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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对儿木尺本是不错的法器,名唤“玉木量生尺”,虽然材质是木头,却是坚比jing铁的碎玉木所制,而木又比金更化生,灵气在其上流转得极快,加上郭师叔修为比田小勇更高,所以才能与雷临五杀剑对拼不落下风。
但当田小勇身边的煞气缠上木尺之时,郭师叔就觉得灌注进木尺的灵气骤然停滞,片刻之后居然被那气息化解得无影无踪!
那木尺没了灵气的加持瞬间出悲鸣,只一会儿的功夫雷临五杀剑嚓地一声便把其中一柄尺斩断了。
那郭师叔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连忙不惜大耗灵气,用余下的那一把木尺猛地砸开田小勇的剑,接着身子后退出去。
法器通灵,被毁掉了一把木尺的郭师叔立刻受伤,他直到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怪异的灰气可以化解灵气?是什么毒?为何自己从未得闻?
脸se惨白的他再也不敢与田小勇正面周旋,只能远远逃开,边逃边袖子不断生出毒烟——只不过这次他的毒烟不是为了毒人,而是为了掩盖行踪好自己逃走。
“前辈要玩捉迷藏么?嘿嘿,好极了,只不过前辈难道觉得……您那边参加游戏的人多了点嘛?”
郭师叔本是要让毒烟密布广场四周,然后自己好借机逃走,可忽然身后的毒烟里传来声声惨叫。
那些惨叫无一不耳熟得很,都是跟随他的东堂弟子,田小勇此时追不到要遁走的郭师叔索xing就在毒烟里一个一个地把那些弟子砍倒——不过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大多数此前对他态度不算太差的弟子他只是砍伤了他们,只有几个明显十分yin毒的弟子田小勇自然出手取了他们xing命。
郭师叔却哪里能够得知?耳听得那浓不见物的毒烟里惨叫一声接一声,以己度人的他还以为田小勇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弟子全都杀光了呢。
可这郭师叔居然完全无视这些,虽然他内心里把田小勇祖宗都骂了个遍,但这些弟子对他来说完全与一只只狗没有太大差别,大不了自己ri后再收几个也就是了。
于是郭师叔居然不管不顾的往毒烟外遁走而去。
就在他马上要逃出广场的时候,忽然一声锐响破空而来,郭师叔急忙抬起木尺一档。
“砰”地一声,一股极强的力道从木尺上传来,只差那么一丁点木尺就被砸得飞出手去,郭师叔虎口一痛,就见虎口已经被刚刚那一下砸裂,鲜血长流。
这可怕的力量绝不是田小勇的!
郭师叔之前与田小勇对攻过好多次,虽然田小勇功法怪异法宝奇特,但这种实打实的力量绝对不是田小勇得出来的。
稍稍晃神的功夫,锐响再来,这次那锐响从左手边飞来,那玩意儿来得虽然不快,但却不知为何,偏偏笼罩住郭师叔周身上下一切退路,逼得他不能不出手硬接。
郭师叔咬了咬牙,抬起木尺,“砰”,又是一下,木尺脱手而出,摔落在毒烟里去了,而这次郭师叔也看清了来袭的东西——那是一条方帕!
这方帕飘飘悠悠旋转而来,在空中转成了一个圆形,明明是布料,却偏偏有如此强大的力道——这人的修为好高。
“谁!是谁!”郭师叔吓得急忙大喊大叫。
就听到毒烟外传来嘻嘻地笑声,一个粗声大嗓女人唱到:“老爷们的拐棍儿,老娘儿们的帕,热火炕的被窝儿,高粱地的娃!老家伙,老娘我的手帕好不好玩啊,你的棍儿不够硬啊!老娘都没过瘾!”
这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简直飘忽无定之极!
郭师叔慌张叫道:“何,何方高人!我是药楼东堂堂主,请朋友高抬贵手!”
就听到身后的田小勇传来笑声道:“秧歌戏,你怎么才来,差点让我载在这里!”
来人正是秧歌戏,她粗放的嗓音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在四面八方笼罩。
“报幕的,谁让你瞎整的,咱们来盗药,你这家伙整的动静儿这么大,盗个啥啊!变成抢了么!”
田小勇哈哈道:“咱们不偷也不抢,这位东堂郭堂主此前被西堂堂主关在牢房里,被我救了出来,本来已经答应把灵药尽数奉上报恩了,谁知道现在居然反悔,还打算把我弄死,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唉呀妈呀!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快快快,让我瞅瞅谁这么二皮脸!”
