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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狗仗人势,姓段的自己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没想到连他手下的人都看不住。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人物了。”看着徐树铮离去的背影,黎元洪从未觉得如此愤怒过。段祺瑞向来看不起自己,黎元洪是知道的。不过徐树铮是什么东西,竟然也仰仗段祺瑞的权势向他摆谱。凡事也要有个度,若是段祺瑞手底下的阿猫阿狗也能对他横眉树眼,他这张老脸以后还要不要出去见了人。
“大总统,是不是那个徐树铮又耍性子了?”哈汉章从府外走进来,正好看到徐树铮脸上同样不怎么好看,几乎都不用猜便知徐树铮又和黎元洪闹不愉快了,而且比以前闹得更凶。
“哼,以前还好,虽然私下里不把我当回事,明面上还算把我当个人在看,现在倒好,他徐树铮直接说我黎某人就是一盖章机器。当初我也没想过要当总统,是他们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现在觉得不顺心了,就时时做样子给我看,他一个国务院想总揽一**政,事事都想插上一脚,要是这样,干脆直接自己当总统算了,现在把我树在前面,自己却想占尽好处,跟想做"biao i"又想立牌坊的行为有何区别。”黎元洪越说越气愤,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了哈汉章的脸上。
“大总统息怒,段徐现在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切莫因为这点事气坏了身体。”哈汉章劝慰道。
“说是这样说,可事到临头,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黎元洪长出了一口气,“段祺瑞和徐树铮要是这种做法,我也索性豁出这张老脸了。”
“大总统打算如何做?”哈汉章有些好奇地道。
“九个字,不违法,不盖章,不怕死。段祺瑞想把我当盖章机器,好得很,没我这个总统印,他有很多文件,人事任命不能生效,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决心把枪指到我的脑门上来。”黎元洪横声道。
哈汉章想劝黎元洪不必这样急躁,毕竟总统在法统上占据至高地位。在他们这些幕僚看来,有些事都可以徐徐图之。北洋督军团虽然强大,但也并非铁板一块,只要用心,总是有空子可钻的,段祺瑞即使再强硬,但很多人事的任命上必须要经过总统的认同才能生效,有这道权力日后总有些讨价还价的空间。各地方督军也并非忠于段祺瑞,分化拉拢。只要掌握一部分兵权,对黎元洪来说便是成功一大半了。
哈汉章如是劝着黎元洪,不过黎元洪自觉段徐欺人太甚,一时间也劝不住。
总统府和国务院的矛盾日益尖锐,黎元洪这个总统终究是具有法统地位,在舆论上终究是占据道理的一方。段祺瑞操纵督军团弄得北京政坛乌烟瘴气,甚至妄图强迫国会达到对德宣战的目的。使得段祺瑞最近名声并不怎么好,一度有恶化的趋势。
段祺瑞毕竟是北洋集团数一数二的人物,一点舆论上的非议暂时还无法对其造成实质上的威胁,不过随着《京报》刊登出西原借款的事,《京报》上揭露了中日军械借款的秘密消息。日本政府欲借一万万日元给民国,用来聘用日本技师以及人员协助民**火工业。聘用日军武官训练民国参战军为条件。揭露消息主笔的陈友仁在当天便被捕更显得段祺瑞当局欲盖弥彰。唐绍仪,岑春煊,以及孙中山等人立即站出来表态,指责段祺瑞是个不顾民族利益,企图用武力威胁国会的暴徒。妄图用对日贷款训练参战军,达到其武力统一民国的目的。段祺瑞虽然仍然有着北洋军阀集团的。不过却遭受到了国民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黎元洪本来被段祺瑞近乎逼到了绝境,打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消极殆工想法,哪知段祺瑞竟然会自己露出个致命的破绽出来。哈汉章,金永炎,张国淦,蒋作宾等一众幕僚更是兴奋异常,如果不趁着对手犯错这么好的机会扩大总统府的影响力,他们便不配做总统府的幕僚了。
