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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黄峰忽然转过了身来,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黄峰犹犹豫豫地开始把手伸进衣服里,是要拿出什么。
“小伙子,别动。”那老人忽然大喊一声,黄峰的手僵硬在那里,我也被这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
“没有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跟来,呵呵”那老人对着黄峰的方向说道。
“不。。。不是,这位大叔,是我带他来的。”我慌忙替朋友辩解。
忽然间起了一阵阴风,那风好像是平地而起的,就盘旋在我们周围。
“我可怜你,所以也不想为难你,你走吧。这个人也罪不至死,你最好收手吧。”那老人好像是在对着虚空说话。
但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对黄峰说话,而是对着另一个东西说话,虽然我看不到。
“老人家,你救救我,真的要救救我。”黄峰并没有感觉到莫名其妙,他大喊着求救。
但那风显然没有因为老人的话,而停止了盘旋。、
“啊!”黄峰忽然大叫了一声,捂着手蹲了下去。不知道怎得,我的鼻子特别的敏感,我味道了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仔细看过去,竟然有一个枯枝插到了黄峰的手上。
“放肆!”老人显然生气了,他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铃铛一样的东西,轻轻一摇,“铃铃铃——”一道空灵的声音,划破了夜的黑暗。那铃声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混混的头脑让我一时记不起来。
那声音好像是另一场风,一下子把原来的旋风吹散了。
“啊——”黑夜里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嚎叫声,那声音叫的很惨,像受了伤的野兽的吼叫。
我赶忙抓紧父母的手,怕他们害怕,却发现父母都很平静,什么时候父母的胆子这么大了。这时老人已经走到了黄峰身边,扶他起来,而且从他伸入衣服的手里接过了一张小纸片一样的东西。难道这就是那老人要的符。
“都进来吧,你帮你朋友处理一下伤口。”那老人径直吩咐我道,他对我是一点也不客气。
还好黄峰的伤口不深,我给他拔下了那段枯树枝,给他清洗了伤口,包扎了好了,我们一起来到堂屋。
“小伙子,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害你的朋友?”老人盯着黄峰问道。
第三十六章 书中鬼之巫师()
黄峰听了老人的话,被震住了,突然他一下子跪倒在老人面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李昊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真不想这么做。”他一边说,一边给那个老人磕头,一边给我道歉。
“黄峰,你?你在说什么?”他这样说无疑是承认了老人的质问,我的好同学竟然想害我。
我用疑惑和愤怒的目光盯着黄峰等着他的解释。
“其实那个符根本就没有用,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那老人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接着问道。
黄峰听了老人的话,神情为之一滞,却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只是不停地求饶起来。
“那个符根本不是什么保护符,而是鬼随符,你带着它,走到哪里,鬼就缠到那里。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那老人盯着黄峰的眼睛问道。
听了老人的话,黄峰彻底懵了,他的所有秘密都似乎一下子被老人看破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被老人说了出来,这个秘密太过突兀,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求饶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听了老人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似乎有些邪门。从回来后总是被一些奇诡的事情缠绕着,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尤其是和黄峰、李有才相处的这几天,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难道我是重了别人的全套了?
“老人家,我全说,什么都愿意说,希望你发发慈悲救救我。”黄峰重重地给老人磕了一个头。
黄峰经历了那次事故后,经常地走噩梦,梦里总是能看到自己被沾满鲜血的钱给埋住了,几乎透不过气来。而且这种梦是一个夜里连续地做,吓醒了继续睡,然后继续做,循环往复,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去医院找医生看了,医生只是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物。但吃了药一点用都不管,这让他更加的着急了。在一次饭局中他遇到了王有才,闲聊中把自己的情况大概地告诉了王有才。
“你是不是撞邪了?”王有才郑重地说道。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黄峰一阵叹息,他也需要找个人交流,只是这样的事情他不敢告诉家人。
那天他向竹筒倒豆子一样给王有才讲述那晚的经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个法师,很灵验的,如果你不信这个,那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说。”王有才听了黄峰的经历,有点震惊,也有点兴奋,但更表现出一种同情。对于黄峰来说,还设有什么他不信的,如果不信,那这些经历有什么呀,自己的一场梦吗,但这场梦怎么总是不能醒呢。那天是一个傍晚,而且是个大阴天,他开着车带着王有才去见那个法师。才五点多的样子,却像晚上早早到来了一样,必须开车灯了。
