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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传-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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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他笑得满眼晶莹,伸手便抓卢宁的双臂,爱惜之情,溢于言表。

    “义父!”卢宁正要下拜,却被董文竹半路扶住,“义父”二字方才出口,已经哽咽。

    这一刻,他们之间,实则一对父子。

    “可回来了,可回来了”董文竹苍老良多,深陷的双眼里满是动容泪光,似是盼了太久。他一面喃喃,一面托起卢宁,示意他入座。

    眼前的年轻人,黝黑皴裂的脸依然俊朗清瘦,深陷双颊,诉说着西北风霜,他必然吃了许多苦,连眉睫都变成了钢丝,根根分明,根根倔强。董文竹凝望他,直到泪眼朦胧,方才伸出枯槁的手,掠去眼角残泪,笑着落座。

    此刻,卢宁才褪去大氅,恭敬在董文竹对面落座,难掩眼中激动,他一面抓起酒壶为董文竹斟酒,一面笑道:“义父,这一向可好?”

    “好!好!”董文竹苍老的面孔,流露欣慰的笑,端起酒杯,只不断叹道:“西北艰难,你瘦得多了。”

    卢宁爽快一笑,端起自己方才斟满的酒杯,恭敬与董文竹碰了杯,先干为敬,一面利落将空酒杯向前一送,一面大笑道:“应当应分的!”

    董文竹望着他,笑了笑,方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你长大了。”

    “哈哈!”卢宁大笑:“义父忘了,孩儿今年二十有四,早已长大成人了。”

    “哦”董文竹怅惘一笑,颤巍巍放下酒杯,笑叹道:“怎么我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呢”

    “义父疼惜孩儿!”卢宁起身,为他斟了酒,笑着坐下,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董文竹眯眼,细瞧他那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孔,欣然微笑,颤巍巍抓起筷子,夹起一片糟溜鱼片,放进他的碗里,笑道:“菜要凉了。”

    卢宁点头,夹起来尝了一口,依然美味如常,与他小时候在洛阳合志堂吃到的,一模一样。

    他知道,卢云笙死后,董文竹不但将他与母亲接到嘉兴,还将府内用惯的下人一并接来,养在新宅中,最大程度保持了昔日生活。正因为此,他与母亲才能继续吃到自己洛阳府中那道著名的糟溜鱼片。

    每每尝到那熟悉的滋味,他的心便会变得格外柔软,儿时回忆,似乎全部凝集在那一道菜中,令他唏嘘不已。然而,他的心又会在那柔情一刻之后,变得格外刚硬。片刻后,他会想起父亲静静躺在棺内的模样,脸色青白,惊悚骇人;他会想起出殡那日,雪白的纸钱,如漫天飞雪,将冬日的洛阳染得更加素白;他会想起那日,母亲几乎死去的双眸;他会想起那个名叫“王遮山”的人。

    他恨自己不能将仇人碎尸万段,恨自己不能报仇雪恨,恨得太久太深,却始终未能如愿,以至于到最后,反而不再去天涯海角寻找王遮山。

    平安山庄内,他眼见着王遮山被绑缚带走,却不能出手杀他,虽满心愤懑,却明白了一个道理,想报仇,必须要等待何时的时机。纵然已经失去了王遮山的消息,纵然时过境迁,他依然相信,某年某日,王遮山会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

    苍天有眼,仇必雪

    此刻,他满心怅惘,夹起那熟悉的糟溜鱼片,轻轻塞进口里,忽然心口一酸。他一口一口咀嚼,忽然陷入沉默,那是无比熟悉的滋味,无比酸楚的滋味,每嚼一口,都好像在咀嚼自己的回忆。

    总有一天,我要报仇

    他嚼着那鱼片,眼前不断浮现卢云笙盖棺前的最后模样。

    岁月洪流,西北风烟,均不能暗淡模糊那一幕,卢云笙面色惨白,轻轻敛眉,似有千言万语叮咛,似有沉重不甘凝在眉间,他分明在对卢宁嘱托,要儿子为自己报仇。

    “还没王遮山的消息?”他忽然开口问道。

    董文竹一怔,旋即轻轻摇头,长叹一声,哑声道:“他避世多年,想必也不愿再现身,招惹是非了罢”

