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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毒的心肠!”
冯粱赫终是看不过眼,不愿有人陨落在自己面前,屈指弹出一道白色剑气,直刺那青黑大手!
涵虚老祖见状,面色陡变!
合道老怪的手段何其厉害,即便随手弹出的剑气,也不是他能抵挡的!只听一声裂帛般的脆响,青黑大手立时就溃散!
断头斧刃之下,贲艺卓早早从晕眩中醒来!尽管自家处境委实凶险到极点,面上神色却依旧半点不变!及至见到冯粱赫忽然出手,眼中方才闪过一丝诧异。下一刻,他身形便即模糊,再次清晰时,已变作涵虚老祖的模样!
也不知他使了何等法术,竟将自家的位置与涵虚老祖对换!
涵虚老祖冷不防置身斧刃之下,面上阴冷凶戾瞬时就变作惊恐!
这老怪也非易与,尽管自家玄门一气大擒拿被破去,周身还有金风玉露阻截绞杀,那巨大斧刃更是已然临头,兀自不见绝望!一发狠,把手中玉页金简抛出,迎向那巨斧!只因隔得委实太近,他也不敢引爆,出手之时,浑身就爆起青黑红三色刺目光芒,往东方撞去!
就这片刻,其身影看得见地干瘪消瘦!竟是将自家精血点燃,让一身修为陡增数倍!
奈何他还是小看了那巨斧的威能与身旁金风玉露的柔韧!
玉页金简并未阻拦巨斧哪怕片刻,冲撞金风玉露消耗的时间也比预计的要长!
巨斧落下时,涵虚老祖半截身躯才堪堪脱出!
鲜血飞溅,这老怪已被拦腰斩做两截!
啊——
惨呼声中,一道青黑元神从残躯天灵遁出,片刻不敢停留,顺着东直街就往玩飞遁!
巨斧周围白惨惨的庚金利芒四下激射,瞬息就将这老道的遗蜕斩做一蓬血雾!连带他逃走的元神也被消融了小半!而后白芒一收,将漫天血雾倒卷而回,尽数没入斧刃之中!
且不提这凶煞巨斧饱饮一虚境老怪的精血,欢畅震鸣不已!那缪净空知晓此地再不能立足,遁光一卷,拼着硬接此斧利芒,追着涵虚老祖亡命而逃!一路上,洒下鲜血无数!
冯粱赫许听潮等,却早早使出手段,抵御这巨斧的赫赫凶威,倒不曾有人受创。贲艺卓早早逃开,三秋扇接连几扇,也将射到身旁的斧芒挡住。
“唉……”
这人注视缪净空和涵虚老祖元神逃走的方向,终究不曾前往追杀,只发出一声长叹,而后遁至近前,对冯粱赫深施一礼。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冯粱赫一摆手:“罢了,便是老夫不出手,你也断然不会有事。只不曾看出这斧头竟是一件凶兵!”
“此宝名为血煞湛金斧,乃勾冕洲上传说的数种绝世凶兵之一。正是深知此斧根脚,涵虚和缪净空才打算以晚辈一身精血作为献祭,只可惜……”
贲艺卓摇摇头,不再言语。
冯粱赫本就对这雾海宗主身有好感,当初见他挑战李渺,便断言其能够成就合道,此时贲艺卓也并未趁机对落荒而逃涵虚和缪净空下手,更让他高看了几分,是以和颜悦色道:“小友何必感叹,快些收拾心境,在这若阳堂中取出几件仙府奇珍才是正经。”
贲艺卓沉沉应是。仙府奇珍在手,便是离人渊和六觉门联手,他雾海宗也不见得怕了,何况这两派根本没有联合的可能,指不定缪净空已然将涵虚老儿的元神给吞了!似这般,两派新仇旧恨并发,先行惨烈争斗一场都是可能!
这老怪心中盘算,血妖和血府老人却对那血煞湛金斧兴趣大增。老小两人一商量,血府老人自行退让。这斧头一看就是势大力沉的路数,他没有血妖那般强横的神魔之躯,运使起来吃力不说,还不能尽数发挥威能,断不如应下血妖的许诺,让这位小师叔协助自家收取看中的宝物!
血府老人目光落在那漫天飞舞的各色光芒之上,两眼紧紧盯住一团百来丈大小的暗红血光!
其余人等,也都目光流转,试图在百多件仙府奇珍中寻到中意的。
血妖却是现了神魔真身,化作十丈高的巨人,挥手就是一道血光,打在那颤鸣不止的巨斧上!
