布光是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堵大山一样,还是那一种巍峨山巅,遮挡住了自天空太阳投射下来的光线,成了他眼中占据着的所有。
李肃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缓慢的跳动着,每一下都在他的心中耳中,回荡着。他艰难的咽下了嘴里面的一口口水,喉结动了动,原来准备好说出去的话,也无法再说出口。
之前他以为感受到的那一种恐怖的气势,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那时候他以为吕布只有这么恐怖了。可在这一刻,他意外的发现,比起刚刚的感受到的那一种杀气而言,这一刻,竟是比刚刚他感受到的那一种危险还要大,大得多。
恶意无处不在,杀机一下一下的渗透过来,将他彻底的包裹住。他的脸颊,脖颈,身体上每一个赤裸着没有被衣物遮挡的部位,都感觉到了一种刺疼。像是一根针,刺在皮肤上面一样,隐隐的刺疼着。
明明吕布只是站着,手中没有武器,更加没有任何的动作,可那一种刺痛之感,让李肃的眼皮子不断的跳动着。
他可不是纯粹的谋士,或者说,在董卓的麾下,就没有纯粹的谋士。他也是拿过武器,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艺比起普通的士兵来说并不弱,在必要时也可以率领一支军队去作战。
原来李肃为自己的这一点感觉到自得,可现在的话,他才发现,这种自得实在太过于可笑了。因为在吕布的面前,他竟然动不了,没有办法动。
即使是想要去让身体动起来,想要抬起一根手指头的话,都是无比的艰难的。可以说,要是吕布真的要杀他的话,那他连逃跑都逃不了,脚都抬不起来。
来自于血脉中的战栗,让他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在李肃身后的那四名随从,在吕布走近了李肃了之后,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的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那里有他们准备好的短匕,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拔出来对敌。
只不过,这四名随从的手,在摸向腰间短匕藏着的时候,突然的停住了。
他们的手臂僵持住在半空,明明只要再往前伸一点,就可以触摸到短匕,可没有一名随从还敢再靠近一丝,将短匕抽出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吕布那淡淡的往这里扫来的一眼而已,冰冷的眸光如一柄剑一样,直刺入四名随从的心中。
“呼。”借此机会,李肃连忙喘息了一口气,要不是身边四名随从吸引开了吕布的注意力的话,他此时都还是那一种艰难呼吸的模样。
还没有等李肃好好的平复一下,吕布又重新低下头来,俯视着他。这一刻,李肃呼吸的一口气突然停住了,整颗心悬了起来,仿佛怕被吕布发现一样,又缓缓的将气吐出去。
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明明是他认识着的吕布,但前后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种感受,两种不一样的感觉。之前是很平常的感觉,现在的话,则完全是那一种杀神。
明明手无鲜血,可他看过去的时候。却比看到什么手染鲜血的场景要来得恐怖得多。
是真的会死的,李肃知道,要是说错了一个字,他是真的会死的。
“你,威胁我?”吕布又再度重复问了一句,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面前的李肃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在他此刻的眼中,是属于那一种杀掉也不会有关系的人。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李肃,那是因为他还有所顾虑,可这不包括李肃后面的那四名随从。
如果他们敢动,吕布不介意让他们死在这里。反正是四名士兵而已,死在这里的话也不会有人会来追究什么的,包括他们的顶头上司,以及一军的统帅董卓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四名士兵而已,他比起这四名士兵来说远远是在董卓心中份量更重的。
他更希望这四名表面上是随从,暗地里面是却是士兵的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行为出来,到时候他正好有借口动手。杀人诛心,有些时候,需要死人,亲眼看到鲜血尸体,闻嗅到鲜血的味道,才会让人感觉到恐惧。
他现在要在与李肃的对抗中彻底的占据上风,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让李肃自乱阵脚的事情。
不过他始终都有着顾虑,那就是李肃的威胁,让他想不通有什么可以去破解的办法。否则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是不可能在这时候还在乎什么乡党情谊,心软不会去动手的。
他不傻,从李肃说的那种话里面,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从这第四次的会面,从李肃带来赤兔,再到丁原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被算计得死死的了。
里外不是人,要是这事情让丁原知道的话,以丁原的疑心吕布知道等他回到并州的时候是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的。至于董卓?堂堂的北中郎将,也不是丁原可以轻易去动侧。最有可能的是自己,这一个随便可以动一动的下属,成为了他泄愤的存在。
这一连串的算计,将他算计得死死的,如果没有听到李肃刚刚说的那种话,吕布自己都还反应不过来。现在再仔细想一想,这一切,都是计划好侧,先总李肃与他的乡党的关系。来试探他,到之后得知他在并州军里面的境况,又用他最为迫切的事情来一步步的将引诱他,让他踏进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之中。
这如同打猎一样,猎人打猎,都是事先布置下诱饵的,再将诱饵放在距离陷阱很近的地方,诱使猎物靠近陷阱,最终触动陷阱。
这也如同一次诱兵之计,让人佯装败军。诱使敌人来追,然后布置好的伏兵一起发出,将追来的敌人包围起来。
他现在,是猎物,也是陷进了包围之中的军队。
瓮中之鳖,吕布脑海突然浮现了这么一个形容词,非常符合他的遭遇。
都是因为他太过于急迫了,没有仔细的想清楚这一切,才会被算波。虽然是这样想,可吕布知道,这不过是他心中的用来自我安慰的话而已。这一切,从开始,到现在,这其中并没有任何让他捕捉到的线索,直到最后,李肃道破一切之时,他才恍然大悟。
这一刻,却已经晚了。
冷汗从李肃的额头上滴淌下来,他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可李肃还是控制心自己的脸部肌肉,让自己的表情如常,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虽然他不清楚吕布心中是怎么想的,但他已经说得那么的浅显了,就算吕布是一个武将也应该听懂了。
他怕,吕布也怕!
