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严肃;是他给李老师起的外号;他和我一样;也属于捣蛋分子;没有少受到李老师的批评;因此给李老师起了这个外号;好在没有什么褒贬;但也很恰当。
“本来想把他忘了;真不愿意想起他。一想起他,就想起那黑压压地学生生活。但有些事我是想忘却也忘不掉”他低下头低低地说道。
“他儿子的事;你听说了吗”他继续追问。
“听说了;满悲惨的,老来丧子呀”看来是躲不过这个话题了,我叹息一声,回应道。
“岂止是悲剧;这个事件是我采访的;真不想提这个事;一提我的脚底就直冒凉气”他幽幽地说道。
“冒凉气;怎么了?”我追问。
“你知道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吗?”他有些神秘地看着我说。
“我听人说了。”我回答,但我始终也不想提那个让我敏感的字眼。
“你是不是回过学校了?”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跳跃出另一个问题,他好像是期待一个否定的回答。
但我的回答令他失望了。他叹息了一声。
“以后少去那里,记住,能不去就别去。”他忽然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你搞什么怪,神经兮兮的”我当胸轻轻给了他一下说道,但心里却暗暗有点认同他的说法。
“呵呵呵,呵呵呵,吓你的,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他讪讪地笑了笑说道。
这个时候汉奸赵二高拿着两瓶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瘦猴似乎怕他再来拼酒,匆忙离开去舞池唱歌了。“猴子就是他妈的腿快,整天躲着我,还是你地道,来喝酒!”赵二高说着递给我一瓶啤酒,自己对着酒瓶就吹下去了一半。
“慢点,慢点,都大老板了,看你急吼吼的熊样子。”我接过酒瓶打趣道。
“老板,老板个屁,我都快当裤子过日子了。”他落寞地靠在了沙发上。
“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前每次聚会不都是我来买单,现在都躲着我。”他恨恨的说。
“怎么了?”我也靠着沙发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还不是那个破学校,欠着老子的工程款不还。”他开始给我唠叨起来。他说的正是我们的母校,那所重点高级中学。
“不会吧,这样的重点中学还缺钱,会在乎你这三瓜两枣。”我很惊讶说道。
“要是这样就好,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竟然破天荒地替他早早垫付了工程款,结果却要不到钱了,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上他妈的当了。”说着他又端起酒瓶猛喝。
“那个王胖子竟然说自己现在没钱,让老子等着,一等等了三年了。老子的资金链都断了。”他落寞地低下了头。他说的那个王胖子,就是现在的学校校长,也就是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位。
“多少钱呀?”我疑惑地问道。
“三百万。”他恨恨地说。
现在这样的重点中学怎么会却这点钱呀,是有什么变故吧,我心里想着。他絮絮叨叨地继续边骂边絮叨着,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竟然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我也熏熏地有些困意,不顾旁边的吵杂音乐声,在那里闭幕养养神。
“老同学,你。。。你。。。不能见死不救,不能不救。。。帮我。。。帮。。。我。。。呼呼呼”赵二高忽然说话了,像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说梦话。
“老赵,你说什么?”我摇摇他,他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睡的很沉。
看着眼前摇晃的人影,我也昏昏沉沉地睡意上涌,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想。梦里有赵二高的身影,他好像在慌慌张张地跑着,不停地往后探看。他好像忽然撞进了浓浓的雾里,消失了。
“帮我,帮帮我——”从雾里传出他的呼喊声。
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我却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喊,但却不知道如何去帮他。
“救我,救救我——”那呼喊声变得更凄厉了,已经带了哭腔。
我挣扎着,焦急地想去帮他,但好像被魇住了。
“醒醒,醒醒”有人在摇着我。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啊。。。”我看到瘦猴的脸。
“下车了,到站了。恩,你们几个扶着赵汉奸。”他一边搀扶着我,一边安排其他几个同学去搀扶赵二高。
我蹒跚着下了车,他搀扶着我走进了一个酒店的大厅。然后我被搀扶进了一个房间。
“你还好吧,来喝点水。”瘦猴把我放在床上,并倒了一杯温水给我。
我忽然想起来,还没有给家里人讲,便慌忙四处找手机。“之前我帮你接了家里的电话,给伯父说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道。我揉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晕。“谢谢你”我向他道谢。
“咱们谁跟谁呀,谢什么谢”他打断了我道谢,“咱们睡一个房间,你不介意吧,我今晚也不回去了,明天要出差。咱们就同房共睡吧,哈哈哈”他打趣道。
“那个,那个老赵呢?”我想起了那个喝的最多的赵二高。
“让他睡咱们隔壁,唉,这小子也可怜。但你最好也少给他来往”他有些欲言又止,说着便拿着浴巾去洗澡了。
我想问的话就这样卡在嗓子眼,有难受地咽了下去。他洗好澡就说自己困了,上了床。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得睡觉。夜深了,宾馆里很静。不知道几点了,虽然门窗都关着,但感觉冷冷的,有一种潮湿的凉意。这种凉意很特别,像是要把空间凝固一样。黑暗中老同学呼吸声清晰地传来,似乎有些急促。
但我想这可能就是他的睡觉习惯吧。我缓缓起身摸索着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又上床,准备再睡。忽然,“别,别,不管我的事,别别——”瘦猴在说着梦话,他挣扎着踢开了被子。“啊,不要——”他一下子从床上掉了下来,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屋角里。“别追我,别追我。。。”他大声地呼喊着,双手乱舞着,想阻挡什么东西的靠近。
我赶忙起身打开了灯,并跨过他的床来到他身边。冷冷的灯光照在他惊慌而苍白的脸上,我看到他额头上竟然全是汗。我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了,醒醒。”连喊了几声。他才从噩梦中缓缓恢复了过来,突然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不放。不知道什么样的噩梦让他这样紧张。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扶他上床。他紧张地缩在被子里,靠着床头,两眼有些发直。
抓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点燃了一支烟放到了他的嘴里,他的嘴唇颤抖地接住了烟,我自己也点燃了一支。他显然还是心神未定。。他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猛吸几口,吐出浓浓的烟雾,那意识在慢慢恢复。看来一时是不会睡了,我也被这阵折腾搞的没有了睡意
“没有吓到你吧。”他有些歉意地缓缓说道,那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没有关系,谁都有做噩梦的时候。”我不想让他感到尴尬,附和着说。
“这不是梦。”他用惊慌地眼神打量着房间,坚决地说。
不是梦?那是什么?
