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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称呼你呢？”回过头来，我看着不远处的那张熟悉的俊美到足以让任何女生发狂的脸。
“……梦空”
“都到这时候了，还要骗我吗？沈家，可没你这一号人”我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没骗你，只是你没听清楚而已，我真的叫梦空，但我不姓沈，我姓秦，秦始皇的秦，我叫秦梦空”曾经的老沈沈梦空，如今的秦梦空，缓缓坐直了身体。
“秦梦空，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你至少没在名字欺骗我？”
“那倒是不用事实，我欺骗你的地方，并不多，很多都是你送门来来的”秦梦空淡淡说道。
“你是说，我很蠢？”
“不，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忌惮，但是，你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你的弱点，你傻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清远阴沉着老脸，走向一旁的明楼。
“你是明楼？”他沉闷的声音，如同滚雷一般。
“是”明楼也不畏惧，轻声回道。
“青铜虎符呢？快说”清远一把抓住了明楼的衣领，大声质问。
“师叔，各位师弟，明楼向你们致歉了”明楼的目光穿过清远，看向他身后的紫阳、紫蜀，以及一众茅山同门，脸挂满了歉意的微笑。
“还不快说”清远再次怒喝一声。
这一次，明楼的目光，依然没有看向清远，他昂着头，看着大殿的方，目光似乎要穿过厚实的山体，看向天空一般。
“终于……解脱了”
话音一落，他的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虽然被紫阳拎着领口，没有滑落在地，但很显然，他的肉身，已经失去了魂魄的支撑
魂飞，魄散
“这……这是……”清远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任由明楼滑落在地，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陡然转头看向龙椅的秦梦空，“是你？”
“不是”秦梦空轻轻摇头。
“这里只有你才会……”清远愤怒地跨前一步。
“不是他”我断然开口，打断道。
“你怎么知道？”清远回头怒声喝问。
“他的魂魄，被人下了禁制，一旦涉及到某些秘密，他会魂飞魄散的”秦梦空淡淡说道。
“我不信，还……还有一个……对，还有一个”，清远转身冲向另一边的唐明亮，再次抓住他问道：“快说，青铜虎符，还有老……还有其他的法宝，都在哪里？”
“我说了，你再逼问他，他会立刻魂飞魄散的”秦梦空摇头劝道。
我心一动，刚才清远那半截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个‘老’字，他话说一半，并不是说错了，而是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却在话出口之际，停了下来，换了个别的东西，试图遮掩过去。
但是，能够和青铜虎符以及他口的其他法宝并列，又让他这么心的，只有一个，龙虎山镇派至宝……老君令
难道说，龙虎山的老君令，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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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第1288章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 他不是幕后凶手！（）
那个久闻其名，几次擦肩相逢，却一直无缘一见的唐明亮，站在哪里，任由清远愤怒到几乎难以自制地质问，却只是灿然一笑，冲着龙虎山的众人微笑点头致歉，然后对着近在咫尺的清远，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又一个，魂飞魄散
我不知道，紫阳这么目视着清远开口质问曾经的门下弟子，而无动于衷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猜，或许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去处理，这样两个弟子吧
或许，像两人刚才走之前的平静一样，这样的结果，对于明楼和唐明亮来说，才是更好的
清远失望地松开手，任由唐明亮的身体，从身前滑落在地，微微有些发愣，尽管两人都是叛出山门的茅山弟子，但谁都知道，那不是他们自愿的。
两人的死，虽说不能全怪在他身，但不可否认，都和他清远有关。而且，这是他在逼死了明楼之后，继而又用同样的方式，逼死了唐明亮。
如果说，明楼的死是意外的话，那唐明亮的死，是他肆意妄为的结果
有道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总是要为此背一些责任的
如现在，清远转过头，迎来的，是一群茅山弟子的怒目而视，虽然不至于当场对他动手，但已经让他很是尴尬了。
“紫阳师兄……”清远迟疑道。
紫阳摇摇头，冲后面弟子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两人的命数，怪不得清河师兄”
清远有些感激地看了紫阳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龙椅的秦梦空，怒步而：“是你，都是你，你……”
“住手”我身法发动，瞬间冲至清远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周家的小子，你干什么？”清远怒道。
“怎么，你逼死了一个，两个，还不够，要连最后一个也逼死么？”我怒声质问。虽然，我心里也没有底，不能确定秦梦空身，是不是也有和明楼、唐明亮一模一样的禁制，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这么死了
这个险，我不能冒
“你胡说什么，他是那个躲在幕后的凶手，他……“
我冷声一声，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他要真的是幕后凶手，人都落到我们手里了，要青铜虎符还有用吗？”我反声问道。
“这……”清远怔了一下，他不是傻子，只是刚才接连两个茅山叛徒死在他手，加要找的东西，依然没有下落，所以心神动荡，有些失控而已。
“清远师兄，你冷静一下”紫阳来，劝了一句，也给了他一个台阶。
