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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力痛苦地叫声,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没停过,如今太阳也快下山了,莫家的一家人连午饭也没有吃,就一直站在这,但这显然不能有什么帮助。
一会儿,管家走上前,迟疑了一下,说:“老爷,大夫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看样子一会半会,二夫人还不会生下小主人。”
莫将军抬头看了看金色的天空,摇了摇头说道:“言忠,你先下去忙吧!”
管家转头看了看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摇了摇头。这才退了下去,又站回了众人身后。
突然,屋里的叫喊声变得急促而尖锐,众人的心紧接着提起来,足有半个时辰,叫喊声才停止。又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众人的心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起来。这是,莫将军也失去了镇静,脚步轻轻向前移了一下。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眉开眼笑的产婆才抱着一个锦布包裹的襁褓出来。
没等产婆开口,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女儿/女孩?”产婆呆了一下,面色古怪的笑着说:“是,恭喜将军喜获千金。”
这时众人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莫将军跟着干笑了几声,才小心翼翼的从产婆手中接过襁褓,细细的看着。
婴儿的一张小脸还是粉红粉红的,眼睛也是紧闭着,撅着小嘴,小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彩蝶一个箭步,抢到,莫将军身旁,两只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婴儿的小脸瞧,高兴着叫道:“妹妹,呵呵,好可爱。爹,快起个名字吧。”
郭氏也渡步上来,瞧了瞧婴儿可爱的小脸,笑着说:“是啊,老爷,起个名字吧。”
“嗯…有个女儿梦璃也该松一口气了,再有岳父的帮忙,或许宗门对他……我们家的事也该放下了吧!那就叫她向晴!”
“向晴,向晴,呵呵,小向晴,以后跟着姐姐,保管没人欺负你,让你以后无忧无虑。”彩蝶双拳紧握,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了,老爷,孩子刚出生不能冻着,先把孩子给产娘,等会再进屋看看梦璃吧。”
“是,夫人说的极是。”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婴儿递给产娘,又看了看先前的产房,默默呆立了一会儿。
这一会儿,里面早已收拾妥当,产娘将莫将军与其他人请进去。莫将军靠着床边轻轻坐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放在母亲的身旁,又轻轻地拂过床上女子额前的发丝。紧接着烈摇摆嗡鸣声了指子,慧床旁,手指轻轻一点,小床便停了下来。
那躺着的女子容颜极好,看起来还不满三十的样子,但脸色还有些发白,显然是脱力所致。此时秀眉舒展,极其安详。而此时,像感应到什么,双眼轻轻地睁开,看了看床前的坐着的人,虚弱的问道:“老爷,孩子……”
“呵呵,孩子挺好,是个女孩儿,你放心吧,好好休息。”
这时,她才敢转过脸来看着孩子,看了好久,眼角的泪又轻轻的滑下来。
莫将军小心的帮她擦掉眼角的泪,又轻声安慰了几句。这时,女子才像刚想到什么,问道:“老爷,起名字了么?”
“起了,二娘,叫向晴。”彩蝶兴冲冲地对床上的女子说道。
“向晴,向晴…”似乎想到什么,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目光似乎穿过了面前的墙,越过了莫府的围墙,延伸到很远很远,两道清泪又无声地自脸庞滑下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
莫将军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双肩轻轻抖了一下,便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轻起,勾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似在安慰。
“当年若不是我一时冲动,铸成大错,你也不会如此。这些年,为了莫家,你受苦了。”
女子缓缓摇了摇头,“当年没有什么对与错,我是不会放弃他和你的,即便是终生只能在仙道中踏进半只脚。我,终不悔!”
二人转头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似重新回到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坚定、执着,至死而不悔。
郭氏轻轻拉了一下几个孩子,便在妹妹的挽扶下与众人一起离开了那间屋子。只是眼神在刹那间茫然了,但心底却依然坦荡。
在那一瞬间,彩蝶也有些茫然了,看了看身边的嫂子,淡然的母亲,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坐在父亲亲手做的秋千上,呆呆地看着最后一点余晖从天边消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这种感觉真好。此时,一只纤细白净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彩蝶的肩膀,将她从出神中拉回现实。似乎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也不回头,柔声说道:“二嫂,有事吗?”
