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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传-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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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债还清了,才能顶天立地站在日头底下。

    玉门关依然是人来人往,纷扰熙攘。

    敞亮的医馆里,那须发尽白的老郎中仔细替露毓包扎依然渗血的伤口,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咂嘴道:“这位姑娘,怕是中了极寒之毒?”

    王遮山大惊,蓦然起身,愕然道:“怎么!可是刀口有毒?”

    老郎中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捻着胡须,半合双目道:“非也,非也”

    露毓咬着牙坐起身来,按着方才扎好的伤口,冷汗涔涔,嘴唇苍白,却迫不及待地对那老郎中喃喃着什么。

    老郎中却没有会意,阖眼思量片刻,忽然圆睁双目,两眼爆**光,注视露毓道:“这毒在你体内多年,几经循环,早已遍布血液心脉!你可是长期服毒?”

    王遮山瞠目结舌,回头看了眼露毓,又转脸瞪着那老郎中,摇头嗫嚅道:“怎么可能,老先生在说什么?她中了什么毒?”

    露毓奋力展开嘴唇,嘶哑道:“别”

    “你在练毒?”老郎中锐目闪耀,盯着她道:“你可是?”

    “住口!”露毓几乎要跳下床来,一面踉跄前行,一面指着老郎中惊叫。

    王遮山大惊,慌忙上前扶住她,叫道:“怎么回事!”

    老郎中终于住口,若有所思瞥了眼露毓,重新半阖上眼,转身写下药方,嘟囔道:“按这个药方调养几日罢”

    露毓这才如释重负,脱力般轰然颓倒在王遮山怀中,满头大汗,面如白纸。王遮山将她靠在胸口,向床边拖去,感受着她瞬身那寒冷的气息,冰雪般阵阵刺入身体,冷得人连心口都跟着震颤。

    如此骄阳似火的干燥夏日里,她的手依然如冰一般,又冷又僵,握在手中,揣在心口都不能捂热。他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对着那老郎中稳如钟的背影,大叫道:“她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老郎中似是一怔,却终究没有停下手中行云流水的笔,隐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倒是露毓,似是被此言一惊,瞬间睁开晶亮双眼,伸出冰冷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哀求似的摇了摇头。

    王遮山怔怔瞪着她,看懂了那眼神,忧伤而充满哀求,分明让他住口。他只好住口,将她拖回床上,靠在垫子上,忧虑地握着她冰冷的手。

    “抓药罢!”老郎中大笔一丢,将药方送到王遮山面前。

    越过他山一般宽阔的肩膀,年迈的医者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床榻上虚弱的露毓,又将无奈而苍凉的目光落在满脸焦虑的他脸上,只轻轻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来。

    王遮山凝视老郎中,眼中充满复杂神色,他分明在询问实情,却又碍于露毓不能直接问出口来。

    不远处,露毓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正射出两道冷如霜的光,落在老郎中脸上。她分明在摇头,示意老者不要告诉王遮山。

    片刻后,老郎中放开手中药方,向王遮山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内室。

    “老先生!”王遮山握着药方,追到门口。

    “王遮山!”身后响起露毓竭尽全力的嘶吼之声。

    王遮山霍然顿住脚步,顾不得追问那老郎中,慌忙奔回榻前,焦急询问道:“哪里痛么?”

    露毓双手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拧眉摇了摇头,涣散而疲倦的双目,奋力闪动锐光,凝视王遮山,一字一顿道:“别问了”

    三个字,千斤之重,缓缓地,沉重地自她苍白无血的唇间吐出,刀一般刺入王遮山的心。他浑身一震,片刻后方才郑重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去抓药”

    “我死不了的。”露毓疲倦一笑,淡淡道:“只是需要休息。”

    “我去抓药”王遮山木然重复,起身便走。

    “别走!”露毓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哀求道。

    王遮山终于回身,点了点头。露毓这才松了手,在王遮山的帮助下,重新躺下,眼中仍充满不安,不断重复道:“你别走!”