话音刚落,就见从半空里一阵极强的吸力出,好似一台巨大的吸尘器一样,这满场的蓝se毒烟随着这长长的一吸居然立刻被吸空了三分之一。
此时站在一座楼台上的秧歌戏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她依旧穿着那一身亮晃晃的绸子衣服,一手拎着烟袋锅子,另一手抓着一块方帕。
只不过此时的她腮帮子鼓得老大,好似一只大蛤蟆,那毒烟就是被她吸进了腮帮子里去了。
秧歌戏接着扬起脖子,对着半空里一喷,一条蓝se的线直直往半空里she去,那毒烟本就浓稠不易散去,这么望去就好似谁在半空中竖起来一根蓝se柱子似的。
秧歌戏嘎嘎一笑道:“老家伙!你这小烟儿不错呀!老娘那么使劲儿吸都只吸过来这么一点儿!”
原来秧歌戏本打算是把全场的毒烟全都吸走的,谁知道这毒烟如此浓稠也出乎了她的预料,不过这秧歌戏生xing直来直去,**辣的透着爱新鲜热闹的劲儿,一下子没成功居然还有点高兴。
这郭师叔此时已经露出身形在广场上了,他脸se极其难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毒烟的厉害,怎么这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不怕毒也就算了,可能身上有什么避毒的宝贝,但这一身绸子的疯老娘儿们居然张嘴把毒烟一口吸走了三分之一!这都是是什么人啊!
他额头上冷汗津津直冒,硬是陪着笑脸道:“二位好本事……今天遇到了高手,我郭某甘拜下风,这就找人带二位去取灵药……”
“还有您答应我的不泯药火呢,前辈,您记xing实在是不好,我不得不给您提个醒。”田小勇笑着走到郭师叔身后道。
“是是是,我这就叫人带二位前去。”
说完,这郭师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哨子,嘟地一声吹了起来,在他刚开始吹的时候,其实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不过很快,这冷笑就笑不出来了。
田小勇还没觉得什么,只见那秧歌戏再憋不住,嘎嘎地笑了开来,然后张开大嘴巴子再次吸了两口,把广场上余下的毒烟都吸得干干净净,又吐向半空之后,啪啪地拍着巴掌叫道:“再吹啊!老家伙,可别赖账啊!你的人呢?你的药呢?”边说边高兴得抓耳挠腮。
郭师叔连吹了数下哨子之后,也不见有任何人到来,他明显慌张了,看着四周终于放下了哨子,尴尬地笑道:“我,我的弟子可能,可能走得远了点……”
“哎呀呀,哪里话……贵派的弟子这不是在这里么?奴家给您带来啦……”
一声娇滴滴的叫声从半空里传来,却偏偏见不到人,只是从半天里嗖嗖嗖地丢进来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里有穿着蓝褂有的穿着绿褂,可他们身上统一的事情是,全都脸上没有了半丝血se,双目呆呆望着天空——已经气绝。
“咦?这里还有一个呀!”就见青se身影一晃,就来到了广场上,站在郭师叔不足三步远的地方,正是京戏子到了。
他身穿青衫,顾盼神飞,娇滴滴地好似个姑娘,却不看郭师叔一眼,只是一个劲儿的在田小勇身上打转。
“京戏子,你到啦,你们这两个家伙,现在才出现,是想累死我啊?”田小勇虽然被京戏子盯得还是浑身不舒服,可现在相处久了也算是习惯了一些,打趣地说道。
“哼,俏郎君你见了美娇娘哪里记得奴家的好,奴家到与不到,还不是一个样儿。”说完,京戏子水袖一抖,一个人被他甩在地上。
此人一身蓝褂,眼若秋水,不是冯晚晴姑娘又是谁呢?
第184章 楼宇()
田小勇大惊失se,此前那被京戏子丢过来的人可没有一个还活着的啊,难不成冯晚晴也被顺手弄死了?
他急忙奔过去查看,却见冯晚晴嘤地一声爬了起来,有点惊恐的看着四周。
田小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冯姑娘,你没事?”
可还没等冯姑娘回话,京戏子却身子一晃挡在冯姑娘面前道:“好啦好啦,你的美娇娘自然没事,真是只闻新人笑谁听旧人哭!”
田小勇哭笑不得的暗想,谁跟你旧人啊!