“没…没有,只是你二哥去了军营,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来找你啦!”
彩蝶这才回身,伸手拉住女子的双手,将秋千让出一半让她坐下,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的肩上轻声问道:“嫂子,你舍弃了家族,和二哥在一起,后悔吗?”
女子双眼闪过一丝痛苦,想了一下,随即坚定的说:“我不后悔!”
彩蝶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一个微笑。低声说:“我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二人相依,在月影下,两道秀丽的倩影渐渐拉长,一直延伸道小院外。正在月上正中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紧接着大地也颤了一颤。
彩蝶被这一吓彻底醒了,二人相视一眼,连忙站起来,冲着光柱升起的地方跑去。
那道光柱虽然巨大,覆盖了整座小院,但只是一闪便很快消失了,似乎是被一道更加强大的力量从中切断了。这异象若在平时一定会让彩蝶兴奋好久,但这一次却让她担心起来,因为它来自二娘的小院。
刚跑到那,便看见爹、大哥、娘、小姨和管家都到了。几人也没说话,一起冲那小屋奔去。
打开门,只见床上的女人安静的睡着,只是床边的摇篮上,一点亮光悬浮着,让人无法直视,接着闪了一下,那亮光便不见了。
莫将军轻轻地走过去看了看孩子,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这才放心的向众人一摆手,便退了出来,关上房门。
过了好久,莫将军眉头一直皱着,也不说话,几个人也默默地站在那,没莫将军开口,谁也没先开口。似乎像是有了决定,莫将军眉头一展,说道:“今晚的异象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而且这样的事在边关城每年都要发生好几次,大家也不用太担心。言忠吩咐守夜的下人不许乱说话,大家都去睡吧。”
众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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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边关城相距极远的一座小岛上,一个男子抬头仰望星空,出神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自语:“看来今晚要抓紧时间了,再晚可就不太妙了。”
接着身体向后一倾,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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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峰,一座紫金大殿中,白色瑞兽打个盹儿翻个身,未见其睁眼,喃喃自语道:“不会是那几个家伙将天兆推迟了吧!按说天道改命,凶险异常,也不会有人舍得自身道行去做这不可能之事。”
突然,白泽睁开双眼,一改闲散的样子凝重说道:“莫非有人达到那一步了,不,不可能,那些上古的存在不会允许的。”
一会后,又是一阵喃喃自语:“反正现在我也压制不住他们,还担心这劳神的事干嘛!不过北方的那些家伙可不安定啊!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
大殿之内复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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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十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过去了,边关城将军府莫延逐莫将军的八十岁寿诞如期举行,对普通的凡人来说也许快要入土了,即使对于一般的炼体士也是高龄了,但对于莫家,有仙门的帮助,即使健康的活到一百五十岁也是可以办到的。
前院莫家的家丁仆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装点着一切。后院秋千上,一身鹅黄绒衣的窈窕女孩儿安静的坐着。白白的脸,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撅着张的小嘴显然是在不满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娘都没有再带自己去见哥哥,也没有再见到珊儿姐姐,只是按照珊儿姐姐教的功法调养身体,只觉得如今自己聚气越来越容易,而且还可以按照姐姐说的运气于指,只是再向上就不到该怎么做了。嗨,爹娘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三哥,云山也挺近的,要不我自己去找他。”向晴心想,“今晚他们一定要忙到很晚,应该没空管我。”
