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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之上……
想到这里,宁夜猛地抬头,抓着一旁的大汉,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上方的柳宏天,嘶声喊到:“是他!家主是他,是他将那块玉佩放进我的口袋里的,我是被陷害的……杀害紫绫姐的凶手是他!”
“卑贱的奴才!人赃并祸,还敢狡辩!”大汉猛然大怒,一脚狠狠踹在宁夜肚子上,将后者直接踹翻在地,力道大的已然咳出鲜血。
柳宏天神色自若,旋即眸光一眺,望着大汉手里的纸袋,道:“那是什么……”
大汉急忙打开纸袋,将里面的一个包装物取出,解开一看,是一些白色粉末,地上的宁夜见得那粉末之物,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心中愈发不安……
“拿上来。”见得白色粉末,柳宏天眼眉微微眯起,悠然说道。
大汉将粉末举在头顶,弯身上前,将白色粉末呈到柳宏天眼前,后者拿起一根玉签,轻轻点在白色粉状之物上,在一番仔细端倪之后,他那散漫的目光终于是凝聚起来,两鬓的眉宇也终于是微微蹙起。
“这是劫魂散……”
柳宏天沙哑的声音不大,但在主心堂内的每个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随即只在数息之间,在场的诸多下人与柳家人的脸色都随着那沙哑声音的落下,蓦然一变……
在堂厅内的一角,正靠着一位身着洁白衣裳的男子,一双柳目犹如少女般狎长,汇聚的目光停落在手中泛黄的书籍上,但也是在听得柳宏天那话语之后,白衣男子俊秀的脸颊微微抬起,那淡漠而冰寒的目光犹如寂夜的潭水,落在落在宁夜身上,脸上仿佛是若有所思,但很快便又是收回了目光,继续望着手中的书籍,宛若与宁夜的处境是两个世界。
“吞食劫魂散的人……毒性发作后会阔至到五官之上,最后症状……就是七窍流血。”
话音如若雷霆霹雳,直直轰击在宁夜脑海,看着大汉手里的白色粉末,苍白的脸庞彻底僵硬,口中无神喃喃自语:“……劫魂散……劫魂散,子肃……”
正当宁夜身心宛如丧考妣之时,人群中的梁子肃本就显露不安的脸颊,在听得自己给宁夜的白色粉末是毒性至强的劫魂散后,脸色刷地一变,当下冲出人群,在宁夜身旁扑通一声也是跪下,急切开口为宁夜辩解清白。
“卑职愿为宁夜作证……那包劫魂散决不是他的,是凌主管吩咐卑职交于宁夜之手,他是冤枉的,家主要明鉴啊……”
听得梁子肃的话语,凌主管脸色阴森地望着前者,冷声开口:“你们两个卑鄙的奴才,我凌某何有得罪你们之处?为何处处针头指向于我,此刻人赃并祸,玉佩就是在你衣服上搜出,还有何狡辩可言?!”
梁子肃瞪着眼眸,似是没有想到凌主管会这样说,指着大汉,口中哆嗦着“你……你利用我来陷害宁夜……你这卑鄙的家伙!”
“卑鄙?”在说之余,后面的人群中,又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走出,行到梁子肃面前便直接是一巴掌打在后者嘴上,呵斥道:“谁不知道你和这小子的关系好?你这是在包庇他!”
梁子肃慌了,只有他一人知道宁夜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把劫魂散交于宁夜手里,若不是他叫宁夜去看李紫绫,宁夜也就不会被陷害,这一切都怪他,倘若宁夜真被自己给害了,含冤而死,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安心地过下去……
在双方争执之余,座椅上柳宏天站起身来,锐利而逼仄的目光直直凝视在宁夜身上,令的后者身心更愈颤抖着,走到宁夜前,柳宏天居高临下地望着宁夜,沙哑之声从口中传出:“你的母亲本就与柳家签下卖身契约,期限未到她便故逝了,你作为长子,自然要继续契约的期限,但你却图钱害命,用这等卑鄙手段来获得自由之身,你……实在对不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宁夜瞳孔颤抖着,知道柳宏天相信了凌主管的话语,当即又是扑通跪在地上,猛力磕着头:“……不是的……不是的……家主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在一旁的梁子肃同样跪地磕头着,泪水如同硕大的水珠不断滴落而下,也是不断帮着宁夜求饶着。
柳宏天脸色如同被覆盖了一层冰霜,冰冷无比,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一句让的宁夜彻底跌入万丈深渊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出,灌入在前者的耳畔。
“柳家,决不能容忍这等毒辣心机之人,明日将他带到刑魂台……我要让泽河镇上的镇民都知道,我柳家的人乃至低等的杂役只要带有这等毒辣心机,也决不饶恕。”
“明日午时,烈日当下……以绞刑之法,将他处决了!”