想到这个,李肃突然也有了底气了。虽然他有可能被吕布杀死在这里,可随之而来的,对于吕布也是绝对不会好过的。不仅仅是自己死在这里这一件事情,包括吕布为了应付丁原编造出来的那一些话,不管丁原如何信任吕布,只要有疑问,那么疑问得不到解答,那就会一步步的扩大,最终再无一分信任。
失去了丁原的信任,吕布还能够有怎么样的好的结果?何况,丁原本来就不信任吕布,再加上吕布的行为也不可能再在中郎将这里任职了,他的下场,肯定是和自己差不多的。
想通了,李肃心中稍微定了定,但他却不敢太过猖狂。谁知道呂布会不会是那一种不顾后果的武将,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死定了。
本章完
第1027章 没有人是愚蠢的()
“奉先,你应该知道,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杀死我,但是我死了并没有用,该来了还是得来。倒是你,现在的这个机会要是没有了,那么就再没有机会了。”李肃说道,他的声音刚一出现的时候有一些沙哑,都吓了他自己一跳。
可他还是将想要说的话给说清楚的,就像他怕吕布是那一种不顾后果,鲁莽的人一样。现在的话,他则是要替吕布分清楚利弊,让自己安全下来。
“不,没有机会只不过是你,我大不了不过是舍弃现在身上的这一身铠甲而已。”吕布冷笑,并未因为李肃说的话有过动摇。
他哪有那么简单的会去相信李肃说的话,李肃要真是为自己考虑的话,这些话也不会留到现在才来说了。更多的,是在逼迫他,在为自己考虑而已。
相对于李肃,李肃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他则还活着,还活着就有无限的机会与可能。
死亡是最大的恐惧,包括他自己,他自己也怕死。只不过有些人怕死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他则是拿起了武器,将那些可能给他带来死亡的人给杀死,李肃则是用一张嘴,来说服他。
李肃只剩下嘴而已,不用嘴的话,动手只不过会死得更快。对于这同乡的实力吕布是有过不少了解的,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加上他如果动手了,从来都不会留手。
用嘴,无疑是最好的一种办法了。
可真的那么简单么?
当李肃看到了吕布的表情,那一张没有变幻过的冷峻脸庞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棘手得很。同时,他也不再那样的畏惧了,心中的恐惧变得更轻了,因为他从这看到了吕布不是以后莽撞无脑的武将,只要会思考,不是直接一剑砍过来,那他还是有着不小的机会去说服吕布的。
在心中罗织了一下语言,李肃要去说服吕布,不是为的别的,也是为了自己。比起招揽到吕布,让他去做董卓交待的事情之外,他现在更在乎的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性命没有了,能够得到得那些也全部都没有用,因为他已经死了。
微微一笑,李肃让他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下来,有一些语言,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和李儒商量过了,现在不过是将那些准备好的话再说一遍。只不过,那一些话不用改变,必须改变一些说话的语气,以及一些词语的应用,要把握其中的那一个度,不能够太过火。
要真的让吕布暴怒,那他肯定会死。一个人在极度暴怒的时候,是不会去在乎一些事情是能不能去做的,只会在意能不能将怒火给发泄出来。
“奉先,这一件事情也不是中郎将在逼迫你,只不过,必须保证这一件事情足够的隐秘,希望奉先你能够体波中郎将的苦处。你知道了这一些东西,要是泄露出去了怎么办?所以啊,奉先,与我们站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用怕中郎将说话不算话,实话告诉你,中郎将是因为手中兵力不够,才会把注意力放在并州军中的。所以你是非常关键的,要是没有你,并州军队中郎将再怎么样也都无法掌控在手中。要没有足够的军队,那也不能够拨乱反正。”李肃十分诚恳的说着,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比之前还要多,更加的详尽。
这些事情都是李儒允许过的,都是可以去说的,也是他所知道的。更多的一些,不能够知道的,那最为隐秘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更别说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