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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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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嗔进入后堂之后,纷乱观望的厅堂内,终于渐渐恢复平静。人们仰头张望,见热闹结束,各个悻悻落座,各干其事。鞠公子重新坐下,瞪着眼前一碗没有吃完的面,似是愣了。捏过阿嗔手腕的那只手,半摊开着落在桌面上,他盯着那正对自己的手掌,觉得天地都在颤抖。

    何姑娘已经吃完一碗面,沉默端坐。她是最令人感到自在的旅伴,因为她从不好奇别人的过去,也不问缘由,更不打探所往。鞠公子静默着,忽然很感激对方的沉默。然而,他自己却好像有千万个问题塞满心口,迫切等待解答。

    “我们就此别过罢。”片刻后,他终于抬起眼睛,望着她,牵了牵嘴角,算是微笑。

    何姑娘轻哼着笑了一声,忽然觉得非常有趣,摇了摇头,道:“我得跟着你啊。”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比厚着脸皮更有效的法子,能够成全她的心愿,周全她的性命。于是她笑得非常明媚,期盼自己的眼波能够触动眼前人,如愿以偿。

    鞠公子抬起疲倦的面孔,笑得更是疲倦,干裂的嘴唇,布满细密的裂痕,细密得令人不忍逼视。她的心忽然软了,她的愿望,忽然变得很虚无,然而,她依然那么笑着,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为什么?”他噏动嘴唇,低声问。

    眼前,是一碗冷冰冰的残羹冷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混乱,虽然瞪着她,却仿佛隔着万重纱。

    飘渺中,何姑娘笑得很美丽,也很模糊,她一直笑着,眼中却全都是心碎神色。她笑得那么疲倦,似乎比他更加精疲力竭。

    她顿了顿,方才启口道:“我要活着啊”

    这本是脱口而出的实话。玄阙活着,她才能活着;她活着,玄阙才能活着。无论如何,她都想活着。只是,鞠公子终究听不懂这句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的话,怔怔凝睇她,少间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挑了挑眉,道。

    “我笑你”鞠公子止笑,伸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方才重新望着她,道:“故弄玄虚。”

    她羞赧一笑,轻轻叹气道:“被你看出来了。”

    其实,心底里,她并没有感到被揭穿的空虚窘迫。相反地,只觉庆幸,庆幸自己不小心真情流露的实话,被眼前那聪明绝顶的男人忽略无视。

    “我们,就在这里告别罢!谢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躬身向她一揖,转身便往店门走去。

    何姑娘双目微澜,霍然起身,想喊他,却终究开不了口。她终究不是阿嗔,她是馀墨,性子里天生缺乏挽留一个人的姿态。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束手无策。

    此刻,她忽然非常怨恨自己,为什么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还是不能坦诚地说出实话,告诉对方自己处在多么艰难的境地;为什么到了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相伴的时候,她还是不能装装傻赖着他;为什么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她还是不能寻求帮助?

    鞠公子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门口,店内依然是挤挤撞撞,人声鼎沸。何姑娘忽然迈开步子,追出门去。

    此刻的阿嗔,已经跟着那小店老板,穿过长廊,进入一间内宅,落座在桌边。大敞的门,送进明亮天光,照亮了老板历经风霜的脸。那张脸,仿佛经历千刀万凿,尽书风雪。阿嗔瞪着他,皱起眉头。老板却显得格外从容,淡淡笑道:“光阴如箭,如白驹过隙呐!转眼间阿嗔都这么大了!”

    “你是什么人?”阿嗔大惊,霍然站起身来,下意识抓住刀柄。只因“阿嗔”是她乳名,除了极为亲近之人外,无人敢叫。

    店老板淡淡一笑,瞥了眼她腰间闪光的刀,沉声道:“那把刀,认得的人不多罢!”

    “认出来的都死了!”阿嗔微微冷笑。

    “你越发像三斤了!”店老板轻叹一声,显得很忧伤。

    阿嗔惊怒,握紧刀把,喝道:“你你”

    “你想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爹的名字罢?”店老板双眼一眨,仰头大笑。

    阿嗔已经抽出弯刀,瞬间抵住了他的喉咙,低声喝道:“你是谁!”