第365章 面具访客() 
“我一定会找到他。”卢宁敛眉冷笑,越过董文竹的肩,望向那大敞的窗,和暖神色,瞬间凝霜。

    只要提起“王遮山”,他的眼睛便会蒙上一层血红。

    董文竹心里一沉,握着筷子的手,轻轻一颤。

    他原以为,卢宁是他人之子,却不想,到如今,卢宁却成了他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他看着卢宁成长,为他高兴,为他焦急,为他担忧,为他绸缪不觉间,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董文竹叹息,在内心深处自嘲一笑。他笑自己筹谋打算了一辈子,终究抵不过一个“情”字。

    他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告慰卢云笙在天之灵。他甚至以为,有朝一日,特别机缘之下,若面对与许多年前需要舍弃卢云笙的相似境况之时,他一样可以毫不犹豫,舍掉卢宁。

    然而,漫漫岁月中,他终究是老了,越来越柔软的心,忽然间变成了一颗慈父之心。膝下无子的他,终于在卢宁陪伴下,成了个地道的父亲。

    “我不希望你报仇。”他夹起一片鱼,放进卢宁碗里,认真道。

    一丝微光掠过那年轻人涌满血红的眼睛,卢宁一怔,旋即冷冷一笑,沉声道:“若不报杀父之仇,孩儿岂不成了没血没泪的不孝子?”

    董文竹亦是一怔,双目微澜,望着卢宁的眼睛,缓缓生出特别的神色。

    原来,卢宁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足以做出任何决定。昔年里那个一招一式都盼他首肯的少年,终究长出了一根坚实的主心骨,他忽然怕了。

    卢宁望着自己的义父,目不转睛。纵然是恩重如山,义父也不是“父亲”。若不能将王遮山千刀万剐,他何以自处?

    片刻间,董文竹微笑了,伸手捋了捋越发银白的胡须,用静水般包容一切的目光凝望卢宁,似乎在竭力稳定对方那躁动的灵魂。两个人,不过咫尺之间,卢宁却觉得格外遥远。此刻的董文竹,与平日里一样难懂,深邃奥妙的眼神,纵然沉静如水,也无法参透。

    然而,这一次,他在董文竹的眼睛里看到了劝诫。

    “报了仇,你父亲也活不过来。”董文竹平静道。

    卢宁缓缓放下了筷子,心口一酸。

    董文竹说得没错,便是让王遮山在地狱里轮回百遍千遍,卢云笙也活不过来了。

    报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丝黯然掠过卢宁年轻的眼睛,他忽然笑了,夹起碗中鱼片,轻轻放进了嘴里。董文竹缓缓垂下捻着胡须的手,微微敛了眉。

    面对自己一手早就的武器,他第一次感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深悔意。

    曾经,他自鸣得意地认为,卢宁是自己对付王遮山的终极武器,是天涯海角也会将王遮山碎尸万段的锋利屠刀。此刻,他却悲凉地发现,卢宁竟是自己心血灌注的未来之躯,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霎时间,他怅惘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终其一生,不过在和自己的错误斗争。不断埋下祸根,不断自食其果,不断后悔,不断继续犯错。这不止是他董文竹的一生,这是芸芸众生的一生写照。或许正因为此,世上才有那么多千古流传的戏码,每一部都令人唏嘘不已,充满蹉跎与错误。

    因为错误,人才是人,才活得有血有肉。

    此刻,有血有肉的董文竹,终于发现,自己比想象得更加软弱。

    此刻,眼前的年轻人,是他的儿子,比大雪山庄重要,比追杀王遮山重要

    “尘封旧事,何必作茧自缚,一辈子都不痛快?”他没有放弃,又夹起一片鱼,放进卢宁碗里。

    卢宁沉默,低头盯着碗里的鱼,熟悉的滋味,只不断深化心中的恨。他不抬头,血红的眼睛只落在碗中,落在回忆里。

    董文竹轻轻一叹,只好作罢。

    一顿本该痛快的洗尘宴,忽然气氛凝霜,卢宁老大不乐意地一口口嚼着鱼,一言不发。董文竹便一杯接一杯喝酒,空气中弥漫的幽香也不能令他感到安宁。

    “庄主!”珠帘外忽然响起下人的声音,恭敬道:“邓管家来了。”

    董文竹闻此,双目一闪,迅速放下筷子,变得格外严肃。他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向来谨小慎微的管家邓骏,绝不会贸然打断他的私宴。

    “让他进来!”他一面皱眉道,一面起身往珠帘外走去。

    原本心事重重的卢宁,陡然感到一阵紧张气氛,敏锐地预感到,邓骏带来的一定不是好消息。想到这里,他已经迅速起身,紧跟董文竹往珠帘外的会客厅走去。

    董文竹走在前,卢宁走在后,两人均沉默不语。红毯轻盈,吞没了二人脚步,卢宁却依然能感到董文竹那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落在他不安的心口上。

    此时,花厅的窗边,管家邓骏正焦急伫立,神色郁郁。

    “出什么事了?”董文竹大步而来,方才踏入花厅,已经朗朗问道。

    邓骏早已听到那带风的脚步声,回身间已经躬身拜道:“庄主!璃彩苑来人了!”