“好，我倒也看你小子怎么办？”清远轻哼一声，退后几步。
扫了一眼秦梦空身边的两个漂亮的女婢，淡淡问道：“呵，不错啊，这两个玉尸晶莹玉泽，羞花闭月，只是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口味了？”
“不是我的，只是买来做做样子而已”秦梦空淡淡说道。
“咱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些事没了？”我问道。
“聊聊吧”秦梦空淡淡地提出了邀请。
“好啊”我点头回应。
“我是说，咱们两个聊聊不相干的人，不要参与了”秦梦空重复了一句。
“可以”我点了点头。
“不行必须当着我们的面”清远在后面一听，顿时急了。
“你要将他也逼死吗？”我回头问道。
“我没这个意思”
“既然你不敢逼他，那他对你来说，是一个长着嘴巴的木头，一点用都没有要不他死，你什么都得不到，要不，你退出去，让我们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抱胸等着他的决定。
“小子，要是问出什么秘密，不得隐瞒”清远犹豫了一下，在紫阳的劝说下，终于还是选择了退出去。其实，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秦梦空不可能开口告诉我，否则是死，他这句话，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像是败阵之人逃跑前的狠话
“小默，小心点……”阿叮嘱了一句，和三戒等人，也退了出去。
“终于清净了”秦梦空笑道。
“她们还在”我朝着两个玉尸努了努嘴。
“她们不是人，你完全可以当她们不存在”秦梦空摇头。
“我不喜欢和尸体并肩而立，而且，对于她们来说，下场早注定了，早一会，晚一会而已，有什么区别吗？”我问道。
秦梦空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说完，他挥了挥手，两个玉尸屈身一礼，没有任何反抗的退出了大殿，生死是早经历过的，或许，对于她们来说，落到这群正道人手里，下场也不会太差。
“随我来吧”秦梦空起身，带着走向大殿的后面。
在墙壁一个隐秘的所在摸索了片刻，隆隆的机括声响起，墙壁缩进去一块，露出一条黑洞洞的通道，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眉头一挑：“这里直通外面，是你的逃生通道”
“不，只是平台而已，没几步的”秦梦空摇了摇头，当先而行。
我也没有多说，只是缓步跟。
他说的没错，前后不过十余步的距离，通道到了尽头，再往前是朗朗的星空。
这是一个开在山间的平台，像是楼房的阳台一样，从这里下去，是空荡荡的悬崖。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开在山峰最陡峭甚至成仰角的地方，从这里是没办法攀着山石下去的，这个通道并不是什么逃生通道，而是类似牢房的通风口似的存在。
小平台还算宽敞，足有五六个平米，方是繁星点点的天空，下面，是五光十色的万家灯火，夜风吹在脸，清凉柔和，很是舒服。
如果，后面不是藏着一座墓室，和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的话，这里当真是观览夜景，星空夜话的好地方。
秦梦空伸了个拦腰，坐了下来，两条腿悬在外面。
“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张开怀抱，似乎要拥抱星空一般，然后将两只手后撑，身体后仰，侧头用下巴点了点头旁边的位置，对我说：“坐啊，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并肩坐下来说说话，是十分美好的事么？”
“是不错”，我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如果把你换成含烟，说的又不是那些破事的话，会更好”
“可惜啊……”秦梦空摇头。
“可惜了”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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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第1289章 蚀天邪道（）
“故事好长啊，该从哪说起呢？”沈梦空轻叹一口气，像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娓娓地倾诉。
“说说你在幕后凶手这群人里，扮演的角色吧？”我略一沉吟，淡淡开口。
“怎么，你还在怀疑我是幕后的主谋？”秦梦空扭头看了我一眼。
“见面时，我说了，果然，不是你，我相信，你也听明白了，那我怎么可能再绕回去？”我翻了翻白眼，又道：“你肯定是幕后凶手的一个，我想你们应该是个组织吧？”
“不错，这个组织，在我们内部，叫它蚀天邪道”秦梦空点头道。
“蚀天邪道，呵呵，好霸气的名字啊”，我赞了一句，又道：“既然是组织，那肯定有首领，有不同的角色分配，你在里面负责什么呢？”
“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首领，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我以为我做的一起，是在为我自己，但其实，都是在成全别人你说，我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
我嘴角抽了抽，想要从他的话里，提炼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这段话没头没脑的，很不容易。
揉了揉眉头，我咂嘴道：“算了，不说角色了，说说你吧，你的身份，你的来历，只要可以说的，都说说吧……”
秦梦空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周默，你相信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来到这世，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只是，有些人，懵懵懂懂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而有些人，却在你一生下来，被告知了。”
“如你……”