这巨斧饮下血光数十道,便听从了召唤,化作三尺大小,落到血妖掌中,过程顺理得有些诡异。
血妖却不管这许多,把真气往斧中一灌,顿时将它变作五丈长短,握在手中试了一试,十分满意。
摩陀老道却已找上许听潮,如此这般地商议了一阵,许听潮便自点头,把元磁极空梭一催,在街面之上布下周天星辰大阵,一片数里方圆的星光瞬时就成型!
东直街与那牧元街一般,都有九里之宽,且街面之上禁制已被破除殆尽,布下大阵,也不虞引动西神都其余厉害禁制。
摩陀老道摩拳擦掌,招呼众人入阵后,立时就问:“哪个先来?”
冯粱赫看了半晌,并未发现中意的宝物,眉头一直皱起,此刻却平复了情绪,肃然道:“而今我等既然留下,便不许再胡乱争斗,待摩陀道友将宝物引入阵中,更需相互服助,尽快将之收取。”
众人都说改当如此,摩陀老道不耐烦,又催促了几声。
血府老人左右一看,轻咳道:“既然诸位都未曾选好,便由老道先来,如何?”
“道友自便。”
“快些!快些!你看中了哪件宝贝?”
前一句出自冯粱赫之口,后面自然是摩托老大在嚷嚷。
血府老人眼中血光涌动,伸手一指那团百丈血光:“便是它了!”
摩陀老道嘿嘿一笑:“早知你这老儿会看中这等邪门兵刃!且看老道手段!”
则会老道口气甚大,出手却平平无奇,只见他将手中那抹布一般的总阵旗轻轻挥动,正在若言堂废墟幻阵中左冲右突那血光便被一道星力裹住,倏忽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周天星辰大阵中突然现出一团百丈多大的血光!
血府老人见状,手中蓄势待发的红蛛剑激射而出,半途就化作数之不尽的血色丝线,乱蓬蓬地罩下!
旁人也各使手段,四面八方围住攻打!
不等诸般宝物法术靠近,那团血光便一分为九,四面遁逃,拖出老长的尾迹!却是九柄血色飞叉!
一阵血腥煞气顿时在阵中弥散开来,让太虚等直皱眉头!
“嘿!”
摩陀老道怪笑一声,手中总阵旗再动,九道血光忽然兜转,正正迎向各人的宝物法术!
撞向血府老人那化作千万丝线的红蛛剑的,便足有三柄!
隔着幻阵,血府老人尚且看不清楚,此刻见得血光中竟藏了如此多数目的飞叉,且每一柄的品质都在自家本命飞剑之上,已是心花怒放!
这九柄飞叉,分离开来之时仙府奇珍中垫底的货色,但合在一起,其威能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便是遇上许听潮之前收入囊中那青龙闹海剑,也能一斗!
一套绝顶品质的仙府奇珍就在面前,更难得与自家功法十分契合,血府老人增不卖力?丝毫不吝惜精血消耗,片刻功夫就将三柄飞叉降服!
血妖手持那新得的血煞湛金斧挪移向前,一阵狂劈猛砍,瞬间就将一柄飞叉制服,随手往血府老人一扔,便赶往下一处!
除了鞠扶子,旁人功法多与这血色飞叉相克,因此只是缠住,等待三人收取。尽管如此,九柄飞叉还是在盏茶时间内就尽数聚到血府老人手中!
血府老人已是心满意足,强忍住当场祭炼的心思,将手中宝物小心收起!
太虚看了看冯粱赫,见这老道依旧皱眉不已,便对幻阵中一团通红的炽烈光芒一指。
摩陀老道会意,手中总阵旗挥动,幻阵中又生出一道璀璨星光……
六二五 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十七)
之前那百丈血光被星光裹住,尚且挣扎了一回,这一团赤红,却半点反抗的架势也无,反倒像是遇见了老情人那般,一头扎进星光之中!
眨眼间,这红光就已置身周天星辰大阵之中,稍稍兜转,便对准太阳星所在的方位激射而去!前行路上,但凡撞见阳烈火焰类的星光,都被它一阵鲸吞海吸,瞬息吃个干净!
摩陀老道催动大阵接连变幻了数次,都只能稍稍将其迷惑!于这老道来说,旁的倒也罢了,就是在阵法一事上失利万万不能忍受!一怒之下,接连布置了数座火行阵法,方才让那红光安生下来,乖乖停在阵中,对周围阳烈精气一阵吞噬!
众人已觑得分明,那红光中乃是一面黑沉沉的圆镜!此镜善能吞噬诸般阳烈物事,与其说是被困在阵中,还不如说是它自愿暂且停留,利用阵法来补益自身损耗!
摩陀老道如何想不到此节?当即冷哼一声,手中小旗一抖,旗面中顿时飞出八根十丈巨柱,瞬息排成八卦方位,腰身上各自射出一道符文密布的锁链,穿入阵中,三两下便将那红光索拿!