    “如果你母亲活着,多好!”店老板无视颈上冰冷的刀锋,悠然一笑,斜了眼额头沁出冷汗的少女。

    “你到底是谁!”阿嗔怒而发力,使更大气力抵住他的脖子,嘶声喝问。

    店老板悠然抬头,凝视着她,笑了笑,叹道:“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不说我杀了你!”阿嗔又向前推了刀锋,双目爆射冷光,落在店老板那沉着泰然的面孔上。

    “你杀了我多可惜,我是能帮你的人。”店老板笑道,伸出两指捏住冷硬的刀锋,缓缓向一侧推去。

    阿嗔惊怒交加地瞪着他,手上忽然脱力,任由他推开刀锋,却只能目瞪口呆站着。

    “坐下罢!”店老板悠然道,起身给她倒了杯茶。

    阿嗔冷汗涔涔,还刀入鞘,颓然落座。她的眼睛,望进那一杯澄清的茶水中,显得很慌张。店老板微微冷笑,洞穿了她的不安。

    超越年纪的智慧和心机,终究会败给阅历和经验。这是岁月给人最好的礼物,没有人能超越时间,聪明得毫无界限。

    “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出入玉门关,我都知道!因为我认出了你母亲那把‘鱼花弯刀’”店老板笑了笑。

    阿嗔抬头,脸上有迷惑也有不屑,惊讶倏忽而过,剩下的都是不甘的敌意。

    “这把刀,是你母亲穆评评留下的。评评武功不强,一向不太走动江湖,所以没有几人能认出你身上的刀。正因为此,很少有人能认出你便澜霞船上的少海主。你没有用你爹专门给你的那把‘劈浪剑’,是因为很想念你母亲罢。”店老板兀自喃喃,神色颇为忧伤,似乎在说一些早已淡去的往事。

    阿嗔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忍不住插嘴道:“你是澜霞船上的人。”

    店老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接道:“若你带着‘劈浪剑’四处行走,便不会这么自在了罢?江湖中人,都只道少海主佩‘劈浪剑’,剑鞘镂刻海船,填了金泥。”

    “嗯你知道得不少。”阿嗔恢复镇静,终于感到口渴,于是端起茶盅,抬眼瞥了眼对面之人,若有所思地呷了一口。

    店老板笑了笑,叹气道:“那时候,你太小了”

    “那又如何?”阿嗔不屑一笑,放下茶盅,问道。

    店老板凝睇她片刻,忽然仰头大笑。

    “笑什么!”阿嗔不悦道。

    店老板笑了阵子,忽然显得格外怅惘,涩声道:“太多事,你不知道,真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令阿嗔感到莫名的慌张。

    “我知道的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少。”想了片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店老板不屑一笑,摇了摇头,慨叹道:“你太小了太小了”

    阿嗔眨了眨眼睛,似乎猜到什么,试探问道:“你为什么会离开澜霞船?”

    “因为”店老板犹豫片刻,盯着她与母亲非常相像的眼睛,终于道:“你母亲死了。”

    “因为我娘死了?”阿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迷惑掠过她向来洞悉所有的敏锐眼睛。

第262章 梦魇无尽() 
许多年前,当澜霞船主人还是穆苍天之时,碧海关外本是一片宁静。有一年,碧海边上出了个名唤“三斤”的海盗,身边跟着一群喽啰流氓,沿着曲折的海岸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安享太平,常保一方平安的穆苍天终于看不下去之时,便联合了烟琼岛和瑶渚楼,一起对付三斤。以三家实力,想要揉碎消灭一个沿海线欺负弱者的流寇,本不是难事。

    只是造化弄人,结局往往出乎意料。

    许多年后,那一段并不短暂的往事,亦缓缓消散在漫长时光中,留下的只字片语,也不过见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传奇。凡东海之人,每每提起三斤发迹的往事,想到的,更多是“命数”,“运气”这些令人唏嘘不已,却又无可效仿的奇迹。

    结局便是,穆苍天唯一的女儿穆评评,不但认识了三斤,还爱上了他。穆评评从小养尊处优,又心思单纯,以至于到最后,非三斤不嫁,以死相逼。

    这样的往事,蒙上时光的光影后,便成了格外动人的传说。

    然而当时的现实,远远复杂曲折得多。为了与穆评评厮守终生,三斤不但解散了自己的兄弟,甘愿入赘澜霞船,还自捅三刀,以示赎罪。往昔的罪孽,似乎真的被那三刀结束,喷涌而出的鲜血洗尽了。