“嗯,反正都要去找他,不如先去大商国都走一遭。到时也可给他带些礼物,还有珊儿姐姐的。”向晴想了想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妥,骑上大哥送的枣红马便从后门扬长而去。
第七章 送信
更新时间2013…1…26 21:35:30 字数:3206
送信
一夜疾驰,完全听凭马儿带路,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离开边关城好远了。向晴迷迷糊糊地坐在马上,看到太阳升起来了,便轻轻拍打马儿叫它停下来。
下马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立马撅起嘴来,冲马儿喊道:“你认不认识路啊,这哪是去都城的路,嗨!算了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你还是快点吃吧,吃饱带本小姐去找家客栈好问问路。”
说完摸摸自己的肚子,叹息道:“早知道你不认识路,我也好带些干粮,准备一下,现在好了,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好像我也没带钱。真是的怎么没人提醒我要带钱啊!”随即一拍额头,大有昏厥的冲动。
无奈的摇摇头,信步拉着马儿向前走走,兴许能遇上什么人可以帮自己也说不定。
走了一会,还是没什么人再上马骑了一会,如此半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你听,前面有水声哎!快,跑快点,我快渴死了。”说着一拍马屁股向前一阵急奔。很快来到一条山谷前,水声也越来越大,马儿一路小跑来到山谷内,一条小溪正顺着水道向下流淌。
沿着溪水向上看,可以看到一座小亭子,亭子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向晴心中一喜,急忙策马沿着溪水跑向那座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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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茂密的树丛中,穿梭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速度奇快但丝毫没有要乱风的流动,其后跟着一个青色的人影,身形依稀可辨,速度也是极快的,看得出追逐前面的身影很是吃力。随着二者的追逐,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一座看起来只有一人深的水潭向上铺着一条水帘,连着一条十多米高的小瀑布,水流平缓。
当前的身影一个转身,身形优雅的倒飞入水潭中,脚尖轻轻一点,踏着波纹后退几步站在一块露出水面的岩石上。竟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袭深青色衣袍,甲字脸,稍瘦的下巴,面容也是清秀但算不上英俊,身材修长,只是自然的气质倒显得不俗。此时正一脸含笑的看着青色的人影靠近:“老弟,不错嘛!这次可比上次老爹放我出来时强多了。”
青色人影脚步一顿,一个腾空翻稳稳地落在水潭边,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眉清目秀,一身青色的道袍挺是合身,倒是一位英俊少年。弯腰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才直起身来撇撇嘴稍有不满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哥,这次你面壁的时间可比上次要长。”
对面的少年随即苦下脸来,“小翔儿啊,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哥我这才刚被放出来。”随即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赔上笑脸说道:“说起来这次面壁也有替你背一半的黑锅,怎么样也要犒劳一下哥哥吧!”
深青色衣袍的少年竟是长大后的南宫凌,而对面的青色道袍少年则是南宫翔,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两人也已经是少年人了。
南宫翔显然不买面子,气鼓鼓的说道:“还不是你窜纵大师兄去找洛师姐,被发现了还要搭上我,我这是平白被你拖下水,本就该你抵罪,还好意思说替我背黑锅,我还没找你说理呢?”
一看南宫翔大有追讨喋喋不休之态,南宫凌一换语气,说道:“好弟弟啊,你看这次老哥我面壁也面了,该罚的我都一个人领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上次,我可是真的替你挨罚啊。”说着竟真装出几分委屈的样子。
南宫翔一顿,愕然地看着他:“放跑灵禽园里的灵禽可是你的主意,后来破坏了药院几株珍草……”