    王遮山心口一酸,认真点了点头,待露毓重新躺好,阖上眼,方才颓然坐倒在塌边,手捏着那一纸轻薄药方,不觉间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脑中浮现的竟然是丘羽羽,准确说,只有丘羽羽的影子。

    再上璃星山,终于再见丘羽羽的时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些问候。丘羽羽坐在垂地珠帘彼端,那细密水珠般的珠帘,将她遮掩扭曲成一个模糊剪影,她分明很近,每一句话都响彻耳畔,却又很远,他永远不可能揭开那道珠帘,堂堂正正瞧一眼她此刻的模样。

    “有什么事,说罢。”她沉声道,声音又冷又涩。

    “我”他嗫嚅,如鲠在喉。

    屋内燃着宁神的香,他的心却好似一片惊涛怒号的冰海。他惊叹,惊叹丘羽羽变化。她迅速而剧烈地衰老了,原本脆弱而鲜活的心,被残忍的现实铸造成了钢铁般百毒不侵的石块。

    她气息沉着,句句笃定,听不出一丝情绪波澜。隔着那道只潦草勾勒出一个从容轮廓的珠帘,你能看到的,只有她的“姿态”。

    “我知道,飞白刀在你这里”他终于开口,正欲继续解释,却被她一声冷笑潦草打断。

    “我没有飞白刀。”她惜字如金,冷冷一笑,毫不留情,毫无耐心地打断了他。

    他的眼睛瞬间灰暗下去。

    准备开口的问候,询问,关于“飞白刀事关重大”的种种解释,还有蓝啸海所经历的一切,正在他口中奋力跳跃,几乎就要脱口飞出,却终究冷却在她凝霜的冷笑中,随着暗淡下去的双眸,迅速死亡衰竭了。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不愿再多解释一句。

    “真的?”于是他很傻地问了一句。

    明知答案,明知会被嗤笑,却还是木然问了这句,当作毫无意义的结束。

    结束

    那一刻,他能做的,非常想做的,只剩下结果这看不见的相望,这听不懂的攀谈,仅此而已

第299章 流放之地() 
穿越时间,穿越思念,或许是为了忘记。

    禁城高墙,嫣红如血,金瓦璀璨,比六月里流火的阳光更加耀目。掀起锦帘一脚,仁清公主眼底早已凝起一粒冰冷清泪,还未坠落,鼓乐之声已经带领浩浩荡荡的壮观车队,一路向北开去。

    禁城逐渐模糊在视线之中,在那高墙内生活了近二十载的仁清公主,才第一次如此仔细端详它的模样,一面眯眼远眺那渐行渐远的红墙金瓦,一面缓缓垂手,松开了锦帘。

    岿然不动的禁城,依然威严壮丽,在熙熙攘攘的帝都正中,沉默伫立,令人望而生畏。

    那里却是她的家。

    此刻,随行护驾的顾沧溟,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面无波澜,似乎苍老了很多。比边关风雪还要摧人的,是心痛。让人一夜之间苍老的,不是苦楚风雨,是一颗心坠落谷底的阵痛。

    眼前,是流光万丈,身后,是鼓乐齐鸣。顾沧溟却只听到惊涛般的嘲笑,那震天动地的嘲笑之声,自四面八方御风而来,从忘原关外传来,从东海之滨传来,也从红雪关外漫天飞花中传来,裹挟着玉门关外最凛冽的风沙,每个声音都在嘲笑大隆朝,亦嘲笑他顾沧溟。

    可悲的王朝啊,将自己的公主送入蛮人的大帐中,却只能温文尔雅地微笑。

    可悲的将军啊,用长刀护卫着蛮人的新娘

    此时此刻,他的耳畔只不断响起吕刀子说过的四个字,天道有常。

    天道有常

    模糊视线的不是流火的阳光,仿佛是忘原关外刮来的风沙,席卷天地,混沌一片。

    君子有担当。力挽狂澜,在所不辞,维护天道,义不容辞。

    他也记得燕雨前这句话。

    一时间,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此刻如此颓败伤感,到底是因为仁清公主,还是因为大隆朝,是因为自己可笑脆弱的感情,还是因为这荒芜凄凉的世界。

    只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留在禁卫军的大帐中,替大隆朝守平静安详。他已经失去守卫一个王朝的信心,因为他连一个公主,一个区区弱女子都不能守护。

    这真是极悖谬,极可笑的荒诞呐

    “陛下”高台上,段虎伏地拜倒,对着隆帝那显得苍老的背影。

    无边云海在那帝王眼前绽放,将他那金灿灿的龙袍衬得如此缤纷,如此夺目,以至于没有人敢于逼视。

    隆帝没有回头,兀自伫立在那白玉高台边沿,倚靠着冰冷栏杆,远眺那远行的车队。灿烂阳光却显得格外浑浊,混杂尘埃风烟,烟煴世间所有。那渐行渐远的车队,早已模糊在尘烟中,宛若一条纤细黑线,曲曲折折,模模糊糊向前蠕动。

