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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传-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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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缭绕,如梦如幻,四匹雪白骏马,配黄金马缰,渐行渐近,绣满银丝的金缎窗帘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轻轻一摇。

    那童男童女至少有十余名,瞧那手一招,立刻喝住骏马。“嘎吱”一阵,马车停在了棚外。

    那饭铺主人,常年在璃彩苑外生意,对富贵显达早已是见怪不怪,却还是不禁被眼前来客的奢华所撼,忙亲自跑上前,赔着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只手再轻轻一摇,小童掀起小帘,露出张绝世清秀的少年面孔。那少年,肤如凝脂,尤甚女子,如描如画的眉眼,丹唇贝齿,抬眼间若星垂凡尘,散射令人敬畏却又倾慕的清辉,宛若月华。他轻轻皱了皱眉,瞥了眼那躬身伺候的老板,依然笑吟吟,抬眼瞧了瞧前方粗陋的牌楼,重新缩回车中。

    小帘垂下,童男娇声问那毕恭毕敬的老板道:“此处便是上山之路罢?”

    老板点了点头,不敢留客。于是那群少男少女,又笑闹起来,拍了拍骏马,继续赶路。那盘中散发的酒香,远比那留客手中的更香浓,引得众人只皱眉头,也只能悻悻目送那不知来路的华美人群转入山口,渐渐消失在一片浓雾中。

    待那环佩之声与马蹄声、笑闹声统统远了,一锦衣胖子,显然是养尊处优,方才站起身来,显得颇为不屑,嘶声道:“什么人,以前未曾见过。”

    “确实不曾”

    “是什么来路?”

    “难道是关外新贵?”

    “据说,这些年,有人在东海发了横财。”

    一群人议论纷纷,即便是常年往来璃彩苑之人,都表示从未见过方才那倨傲之极的少年。

    “年纪轻轻,如此富贵傲慢,想必出身非常。”有人猜测。

    “如今,江湖纷乱,怪异武功多得很,谁知道他多大年纪。”有人不服。

    棚子最角落里,一个身披宝蓝锦袍,面色苍白,显有病容的中年男子,听到这一番番言语,只不屑一笑,重新端起了酒杯。

    “爷。”身后清秀的小童劝道:“不能再喝了,您的身子。”

    那中年人斜了他一眼,叹气道:“你瞧瞧,这些便是大隆朝的达官显贵,尽是庸才。”

    那小童闻此,脸一白,瞬息间噤若寒蝉。中年人又斜了他一眼,笑道:“你瞧着,那人是什么来路。”

    “小人不知。”小童低下头。

    “哈哈。”中年人低声轻笑,又咳嗽起来,显然病得不轻。

    “我瞧着,那些金啊,银啊,都是假的。”中年人咳了几声,端起酒杯呷了口,方才慢条斯理道。

    那小童显然吃了一惊,错愕抬头,斗胆瞧了眼自己的主人,又重新低下了头。

    “越是彰显富贵华丽的人,往往都是表面功夫,掩人耳目罢了。真正富可敌国的,反而低调得很,看起来就好像寻常人。”中年人继续道。

    小童点了点头,颇为苟同。

    偌大个饭铺内,只有这中年人锦绣华服,仅带一个小童,二马同行,纵然病态极重,却也是气度非凡。

    正午时分,浓雾渐渐散去,饭铺内酒足饭饱的客人,陆续离开。方才热闹非凡的大棚下,逐渐恢复冷清。

    店主人正欲回屋,却陡然瞧见一中年女子,正款步走进棚内,周身缟素,面若冰霜。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男的面沉如水,老气横秋;女的俏脸秀美,笑靥如花。

    “啊!冷谷主!”店主人认出来人正是霜沙谷谷主冷瑶琴,知她喜怒无常,不敢怠慢,忙赶上前来,一面倒茶,一面笑道:“好久没来小人这里了。”

    那一对少年男女,正是冰魇与霜靥,待师父落座后,方才落座,男的依然不苟言笑,女的依然笑颜动人。

    “哈。”冷瑶琴斜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如今也是财大气粗,难把寻常人放在眼里了罢。”

    “岂敢岂敢!谷主这不是折煞小人么!”店主人赔笑道。

    冷瑶琴端起茶盅饮了一口,哑声问道:“这几日,有谁上山了?”

    “那可多去了。”店主人讪笑道。

    “你是越来越油滑了。”冷瑶琴放下茶盅,斜了他一眼。

    “哪敢!”店主人躬了身子,笑道:“在谷主前面,小人是一句瞎话都不敢说!”