“段祺瑞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心思耿直嘛,其作风完全是个混际政坛多年的老狐狸。”
黎元洪听到徐世昌和王士珍都拒绝重新组阁,出任陆军总长一职的话后,不由有些懊恼。虎死架不倒,况且段祺瑞这只北洋之虎还活蹦乱跳,徐世昌和王士珍两人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物,自然不可能一点虚名得罪相交多少,而且手里还有着雄厚兵权的段祺瑞。
“大总统,段祺瑞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昨日为何到总统府来?”金永炎好奇地问道,作为黎元洪的幕僚,当然要弄清段祺瑞今日的来意推测其下一步的可能的举动。
“昨日他跟我说他已经找过了徐菊老和王聘卿,但是他们都不肯出来重新组阁,段祺瑞让我从速给他找替身,以便交卸。他这是摆明了跟我说,离开了他段祺瑞,这内阁就搞不起来。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黎元洪没好气地道,他跟段祺瑞的恩怨很早就开始了,可谓是新仇旧恨。当初黎元洪以副总兼任湖北督军一职时,段奉袁的命令以绑票的方式将黎元洪搞到武汉来。
新仇是段虽拥黎继任总统,可是在袁死后段去见黎时,一言不发,面孔冷酷有如对待一个陌生的政敌,加上张镇芳又从中挑拨。张镇芳是袁临终时四个接受顾命大臣之一,可是段祺瑞却最瞧不起张,由于张是袁的表弟,洪宪帝制时,张在大典筹备处办事,贪污舞弊,所以段经常骂他是“黄带子”、“掌柜的”。张自然也恨段入骨。黎继任总统后,张在黎的军事智囊哈汉章面前放了一把野火,他说:“我们在项城袁的灵前讨论总统问题时,老段反对黄陂黎继任,是东海徐世昌竭力促成的。”这句话很让黎相信,所以黎非常恨段,对徐世昌则有好感。
至于段呢?压根就瞧不起黎,因为在清朝时,段曾做过统制等于师长地位、军统等于军长地位和提督,并且署理过湖广总督,可是黎那时才不过是一个协统等于旅长地位;到了袁世凯时代,段则是北洋系首屈一指的大将,而黎虽是副总统,在段眼中,不过因缘时会,窃取辛亥革命果实,到北京后只是个政治俘虏;袁死后,黎的总统是段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段不黎,黎根本登不上总统的宝座。他在袁死的当天晚上告诉黎派来探听消息的张国淦说:“我姓段的黎,就是一句话,不会让姓黎的落空。”
因为段有这些观念,所以完全不把黎放在眼中,黎则看段有如芒刺在背。黎、段之间便因此无法谐合。
“段祺瑞的势力根深蒂固,若不是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真拿他没办法,不过这次他犯了众怒,连他自己也感到千夫所指,有向大总统求和之意,我看不如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将他给免职,永除后患。”金永炎道。
“段祺瑞有求和之意,这话怎么说?”哈汉章问道。
“这里是内阁里面的一些人事变动,段祺瑞让人送过来给总统看的。”金永炎将一份新的人事任免名单递上来给黎元洪。
“基本上又是些安徽人吧?”黎元洪哼了一声,不过拿到手里一看,才发现开头的三个是湖北人,这个时代的乡党观念极重。后面的几人也不是黎元洪所厌恶的,看到这里,黎元洪的面色才缓和了一点,不过很快黎元洪又道,“这也是段祺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会向我释放握手言和的信,要是在平时,他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看就该借着这次机会,免去他的总理之职。”(。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om。)9
237章 张勋进京()
北京政局一团混乱,督军团再次在徐州召开会议,此时的徐州,因为各个督军,或者是督军代表的到来,显得热闹纷呈。大多数只是派自己的代表过来,但亲自过来的也有四五位。虽然含金量仍然比不上北京那边的督军会议,可跟以往徐州会议,已经算是无比隆重的一次。