话音回荡在主心堂内,如同一月的寒霜,阴寒地直颤众人的心扉,宁夜脑海神经阵阵刺痛,仿佛是遣送到了地狱死神的身前。
而在他的一道撕裂之声还未喊出时,身后的凌主管便已然一道闷棍袭来,击在他的后脑勺上……
顿时之间,宁夜的眼前一黑,之后便再无知觉。
第一百零一章劫场()
当朝暾的晨阳透射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泽河镇时,将寒夜凝结下来的水露与大片笼罩在其上的朦胧的雾霭都是蒸发破开,宛若一朵花枝招展的玫瑰在潮湿阴寒的环境下,脱颖而出,连的周围同样根扎的鲜花都是自秽形色……
然而还在潮湿清爽的清晨,到了中午却烈日炎炎,透射的阳光,犹如迸射的炎火,灼烤着大地……但即便如此,今日的泽河镇上,交错的街道里,依旧人山人海,沸反盈天。
泽河镇,刑魂台。
一座阔至到百丈之大的邢台上,站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以及两位手持钢刀的大汉,宁夜披头散发地跪在邢台中央,此刻的他面露饥黄,憔悴不堪,两眼空洞无主望着天空,一夜之间,反差之大。
下方挤满了泽河镇的镇民,擦肩碰踵,目光皆是闪耀着异光,汇聚在邢台上的几道人影,皆是街头换耳,议论纷纷,在人海的前方,摆着数张透发古木韵香的太师椅,坐着几位同样奢侈华丽的服饰,一看便知道身份高贵,地位高尚,他们都是其余三大家的家主以及的嫡亲……同样,也有柳家的嫡亲。
此刻,一脸横肉的谢家家主谢海峰怪声怪笑地望着上方的,道:“柳家主,你这是闹的那一出啊?”
邢台之上,两名华丽服饰的男子,一位正是家主柳宏天,另一位是昨日在主心堂内一直低头看着书籍的俊郎男子,此刻的他依旧一脸的懒散,如同昏昏欲睡般。
“今日将三位家主和众多镇民请来,是柳某公开处理一件家主,希望大家一同来见证。”
听得谢海峰的笑语,柳宏天依旧一脸冰冷,望着下的的众多镇民,指着一旁跪着的宁夜,淡漠道:“此人是柳家的下人,却因欲想赎回自由之身,图财害命……今日在这里就是要告知大家,柳家之人,哪怕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也绝不允许出现在我柳家之内。”
说着,柳宏天望向东际上徐徐而起的旭日,微弱的阳光照射在邢台之上,将整个邢台照射地金茫茫一片,洪亮而冷彻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晨阳彻底崭露之时,会以绞刑之法斩决了这个罪孽。”
话音落下,在一旁凌主管冷冷一笑,旋即拿起一根粗大的绳索,走到宁夜身前,解开脚上的枷锁,如抓小鸡般将后者拎起,将绳索套绑在宁夜颈项上,而绳索的另一端,紧绑着一条横在其上的梁木,宁夜站在邢台的中央,脚下踩着一块木板叠成的地面,在脚边同样绑着一块磐石。
这是一种极其痛苦刑法,称为绞刑,在执行之时,犯人脚下踩着的木板会突然打开,随即这个人会连同磐石一块掉落,颈项上的绳索会紧紧拉着,脚下连绑的磐石也会死死拉着……
整过过程下去,虽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垂死挣扎的过程中却是极其吓人恐怖,让人全身都毛骨悚然。