    “璃彩苑?”董文竹瞪大了眼,难掩波澜。

    谁都知道,大雪山庄向来不与璃彩苑往来,如今,那素日只交达官显贵的璃彩苑,竟找上门来了,可谓来者不善。

    董文竹拧眉,一面落座,一面接过茶盅,啜饮一口,清了清口中酒气,也清了清朦胧的头脑,询问道:“来了多少人?”

    “一个。”邓骏小心翼翼道。

    “哈!”董文竹“当啷”一声放下茶盅,冷笑道:“好一个璃彩苑,果然目中无人!”

    卢宁亦在旁落座,接过茶盅却一口没喝,一面放茶盅在桌上,一面沉声道:“义父,盐路一向不与星芒山往来,这次,是见还是不见?”

    “见!”董文竹轻轻拍了拍桌面,淡淡一笑,冷笑道:“既然来了,便是客人,怎么不见。”

    卢宁心中暗暗钦佩自己的义父,纵然面对天大之事,也能片刻间恢复镇定,似是常在尘俗之外,视万物尽为空蝉。

    然而,心底里,卢宁难压惶恐,纵然身旁的董文竹稳如泰山,他也无法驱散内心的恐惧。他虽然不与那诡谲莫测的星芒山往来,却从未断过那山上传出的异闻。

    他知道,璃彩苑里有个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霸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只知他富可敌国,养着无数绝尘的刺客,拥有世上最美的伶人。

    虽然感到不安,他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一会上门的客人。

    “义父,孩儿去会会他。”他站起身来,抱拳道。

    董文竹眼中掠过一丝欣慰,点头道:“也好!”

    卢宁坚定一笑,转身随邓骏往门外走去。

    前厅那古朴的雕花窗外,正开满大片的紫霜花,一人正面窗而立,身形婀娜,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卢宁在邓骏的引领下,一步踏入前厅,抬眼便瞧见了那亭亭玉立的背影,霎时心口一颤,翻江倒海涌动一阵心悸。

    那女子背对着他,青丝松绾,单薄的身子裹在件雪白的轻纱长裙里,裙摆拖曳,只能瞧见股侧两只纤纤皓腕,葱葱玉手。那背影格外挺拔秀美,纵然是心如铁石之人瞧了,也会心神一荡。

    卢宁原本是步步生风而去,陡见那绝美的身影,忽的顿住脚步,尴尬僵在了原地,片刻间,他的头“嗡”一声轰响。

    “姑娘,这是咱们合志堂的卢堂主。”邓骏已经走上前去,躬身揖道。

    “哦?庄主瞧不起小女子,所以派个堂主来草草对付么?”说话间,那女子已经转过身来。

    霎时间,卢宁早已瞠目结舌,怔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大约是他平生所见之中,最惊愕的一幕。

    那女子的声音,乃世上从未听过的天籁之音,像是湿漉漉的深夜里,用美酒浸过的风音,令人神魂颠倒。那声音,比月光轻盈,比天幕广阔,比忧伤心痛,比晨露轻快,既深重,又天真,任谁听了,都以为自己身在云端。

    然而,他却看到了一张极为可怖的面具,挡住了那女子原本的模样。那是何等令人胆寒的面具,雪白如霜,勾勒着繁复骇人的纹饰,造就出一张震慑三界鬼神的面容。

    那面孔正对着他,几乎将他的心胆碎裂,瞬间惊乱了那甜美声音带来的迷醉。

    巨大矛盾,却统一在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卢宁满心震颤,缓缓伸出手来,轻轻一拱,以最大限度的镇定,沉着道:“姑娘说笑了庄主杂事缠身,特遣在下先来”