“岂有此理,黎菩萨外表看上去和和气气的,想不到实际上也是包藏祸心之辈,若非当初合肥点头同意,哪里轮得到他这具外人当总统。”倪嗣冲对黎元洪出声痛骂,“黎菩萨今天连总理都可以免掉,过几天,在座的各位哪个不能免?日复一日,咱们北洋统治的根本便会受到破坏,难以维系下去。相信你们也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面。”
“忱帅说得不错,今日黎菩萨能免了总理,明天就能拿其他人开刀,绝不能让此人坏了老北洋的根基。”曹锟的弟弟曹锐点头认同道。
“黎菩萨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看没别的,咱们这些地方督军直接联合起来,把他拉下马,彻底解散国会,看他能怎么样。”倪嗣冲趁起鼓动各督军以及代表,想将这些人的意见统一起来。
真说到起兵把黎元洪轰下台来,在座的地方督军及代表又开始迟疑起来。此时全国也就来了四五个督军,其他都是派的代表过来。国内还有控制了两广的陆荣廷,控制了东三省的秦宇,控制了云南的唐继尧等人没有派人过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场,张勋平时遇到事情喜欢大说特说,唯独这次总统府和国院院产生矛盾后,不发一言,出现得出奇的沉默,眼见得场面无人说话后,张勋干咳了一声,将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
“现在意见基本上一致了。黎菩萨孤家寡人一个,不用担心,但是要说让谁带这个头,都不愿意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而且将黎菩萨轰下台,解散国会之后该怎么办,大家心里也没个定数,是也不是。”张勋开腔问道。
“是呢,解散国会,当年袁大总统也做过。不也没办成。之后的问题也确实是麻烦。”张怀芝道。
“我看不如这样。干脆实行清朝复辟好了,黎元洪对我应该还没恶感,一直想请我入京调停和国院院的争端,索性我就直接带兵进京。将黎元洪先赶下台,然后再行复辟之举好了。”张勋终于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前几次徐州会意,张勋就曾暗示过,只是当初时机尚未成熟,张勋也没有彻底说透。现在段祺瑞已经因为西原借款的问题下台,张勋认为复辟已经是水到渠成的问题。
在场的人听闻张勋的想法,无不吃惊,当初袁世凯以大总统之尊行复辟之举。尚且功败垂成,张勋手底下拥有数万军队不假,但跟当初的袁世凯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点点。
徐树铮做人不怎么样,不过在揣度人心。阴谋算计上,确实有几分过人的本事。张勋在前几次徐州会议上的心思徐树铮便看出来了,只是段祺瑞威势日浓,没怎么将张勋放在心上。此时段祺瑞因为西原借款一事,声望可谓跌落低谷,黎元洪借势免去段祺瑞的职务,段祺瑞在道理上占不住阵脚,要么直接起兵,要么利用别人将黎元洪赶出北京,这个张勋便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复辟一事从之前的袁世凯身上便可以看出此事是逆天行事,以袁世凯的强势,最后也不得不取消帝制,张勋何德何能,竟然也想做同袁世凯一般的事。等张勋弄得天怒人怨,黎元洪也被赶跑了,段祺瑞再出来收拾局面,岂不是一举数得。
“徐秘书长,这件事你怎么看?”张勋是个实力至上的人,对于没有直接兵权的段祺瑞从内心里也看不上,只是段祺瑞明面上还是北洋的旗帜性人物之一,对于各督军来说,声望比他还要高,徐树铮是代表段祺瑞过来的,这点是个人都知道。如果徐树铮能点头,倪嗣冲那里基本没有问题了,倪嗣冲在各省督军当中也算是非常有份量的一个。再加上自己,通过这次会议是十拿九稳的事。
“只要能将黎元洪从总统的位置上拉下来,不用计较手段。”徐树铮这般说,等于是直接认同了张勋的意见。
“哈哈,好,你放心,黎元洪无权无势,将他赶出北京并不难,不过中间还需要运筹一二,我看不如这样,由各省督军宣布与北京脱离关系,黎元洪到时必然会心里慌张,他请我当调停人请了几次,我一直没怎么搭理,但也没彻底拒绝,到时候我暂时不宣布脱离产京,去北京当调停人,到了北京之后,挟迫其解散国会其答应督军团的要求,这样国人的意见便会转移到黎元洪身上来,黎元洪的声誉遭受打击之后,再将其赶出北京,复辟清朝,你们以为如何?”张勋将早就想好的办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倪嗣冲与徐树铮对视了一眼,见徐树铮没有异议,当即也站出来表态张勋。