而当绞刑两字落到下方诸多镇民时,不少镇民都是心头一阵悚立,一些孺妇更是脸色一白,抱着小娃,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犯人在绞刑死后的表情,足以让的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忘去,甚至连睡觉都会做噩梦,所以不少人都是知道了如何处置,都不愿去看那恐怖惨死的表情。
但一些大汉大概清楚了宁夜的所犯之罪时,都是纷纷向着后者投去冷眼与厌恶的目光,皆觉得宁夜死不足惜。
“这小伙子我见过,家境挺可怜的,自小便父母双亡,为了生活到柳家打杂役,看人也老实憨厚……没想到是这种人,为了一些钱财,竟就杀人灭口……实在该死。”
“可不是嘛,我听我二叔侄说,死的那人还是个挺年轻的闺女,和他还挺熟悉的咧,曾经帮过他不少……他竟下的了手,这种人就算人不治,天也容不下他……”
“柳家这会倒真是仗了一口正气……”
议论之声传延之间,很快便有人拍手叫好,随即如火星引爆炸药桶般,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彻在整个邢台之上,心中对柳家更加产生好感,席座上的不少柳家人,脸上都是带上了一丝笑意。
一个鸡蛋从人群中射出,砸在宁夜的俊秀的脸颊上,粘稠的蛋液留下后者的脸颊,腥臭难闻的气味扩散,随之也一触即发,下方的人群纷纷投起了黄萎的青菜,臭鸡蛋,以及各种腐烂的蔬菜……
满天砸来的蔬菜打在宁夜脸上,但他没有叫喊,也没痛吟,漆黑的双眸宛若灵魂出窍般,空洞无主地望着手上的枷链,仿佛这两天已然习惯了这种污言秽语。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太阳也已经悬挂至高空,下方的镇民都没有离去,那诸多的目光反而是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地炽热汇聚在邢台之上。
“准备执行……”
座椅上,柳宏天望着天空上悬挂的烈日,站起身来,行到邢台前方,刚欲出声,下方的人群中便有一道清朗之声传出。
“等一下!”
突兀的话音刚落,梁子肃的身影便是走出人群,此刻的他面红耳赤,像是刚跑了一圈,手中端着一大碗的面条,诸多镇民的目光也纷纷落至在后者身上,他们的眸中皆是有着异光闪烁,仿佛是期待着梁子肃干出什么大事来。
见得梁子肃,邢台上的凌主管粗眉倒竖,厉声呵斥道:“梁子肃,你想干什么?!”
梁子肃平缓了呼吸后,一双瞳眸异常的平静,不惧凌主管要吞人的目光,与之对视着,说道:“宁夜是我梁子肃有生之年唯一的朋友,他要离去我没能力阻止,但我希望在他去往黄泉的路上,不要饿着肚子走……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们就一起顶受着饥荒和寒冷,一直没饱过肚子,我希望他死后能做个饱死鬼。”
梁子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地上,不少老人和孺妇都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们泽河镇资源虽充足阔绰,但一直掌握垄断在四大家族手里,所以……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过得并不富裕,不少老人和孩子都整天顶受着饥饿,吃了上顿没下顿,此刻听的梁子肃的话音,大多数的镇民都是倍感身受。
“你住口!”
但凌主管却不领情,当下怒喝,青筋在额头暴跳着:“你根本是想救他,在找机会动手!”