不过他却也只是笑笑道:“京戏子你仙法这么厉害,我哪知道你是不是一不留神就……呃,出手重了点呢?”
说着,田小勇指了指那横七竖八地被京戏子先丢出来的尸体们。
“报幕的!不懂就别瞎咧咧!”秧歌戏一跃来到两人身边,一身绸子衣服好似一个大绣球,她用脚尖踢了踢那几个尸体道,“你瞅瞅,要不是京戏子出手,这帮王八犊子就得往这边整毒!”
田小勇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每个穿蓝褂的尸体身上都背着一个大药桶,好似那种喷农药的玩意儿一样,这药桶的一端还延伸出一个长长的导管。
京戏子用手轻轻掩住嘴巴笑道:“这些个人呀,此前便用这药桶里的东西毒倒了自己同门,只要这位郭堂主哨子吹响,只怕又要洒毒呢……”
秧歌戏嗖地蹿过去,啪地一声拍在郭师叔的肩膀上,道:“老玩意儿你还花招挺多啊!这家伙,又整烟儿又整水儿的!咋那么能耐捏?”
秧歌戏刚刚这一去一拍度极快,虽然只是随便拍拍郭师叔的肩膀,可这郭师叔居然完全没法躲开,吓得他脸se惨白,如果秧歌戏要取他xing命,刚刚那一拍就能把他肩胛骨拍碎了,他怎么能不怕?
“唉呀妈呀!你这老玩意儿抖得跟筛糠似的干啥呀!”秧歌戏嘎嘎笑着说,“俺也没把你咋的呀!赶紧麻溜利索儿的带我们拿东西,完事儿我们就走了!怕个啥!”
郭师叔的双腿已经有点抖了,他听到秧歌戏这句话之后才连忙点头道:“是,是。”
此时整个广场上除了冯晚晴还有几个田小勇砍倒的蓝褂弟子活着之外,余下的弟子都已经毙命了。
那郭师叔的目光悄悄在尸体上逐一扫去,面se有些狐疑。
这很快就被京戏子注意到了,他咯咯娇笑道:“不死哪有生?莫要怪奴家嘛……何况这些绿褂的西堂弟子,若不是死在奴家手里,还不是要被你亲自杀了去,又有什么分别呀?”
那郭师叔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但田小勇却觉察到了一些不对。
于是田小勇转头走到冯晚晴身边:“晚晴姑娘,请问,药楼东堂西堂的总人数,你看看还差了多少?”
那冯晚晴双目里带着泪光,却不肯去看,只是低头轻声道:“差不多都……都在这里了。”
田小勇暗骂自己糊涂,这地上死的一大半是冯晚晴的师兄妹,还有一半好歹也是同门,居然让人家数尸体自己也真笨了。
“还缺了一个人,”这时,那郭师叔倒说话了,他低头数了数人数道,“东西堂的弟子确实都在这里了,西堂的大弟子也在,”他指了指刚刚被京戏子丢过来的一具尸体,那尸体身穿绿褂,“唯独缺了西堂的黄老匹夫,我还以为他与大弟子逃了呢。”
京戏子咯咯笑道:“这人是西堂的大弟子啊?我只是上山时看到他们,顺手除去罢了,可却没见到什么老匹夫呀。”
郭师叔眉头皱了皱,刚要说话,却被秧歌戏拦住了话头。
“哎呀差不多得了,他们自己个儿的事儿就别瞎掺和了,拿东西走人!哎!带路啊你!”