渐进目的地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担心了,因为他发现车子好像是要去那个学校的方向。他的心忽然紧张起来,从那件事后他怕提起那个学校,更不要说去那里了。在王有才的指引下,他绕过了学校,沿着学校的围墙向后面开去。不去学校就好,那里是他最大的讳忌,黄峰松了一口气。
车子没有开出多远,就到了,这里应该是离学校不远。黄峰看到一片几乎荒废的院落。在阴暗的天气里,那院落更显得破败,而且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愿意接近的冷意。但既然来了,他必须要进去。王有才推开了那座院落的门,那木门几乎完全衰朽,上面全是斑驳的洞。“吱嘎”门被推开了,他向你探看了一眼,立刻就想打退堂鼓,马上回去。
那院子里竟然杂乱里树立着很多纸扎人,隐约可以看到都是现代人的装束,但却看不清楚那些纸扎人具体的模样,他也不想看清楚,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在楼上烧纸扎人的事情,他的心更加的惴惴不安,这样的情景已经让他开始颤抖。
“别怕,法师是做这个的。”王有才安慰他道。
黄峰也在不断地安慰自己,别怕,这个法师不平常,也许更可以帮助自己。他们缓缓地向里走,忽然那对面房屋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那人走的很快,几乎撞在他们身上,和他们擦肩而过,向大门外走去。有才只是侧了身一下身子继续往里走,而黄峰却打量了那人一眼,是个女人,好像是个中年妇女,忽然那女人回头瞥了他一眼。
啊!黄峰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女人似乎在对他笑,但那笑却惨惨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对着自己笑呢?难道认识自己。这时王有才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说心底话,这时的黄峰真的不想再去了。他往开着的房屋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是亮着灯,但那绝不是电灯的光,而是烛光,或者那种自己小时候用过的油灯的光,因此光线就非常的暗。
在王有才的催促下,他们终于走了房门口,里面果然只点着一盏蜡烛,跳动着白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坐在那里,那面具很古朴,是木头做的,没有染色,呈现出木头的原色,在面具上露出两个眼洞,看到他进来,那眼洞里的目光一闪。
那人的背后是一面墙,很奇特的墙,从上到下都排满了书,像是一个书墙,而且隐约可以判断出都是古书的样子。这减少了黄峰的恐惧,这个法师可能是很有学问的,对于有学问人的崇拜,让的对个法师增加的信心。
王有才示意黄峰向法师致意,并说明自己的来意。黄峰说的很详细,整个过程中,那法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透过面具盯着黄峰看,这样黄峰无名地有点紧张。忽然那法师吟诵起一种特殊的东西,黄峰一句也听不懂,而王有才却缓缓低下了头。黄峰只是觉得那种调子很古朴,有点像萨满巫师的腔调。
那人缓缓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开始在房间里游走,很别致的走法,右脚向前一步,而后左脚跟进半步,然后左脚并向右脚,就这样围着黄峰走着。那声音和这黑暗的氛围很切合,黄峰感觉到身子有点冷,好像这房屋浓浓的潮气都被唤醒了,整个空间都阴惨惨的。
那人忽然停在了黄峰的身后,黄峰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有一种压迫感从身后传来。“你见到了不寻常的东西,但你不该打翻那个箱子。”那巫师忽然幽幽地说道。
“什么?”黄峰下意识地说道,这个巫师怎么会知道。
打翻箱子,他怎么知道我打翻了那个“捐款箱”?
“你手上的淤青还在吗?当这个淤青消失的时候,你也就差不多了。”那人忽然冷冷地说道,并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这个巫师的话语很跳跃,但每一次都敲到了他的弱点上。
“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了。”黄峰的话语有些结巴。
“你们当中有个人是不是已经住院了,而且一直处于昏迷之中。”那人继续说道,黄峰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和自己一样的承包商——赵乾。
“他明天就要走了。”那人幽幽地说道,这句话让黄峰不由地一颤,心里冰凉一片,要走了,去哪了,但他已经预感到那个“走”是什么意思。
这个巫师真是奇怪,他没有任何鼓弄玄虚,而是直接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黄峰想不去相信这个结论,但又觉得这个结论很可能就是事实。
“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那巫师给出了一个让黄峰更不能接受的结论。
黄峰的腿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很想等明天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结果再说,但他不敢尝试,因为赌注太大了,按照巫师的说法,那赌注可能就是他的生命。
“我可以帮你取到那些钱,你拿了钱去好好享受吧。”那人说过这句话,就坐在了原来的地方,再也不说话了。
“不,不,我不要那个钱,我。。。。。。”黄峰被人下了一个临死的判定,他不愿意接受,更不能接受。
“我想,我想活着。”黄峰颤抖地说道,“你能帮帮我吗?”
“您帮帮他吧,他愿意做任何事。”王有才赶忙劝解地说道。
法师依然没有回应,那面具上的眼洞忽然暗了下来,他可能已经闭上了眼睛。
“是的,我愿意做任何事。”黄峰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他随着王有才的话说。
但那法师依然没有说话。
“谁愿意把命借给你呀?”忽然那个法师说道。
什么,借命,谁愿意借命。没有人愿意把命借给别人。
“你想去借别人的命吗?”那法师的眼睛又睁开了,闪着幽幽的光。
“我。。。我。。。”黄峰犹豫了,但只是短短的犹豫。“能借吗?”