“不过可是你想去骑灵禽我们才不小心的吧,况且是你不小心,坐不稳惊吓了灵禽,为了照顾你我可还受伤了。”南宫凌显然避重就轻,绕过重要的说。
南宫翔不满的嘟囔一声:“那还不是你窜纵的。”随即倒也不再真计较什么。
南宫凌看弟弟的样子知道他是会帮忙的,随即脚尖一点飞到弟弟的身旁:“呵呵,还是小翔儿乖,替我瞒着爹娘,我出去一会天黑就回来。”
“哼,爹才让我监视你不准你离开悬泉峰。”南宫翔当即不满的说道。
“弟弟乖,上次要不是爹发现得早,说不得就可以带大师兄见到洛师姐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将信送到。”说着一挥拳头大有几分慷慨赴义的味道。
“信,哪来的信。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兄叫你送过信。”南宫翔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信,大师兄太笨啦。信当然得我自己准备啦!嘿嘿,这次面壁我可琢磨了好久啦。”也不拍弟弟告状,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那我也要去,爹让我看着你,我一定要跟牢你。”南宫翔显然没有在乎哥哥面壁,而是一脸坚定道。
看看弟弟的样子,知道也是甩不掉他,随即耸拉着头说道:“好好,带你一起去。不过可不许捣乱奥。”
南宫翔随即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兴奋的眼神始终掩饰不住。
随即二人一展双臂,划出剑诀,一银光一蓝光两柄仙剑自二人身后的剑鞘中飞出,二人脚尖一点,凌空飞起,轻松地落于飞剑之上,双手掐诀,剑体之上光芒大盛,忽又一缄,变得朴实无华,载着二人一飞而起直冲天空去。瞬间搅动云层劈开一条云路。
于少阳峰后山密林中,二人单手掐诀脚下飞剑一顿,画着弧儿直往地面落去。临近地面时忽悠缓缓下落,二人猛的一纵便落于地面,飞剑迅速飞回身后的剑鞘之内。
似有些不习惯,南宫翔推了推身上的剑带,随口抱怨道:“要不是为了隐藏身形,也不用将剑收于鞘中,背着还是挺沉吗?”
南宫凌冲弟弟打个噤声的手势,便率先向前走去。二人寻了一条破败的小路,一路上掩藏着身形小心前进,似乎今天运气极佳,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不过看南宫凌熟练的踏位,就知道他早已来过多次,对此地的一些禁制早就摸熟了。再往前表要出后山了,二人绕到一棵大树后,稍稍收拾一番,便要大模大样的走进去。
忽然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迎面走过来,一身青色的道袍倒是天源山内门弟子的标志,只是肩上一轮初升太阳的标志显然说明来者已是一名内门执事。南宫凌二人对视一眼,并不慌张,镇定自若的走上前去。
“这位师兄好,我二人是悬泉峰弟子,奉师傅之命有事求见陈师叔,敢问少阳峰正阳殿怎么走?”南宫凌抢先开口,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看其驾轻就熟的架势,显然是有过多次经验啦。
对方看了看对方的藏青色的衣袍,知道必然来头不小,也未多想,便认真地告诉他,见他点了点头,竟有几分熟悉之感,一时也想不起是谁,心下有几分怪异,忍不住热情地攀谈起来。
“在下孟云修,少阳峰内门执事,两位师弟可是第一次来少阳峰,怎么走到后山入口来了?”
南宫凌一见对方架势,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过眼前也只有先应付着,遍满口胡邹道:“我二人是第一次来少阳峰,本想趁此时机好好游览一下少阳峰,怎奈何一时忘了正事,走了岔路。这不我二人一着急快走了两步,结果没想到来到此地。”说着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孟云修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有急事,也不便在此真的阻拦多久,便笑道:“师弟不必担心,我对着少阳峰熟得很,不如我带二位去吧!”
“这可不敢,实在是太麻烦师兄了。我二人自己去便可,孟师兄自去忙便可。”南宫凌心中一突,暗叫不好,忙说道。
“不麻烦,我本来也无事,带两位师弟走上一遭也没什么。”孟云修坦诚说道,“对了,还未问二位师弟名号?”
南宫凌顿时一阵头大,犹豫间,正巧见一位年轻弟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孟师兄,玉青阁的洛师姐有要紧事找你,希望你能立刻去一趟试剑堂。”
“奥,知道了,我这就去。”回过头来歉意的看了看南宫凌与南宫翔,“还请两位师弟海涵,这次只能由你们自己去了,下次师兄定当带你们好好游览一番。”
“不敢,师兄有事还是忙正事要紧,我们自己去便可。”南宫凌赶忙接口道。
孟云修双手一抱拳便跟着那位年轻弟子离开了。
南宫凌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刚才洛师姐有事,不由得有几分担心,不过还是不要叫更多人看到才好。
这才招呼一声弟弟,绕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