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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五行木克土,墨鲤祭出的飞针,正是五行属木,那人护身罡气虽然浑厚无匹,却也挡不住三千九百枚木行飞针攒刺,片刻之间,就发出一声惨呼,返身往远处遁走!原来却是被几枚飞针穿透了罡气,射穿了身躯!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剑光从敖珊身旁飞回,往踏浪墨鲤斩去!
黄芒堪堪及体,踏浪墨鲤的身形,连带脚下翠山便一阵模糊,顷刻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却与那逃遁的黄色人影拉近了数十丈距离!
黄色剑光再次斩来,那翠山却又带了两人挪移而走,再次靠近黄色人影数十丈!
遇见这等具备挪移神通的法宝,那黄色人影又惊又怒,也不知使了什么秘法,遁速瞬间快了三分!踏浪墨鲤正自怒火中烧,哪肯放过他?依旧连连催动翠山,紧追而去!不旋踵,三人的身形就相继消失在天际!
说来话长,其实这般变故不过一瞬!敖琲早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袭杀吓得哇哇大哭,被许听潮挥手收进仙府中!
敖珊收回目光,看着依旧围绕在身边不停斩击的白色剑光,面色陡然一冷!
挥手间,便有八幅侍女舞剑图飞出,顷刻组成阵势,将那白色剑光困在其中!但见画上侍女款款而动,无量剑气从图中激射而出,眨眼就将那剑光斩得黯淡大半,隐约可见其中古朴飞剑的影子!
许听潮面沉似水,右臂一抬,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凭空凝成,往右方某处虚空抓去!
血妖嘿嘿冷笑,翻手取出一柄尺许大的灰色小刀,随意向后一劈,便有数道十余丈长的凝实灰色利刃呼啸而出!
许恋碟,褚家三兄弟,秦烟秦楚,也各自祭出飞剑宝物,或者使出法术,将青红两道剑光缠住!
“彭青宵,茅泰,钱应奇,曹蹇,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碧秀峰撒野!”
爆喝声自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中传来,一头怒目圆睁的数十丈青碧蛟龙破空而至,一个盘旋,便将许听潮的玄门一气大擒拿,血妖劈出的灰刃搅碎,虚空中也跌出三个狼狈的老道来,正好占据了前右后三方!
那蛟龙收了身形,化作个满面怒色的青袍老者,正是碧秀峰之主祁尧!
祁尧此为,明显是不想让许听潮伤人!
许听潮虽然知晓,却也不好违逆了他的意思,只能和血妖躬身一礼!许恋碟等人,也自收了飞剑宝物,散去法术,朝祁尧施礼。敖珊神色平静地收回八幅侍剑图,只留下那斑驳处处的古朴飞剑,但环绕身旁的玄元癸水旗,却始终鼓荡,不曾停息。
“丫头,怎的不相信师伯,还不快快将宝物收了?”
敖珊听得祁尧斥责,不禁紧张地抬头看了许听潮一眼,见许听潮微微点头,才将玄元癸水旗收入体内。
“晚辈敖珊,见过师伯!”
祁尧略一颔首,算作回应,便侧目看向半空聚在一起的三人,神色陡然变冷:“彭师弟,茅师弟,钱师弟,你们就是如此做长辈的?”
“祁师兄言重了,师弟等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我太清门大计着想!”
那白须白发的青袍老者身旁围绕了一柄赤色飞剑,向祁尧拱拱手,神色不卑不亢。
“好得很!”祁尧闻言,不禁勃然大怒,“你等所谓的大计,便是跑到我清池峰左近,隐匿身形,刻意伏击一晚辈?”
“许师侄乃我太清门不世出的天才,只可惜被妖女所惑,整日里与妖邪为伍!若能将这妖女斩杀,让许师侄醒悟,师弟便是舍了这一身老骨头,又有何妨?”
“彭青宵!”祁尧戟指大骂,“敖珊乃东海龙王之女,堂堂龙族公主,等闲妖修如何能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彭青宵怡然不惧,“祁师兄可还记得吕师弟被那灵狐宫妖狐所惑,引得四十化形大妖来犯的往事?”
“休要在此狡辩!”祁尧怒气更盛,“当年之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等所为,却是犯了门中大忌,说不得,老夫要请出门规,亲自惩处你等!”
“请问祁师兄,我三人犯了哪一条?”
“聚众滋事,谋害同门!”
“我等只对那妖女出手,并未伤及许师侄半分!”彭青宵神色笃定,“反倒是许师侄,竟然对师叔辈痛下杀手,如此忤逆,理当受罚!”