“把这个带在身上,一刻也不要离开,去找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呆上七天。去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说着那法师便走向了黑暗的另一个房间,消失在黑暗里。
第三十七章 书中鬼之阴魂()
黄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所房子的,但当时他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真空,在那个真空里一直回荡着法师的话,借命,借命,借命。那天是王有才开车带他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后来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们遇到了我,而且我喝了很多的酒,和他们一起住进了宾馆。
“你他妈的。”我上去就给了黄峰两记耳光。黄峰没有还手,依然跪在那里。
“别打了,他也是受害者,他只是别人的工具。”那老人挥挥手,让我不要那么冲动。
忽然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的父母说道;“没有想到二十年竟然过的那么快,你们决定了吗?”
他让我的父母决定什么,我疑惑地盯着父母。“这就是他的命吧,都听您的安排吧。”父亲叹息了一声,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他们这是在谈我吗,我是什么命。父母和这个老人是熟人吗,有那么多疑问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我要答案!
“看来想走也不那么容易呀,你起来,去那个房间,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受不了的时候,就咬咬自己的舌头,就算了咬掉了,也好,好在可以保住命。”那老人忽然站起身来,对着跪着的黄峰说道。
黄峰现在完全信服了这个老人,连忙听话地站起来身来,走进了我家的侧房,把门紧紧关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们也去另一个房间吧,别出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又对我的父母说道。
父母担心地看着我,又看看那个老人,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走进了另一个间侧房。堂屋里就留下他和我,我满是疑问地盯着他,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呀。
“我知道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跟着我,咱们把今晚过了再说。”老人笑着对我说道。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灵符让我装进衣服的口袋里,刚才经历的黄峰的那个事情,我对这个灵符是有点抵触的,但这个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也许起码不会对我做不利的事情,我就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黑夜还是没有尽头,我们就坐在那里等待,周遭都是那么的寂静,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就连虫鸣也听不到,好像空气被冻住了一样。忽然间好像开始起风了,风从院子的门口吹来,直接吹向堂屋的方向,那风很冷吹在脸上有点疼,到像是寒风一样。这才是初秋的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老人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衣角被风吹的来回摆动。
风在院子里盘旋,院子周围的树木发出呼哨声,家里的门窗也在发出声响,我听到了黄峰和我父母关紧窗户的声音,尘土和杂物在这个空间里搅动着,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每次遇到这样的风总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想去把堂屋的门也关上,但老人有目光制止了我,我也只得带着疑惑回到自己在座位上继续等待。我们到底是要等待什么呀。忽然我看到门口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那人正慢慢向放我们这里走来。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是王有才,他打着绷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王有才虽然是我的高中同学,但他从来没有来过我家,这么晚了他怎么会突然过来呢。
进了院子,他开始加快脚步直直地向堂屋走来,但我却发现他一直低着头,怎么那么不礼貌,不知道和人打招呼吗。
“你知道为虎作伥这个成语吗,你知道那个“伥”是什么东西吗?今天你就可以见到了。”那老人平平地说道,示意我看向王有才的方向。
王有才已经到了堂屋的门口,忽然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抬起头,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居然是光着脚的,而且脚上面全是的血,他不会是从医院偷跑回来的吧。老人让我看他,难道他就是那总“伥”。
我懂老人的意思,但我还是不能把一个曾经热心的老同学和那种坏东西联系起来。
“王有才,你怎么来了。”我虽然害怕,但还是不想承认他就是那个要害人的东西。“你没有事吧”,但我知道他显然有事。
他并没有回应我,他忽然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他的脸,那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两个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他的头发非常的凌乱,上面沾着许多尘土和枯叶。但那么目光却是呆滞的,一点神采也没有,像死鱼的眼睛。
忽然他张大了嘴巴,像个要吞下巨型物体的蛇,对着天张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人的嘴可以张这么大,我听到了这样剧烈张开嘴巴,那骨骼发出的咯咯声,忽然一股黑气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那黑气很浓,但忽然散开了,散到了周围的空间里,在院子里幻化成一个个的黑影。
大概有七八个,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虽然他们处于风中,但他们的衣服却一动不动。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却知道他们一定盯着我们。而此时的王有才像个木偶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本能地想躲避,那老人却用目光制止了我。那老人却闭上了眼睛,口里念念有词,但我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好像是某种咒语。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忽然向堂屋冲了过来,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冲进来,在门口像撞到了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那黑影被弹了开去。他这次的攻击没有成功,再次缩入外面的黑夜里。忽然院落里的黑影突然消失了,难道他们知难而退了。但显然我估计错误,我听到屋顶上出现了一阵声响,难到他们都上了房顶吗?
我听到房顶上瓦片破碎的声音,突然风从房顶吹了进来,刹那间一个黑影站立在我的身旁,几乎贴着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便深出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