倪嗣冲与张勋是督军团里的两大巨头,又有段祺瑞的代表徐树铮表态,其他大多数人也没什么不同意见,张勋看得十分高兴,当即道,“很好,既然这样,我准备了一份联名书,空口无凭,大家签个字吧。”张勋拍了拍手,立即有士兵将一份签名书拿过来。
虽然也有人有所迟疑,不过此时最有份量的几人已经纷纷统一意见,些许迟疑已经无关大局了。
张勋根据会议所决定的策略,发电黎元洪云:
“各省督军及各省代表二十余人昨晚偕同到徐州,以宪法问题就商。旋奉公府秘书厅漾电开……等因。咸以民国适用责任内阁制,凡任免官吏,向由国务院发出,非由国务总理副署,不能发生效力。秘书厅职司机要。对于此事,本无责任可言,今忽逾越职权,擅发通电,宣布命令,殊属创举,当然不能认为有效。共和国家首重法治,如果任意出入,人民将何适从?中央现既首先破坏法律,则各省惟有自由行动等语。事关法律问题。理由极为充分。如无持平办法。必将激生他变。谨飞电直陈,敬候钧裁。”
这个电报是以第三者的口吻,以关怀黎元洪的口吻说出来,暗示他愿意出面来担任黎与督军团之间的调人。
黎元洪从来没有想到要与北洋派为敌。他的目的仅仅在于排去一个目无总统的段祺瑞。避免北洋派因免段而可能引起误解,所以不止一次地请北洋派元老徐世昌继段之后组织内阁,信使不绝于途,但是在天津的徐世昌则坚决不肯应命。黎又请北洋派的另外一块金字招牌王士珍组阁到王宅,同样也没能请动,各省纷纷宣布与北京脱离关系,眼下有张勋这个北洋军阀中的中坚人物出来表示愿意调停,自然让手足无措的黎元洪喜出望外。
黎元洪的接纳,段祺瑞暗中的推波助澜。再加上张勋自己的野心,没有意外,这支辫子军便从徐州乘火车一路北上了。
此时驻扎在北京附近的部队尚且有陈光远第十二师,李进才第十三师。张勋也招惹不起,陆军部好歹与中央靠得近。只是中间的牵扯太多,十二师,十三师也不至于向辫子军动手,张勋使了一计,将步兵统领江朝宗,陈光远,李进才,王士珍,雷震春等人纷纷软禁起来,控制了这些人等于是控制了北京的城防,至此北京对于张勋来说,已经没有防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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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繁星点点,远远的一两道狼嚎声传来。以往除了月色,放眼望去是逐渐漆黑的夜,此时的草原上,过个一段路,却可以看到几处灯光闪耀的小乡村。蒙人大多数仍然习惯住帐篷,不过来到草原上的汉人却将自己定居的文化带了过来。
嗞嗞…被架起来烤得金黄的全羊在老牧民的旋转下不时滴下一两滴香气扑鼻的油脂。
烤好后,秦宇用匕首割下来一小块羊肉嘴里咬了几下后吞了下去,笑着道,“这吃东西还是得应景行,有些场合吃起东西来胃口就是好些,烤全羊我吃过几次好吃的,有一次还是前朝的时候,奉了总督的命令前往洮南剿匪,后来也吃过一两次。再后面去了奉天城之后吃,虽然做法也差不多,不过嚼在嘴里怎么都像少了点味一样。”
“前朝?说不定这会又要改朝换代了呢。”何明几个探矿师虽然常年累月都在野外奔波,勘测东北地面的矿藏,但对民国的时事也非常关心,一有机会便要了解一下,这段时间,张勋越发明显的意图让何明这些地质研究者也十分不安。
“跳梁小丑罢了,当初袁大总统想搞帝制都没搞成,张勋一个小角色不过是自讨苦吃,这折事长久不了的。对了,霍林河那边的煤矿勘测得怎么样了,听说规模不小。”
这次秦宇西巡,便是来视察一下通辽这个新兴的草原城市,当然,通辽被勘测出来的丰富矿藏,也是秦宇极感兴趣的东西之一,原本听说赤峰那边找到了个大型煤矿,结果是一桩乌龙,这件事,许华清还将负责那边事务的杜明哲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通辽这些矿藏也让秦宇起了极大的兴趣。
“确实不小,预计保有含量100万万吨左右,煤层很浅,便于露天开采,煤的储量数倍于抚顺煤矿,并且质量也并不逊色于抚顺煤矿。”说到霍林河煤矿,何明一脸兴奋,“中华地大物博,此言当真不虚,单是一个抚顺煤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