“对，如我”，秦梦空深深一叹，“尽管，你背负的使命，可能并不符合你自己的意愿，但有时候，冥冥之，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你去完成……”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这云山雾绕似的说法，是在刻意的避讳一些什么，以防自己步入明楼两人的后尘，还是长期的压抑，导致精神有些错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吃不准他的状况，我也不好追问，想了一下，又觉得他的身份以及在蚀天邪道的角色，可能因为一些牵扯，现在不宜说明白，但一些已经发生过，且目的已经达到的往事，说出来应该没什么关系。
于是，我开口问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回过头来，说说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吧”
“可以”秦梦空点了点头。
“第一件，水魅皮这件事里的配角很多，但猪脚只有两个，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被炼成水魅皮的林晴，而男的，却一直藏在迷雾之，没有现身过。现在，知道了你也是蚀天邪道的其一员，回过头来想想，那个男主角，可不是你么？”
“何以见得？”
“我记得，当时调查这件案子时，我推测，把林晴从医院里接走的男人，应该在景南大学。因为林晴被魏东辰侮辱之时，才来景南市不久，可以说，她是人生地不熟。校外的人，甚至学校里的陌生人，都不可能取得她的信任，尤其是在被伤害之后。”
“继续说”秦梦空似乎也沉浸在回忆之，目光有些迷离。
“这个人，一定是在乍见之下，给人一种很温暖，很值得信任的感觉。后来，变成水魅皮的林晴，在我的诱导下，回忆往事的时候，眼神柔情似水，有仰慕，有眷恋，有痴迷，所以我猜测，她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是个年轻男子。林晴又说，那个男子，是那么的英俊帅气，那么的温尔雅，不嫌弃她肮脏的身体，不嫌弃她丑陋的伤疤，收留了她。在她心，那是男神的存在。”
“我一直觉得，这样一个优秀到足以让林晴这样一个美女仰慕的男人，除了出众的外表，温暖的气质之外，年龄也应该她大一些，他很可能是学校里的高年级学长。但现在看来，学校里那些大三、大四，包括研究生们，到底是逊了点，而你这个老师，才是最符合这样一个原形的人物。而且，作为老师，你先天有更容易让人相信的优势，也更容易接触一个入学不久的新生。”
“说的都没错，是我”秦梦空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魏东辰几人是怎么死的？”
“也是我帮着她，一个一个除掉的，这些对我以及蚀天邪道来说，不过是些轻而易举的小事，为了进一步取得林晴的信任，我自然不介意帮她随手除掉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林晴刚进入学校，我认识她了，是我帮她搬动的行礼，带着她办的入学手续，当然，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同时，也是在那时候，我发现了她是八字全阴，所以一直暗关注着她。”
“也是说，你接触她，是别有目的”
“是，八字全阴的女孩，是我的目标”
“为了水魅皮？”
“为了水魅皮”
“那么，魏东辰几人侮辱林晴，是巧合，还是你在背后捣鬼？”我眯着眼睛问道。
“一半一半吧”
“怎么说？”
“魏东辰本性好色，那一晚的事，也和我无关，是他借唐瑶瑶的手，完成的布置”
“你是说，魏东辰侮辱林晴，包括后来他拉着几个狐朋狗友想要一同欺负林晴，林晴不甘受辱，不惜自残来反抗，以及后来唐瑶瑶送林晴去医院，这整个过程，你都看在眼里？”我握紧了拳头，胸口压抑着一腔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
“所以说，一半一半吧”
“为什么？”我愤怒地质问，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外表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子，心却如铁石一般，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认识的女孩，被恶人欺负。
“我说了，因为水魅皮。在那之前，我虽然盯了林晴，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去做，而魏东辰几人的做法，某种程度说，成全了我，经历了那种惨痛遭遇的林晴，更有益于水魅皮的形成，所以……”
“所以，你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旁若无事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被一群人渣欺负，而无动于衷？”我探手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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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第1290章 索眼案的真相（）
秦梦空转过头来，脸还挂着微笑：“我是坏蛋啊，坏蛋要是这么容易被感动的话，还做什么坏蛋？”
我刚要在他那张俊脸，狠狠地印一拳，却突然发现，这个一脸微笑的男人，脸颊竟然满是泪水。 w w w 。 。 c o m
一瞬间，我呆了，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是有人，阻止了你吗？”好一会后，我开口问道。
“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那本来是我的目标啊……”秦梦空笑的越发的灿烂，泪水也越涌越快。
“那你，喜欢过她吗？”
“或许吧，谁又知道呢？”秦梦空仰起了脸。
“在那之后呢，你怎么忍心……”
“是啊，我怎么忍心，继续欺骗这样一个钟情于我的女孩子呢？可是，人是这样，一旦突破了底线，心肠会变硬，做事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像个疯子一样，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在学校池塘抓林晴的那晚，是你在烂尾楼用望远镜，在窥视一切？”我低声问道。
“没错”，秦梦空轻轻点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也是在那一次之后，我开始明白，或许我只是他们手的傀儡，有没有我，计划都要进行下去的。于是，我开始为自己考虑，开始想办法，试图摆脱他们”
“怎么？你不想继续你所谓的使命了？”我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