红光被缚,自是不肯这般任人炮制,只霎那间就变得炽白刺目,恍若晴天正午的大日!八道锁链之上,符文剧烈闪动,奈何还是经不住这般高温炙烤,逐渐消融溃散掉!
方才在那玉灵宫中吃了金乌灵丹大亏,众人见状,不禁都是心中一惊!
太虚却神色不动,抬手就洒下片片清光,裹挟了不知多少光芒闪闪的符箓,落入几座火行大阵之中!清光符箓洋洋洒洒而下,好似天上降下的甘霖,每时每刻都在将那炽白光团削弱炼化!
摩陀老道布下的,正是那得自天道界混元派旧地的八卦锁灵阵!此阵以八根锁灵柱为依托,射出那符文锁链并非实体,而是灵气所化,因此并不惧怕损坏,虽说时刻都在熔毁,却能从柱身之中源源不绝生成,将那炽白光团定住!但也仅此而已,八根锁链并不能真个连接到黑沉原镜本体之上!
太虚清光符箓和摩陀老道八卦锁灵阵配合,正可将此宝定住了缓缓祭炼。似这般,只须耗费些时日,便能将之炼化!但若阳堂废墟上那幻阵支撑不住多久,众人也不愿多作耽搁,纷纷出手!
鞠扶子修炼水行真气,正是这等阳烈宝物的克星!他还是和之前一般手段,凝出一道玄冥真水长河,跨越星空隆隆而来,顺着摩陀老道打开的缺口流入阵中,往那炽白光团浇下!
许听潮却是动用了元水幡,朵朵青雷水莲径直在阵中生出,混杂在太虚的清光符箓之中,一同消磨那黑沉原镜的气息!血妖却收了血煞湛金斧,两手地水火风涌动,连连摄拿,生生将此镜灵气一缕缕撕裂摄走!
冯粱赫将两头石麒麟傀儡投入阵中,扑到那光团近前拍击不休,而后两手掐诀,唤来道道白色雷霆劈打!
摩陀老道自然也不会清闲下来,这老儿正自恼怒此镜“不识抬举”,把周天星辰大阵催动,招来诸般阴性星光,对准阵中炽白光管冲刷!
此外就是贲艺卓驱使的三秋凉露尚且有些效用,血府老人随时合道,一身本事却被尽数克制,施展的诸般血道法术,还不等接近,就在那原镜炽烈光芒之下消散!吴霏虹便不需多说,此女虽精擅术数卜算之道,这等斗法,却是插不上手。
到得此时,众人也瞧出太虚的眼光着实毒辣,同为仙府奇珍,这原镜威能就远胜方才血府老人那九柄血色飞叉!
如此攻打片刻,才将这黑色镜子周围阳烈气息消磨得只剩贴身一层!旁人都将法术稍稍收敛,太虚使出的清光符箓威能陡增,只瞬间将这最后一层炽烈精气消磨殆尽!
眼看清光符箓就要侵入镜中,镜面上却忽然站出个双眉聚煞、满面紧张的赤衣童子!这童子小嘴一张,顿时吐出一道纤细的赤红火线,将靠近原镜清光符箓尽数灼烧一空!
“器灵!”
众皆惊呼!
这原镜本就是仙府奇珍中最顶尖的宝贝,如今更生成了器灵,威能再上层楼!
宝物生灵委实太过艰难,就看许听潮身上厉害宝物多有,也不见有哪一件生出了器灵!从修行到现在百多年时光,这童子是许听潮见过的第三头器灵!第一次看见,却是当年方才从鬼车界进入巨人界那雷霆绝域,焦璐“哄得”一头雷灵子与自家青蝉剑的器灵融合!第二次便是在藏经阁中见到那自称坤元子的老道士!这童子器灵比不得坤元子,却比焦璐青蝉剑中那女娃厉害十倍不止!
“道友当真好运道!”
冯粱赫也不禁出声赞叹,生出了器灵的仙府奇珍,威能只怕堪比上界天仙使用的宝物!
太虚却似乎不甚满意,神色不变,口中只道:“奈何与我道法不符。李师弟,取两滴精血来!”
李渺闻言,满面不敢置信!
“掌门师兄竟要将这等宝物赠与我?!”
到底是太清门翘楚,尽管心中激荡不休,李渺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太虚此举另有深意。
太虚身为掌门,又是合道境中人,绝大多数时候不会外出行事,这面宝镜拿在手中也是浪费,正好舍给门中弟子使用。
想通此节,李渺也就不再犹豫,真气一动,从心间摄出两滴本命精血!