    “哈!”冷瑶琴忽然脸一沉,起身一拍桌子,怒道:“盛平公没有上山么!”她这一拍,显是愤怒之极,那桌腿竟兀自断了。

    “哗啦”一声,杯盏碎了一地,店主人脸色大变,慌忙伏地拜道:“谷主饶命啊!”

    “饶命?”冷瑶琴冷笑,接道:“那我还问你,盛平公上山了么!”

    冰魇与霜靥,起身站在师父身后,依然是一个不笑,一个微笑,丝毫不为眼前所动。

    “上”店主人嗫嚅,冷汗涔涔。

    “肉脸叔叔,你就说罢,免得师父生气。”霜靥笑吟吟道。冰魇岿然不动,冷冷注视那觳觫的店主人。名叫“肉脸”的店主人,颤抖不已,却不敢妄然开口。

    冷瑶琴那冰棱般尖锐的目光,寒意阵阵,慑人心魂,只刺得肉脸阵阵压迫。他却依然摇头道:“小的不知啊。”

    “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那阉狗给了你什么好处,封住了你的狗嘴?”冷瑶琴怒道,伸手便要去拔腰间银鞭。

    肉脸听到那熟悉风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行上前,磕头道:“小的知错了,盛平确实上山了。”

    “哈!”冷瑶琴松开握着鞭子的手,冷笑一声,讥诮道:“你还怕死,不错。”

    肉脸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倒在地上,喘息道:“小的不敢说,是因为这一次,盛”他压低声音,生怕说出“盛平公”三字,颤巍巍接道:“是秘密上山,特地乔装,嘱咐小人不要外漏消息。”

    “果然如此。”冷瑶琴咬牙切齿道,坐在霜靥端来的椅子上。

    那店主人还伏在地上颤抖,冷瑶琴一行三人早已消失在雾气初散的山道上,没了踪影。

    “师父,咱们为何要找盛平公?”霜靥最后一个翻身上马,问冷瑶琴。

    冷瑶琴本勒马在前,闻此忽然扭头,神色复杂地瞧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一笔旧债,还未了。”

    “旧债?”霜靥笑吟吟道:“什么样的旧债?谁是欠债的?”

    她眉目天真,脸颊晕红,任谁瞧了也会怜爱。冷瑶琴瞧了她一眼,只不置可否一笑,转回头去,一踹马腹,飞驰而去。

    霜靥轻叱骏马,正要追上去,却被冰魇拉住,轻轻向她摇了摇头,沉声道:“师父不愿说,你便别问了。”

    霜靥失望地点了点头,与冰魇并肩齐驱而行。晨色中,冰魇偷偷瞧了眼她笑涡深深的侧颜,忽然心里一动。他裂开嘴,却终究没有笑出来。

    他依然没有学会如何去笑。

第323章 岁月酿酒人非花() 
通往璃彩苑的大道,若隐若现,吞吐于接天青翠之间。青草地里,有蓝色鹤云花,点点闪动,盈盈悦目。

    然而,遍布的木质高塔,亦突兀却沉着地伫立在大道两边,塔楼里交替闪动的,是冷光阵阵的眼睛,正静静俯瞰脚下来往之人。

    长长的车队,正一步不停,迤逦前行。常来常往之人,早已习惯那高塔之上,点点寒光,是以从容如常。倒是那首次前往璃彩苑的华车,周围簇拥前行的那十几个童男童女,终究是笑得淡了。

    清风中,锦帘掀起一脚,露出那少年主人清秀苍白的面孔,嵌一对星星般闪耀的眸子,正冷淡扫视着两侧高塔。那目光,机警冰冷,直到瞧见那随草海荡漾起伏的鹤云花,方才流露些许欢欣。

    华车中的少年,面如苍雪,似是极中意那些蓝色小花,痴痴眺望良久,亦不肯收回脸去。

    星芒山,便是在寒冬里,也如春日般暖融融令人感到惬意。世人无不啧啧称奇的,不止是此地迥然他处的气候,不止是只生此地的靛蓝鹤云花,还有那草海间高塔上绝尘的探子。

    他们既是刺客,也是守卫,总能于来往车队中剔除心怀叵测者。

    因此,这草海间的美景,终究是败给了战战兢兢的心情。是以来往者,常常是疾行而过,生怕节外生枝,鲜有人驻足美景,甚至无暇注目。

    此刻,那少年却显然没有顾忌高塔上探子,更没有畏惧那些关于璃彩苑主人的传说,只专注于眼前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至于那些簇拥前行的男女童子们,却终究在那一道道自高塔放射而来的目光中,心惊胆战,个个陆续噤声,轻灵前行,生怕惊动了谁。