“你……”
“师伯且慢!”许听潮拦住双目直欲喷火的祁尧,看着彭青宵,神色冷冽,“当年许沂来太清门找我,曾有个白须白发,身着青袍,御使赤色飞剑的老儿欲取她性命,敢问师叔,那老狗可是师叔你老人家?”
彭青宵大怒:“小辈!老夫只恨当年不够心狠,为何不曾见面就将那狐媚子斩于剑下,害得阮师侄被其魅惑,抛下门派师长,数十年不曾归来!”
“如此便好!”
许听潮抬手射出一道清光剑气,所过之处,虚空都为之颤抖,道道清晰可辨的波纹四散开来!彭青宵见这剑光正是冲自己而来,不禁又惊又怒,心念动处,身旁环绕的赤色剑光激射而出,迎向那可怖的剑气!
茅泰和钱应奇也自御使飞剑来救!
只听嘭嘭连响,青赤两道剑光倒飞数十里,光芒黯淡至极,那白色剑光却径直从中折断,顷刻光芒尽敛,只余两截断剑跌落半空!
与此同时,彭青宵左方的老道噗地喷出一大口血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气息衰弱大半!那损毁的白色飞剑,正是其本命法宝!此剑早就在敖珊祭出的侍剑图中受损严重,又如何经得起这般猛烈的撞击?
硬生生承受了三位元神倾力一击,清光剑气却似乎并未受多少影响,激射而前,一个环绕,就将彭青宵双臂卸下!
许听潮招手收回剑光,沉声道:“幸好许沂无事,否则此刻断掉的,就是你两肩上那脖子!”
第二五五章 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
“啊——”
这却不是惨叫,而是那彭青宵羞愤不过,也不去管跌落的双臂,御动自家飞剑,就欲自裁当场!
见得这般情形,休说许听潮等人,便是祁尧,也都冷眼旁观!与彭青宵站在一起的两个老道却忙不迭地阻拦,其中一人御剑将赤色剑光挡下,另一人失了本命飞剑,受创极重,勉强将跌落的两只手臂摄住。
“彭师兄,小辈无状,你这又是何苦?”那使青色飞剑的老道面色沉痛,殷殷劝诫,“还请师兄留得有用之身,以待将来!”
“请师兄三思!”
另一个老道趁势将两只断臂奉上。
“却是为兄执着了!”
彭青宵面色数变,最终怅然一叹,身躯一抖,两只断臂就自行飞回,接到伤口上,顷刻恢复如初。这老道也不多作停留,径直返身遁走!
修行不易,彭青宵终究是舍不得一身修为,虽绝了死志,但也自觉颜面尽失,哪里还肯呆在此处?
“我等必将此事如实禀告滕师兄!”
两个老道向祁尧略一施礼,其中一人摄回折断的飞剑,齐齐化光而去。
“哼!”祁尧扭头看了许听潮一眼,“随我来!”
尽管担心踏浪和墨鲤,许听潮却不好违逆,架了摩云翅,跟在祁尧身后。敖珊,许恋碟等都站在摩云翅所化清云之上,不用自行飞遁,只不过忽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不免人人忐忑。
……
却说踏浪墨鲤追踪那元神老道曹蹇,不知不觉就遁出千余里,心头怒火渐消,反而生出惴惴之感。此地不比别处,乃是太清门之内,如此明目张胆地追杀人家元神长老,委实太过嚣张!
祁尧那声怒喝,他们可是隐约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脚下翠山一阵模糊,径直往来路挪移而走!
“两位小友既然来了,何妨再多呆一阵?”
朗笑声四面八方响起,踏浪墨鲤头顶,一张青色大网铺天盖地撒下!
踏浪挥手将那九条玄色真龙盘绕的罩子祭出,护住两人!墨鲤却清斥一声,数千枚鱼鳞状刀刃往上空激射而出,斩在那正自落下的青色巨网上,巨网顿时微微一滞!
两人接连挪移数次,堪堪脱出巨网的擒拿!还来不及松口气,一根数尺粗的赤红巨棍自虚空中捣出,轰然砸在两人身边的九龙罩上!
踏浪墨鲤猝不及防,虽然并不曾受伤,却被瞬间击落地下!九龙罩也哀鸣一声,瞬间光芒黯淡,缩回踏浪体内!
一个浑身橙黄的人影踏步而来,看似缓慢,实则每一迈步,就跨过数里之远!这般道法,赫然正是土行神通缩地成寸!
但听狂笑声声,那人身形见长,不过片刻,就成了个百丈巨人,一只硕大的拳头橙黄光芒大盛,照踏浪墨鲤二人兜头砸下!