    这之后的故事,不过是一段洗心革面的传奇,三斤娶了穆评评,生了女儿。既是穆苍天的乘龙快婿,又是他得心应手的属下。时间久了,连穆苍天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三斤过于苛刻,带了过多偏见。

    最后,穆苍天百年之后,又只有一个女儿,便将澜霞船主之位传给了三斤。

    对于阿嗔来说,所有的记忆,大约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对于她来说,年幼时父母恩爱的片段反而十分模糊,留在她记忆力的,只有那些毛骨悚人的片段,一幕一幕,恐怖得令她至今想起都会发抖。

    此刻,她忽然又开始忍不住发起抖来,脸色渐渐青白。店老板的话,令她无法遏制地回忆起那些记忆断片。每一幕,都涂满可怖的鲜血,还有白红霞那张狰狞而扭曲的面孔,也有她父亲那冷笑着的脸。

    那大约是雨季里的一夜,海面上泛着轻盈的波涛,坚如磐石的澜霞船,静静泊在岸边。湿漉漉的甲板上,铺满午夜静谧淡黄的月光,美得宛若仙境。

    那天夜里,风很轻,拂过脸颊很惬意,那是她至今都不会忘却的感受,只因那“惬意”总是和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靥紧紧相连。

    那一夜,年幼的她踮着脚,轻快地去往母亲的房间,想和她说说话。那时候,外公穆苍天已经去世了大半年,出殡时因虚弱而病倒的母亲穆评评,已经卧床大半年,病情毫无起色。

    然而,当她轻轻凑到门口,想要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幽暗的屋内,一直以丫鬟身份伺候穆评评的白红霞,一扫平日里娴静神色,正狞笑着,将一排恐怖的银针穿过穆评评的手腕。阿嗔吃了一惊,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来,幸亏她自小机敏聪慧,以至于碧海王至今都不知道,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早已深深镌刻在女儿幼小的心里。

    穆评评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拧着眉冷汗直流,跳跃的灯火照着她不省人事的面孔。白红霞手中,托着个小小的瓷瓶,过一阵便抽出银针蘸取一些莹绿的可怕液体,再刺进穆评评的手腕。阿嗔瞪大眼睛,盯着那些银针尖端闪耀的绿光,只觉毛发倒竖,浑身冰冷,不觉间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这时,屋内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不会被人看出来罢?”

    阿嗔大惊,听出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父亲,不由吃了大惊,略微偏了脑袋,方才发现,白红霞身畔不远处的幽光中,自己的父亲岿然静坐,脸上落满幽光,显得非常恐怖。

    “放心罢。”白红霞疯癫一笑:“这可是师父最夺命的蛊,化入身体没有一点痕迹,任谁瞧了,都会觉得这贱人是病死的况且,她病了这么久,早都无药可救了。”

    年幼的阿嗔,几乎要惊叫起来。然而,她终究没有叫出声来,却流下了眼泪。好在夜太深,屋内二人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门外屏住呼吸的她。

    那天夜里,她奔回自己的房间,蜷缩在被衾内,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只是浑身震颤,直到天明,才敢去看母亲。

    穆评评还是平素里病怏怏的模样,斜靠在榻上,面色惨白,沉睡中听女儿来了,才勉强睁眼坐了起来。面对着母亲病入膏肓的脸,阿嗔暗暗瞥了眼一旁安静伫立的白红霞,忽然觉得前夜一切只是自己的噩梦。

    天光大亮,白红霞端立在侧,脸上只有恭顺和担忧,与前一夜判若两人。阿嗔不敢开口,也不想开口,只是简单问候母亲,又在她怀里撒了会儿娇,便起身离开了。

    那一天,穆评评似乎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便将自己自小佩戴的“鱼花弯刀”交给了女儿。实际上,穆评评武功平平,又常年生活在戒备森严的澜霞船上,既没有游历江湖,也没有纵横四海,是以亮出刀的几乎鲜而又鲜。因此,天下人知道“鱼花弯刀”的,并没有几个。

    “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用刀了,交给你罢。”这是穆评评留给女儿的最后一句话,那天夜里,她忽然陷入长眠,再也没有醒来。

    碧海王哭得很伤心,俨然痛失爱妻之态。白红霞亦是椎心泣血,几欲昏死,似乎是最忠心的奴才。然而,阿嗔狠狠流着泪,冷眼旁观,只不断想起那夜自己亲见的一切。

    她坚信,母亲穆评评是被父亲和白红霞联手害死的。

    又过了几年,白红霞和碧海王的关系,显然非比寻常了。阿嗔一面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享受着碧海王那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父爱,一面寻找机会。

    寻找什么样的机会?