“我真不该去抢那新闻,更不该。。。。。。,唉——”他默默地低语,头很低。
以下是他的讲述,我将用第一人称来叙述。
几个月前,我在我们镇上采访新城镇四期开工典礼。这本是一个有优差,美差,有酒喝,有红包拿。典礼结束之后的晚宴,一顿海吃海喝,好多人都醉的走不了路,其中也包括他。我和一个相熟的派出所所长一起睡在镇上的招待所。天还没有亮,那派出所所长的手机忽然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
我也被吵醒了。那所长终于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什么,高级中学,哦,好的,你做的对,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所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赶忙穿衣服,便急促地说道。我也缓缓地坐起身来。“老弟,你继续睡,我一会派车送你回去。”他歉意地看看我说道。我询问什么事,他打着哈哈说没有什么事,就是去处理一个小案子。但他慌张的行为,出卖了他假装的轻松。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案子,“保护好现场”我听到了这句话。职业的好奇心一下升腾起来。“老哥,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我请求道。“这。。。这。。。”所长犹豫着。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在催促他。“好吧,跟我走,但你老弟只是去看看,至于是否报道,你要听我的意见。”他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放心,我懂的”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王,你别来这一套,如果你不答应,你就别想去。”所长坚定地说道。“你呀,是糊涂一时呀,这案子是在学校发生的还能捂得住吗?”我提醒他道。“我如果报道了,还可以掌握舆论导向,你说是不是?”我继续说道。
“怎么又是那里,怎么这么破事,那里也太邪门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示意我跟他走。说实在的,我当时因为职业的兴奋没有听清楚他这句话,也就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想想真是后悔,如果能有警觉就好了。
第二十六章 书中鬼之黑暗的黎明()
“你知道我那天看到了什么吗?”老同学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我。
我轻轻摇摇头,但心里却惴惴不安起来。他大概猜测到他要讲什么,想拒绝听他说什么。可能在潜意识里,我不想再与那个学校有任何瓜葛,因为最近有那么多奇怪的事都与那里有关,而且好像都让我知道了。他开始在床头边四处摸索着,他终于找到了香烟,给我发了一支,自己也再次续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继续力量才能往下说。
“那个死者,我认识,你也认识。”他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也认识。”我含混地重复着他的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已经猜测到他要说什么。
“是李老师的儿子,是他吊在那里。”他幽幽地说道。
接下来,他继续自己的叙述。
我们到时天还没有亮,就是属于黎明前的黑暗时期,四处红被黑色笼罩了,整个学校都沉静在夜的墨色中。你会感觉很奇怪,明明住了几千人的学校,在这个时候竟然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教室的走廊里暗暗地亮着一盏灯。我们赶忙借着隐约的灯光爬上了楼,还好楼层不高,只是三楼。
来到那个教师跟前,我瞟了一眼,教室里隐约也亮着一盏灯。一个小警员守在教室的门口。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而且一脸的冷汗。看到所长来了,他赶忙上前敬礼,这时我发现他蓝色的制服上有一摊血迹,手上也有,那血迹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酱紫色。
另一些响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几个女学生瘫坐在教室的门口,相互拥抱在一起低低啜泣着,而且在颤抖。在学生的身边还瘫坐着另一个人,就是那个王校长,他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像野草一样,正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我们的说话声,他也没有听到,就坐在那里。那教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如无地飘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所长,人在里面,是学生们发现的,但她们没有进去”那小警员说着指了指靠在墙壁瑟瑟发抖的几个女学生。
“在我来之前,其他人也没有进去过。我刚才戴了鞋套进去的,摸过了那具尸体,身体已经僵硬了,觉得应该是夜里吊上去的。”他继续向所长汇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刑侦组,法医组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说马上就到。”他补充说道。
所长点点头,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好,拿两个鞋套,我们要进去看看。”
我套上鞋套,跟在所长身后,向那虚掩的门接近。
“所长。”忽然那小警员在后面喊了一声。
“什么?”所长和我一起回头。