    隆帝眯起眼,伸一手遮在额头,却依然看不清那车队,不知是禁城高阁太高太远,还是风沙太烈阳光太浓,所有一切,似乎都淹没在一片惨白烟光中,吞没所有,包括他最牵挂的女儿。

    “陛下”段虎亦觉心口酸涩,叹气道:“公主已经出关,瞧不见了望陛下保重龙体”

    隆帝没有回答,双肩微微颤抖,遂鸟瞰那豪宕帝都,不觉间自嘲一笑。

    脚下高阁,是禁城内除了流云阁之外最高的楼台,站在此等高台之上,放眼四海,皆在脚下,尽是俯瞰。如此,才正真体会到一个帝王的无上威严,无可撼动,不可企及。然而,站在如此高台之上,人间便成了看不到头的万丈深渊,空无一物,唯余冰冷冷烟凄凄一片,不见彼端。

    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果真很寂寞原来,这才是他的一生最荒凉的流放之地。

    他笑了,笑自己活在云端何等寂寞,笑流云阁竟有高台比这里更高,却藏着一座比脚下深渊还不见底的地宫。

    “飞白刀找到了么?”他忽然转身,问段虎。

    段虎一惊,没想到这样的时刻,隆帝能想起飞白刀。

    “啊!”隆帝却没有等他回答,似是想起什么,瞬间拊掌大笑,自嘲道:“朕倒忘了,顾将军送公主出关了!等他回来再问罢。”

    段虎保持既有姿势,沉默点头,虽然没有抬头,没有看到隆帝神色,却能从那格外刺耳的笑声中听出了丝丝凄凉。

    隆帝毕竟是凄凉的,身为父亲,身为帝王,此时此刻,他都是凄凉的。

    琉璃斋内,密棋正站在一片繁华中。

    他第一次发现,琉璃斋内竟有如此之多的魁宝珍奇,随便一件都够一个普通人过上大半辈子。他第一次发现,仁清公主将所有珍宝都藏在了他这小小的琉璃斋内。

    此刻,那只现于传闻的名家墨宝,古董珍玩,正摆满整座琉璃斋,流光溢彩,瑰丽旖旎。他却只觉得自己矗立于无边的废墟正中,那雪白四壁,不过牢墙。他忽然落下泪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早已出关的仁清公主,那本身叫做彤玉,却终生桎梏在“仁清公主”四字中的女人。

    她还那样年轻,要承受的人生,还那样漫长

    原来,仁清公主穷其一生而不能摆脱的,便是与生俱来的“流放”命运,流放在生命之外,流放在自由之外,流放在欢喜之外,更流放在生活之外。她的流放地,便是这座华美威严的禁城,从此后,她的流放地在忘原关外,万劫不复

    他终于义无反顾地走出门去,白袍胜雪,乱发披肩,青白脸孔布满泪痕。他的脚步,坚定沉重,一步步将他带出琉璃斋的大门,带出睦云宫的高墙,带出那血红的禁城高墙。

    不起眼的偏门外,小在早已备好两骑快马。

    “将你刻入回忆,实乃幸事。”仁清公主最后道,似是毫无牵挂,那样轻盈地出了琉璃斋。

    他原以为,仁清公主是永远都不懂“放下”的人。

    他终究错了。他这一生,终究不过“辜负”二字,命运辜负了他,他也辜负了命运。

    “你去哪,我去哪”露毓道,比玉门关还不可撼动。

    王遮山瞪着她,无言以对。

    人生中,终有一人,让你放下所有自尊和骄傲。

    满含清泪的双眼,却那么坚定,十几年的时光里,露毓却从未变过,从未变过对王遮山那放下一切的坦诚和执着,任何时候,都不曾妥协。

    “一起去又何妨?”燕雪珍站在王遮山身后,瞧着露毓,笑了起来。

    她实在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王遮山一惊,回头瞪着燕雪珍,苦笑道:“她受了伤,需要调养,若跟着你我那一番折腾”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燕雪珍没有看他,盯着露毓狡黠一笑的脸,跟着一笑,接道:“你若将她留下,才是要命!心病才要命呐!”