    “哈哈!”面具后的女子放声大笑,打断了他的客套。

    那笑声,宛若夜风中的银铃,直教人魂牵梦萦。卢宁不由心口颤得更加剧烈,方才抬头去望那面具,这才发现,那恐怖的面具下,原来藏着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那是双极美的眼睛,闪着星星的光芒,是纵然深夜里也会闪亮的眼睛。那眼睛,此刻正不屑地盯着他,满含讥诮。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也令他感到心神荡漾,那眼神,犹如一潭幽深的冷水,深不见底,却能埋葬灵魂。

第366章 可利之义() 
这日深夜,董文竹的书斋内灯火通明。

    白日里,卢宁见过璃彩苑主人的使者,收到了来自星芒山的邀约。此刻,书斋内只他二人,董文竹面色沉沉,兀自斜靠在太师椅上,沉思万千。卢宁沉默不语,心思却早已飘得极远。

    璃彩苑的面具使者离开了,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如常,一阵阵莫名悸动,正在内心深处碰撞。他似乎对那面具后的面孔,充满了无法遏制的好奇之心。

    片刻后,董文竹沉沉叹出一口气来,咂嘴道:“看来少不了要跑这一趟了。”

    卢宁一怔,方才自万千思绪中醒过神来,扭头望向董文竹。董文竹神色凝重,似是下了极大决心,一面认真瞧着卢宁,仿佛在寻找肯定和支持,一面捻着银白的胡须,若有所思。

    “孩儿愿替义父前去。”卢宁正色道。

    “不可。”董文竹却双目一闪,缓缓摇了摇头,轻叹道:“江湖中,最忌目中无人,若你代替我去,那璃彩苑主人必然觉得是我小觑于他,免不了一场纠葛。”

    卢宁轻轻敛眉,闷声接道:“他请,我们便去,岂不是忒小瞧人了。”

    董文竹闻此,微微一笑,却摇头问道:“你认为,我与屠风扬何处不同?”

    卢宁一怔,面有难色。

    董文竹心思缜密,是大雪山庄的元老,论资历,自然与屠风扬平起平坐,丝毫不逊。他执掌庄主之位的这些年,令整个大雪山庄风生水起,名震四方,才德有目共睹。然而,屠风扬悉心经营大雪山庄的那些年里,那些辉煌雄壮的盐路往事,至今想起,依然令人概叹不已。

    卢宁沉默了,悄悄垂下双目,躲开了董文竹询问的目光。

    “哈哈!”董文竹大笑,接道:“但说无妨!”

    卢宁依然沉默,只作难一笑。

    董文竹也不为难他,并未继续追问,只继续道:“我与屠风扬,终究不同。大雪山庄是他的江湖,所以他重‘义’,大雪山庄是我的买卖,所以我重‘利’。”

    卢宁一怔,面色惶然。

    董文竹望着他,笑着接道:“提起‘利’,买卖,你心底里肯定不齿得很罢?”

    卢宁双目微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江湖之人,每每提起‘义’,各个滔滔不绝,豪气盖世,似乎这‘义’,就是行走江湖的一切准则。”董文竹微微一笑,认真瞧着卢宁。

    卢宁一知半解地轻轻点了点头。

    正如董文竹所言,江湖中人,谁敢不重“义”?谁能痛痛快快说“利”?

    “然而,就算义薄云天,义字当头,也要有个度。偌大江湖,若你于他人压根无‘利’,‘义’字从何谈起?”董文竹问道。

    卢宁眼中掠过一丝困惑,终于抬眼,怔怔望向董文竹。

    “所以,无需怕‘利’,普天下哪有丝毫无‘利’的结盟和义气?你让他人获利,自己因此获利,也是一种‘义’。”董文竹娓娓道来,眼神十分奥妙。

    卢宁下意识点头,默默咀嚼着他的话。

    屋内格外安静。

    一生叱咤江湖的董文竹,终究老了。他曾义字当头,曾不齿利益。后来,他终究懂了,自给自足者、强大无敌者,方能仁慈,方能慷慨,因为拥有,才能义薄云天。

    小义固然珍贵,大义,却需要强大之力,方能“利”众人。

    “强者使他人获利者,才是义薄云天,这强大,紧靠着‘利’。”他总结道,淡淡一笑:“勿怕他人利用,因为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有价值,才有情有义。”

    卢宁思量了片刻,终于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来,耳濡墨染中,董文竹的言谈举止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深深影响了他。每一次,他都从心有疑惑到心悦诚服,到头来不得不承认,董文竹的观点,虽总是另辟蹊径,却总是耐人寻味。

    此刻,董文竹正捻着胡须微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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