“安期师叔且慢!”
口中这般呼喊,踏浪却不曾犹豫半分,现了妖身,化作一头身长百余丈的麒麟般巨兽,脚下有滚滚波涛汹涌澎湃!一道数丈粗的水流自它口中喷出,抵住当空砸落的拳头!
但听哗啦一声巨浪拍击的声响,水流被一击而散!
踏浪一声大吼,真身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交叠,往那巨拳迎去!眼看就眼撞在一起,踏浪的身躯却一阵模糊,倏忽见出现在十余里之外!却是墨鲤催动脚下翠山,使出了挪移神通!
那巨汉一击不中,悻悻收回拳头,两只水缸般的巨眼瞪着踏浪真身,鼻孔却呼呼喘气,拉扯出一阵乱风!
踏浪被巨汉看得一个激灵,赶紧收了真身,化作人形,讪讪而笑:“安期师叔莫要动手,晚辈如此称呼您,当真有缘由!”
“师叔请看!”墨鲤赶紧翻手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青色玉璧,高举过顶,“此乃太虚真人讲道的步虚玉璧,晚辈二人有幸的得蒙许大哥赠送,日日参详,还曾向太虚真人行过大礼!”
“您看,晚辈与鲤妹也算得半个太清门弟子,您老是不是高抬贵手?”
两人这般说话,却非因为这“安期师叔”一人,身后左右两方,各有一肩扛赤红长棍,手持青色丝网的江湖打扮老者踏空而来。
“你们认识许家那娃娃,老夫倒还有些相信,不过太虚师兄的步虚玉璧,怎知是真是假?”
巨汉两眼一番,摩拳擦掌,好似又要动手,搅得附近虚空动荡!
踏浪墨鲤一阵发怵,他们可是听许听潮说过,这位安期师叔练得一门大神通,名唤法天相地巨灵神,肉身威能极大,全力施展,便是此界的虚空都有些承受不住,委实不好招惹!两人又怎愿与他动手?
“请师叔过目!”
墨鲤打出一道真气,将步虚玉璧托住,缓缓送到巨人面前。巨人哈哈一笑,身躯一抖,化作平常大小,将那玉璧抓在手中。
两人还方才松了口气,就神色一滞!
但听这位“安期师叔”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其中记录的果然是太虚师兄元神演法!踏浪师侄,墨鲤师侄女,这玉璧暂且借与师叔几日!”
也不待两人同意,抖手将那玉璧收起。
踏浪顿时一副苦瓜脸,哭丧道:“师叔,您老人家一定要尽快还给鲤妹啊!”
安期扬把脸一板,掩住面上的晕红,一本正经道:“你看师叔像是那种人么?”
“自然不像!”
踏浪信誓旦旦,心里却暗骂不已,你这老头长了一副强盗像,脸皮还如此之厚,不是“那种人”才怪!明明早就知晓我与鲤妹的根脚,还要刻意刁难一番!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安期扬收的两个徒儿郭雄师铁黑虎,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这对师兄弟下山行道去了,并不在门内。
“唔……”安期扬甚是满意,大手一挥,“前面带路,那许家娃娃闯下的祸事可不小!”
“师叔,许兄弟究竟做了什么?”
踏浪与墨鲤御起脚下翠山,往来路飞遁,却忍不住担忧地询问。
“也无甚大事,只不过将一位师叔的本命飞剑毁去,再把另一位的双臂砍了下来!快走快走,怎的恁多废话!”
踏浪墨鲤闻言,却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般“犯上作乱”,哪里还算不得大事?也不用再催促,赶紧连连使出挪移之术,往碧秀峰而去!
安期扬和另外两个老者也自跟上,只不过三人不时嘴唇翕动,也不知在传音说些什么。好一阵之后,安期扬满脸悻悻,两个老者却都露出喜色,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曹蹇远远站定,见安期扬三人这般轻易就放过踏浪墨鲤,却正眼也不瞧自己,冷哼一声,架了剑光往远处遁走……
碧秀峰,祁尧领了许听潮等人回到自家居住的阁楼,在客厅首位上坐了,才冷声道:“还不快快将芍药放出来!”
许听潮闻言,将神念沉入仙府,轻易就寻到芍药。这丫头正在药园门口满面兴奋地与两个小人儿盘点搜刮得来的灵药。以神念传音说了一声,也不待芍药答应,就将她与两个小人儿摄出!
“师傅!”
芍药似乎还在疑惑天地忽然转变,将目光从面前的花篮上移开,落到祁尧身上。浑然不觉篮中药香已经弥散开来,顷刻充满了整座厅堂。
“陶师兄,你怎的也在此处?”
