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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会导致对伤口产生的时间产生误判。”李遥天说。
“是的。”靳齐点头。
“之前两具尸体,你作为是什么时间的?”李遥天问。
“三个小时以前。”靳齐说。
“那么这具被存菁改变了伤口状态的呢?”李遥天问。
“不太好说,这个存菁施展的有一点失败,伤口被处理的并不完全。从失败所暴露出的痕迹来看,这尸体大概死于五个小时前,存菁的处理可以将其调整为坏死三小时的状态。”靳齐知道李遥天要分析什么,所以就藉此说了下去。
“那么现在我们得出的已知信息有以下。”李遥天开始列举,“凶手应该和三位死者都认识,甚至很熟;凶手精通药理,并且清楚知道第二位死者的能力无法分辨芜青;凶手需要改变死亡时间,这样做的目的通常都是为了让自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用到了天权峰药膳房人人都会使用的异能存菁。”
“通过这三点,你有没有想到可疑的人?”李遥天问道。
“有。”靳齐点头。
“是谁?”
“我。”靳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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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真是多,天天外面跑,我今天居然走了四千多步,太可怕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护短()
靳齐认识天权峰上的每一位门生,这三位隶属于药膳房的,自然和他相熟。
而作为天权峰的首徒,药理方面的知识,放眼整个北斗学院靳齐都可排名前列。存菁这种异能他信手拈来,第二位死者的能力不足以分辨出芜霜,他更是十分清楚。
至于不在场证明,参加讲习日的靳齐会有数以千计的目光为他作证,只可惜,对第三位死者施展的存菁竟然出了问题,留下了破绽,不在场证明弄巧成拙,反倒成了最大漏洞。
除了苦笑,靳齐实在没有其他表情。他此时终于知道这有些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早在他到之前,他就已经是嫌疑最重的目标。不……当这三个疑点完全汇集在一起时,指向除了他,恐怕已经不会有别人。因为这明显就是栽赃,有人精心设计的栽赃。
靳齐之前不明白对手为什么会愚蠢的突然杀人暴露自己的存在。现在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为他而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一直沉默的白礼突然开口,目光也在这一瞬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有。”靳齐说。
“说。”白礼示意。
“这是栽赃。”靳齐回答着白礼,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他的老师,陈久。
陈久也在看着他,如同靳齐刚进来时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看到靳齐这样说,他微点了点头。
“看来就是栽赃了。”陈久说道。
“陈院士,现在不是这样任性的时候吧!”白礼有些哭笑不得。他对陈久说话的口气颇有些强硬。他虽只是首徒,但谁都知道开阳峰的院士郭无术已经很多年不太管事,甚至不下开阳峰。开阳峰上下,倒都是多由这位首徒白礼在话事,他实质担负起的职责,已经和七院士相差无几了。比起眼前这个经常会偷懒的天权星陈久,白礼恐怕还要更像七院士多一些。
“我也觉得这是栽脏。”这时又冒出了一个声音,所有人明明都知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却都要忍不住去确认一下。
因为说话的是路平,来北斗学院还没几天,若非搀和进了这样的大事,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到这药坊堂的一个区区新人。
另个新人子牧早已经缩在一边。目瞪口呆地观望着这事态的变化,大气都不敢喘,这才是一个新人该有的作派。甚至包括之前引靳齐、路平、子牧三人进来的那位天权峰门生,有幸没有被叫回避,此时一边旁听。都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结果路平却大大咧咧地发表了他的意见。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看清眼前在议事的人都是谁啊?
两位院士,两位首徒。严歌这位青峰帝国的皇子,在没被问到时都不敢在这样的议事人群中随便开口,这个新人倒是很见地。
问题是有人需要你的看法吗?你以为你是谁?
可笑!