太虚正自压制那器灵童子,李渺方才吐出两滴精血,便招手摄将过来,袖袍一抖,懁虚刃激射而出,径直将那童子喷吐的火线斩得溃灭,而后点在它额头,划出一道芝麻大小的创口!
童子面色骤然变得惨白!
不等它有所举动,数千针尖大小的清光符箓就裹挟了两滴精血,从那伤口中遁入!
童子身躯顿时一僵,踉跄跌倒在镜面上,浑身清光符文闪动不休!
如此片刻,方才重新起身,眉宇间煞气尽去,冷哼一声,满面不情愿返身遁入镜中,而后圆镜红芒一闪,直奔李渺而去!镜背上赫然有四个张牙舞爪的潦草古篆——“大日焚天”!
李渺失了心头本命精血,面色煞白,见得大日焚天镜朝自己飞来,脸上涌起两抹潮红,一把将之捉在手中!
太虚见状,眉头不禁一皱!
许听潮取出一粒生生造化丹,用真气托了,推到李渺面前。
“师伯且将此丹服下,当能好转。”
李渺飒然醒悟,自家险些为了区区外物而伤及根本,一时羞愧难当!当即对太虚和许听潮各自一礼,才将伸手拿起面前丹丸,一苦吞下!
李渺大礼,太虚能受,许听潮却只能挪步避开,而后施礼相还。
生生造化丹不愧仙家灵药,李渺方才服下,面上就有了血色,身上气息也陡然一盛!他得了大日焚天镜,不便再行挑选,侧头看向一旁的贲艺卓。
“贲小友可曾看中哪一件?”
听得冯粱赫此话,贲艺卓也不再推辞,指着幻阵中一道白光:“还请摩陀道友将此宝挪移进来!”
摩陀老道早就等得心急,当下也不答话,只把手中小旗一挥……
似这般,一轮下来,贲艺卓得了一对太白金戈;许听潮得了一口青狐刃;血妖选中的却是一枚遁形符;鞠扶子看上一寒气森森的玄霜壶;摩陀老道为自家寻来一件驻阵盘,高兴得不得了;吴霏虹受众人照顾,独得两件,一件是术数之宝紫薇命盘,一件是飞腾之宝素翎靴!
到得此时,就只剩太虚和冯粱赫两个合道老怪尚且在挑挑拣拣,眼前百多件仙府奇珍飞舞不休,恁是一件看不上!
又片刻,摩陀老道面色一变,喊道:“破了!”
幻阵中百多道各色光芒应声一顿,而后四散飞逃!若阳堂废墟也轰然崩散,不知多少刀枪戈戟、锤棍剑盾、针锥斧钺冲天而起!
只霎那功夫,此处就变作森罗铁狱,锐气滔天!
西神都上空禁制已被削弱,哪里经得住这般冲击?眼见着彩光闪烁,轰隆隆不住崩溃!
许听潮把周天星辰大阵一撤,众虚境和血府老人便各自飞散,选定一道光芒便追了上去!但凡拦路的诸般兵刃,都是顺手收起!冯粱赫和太虚也顾不得挑拣,均都腾身而起,三两下便将一件仙府奇珍打得光芒溃散,收起之后,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件!
不知为何,这若阳堂中所藏宝物,除了百多件仙府奇珍,大都是兵刃一类!
许听潮和血妖所选又和旁人不同,也不刻意去追逐仙府奇珍,而是化作血红五彩两道光芒,分头往来盘旋,将一件件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宝物收入囊中!但凡遇见仙府奇珍在面前,便手段齐出,将之打得服帖后收起,速度竟只比两个合道老怪稍慢!
而吴霏虹早被血妖摄入血灵幡中,否则在这等兵戈乱窜的地方,这女子就只万刃分尸一个下场!
正自收拾得欢喜,太虚的声音忽然传来!
“师侄快来助我!”
许听潮和血妖陡然定住身形,回头一看,只见太虚、冯粱赫、血府老人,以及摩陀老道已然扑入若阳堂废墟之中!
四人前方,一座三丈石碑,一口三丈巨钟被数十根黝黑的铁链缚住,牢牢定在地面之上!
眼看着冲天煞气从两宝之上滚滚腾起,径直将西神都上空禁制撞破,直入青冥九霄!
六二六 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十八)
(今天收藏增长陡然加快,很是奇怪,也不知哪些童鞋给力,俺在这里谢过了~》_
六二七 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十九)
混元同心羊脂玉壶善能炼化一切有质无形之物,本拟这太昊无极钟上先天八卦艮位幻化的群山,也不过虚幻的物事,疑惑灵气固结而来,哪知冯粱赫驱使了灰色雾索横向一扫,竟直接在一座利剑般矗立的孤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