“那。。。那。。。”小警员吞吞吐吐地,有些慌乱,像是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什么事,说。”所长不满意他的婆婆妈妈,提高了生意说道。
“哦,那尸体有点怪,刚才我。。。。。。总之您小心点。”小警员说出了一句没有来由的话。
“恩?怪什么怪,胡说什么!”所长显然有些不满,训斥了他一句。
我心里偷偷地一笑,心里嘀咕着,原来警察也会害怕呀。但这都是很短暂的思绪,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所长轻轻推开了那虚掩的门,一股血腥味浓浓地扑面而来。
这时所长猛地一个后退,我来不及反应,他撞在了我身上,几乎把我撞倒。但就在这一刹那,我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啊!”我惊叫失声。
所长赶忙扶着我,一起抬起头往里看。我们看到——那悬在空中的尸体正对着我们笑。很浓的笑意,凝固在他的脸上。“别紧张,跟着我。”他刚才显然也被那诡异的笑吓到了,但毕竟了老警员了,他很快恢复了心态。
那尸体悬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舌头去拖出了好长。眼珠上翻这,露出白白的眸子。有血从他身上滴下来,地面上已经一摊鲜血,而且那血还在滴。所长喘了一口粗气,而我却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了。因为那种恐惧感已经深深地把我牢笼住了。
所长又向里面走了几步,他不想离他太远,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尸体悬在那里,脸却朝向门口的方向,衣服很齐整。而我却发现他的头没有低下来,而直直地抬着。
啊!他的头发被一条红色的绳子缠在了白色的上吊绳上,那红色的绳子太醒目了。我和所长对望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惊恐和疑惑。
血还在滴着,那血从裤脚那里滴着,他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在大腿上有两个大大的血花,腰部以下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了,上身还是一件白色衣服,一点血都没有,白的直刺人的眼睛。血水顺着裤脚,一滴滴的滴着,滴着。怎么会这样自杀,难道是凶杀?!怎么会这样残忍,这样怪异。
纷繁地思绪在我的脑子了乱撞。我们看着那具尸体,那尸体也笑着看着他们。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朦胧中我觉得那尸体的笑渐渐不那么恐怖了,好像很平和,好像是在微笑,对着我微笑。
“来——来——”冥冥中在潜意识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忽然一阵轻风吹来,那尸体的衣服轻轻动了一下,身后的门也被风起,慢慢地,发出吱嘎的声响,缓缓关上了。房间里的灯闪了几下,却忽然熄灭了。房间里一下子被黑暗吞没了。
我赶忙伸出手紧张地抓住了所长的衣服,所长却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外面女学生的啜泣声忽然停了下来。不光是那些啜泣声,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和所长的心跳声。砰砰——砰砰——那心头子加速。
嘎吱——嘎吱——冥冥中另一个声音悄悄传来,是绳子被重物扭扯发出使人肉麻的声音。哪里来的绳子?忽然心里有个激灵。显然只有一个地方有绳子,就是那上吊绳。而此时只有那个上吊绳才可以发出这个声响。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我却想象着那具尸体,它应该在来回摇动。但理智告诉我,那尸体不应该有这样的动静,虽然有风,但那风很轻,最多只能吹动衣摆。
那风微微的吹着,但这微风却很凉,凉的让人的心也冷了嘎吱——嘎吱——嘎吱——那声音越来越响,我开始担心那尸体会不会掉下来,如果掉下来会怎样。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我用力扯了扯所长的衣服,所长却依然没有动,就是站在那里。
“咱们离开这里吧”我颤抖着低声说道。便开始伸手轻轻拍了拍所长的腿。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而且,而且感觉手上黏黏的。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啊,是一股浓浓的腥味。我熟悉这个味道,刚才在门外就闻到了,是血的腥味。
“去哪里呀?”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所长身上传来。但这绝对不是他的声音,那声音很苍老,而且带着笑意,好像是在嘲弄我。他一下子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连忙退后了一步。却撞在一个有温度的什么东西上面,不是东西,是有温度的人。那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一股凉意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去哪里呀?”那手抓的很紧,那带着笑意的话再次传来。我想挣脱,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想大喊,却喊不出声音。冷汗一下子湿透了衬衣,怎么办,怎么办。“所长——”我心里挣扎着呼喊,急得满头是汗。去哪里呀——呵呵——哈哈——嘲笑变成了怪笑,那声音围绕着我。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压着我的那种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一道冷冷的光柱照了进来。“所长,你没事吧?”外面传来一阵人声。
忽然教师里灯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