    对年少无力的阿嗔来说,想要扳倒自己权倾一方的父亲,和那总对她似笑非笑的妖女,实在是一件极难之事。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几年后,某次与烟琼岛岛主鞠大海交手之时,白红霞负了伤,躲在海边一处空洞内。知道这一切,却亲手把白红霞出卖给已经追来,四处寻找的鞠大海,还笑嘻嘻装作是一个岛民的人,正是阿嗔自己。

    正是因为利用了这样天赐的良机,阿嗔才报了第一个仇,白红霞负伤不敌,被鞠大海的蛊毒伤害,从此陷入了不死不活的昏迷状态。这一睡,就是许多年。这许多年里,父亲碧海王为了唤醒她,一切的所作所为,令阿嗔终于确信了,原来白红霞才是父亲最爱的女人。

    他与母亲穆评评成亲,不过是为了一番霸业,霸业可图之时,母亲没了利用的价值,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一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才合起伙来害死了他们的绊脚石。

    在阿嗔的成长记忆中,模糊的幸福早已湮灭在无尽的仇恨和恐怖中。这些年来她忍辱负重,为的是找到一个好的机会,替母亲彻彻底底报仇。

    一个人怎么不爱自己的父亲?

    这是正常人的逻辑,对于阿嗔来说,对父亲只有仇恨和恐惧。那一夜深深刻在她的脑中,十几年来从未淡去一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记忆反而越发清晰了,在每一个独自孤眠的夜里,会变成梦靥,变成鬼影,影影幢幢出现在她身边,将她推向疯狂的边缘。

    没有人知道的是,在一片估计痛苦的无边黑暗中,只有一丝裂隙,投进一线幽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她脚下的路。

    那道光,便是鞠公子。

    第一次见到他,阿嗔才相信,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人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和暖柔光,落在人的心口,那么温暖,那么明媚,却又那么忧伤。

    于是,她变成了疯子,只想守护着他,在任何的危险面前替他筑起壁垒。他是那么微弱的一道光,在她漆黑一片的人生中,闪动地那么脆弱,似乎轻轻一荡便消散了。

    她很害怕,怕极了,怕他消失在黑暗中,只留自己继续蹒跚在没有方向的黑暗中。所以,她总是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攥住他,不肯放手。放下许多,也不能放手。

    然而,他却是那么疏离,渐行渐远中似乎正在消散,眼看便要吞没在黑暗中,消失在生命里。

    我不能失去你啊

    她的心里,总这样呐喊,却也只是在心里呐喊。

    只是,鞠公子似乎从来不愿留在她身边,即便受了她的恩惠,也保持着刻意而冷淡的距离。他的笑,那么遥远冰冷,他常说的话,永远都是道别。在短暂相聚的时光里,他总是第一个转身便走的人。

    这些却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对于阿嗔来说,最可怕的事情,是有一天,鞠公子知道自己是澜霞船的少海主。

    那一天,一定是天崩地裂的日子。

    她幽怨地想,深深陷入沉思中,完全忘记了身旁那神色凝重的店老板。

第263章 不堪一握是蜃景() 
“阿嗔?”店老板的声音响起,阿嗔这才从思绪万千中抽回神来,茫然地瞧了他一眼,忽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阿嗔?”店老板双目一闪,追了上去。

    “别跟着我!”阿嗔厉声喝道,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想起任何往事。

    “好罢。”店老板顿住脚步,显出格外理解的神情。

    “如果需要,我会找你的。”阿嗔话没说完,已经走出门去。

    “这里人都叫我卢老板。”店老板在后面喊道,追出门去,已经找不到了她的身影。

    暮色四合,沉沉笼罩着玉门关内这座小城,阿嗔孤身一人,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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