所有人心中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很快陈久就先回过神来,指着路平说道:“你们看,连这个少年都看出来了。”
“陈院士!”白礼再次加重语气。陈久这不着四六的护短举动,完全是在胡搅蛮缠。
“我相信我的门生。”陈久说道。
“我也愿意相信靳齐。”白礼说,“但是我们更需要尊重事实。”
“事实就是靳齐是被栽赃了。”陈久说。
“……”白礼真是没法说下去了,只能求助地望向李遥天。到底身份有差。他也不想和陈久太过针锋相对。而李遥天为人最为认真,他从来不会遗漏任何细节,他做所出的判断,向来很少有人不服气。看到白礼望向李遥天,陈久也收起了几分他那副“老子就是不讲理了”的神态。
“老李,你怎么看?”他冲着李遥天问道。
“完全符合目前所看到信息的,只有靳齐一人。”李遥天说。
“对啊,这很可疑吧?哪里可能这么巧,北斗学院那么多人,居然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么诡异。一看就是有心设计。”陈久说道。
“那几点想全都符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李遥天却很事实求是。单只人际关系和能力,确实已经可以将太多人排除在外了。
“哎,老李你这人真是……”陈久对李遥天中肯的说法表示不满。
“靳齐。你自己有什么话说?”李遥天问道。
“随便说,有我为你作主。”陈久拍胸脯。
“陈院士!”白礼着实无法忍受了,“你再这样,我要建议你回避了。”
“我会反对你的建议。”陈久微笑。
“老师……”靳齐总算开口,他可不想看到白礼被他的老师逼疯。他清楚白礼就同开阳峰的暗行使者一样,只是职责所在。真正在胡搅蛮缠的确实是他的老师。陈久蛮不讲理地要维护靳齐,无理到连靳齐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陈久看到自己的首徒开口,还是很给面子,挥了挥手就安静下来了。
“我想说的是,请大家先放下这到底是不是我的争论。把视线放到这整个事件上,注意到背后所隐藏的,或许会是对北斗学院极为不利的阴暗势力。他们已经渗透到了我们当中,而我们一无所知。我或者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也或者不是,但不管怎样,需要注意他们的存在。”靳齐的神情无比郑重,所有人听完也都一愣。显然谁也没有想到,靳齐开口竟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提醒所有人留意这事件中所会含有的推动者。
药坊堂里顿时又恢复了安静,大家都看着靳齐,没人开口,白礼却是对着靳齐点了点头,靳齐明白,这是一个承诺,对事,而非对人的承诺。
“那么再说回我自己,我想知道一下,诸位认为我杀死三位师弟的动机是什么?”靳齐说道。
“栽赃,毫无疑问。”陈久故态复萌,所有人无奈,白礼也只能装没听到了。如此严重的事件中,有这么一个插科打诨的,白礼真觉得很恼火。偏偏对方地位尊崇,他纵有实权,也真不好做得太过火,也只能继续忍受着。
“据我们了解,这三位在昨天刚被你逐出了药膳房,原因是搞混了两味药材,是这样吗?”白礼问道。
“是,也不是。”靳齐说道。
“好,你来说。”白礼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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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要高考的少年们这会大概也不会顾得上看书了,但还是要祝你们高考顺利,这是走向人生巅峰的重要一步啊!(。)
第三百五十五章 网()
“药膳房配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这样的过失,哪怕是失察之责,也绝不会被原谅。所以他们三人被逐出药膳房。”靳齐说。
“很合理。”白礼说。
“因为合理,所以不会有人还想着深究这件事。”靳齐说。
“所以有什么隐情呢?”白礼已经听出靳齐话中深意。遵循常理的处置当中,隐藏着真实的用意。
“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有隐藏的势力,密谋着什么。我本想暗中查清,没想到他们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三位师弟的死,我有责任。”靳齐有些难过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有这种人的存在?”白礼问道。
“药簿。药簿是被人篡改过的。”靳齐说道,这些事,至今靳齐还没有对任何人提过。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否则敌暗我明,着实不利。他想自己也藏身暗中,以期发现对方马脚。却不料对方的动作如此猛烈,竟然直接出手将三位门生杀害。如此一来,他再做隐藏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日前,药膳四房并没有补充过小蓟和青刺,可是在我们查看药簿时,却出现了这样的纪录。我不能确定这是临时做出的手脚,还是早有准备。但是很明显这是为了将弄反两味药的阴谋伪装成药膳房的失误。所以我肯定,小蓟和青刺的互换必然有所图谋,不巧当日严歌为霍英抓药,正用到小蓟,意外撞破了他们的部署。”靳齐接着说道,但是就在这里,白礼忽然扬起了一只手,止住了靳齐继续往下说。
每个人的神色忽然又变得凝重起来,包括之前一直插科打诨胡搅蛮缠维护靳齐的陈久,看靳齐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忽然间也有了疑惑。
“你提到药簿。”白礼说道。
“是的。”靳齐点头。
“你所说的。就是药膳四房,记录所有药材出入的药簿。”白礼接着说。
“不错。”
“是不是这一本?”白礼忽一伸手,药坊堂那张大桌上忽然飞来一物,落到白礼手中。靳齐一看。正是药膳四房的药簿,于是点了点头。
“也请陈院士过目确认一下。”白礼将药簿送到陈久面前。
“你就不要废话了。”陈久一脸不耐烦地挥手打开了白礼送到他面前的药簿,望向靳齐,语气有些焦躁:“靳齐,药簿里没有你说的记录。”
“没有记录?”靳齐顿时愣住。
他不想打草惊蛇。药簿在被他研究确认过后,自然是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假当自己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可是现在,药簿上原本篡改了的记录竟然再度被抹去。
“除你以外,还有什么人看到了?”陈久问道。
靳齐的目光望向了药坊堂中的三个人。
路平、子牧、严歌……
三人当日都在场,可是靳齐并没有邀请三人和他一同观看药簿。
路平摇头,子牧摇头,到最后,严歌也摇了摇头,一边满含歉意地道了一声:“抱歉。”
靳齐的心顿时一沉。目光再次看向的,却只能是地上已成尸体的三位门生。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位是一定看到过被篡改的药簿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人可以站出来证明这一点。
对方的这张网……
靳齐一直琢磨不透的对手举动,此时在他脑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了。
杀掉三位门生来栽赃吗?
不!