    同一时刻,霜沙谷谷主冷瑶琴,亦踏上了那条十分熟悉的大道,却是颇为从容。星芒山上,她是最乖戾骄纵的客人,是唯一傲然通过刺客检视的拜访者。江湖中传言,霜沙谷谷主,是璃彩苑主人最尊贵的客人之一,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平公齐名,可自由来往于星芒山。

    暖风掠过脸颊,说不出的惬意。山脚下凛冽的寒冬,那么遥远,似乎未曾经历。冷瑶琴感受和煦微风,心中舒坦,微微眯了眼,远眺青天下,草海间,那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心头掠过一股既甜美又酸涩的滋味。

    那些花,依然娇艳欲滴,常年盛放,亦不曾沾染半点岁月痕迹,美丽如初。只是,看花人终究老去了,眼角细纹,嘴畔苦笑,只有人才会在岁月中被扭曲成凄楚的模样。

    花,永远是花。

    年少时,一身素净也鲜妍,只要鬓边插上一朵鹤云花,便是世上最动人的女子。曾几何时,草海间听风,细雨中嗅不完那湿漉漉的花香,总以为时光静止,眼前人就是永恒。

    只是,岁月那样快,转眼间,周身缟素便凄凉,人间胭脂亦无颜色,鬓边无光,任是绚烂纷繁,不能妆点分毫。眼中光芒,早已凝霜,听不见曾经的风声,嗅不到含露的花香,眼前空无一人,转眼间,永恒竟到了尽头。

    她兀自沉静在甜美风中,早已看不清那些蓝色的花。

    身后的冰魇与霜靥,随师父放慢步伐,不疾不徐跟着,保持适当距离,十几年相处,他二人早已熟知冷瑶琴心性,知她沉思时最恨有人打扰。

    “我总觉得,师父这次,与往日上星芒山都不同。”霜靥远望冷瑶琴沉重的背影,对冰魇道。

    “既然要了一笔旧债,自然不同些。”冰魇不以为然,勒着马,淡淡道。

    霜靥却陷入了沉思,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不苟言笑的师父,似乎从来也没真正快活地笑一声,十几年来,都活在冰天雪地中,无一丝暖阳。她常见,霜沙谷外那些寻常村妇,虽微寒,却在霜雪连天中大笑,在晨光烈日下大笑。后来她明白了,冷瑶琴或许无一日快活过,不过是将千思万绪都为回忆陪葬罢了。

    于是,年少的霜靥惧怕过,怕自己会像师父一样失去笑容,不再快活。霜沙谷沉闷寒冷的漫漫岁月里,不苟言笑却又憨态可掬的冰魇,似乎是唯一宠爱她的人,是她的福气。

    于是,她忽然扭头对冰魇一笑,郑重道:“多亏你。”

    冰魇一怔,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

    霜靥却只笑吟吟摇了摇头,转回头去,只剩下微微敛眉的少年,不知所措。

    这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大路,极目远眺也望不到尽头,只见无限延伸的彼端,正通往遥远天边。直到暮霭四合,三个人方才瞧见那熟悉旷野,还有那正中高高矗立于半空的璃彩苑。

    昏昏暮色中,那庞大院落依然流光溢彩,端立于云雾之中,恍若海市蜃楼,散发美轮美奂的迷醉光彩。即便是夜黑了,依然光彩夺目,自身闪动光芒。

    “师父!咱们到了!”霜靥赶上前去,对冷瑶琴道。

    冷瑶琴若有所思眺望那极高极远的廊檐高阁,片刻后方才点了点头,哑声道:“今夜,便在胖子店里歇了罢。”

    霜靥点了点头,知师父一向讨厌热闹,便与冰魇耳语几句。沉默的少年立刻点了点头,率先策马而去,往店中打点住宿。霜靥羁马立在冷瑶琴身后,静静等待。冷瑶琴望了阵子,忽然回头问她:“你觉得,盛平公如何?”

    霜靥一怔,被这冷不丁一问,难掩惊慌,却还是努力保持沉定,道:“徒儿只见过几面,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

    “还有呢?”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掠过冷瑶琴嘴角,她凝视徒弟,继续问。

    “还有?”霜靥脸一白,攥了攥拳头,迷茫接道:“还有他也是璃彩苑主人的贵客?”

    “哈哈!”冷瑶琴忽然大笑。

    霜靥不知所措住口,疑惑而惊慌地望着冷瑶琴。不知何时,夜色深沉浓厚,四周陆续亮起点点灯火,却更是寥寥无人。冷瑶琴忽的双目一闪,呵斥胯下骏马,靠近霜靥,低声道:“你可知他心细如发,心深似海?”