祁尧正不自禁地轻嗅药香,许听潮身前又是光芒一闪,陶万淳有些不悦地出现在堂上。
“祁师弟。”陶万淳向祁尧略一拱手,便转身对许听潮道,“你这娃娃,莫非不知师伯正自祭炼那灵脉么?怎的轻易就来打扰!”
“师兄,即便这小子不请你出来,师弟也要传音寻你了!”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哼!”祁尧瞪了许听潮几眼,没好气道,“何止是大事……”
不片刻,芍药就捂住小嘴,满脸惊骇。
听得祁尧述说,陶万淳也愣了半天,虽说他并不与彭青宵等人亲善,但也觉得许听潮做得太过,此事甚为棘手。
“你这孩子,怎的惹下如此祸端?”陶万淳连连摇头,“这可怎生是好?”
“还能怎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小子难道真会那么乖觉,接受门规处罚?这数十年来,就为几株五彩九穗谷,那些个师弟把我这碧秀峰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祁尧兀自愤愤,敖珊等闻言,却不禁都松了口气,听这语气,祁尧明显还是偏袒许听潮的。
许听潮也是知机,赶紧将那种植了阴阳莲莲藕的灵脉奉上。
祁尧取在手中,接连打量了好几眼,目中隐有精光闪动,半晌才勉强露出个笑容:“算你小子识相!等你那两个友人回来,赶紧出去避上一避,门中自有我与你陶师伯周旋!”
“多谢两位师伯!”
许听潮诚心诚意地躬身一礼,敖珊许恋碟等也是恭敬行礼。
“老夫可不是想替你出头,只不过不欲你再这般胡乱闹腾!都下去吧!”
“慢着!”陶万淳拦下施礼退出的几人,不悦道,“那宝物尚未炼制完成,怎好如此就走?”
(开着电脑睡了一夜,汗颜,推脱的话就不说了,赶紧码字去才是正经……)
二五六 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一)
祁尧本来就奇怪陶万淳为何会呆在许听潮仙府中,闻言不禁恍然,当下脸上作色:“陶师兄当真打得好算盘,这等麻烦事,如何扔给师弟一人?”
陶万淳被说中心事,正自尴尬,便有一声大喝远远传来:“祁师兄,那许家娃娃在何处,安期与郭、王两位师兄特地赶来相助!”
话音未落,踏浪墨鲤,安期扬和两个老者先后落在殿堂前方!
“安期扬,你欲相助何人?”
祁尧还未出声招呼,虚空里又传来一声冷冽的沉喝!
“东陵师兄怎生说话的?小弟到此,自然是给陶师兄和祁师兄打打下手,有何不对?”
安期扬回头看着虚空中某处,掏掏耳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安期,不得无礼!”陶万淳和祁尧带了许听潮等人从厅中鱼贯走出,板着脸呵斥了一声。
“东陵师弟如此兴师动众,来我碧秀峰意欲何为?”
祁尧收回目光,看着天际现形的二三十道各色遁光,神色很是不善。
“本门出了个忤逆子,小弟怎能不闻不问!”
问字出口,方才还在天际的遁光,就到了近前,纷纷现出身形,落下地来,为首的,却是个三缕长须的清癯老者,儒生打扮,背负一柄阔刃麒麟头大刀!
“见过两位师兄!”
此人名唤东陵晟,正是先前说话那人,年齿在太清门三代弟子玉虚真人一系中排行第四,仅次于祁尧。他帅身后二三十师弟师妹朝陶万淳和祁尧行礼后,就站立不动,显是在等什幺人。
陶祁两人也不欲多说,只略一点头,算作回礼。
这般气氛,便是平日里机灵好动的芍药,也不敢放肆,躲在许听潮身后,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敖珊,许恋碟等也自惴惴,倒是许听潮这当事人,反而面色平淡,看不出有何喜怒。血妖却双手背负,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惹来几声极其不满的冷哼!
不过片刻,又陆续赶来数十人,修为皆是元神,或是站到陶万淳祁尧身后,或是加入东陵晟一行人的行列,亦或单独静立一旁,默然不语。
如此情形,看得踏浪墨鲤暗暗咂舌,后怕不已!若方才追赶那曹蹇老道,遇到的不正好是安期扬三人,只怕……两人不自禁地对视一眼,均都满脸心有余悸!
敖珊看着眼前近百元神修士,心中暗暗叫苦之余,不免愈发惊骇!这太清门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道门,仅仅这片刻聚集的元神,就超出龙宫元神境真龙和元神境妖修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