说完,秧歌戏晃动着胯骨扭来扭去的在郭师叔身边绕了一圈,那郭师叔自然不敢多说,只能称是,带三人走进了广场一侧的一间大屋。
这大屋上写着两个字“济世殿”,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药香,这殿门为jing铜所注,在这大都是木头建筑的地方显得特别显眼,大门上挂着一把锁。
“请几位稍等,我去取钥匙。”郭师叔道。
“哎呀,别那么麻烦啦,俺们赶时间,老着急了。”秧歌戏说完,手中方帕一抖,朝铜门上的大锁划去,就听一声脆响,那布制的方帕就把锁头切了下来。
接着,秧歌戏啪啪两声拍在左右两扇大门上,生生在大门上拍出了两个大手印,那两扇门好像被大风吹开的轩窗一样,砰地被拍开,露出大屋的内里来。
只见屋中好似是个极大的药店,一人多高的柜子层层叠叠码放得满屋子都是,而柜子里放的都是灵药。
“得啦!收货!”秧歌戏嘎嘎一笑,当先闪身进入大屋,两手翻飞,把灵气浓郁些的药品都往门口丢了过来。
“哎呦呦,秧歌戏姐姐何必如此粗蛮,莫得让人看了笑话呢。”京戏子边说边摆动水袖,那些杂乱无章飞出来的药品一遇到京戏子的水袖就居然纷纷坠下,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
这边的田小勇则拿出纳元囊,边记下药品的种类,边往纳元囊里装。
他的纳元囊是极为珍惜的储物法宝,在这种时刻挥的作用很大,眼看着本是小山一样的药品不一会儿就被从济世殿的柜子里搬到了田小勇的纳元囊之中。
两柱香的功夫之后,偌大的大屋已经被搬空了,那郭师叔脸上不动声se,反而时常在一边解说着各种药的功效,表现得极为大方。
三人把药材搬空了之后,正要走出大屋,田小勇却忽然叫道:“稍等。”
说完,他走到了大屋末端的一面墙前,这墙前没有柜子,只是在其上挂着一匾,上写“悬壶”二字。
田小勇呵呵一笑道:“郭堂主,这里也打开了。”
那郭师叔在田小勇走到匾前时,脸se就已经不再那么从容了,而是变得微微红,双目寒光闪动,似乎想出手,可他看了看秧歌戏与京戏子,终于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杀意,赞道:“朋友好眼光,佩服。”
说完,这郭师叔轻吸一口气,来到墙边,在悬壶牌匾的一端一扭,就听咔咔声响,这墙就此被打开了,内里居然是一个小得多的屋子。<;hao及岸一样涌出来,把田小勇等人包裹住。
这里是极好的灵药!
秧歌戏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这小屋里虽然只有一个架子,可架子上摆放的几种灵药无一不是用玉石翡翠装着的,单单从包装上来看就完胜这大屋里的灵药了。
“报幕的!行啊你!眼睛挺贼啊!你咋知道这老玩意儿藏东西捏?”
田小勇呵呵一笑道:“我略通药理,大屋里的灵药虽然多,可质量好的少之又少,如果班主让我们三个人来找的是那些二流灵药,可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我看这药楼已经开派有些年头了,无论如何不会把那些二流灵药当宝贝的啊,你说是不是啊,前辈?”
郭师叔气得嘴唇抖,却也只能说:“佩服。”
又将小屋的好药都搜刮一空之后,三个人才走出了这济世殿。
“多谢前辈款待啊,”田小勇嘻嘻笑道,“不过,好像还有个宝贝,前辈没给我啊。”
田小勇说的自然是不泯药火,那郭师叔闻言叹了口气道:“好,我药楼千年积蓄,今ri就都送了诸位。”言辞之中万分悲切。
“您可别搞得好像吃了大亏似的啊,”田小勇冷冷道,“这是早就说好了的交易,您恩将仇报的事儿我也没找您算账,该满足了。”
郭师叔斜眼看了田小勇一下,点头道:“随我来。”
那眼神里she出的光恶毒万分,似乎恨不得把田小勇炸了吃下去。
不过田小勇可懒得理他,这种说话不算话又不讲诚信的家伙,自己不杀他已经很宽容了。
一行人来到最高的那座楼宇之前,就见这楼宇依山而建,前半座楼是木头的,而后半座则是凹进了山体之中,楼前写着:“金丹济世无旁骛,**飞升有洞天。”
在那楼顶挂着一个牌匾上书“药楼”两个大字。
看来这就是药楼的主殿了。
郭师叔带着几人径直走入楼中,虽然这楼看上去不大,可内里却纵深不小,主要是在山体里的部分纵横极广的缘故。
走了半柱香的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山体极深之处,就见前方已经无路,只是一个深邃的洞窟,洞窟深处摆放着一个石盆,其中有火光熊熊燃烧。
走到这里,郭师叔叹了口气道:“前方石盆里的,就是镇派之宝——不泯药火了,晚晴,你带他们过去,为师现在是药楼的罪人,无颜面对圣物。”
说到这里,那郭师叔双目里居然有泪光闪动。
“师父,”冯晚晴轻轻道,“宝物灵药不过是身外之物,ri后弟子们同心协力再振兴本派也就是了,可救命之恩是不能不报的,师父不要太难过了。”
那郭师叔摆了摆手,满面悲伤的样子不再搭话。
第185章5 不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