    霜靥机械地点了点头。

    关于盛平公的沉着,谨慎,莫测在江湖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便是到了朝堂上,也没几个人能看透他,更没几个人能拗过他。

    “你可知他歹毒之极,残酷无情?”冷瑶琴声音又低又冷,几乎凝霜。

    霜靥攥紧拳头,心忽然不安地“呯呯”直跳,平素里明媚如花的笑容逐渐褪去,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冷瑶琴要说什么,却又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师父待你如何?”冷瑶琴忽然挪开凑近她的脸,话锋一转。

    淬不及防,霜靥心里一沉,脱口道:“亲如父母。”

    “哈哈!”冷瑶琴仰头大笑,却反问道:“你无父无母,怎知何为‘如父如母’?”

    霜靥无言以对,惶恐垂首。

    “哈哈!”冷瑶琴继续大笑,冰冷的笑瞬间冻结了旷野上温柔的风。

    霜靥不敢抬头,忽然翻身下马,双膝跪地,拜道:“徒儿愚钝,还望师父明示。”

    “哎”冷瑶琴沉沉叹出一口气来,似是极忧伤,又似愁肠百结,俯瞰少女那瑟瑟发抖的肩膀,终究生出一分恻隐来,低声道:“你且站起身,为师问你这些,并非有意为难,只是眼下正有千钧重任,要托付于你心中难免不安”

    霜靥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来,两只明亮眼睛在夜色中散发出纯净的光泽。冷瑶琴望着她,忽然眉一皱,露出心酸表情,伸出枯槁右手,向上升了升手掌,叹道:“起来罢,起来听我说”

    霜靥方才从地上爬起来,恭敬伫立马下,静待下文。

    “霜靥你无父无母,来我霜沙谷时,年不足五岁。我虽不才,好歹将你培养成才,虽不能视若己出,却一向未有怠慢”冷瑶琴缓缓道,双眉紧拧。

    霜靥仰视眼前令她感到寒冷,却又是母亲般的人,百感交集,只点了点头。冷瑶琴似是五味杂陈,眼中闪过与平素截然不同的光,叹息接道:“我实在不知,今日决定是对是错,只是我似乎终究只能这么做了”

    一时间,霜靥似是恍然大悟,迷蒙灰暗的眼睛重新闪光,她深深一拜,沉声道:“徒儿明白,请师父但说无妨,无论是什么事情,需要徒儿去做,只要您说出口,徒儿绝无二话”

    冷瑶琴沉默凝视她,皱着眉。黑暗中,那略显幼稚,清纯如水的面孔散发着最美的人性之光。那是冷瑶琴久违的光芒,温暖得几乎令人落泪,她怔怔盯着那诚恳的脸,忽然犹豫了

    然而,片刻犹豫之后,另外一种情绪占领了她冰层般脆弱凉薄的心。她忽然想起来,这是自己必然做出的决定,必然选择的结果,是过去十几年里酝酿的一坛酒。

    今日,便是启封畅饮之日。

    她不能犹豫。

    霜靥依然仰望自己的师父,夜色中,对方那终年凝霜的脸孔第一次显出别样神色,有一点怅惘,有一点犹豫,还有一点母亲的怜爱。

    只是,繁复神色瞬间褪去,只片刻,冷瑶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第324章 记忆断层() 
冷瑶琴恢复平静,忽然住口不语,遥遥望向那夜色中宛若海市蜃楼般迷人的璃彩苑。霜靥顺着她的目光,亦望向那轮廓嶙峋的庞大院落,陷入深深沉默。

    望了阵子,冷瑶琴方才幽幽叹出一口气来,哑声道:“我让璃彩苑主人,为你备了人皮面具。”

    霜靥一怔,惊问道:“为我?”

    “盛平公府内有多少侍女,你可知道?”冷瑶琴却问她。

    霜靥迷惑地摇了摇头,隐隐感到,师父正有非常任务托付于她。

    “盛平公见过你,所以给你备了人皮面具。易容不难,但要改变举止言行,还要靠你自己。”冷瑶琴神情凝重,正色道。

    霜靥点了点头,恍然道:“师父是要徒儿潜入盛平公府?”

    “正是。”冷瑶琴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事关重大,只有交给最信任的人,我才放心。你聪明伶俐,办事周全,最宜此任。”

    霜靥眼中掠过一丝微妙的光,点头道:“师父觉得妥善便可,徒儿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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