    “哈哈!”露毓笑了起来。

    “你回嘉兴,我办完此事,一定返回。”王遮山却坚持己见,继续道。

    露毓笑着摇了摇头,接道:“你太笨,我实在不放心。”

    燕雪珍“噗嗤”一声笑了,揶揄道:“姑娘此言不虚,王遮山确实很笨。”

    王遮山面露窘迫之色,无奈道:“你还跟着起哄”

    “此言差矣。”燕雪珍笑道:“我瞧着,露毓姑娘跟我们一起去更好。”

    露毓感激一笑,坐起身来,正色道:“我没事了,非去不可。”

    “几位合适动身?”卢老板不知何时走进门来。

    王遮山脸色一沉,燕雪珍忙笑着解释道:“是我叫卢老板来的。”

    卢老板笑着作揖,露毓也笑着还礼,只是王遮山依然板着脸,涩声道:“飞白刀没找到。”

    卢老板双目一闪,笑道:“那么好找,便不是飞白刀了。”

    王遮山冷笑一声,难掩愤懑与抵触。露毓妙目四转,瞬间明白过来,遂笑道:“真真假假,终究会现身的。”

    卢老板这才仔细端详露毓,见她睿智机敏,显然非同一般,抱拳笑道:“姑娘说得不错,世上哪有不现身的宝贝,假以时日罢了”

    王遮山懒得理会,索性转身瞧着墙上静脉之图,但笑不语。燕雪珍正色对卢老板道:“我等即日返回栗云山庄,伺机进入地宫。”

    “嗯。”卢老板正色点头,机警瞧了眼窗外,又瞥了眼门口发,方才接道:“那万无一失的地宫,不是有张图就能进,千万小心。”

    燕雪珍点了点头,指着露毓道:“露毓姑娘同去,算是有个好帮手。”

    卢老板双目微澜,片刻打量之后,方才笑道:“姑娘是极聪明之人。”

    露毓自谦一笑,燕雪珍笑着点了点头,正色道:“前辈慧眼识人。”

    卢老板瞥了眼露毓,轻轻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开口询问露毓来历,却也不代表百分之百的信任。只是事到如今,一筹莫展之际,他宁愿铤而走险。

    露毓自然瞧出他眼中的疑虑之色,遂笑道:“飞白刀对我二人来说,早已是累赘重负,有朝一日若能再入手中,定然交予可托之人。”

    卢老板不置可否一笑。

    沉默片刻后,卢老板率先道:“早点出发罢。”言毕便出了客栈。

    王遮山瞪着露毓,似是依然难下决心,露毓却心意已决,再也和燕雪珍商量起计划细节来了。

    王遮山终于知道了,每个人生命里,都有个不能摆脱的人,是天降幸运。

第300章 栗云阴霾() 
正是午后太阳渐渐浓烈的时刻,有一片灰云,遥遥压在天边,一层淡淡阴霾,回转在整个栗云山庄上空。前几日大雨残留的寒气,还悄悄飘渺在空气之中,闻得到,却触不到。

    栗云山庄少主栗鹏云,正带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下人,匆匆沿两道白墙间的青砖路往洪云斋去。正走着,不远处,一个丫鬟立在一道朱门后面,东张西望往前面院里找着什么。那是一个年轻女子,侧面望去,能瞧见她玲珑的匀称身段,修长玉颈上有一张白腻粉面儿,恰如其分,清亮亮地嵌着对儿明亮幽黑的杏眼。此时她正焦急抿着嫣红的嘴唇,垫着脚往前面院里探望着,并未发觉旁边有人。

    “你在找什么?”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明快安静。

    粉面丫鬟吓了一跳,转脸惊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两只明眸,被惊了一下,却更加明亮流转了。面前正是个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说不出的高雅之姿,无半点粗糙,却又自得一份英武威风,嘴角虽挂着笑意,却总是流露一丝不屑。

    丫鬟没有说话,她迅速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又瞄瞄他身边的下人,再看他虽只着青衫,却是材料上乘,做工考究的头等轻绸,又身负长剑,心中早已猜出了七八分,此人必然是栗云山庄那惯用长剑的少庄主,栗鹏云。

    “你是哪一院儿的丫鬟?”栗鹏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见她两条端端正正的英眉,横在一双流转明眸之上,映着两颊上淡淡飘渺的飞霞,颇有几分潇洒之气。这女子,却全然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形容她,仿佛只能用“潇洒”。她那剑一样英武的眉毛,多思睿智的锐利眼眸,怎么看,都比人间女子更英俊了些,少了几分妩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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