梁子肃没说话,眸光冰寒无比,此刻见得愤懑无比的凌主管,依旧无俱,甚至……瞳孔之中隐隐还有着一丝杀意涌动。
“让他上来。”
见得梁子肃的冰冷的眸光,凌主管脸庞涨得通红,挽起手袖,刚欲要跳下去将前者擒下时,一道沙哑而洪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凌主管回头错愕地看着柳宏天,错愕开口:“家主……”
柳宏天摆摆手,神色依旧淡漠:“他若有这胆,便让他救,柳伊灵在这里,他如何劫场都是白费心机……只是得看他有命劫这场才行。”
听得那沙哑之声,梁子肃面无表情,对于柳宏天的允许没有多大的感触,走到衣服破烂的宁夜身前时,他的眼中泛着泪光,但很快便被抹去。
梁子肃轻轻将宁夜脸上的污渍液体擦去后,将盛着散发葱花香味的面条的瓷碗端到面前时,声音平静,但却哽咽着:“宁夜,是我害了你,没能力帮你洗脱罪名,在你临走之时,希望你能吃一碗我亲手做的面条,在……在路上能走好……”
宁夜看着眼前飘着馝馛葱香的面条,又看向边说边哽咽的梁子肃,不说话也没张口吃面,就这样持续半响后,憔悴惨白的脸庞上才浮现起一丝笑意:“谢了,这能不怪你……”
宁夜的笑容极其浅淡,宛若黑夜秋风里的一烛幽幽摇坠的明火,随时都会在微风下熄灭而去,梁子肃望着此刻的宁夜,心中难受的犹如刀割般绞痛无比,别过脸去,闭上眼睛,深作了一下呼吸。
而当梁子肃再度睁开双眼时,瞳孔之中已然带着无限寒意以及怨毒,脸上的悲痛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沉着。
“宁夜……你不会死的,听我说,待会你往右边的荒林里跑,一直跑……跑进死崖之眼里,将这包粉末撒在身上,死崖里的荒兽就暂时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他们不敢过去,你利用这段时间一定要逃出去,逃离柳家的束缚!”
一个纸包装塞在手心,宁夜刚抬起头,便见到梁子肃不知何时已从衣袖内抽出一柄锋利短剑,手臂一挥之下,寒光在宁夜的头顶上划过,绳索当下被割断下来,又快刀将脚下的绳索割去。
见得梁子肃的举动,后方凌主管脸庞狰狞一笑,手中钢刀寒光闪耀,目露凶光与残忍,一步一步地望着梁子肃走来,神色带着戏虐:“小子!竟还真敢救人……那你这小命也一同留下吧,你俩在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梁子肃站直身躯,目光死死汇聚在凌主管身上,望着凌主管脸上的狞笑,前所未有的杀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口中的声音如九泉潭低之下传上来的一般,极度阴寒。
“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陷害我,嫁祸给宁夜,今天我就送你这畜生归西!”
“归西?哈哈哈……”听得梁子肃的话语,凌主管望着眼前这手持一把几寸长短剑的消瘦少年,当即哈哈大笑,脸上的横肉不断抖动着,将手中的钢刀扛在肩上。
……然而在他的笑声只持续了几秒钟后,便噶然而止了,当他大笑而眯起的眼睛再次睁开时,便看见一脸阴寒的梁子肃在自己眼前上下转动起来,甚至,连同周围的一切事物也是天旋地转……
数息过后,凌主管才意识到自己的头额已经脱离了身躯,但也已经晚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下方的镇民错愕地望着邢台上的场景,凌主管的头颅在邢台上滚落而下,无头尸身还挺立着,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也是在瞬息,下方的四位家族的侍卫陆续拔刀,健步踏出之余,纷纷将自家的家主挡在身后,杀气弥漫之间,皆是警惕地望着邢台上的梁子肃。
梁子肃将右手的衣袖拉起,在手腕处绑着一个类似刃筒摸样的东西,针筒内有着一条狭长的口子,里面隐隐有着银光闪动,柳宏天看着那刃筒,脸上隐隐有着寒霜覆盖,健眉微微蹙起:“这是【黑风刃】……你竟敢窃柳家的东西。”
梁子肃没有理会柳宏天已然蕴含怒火的声音,行到宁夜面前,将他扶起,沉声道:“趁现在,快走……记住,一直往西边跑!”
“……你怎么办?”宁夜站直了颤抖的身躯,眸光不断闪烁,神色惊愕地望着后者。
听得宁夜的问话,梁子肃却是微微一笑,摸着他的头,如同抚摸小孩一般,轻声道:“放心,我手上有这东西,他们不敢动手……关键是你,身体虚弱还带着伤,你先逃到死崖之眼,我随后就到。”
宁夜看着后方的柳宏天以及诸多凶神恶煞的侍卫,柳宏天的目光犹如寒风里的一烛火光淡薄而微弱……
即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