不是,从篡改药簿开始,对方的布局就已经开始。
当他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察觉到了躲在暗处的对手时,却没料到他在那时就已经踩到了对手暗织的这张网,他在那时起就已经沦为了猎物。甚至弄错药。也根本不是要去毒害什么人,也只是引发此次事件,将他置身网中的诱饵。
可是这张网,又要将他载向何方呢?
杀人。需要动机。
说谎,同样也需要动机。
对方营造出了他杀人,营造出了他说谎,可是,动机呢?
靳齐还是没有看到动机。没有动机,那么这张网就依然是脆弱的。只是到了这一步。靳齐已经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平静坦然。对方的部署如此周密深远,他真的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漏洞。对方一定会给他安排出一个动机的。
“你在想什么?”白礼忽然问道。
“我在想,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虽然对我来说会很糟糕,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靳齐说道。
“其实我们并不想。”一直咄咄逼人的白礼,此时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靳齐。”陈久此时也忽然开口,口气异常地严肃:“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老师,没有。”靳齐回道。
“很好。”陈久点了点头。
埋在山腹内的甬道又有人走出,步履轻快,不大一会,就有一人快速走得了药坊堂,黑衣、蒙面,却是一位开阳峰的暗行使者。进入药坊堂后,目不斜视,直接走向了白礼。
“不用只对我说。”白礼挥手,止住了对方向自己走近的步伐,“就在那里,说给所有人听到。”
“是。”暗行使者欠身答道,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立即开口报告:“初步排查,整座学院,共有一十七人在三日内可能会用到小蓟或青刺,具体用途正在做更详尽地确认,十分钟。”
“很好。”白礼点了点头,那暗行使者略一欠身后,就立即又从甬道里退了出去。
靳齐苦笑。
这样的排查,他本也是要暗中进行的,为得是找出对方的目的。结果现在倾学院之力进行排查,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了初步结果。只是这结果,却是要将他推向深渊。
会是谁?
靳齐有点好奇。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对方会安排给他一个什么目标,才能让他拥有一个合理的动机。作为他本人,完全想不出北斗学院有哪个人遭到他的毒手会不引人意外的。
结果就在这时,药坊堂的七扇偏门又相继被打开,七个靳齐熟悉的面孔走入堂中。这些都是他们天权峰的门生,制药坊这边的看守,每天负责新药入库的记录,那七扇偏门,就是通向制药坊的七座库房。
相继走出的七人,面容都很沉重。他们很快就都看到了之前他们受命离开时并不在场的靳齐,惊疑取代了脸上的沉重。
“说。”看着这些门生非一般的神情,陈久已知自己必然要听到不好的消息。
七人却在面面相觑了一下,从其他人脸上看到了相近的结论后,终于有人率先开口。
“一库有损。”
“二库有损。”
“三库有损。
“四库有损。“
……
接连七库的看守,都是一边说着,一边向陈久呈上了他们手中的刚刚盘点结束的清单。
天权峰腹地,制药坊库房重地,大批药材药剂,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流失去了哪里。陈久看着手中七库的清单,再也没法平静下去了。
“你来看看。”他将清单举在手中,示意靳齐来看。(。)
第三百五十六章 洗牌天权峰()
清单在陈久手中轻轻颤抖着,他看向靳齐,所有人都看向靳齐。
靳齐却没有动。
在听到七库看守逐一的汇报后,他的脑中就已是一片混乱,老师陈久的话,他愣是没有听见。
从两味药材被弄反,到三位门生被害,再到现在,竟然是制药坊库房被盗?
这伏于暗中的敌手,一次又一次地超出靳齐的心理预期。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对方诸多部署是冲他而来,可是现在,制药坊库房被盗,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根本不是他个人可以消化得了的。
制药坊库房,相比起悬在山崖外的那几间药房可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的东西。这里库存的药量几乎就是整个北斗学院的全部,当中有原材料,有成药,有在整个大陆都极其罕见的珍贵药材。
整个药膳坊的运转,就是以这七库为根基的,这里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结果现在,七库被盗……
这已经不单单是某个个人可以承担的责任了,这是整个天权峰的责任。这暗藏的对手,这精心大胆的部署,根本就不是要针对某一个人,如此设计,那是想要洗牌整个天权峰的势力。
因为七库失窃,作为天权峰之主陈久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作为天权峰的重中之中,药坊七库本该是由陈久亲自监管。不过因为个人性情原因,就连这极其重要的七库,陈久也做了甩手掌柜,完全交由靳齐来负责。
如此不出状况,尚且相安无事;但凡有点纰漏,陈久自然是严重失职。现在七库被盗,对于库房而已,已经没有什么是比这还要糟糕的了。能从防范如此严密的七库中盗走药材,除了监守自盗,几乎找不出任何一种其他可能。从陈久,到药膳房的每一位门生。都将陷身到这场风暴当中,而这部分门生,可都是天权峰最强,最值得信赖的人。
好歹毒的用心。
只是想通这些。就已经令靳齐汗流浃背。无论对方的用心,还是能做出这种局的手段,都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