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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和班长方刚一马当先。
可当他们跑到了火圈附近,发现这里除了一地的狼尸体并没有其他活狼才放心下来。
李茂对火圈里的田小勇大声喊着:“田小勇!你没事吧!”
“排长,我没事。”田小勇装作一瘸一拐地样子站起身来。
“快!把火扑灭!”李茂喊道。
几个人抄着铁锹的军人从四周铲起了泥土把火圈盖出了一个缺口来,李茂一个箭步冲进去,他一看田小勇一脸的血,忍不住骂了一声:“cao!那群畜生呢!”
田小勇嘿嘿一笑:“排长,你们这么大阵仗,它们早吓跑啦。”
方刚这时候也跑来,他查看了一下田小勇的伤势,发现他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儿的,只是脸上有点血污而已,啪地一下拍在田小勇胳膊上叫道:“小兔崽子!不赖啊!还以为你死定了!”
这一下可正好拍到了田小勇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上,痛得他哎呦叫唤了一声。
李茂连忙紧张地说:“受伤了?卫生员!快来!”
连队的卫生员扛着医药箱跑到田小勇身边,可他左右查看了一下,有点疑惑地说:“二排长这伤口怎么好像”
“咋啦!严重?”李茂大声问。
“不是伤口一点不严重,而且好像不是狼弄的啊”卫生员有点奇怪地看着田小勇。
“放屁!”方刚骂道,“不是狼弄的是你弄的啊?滚滚滚!”
方刚把卫生员推了出去,跟李茂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田小勇把他弄上了车。
连长早站在车边上了,他一看到田小勇就冲过来:“没缺胳膊少腿儿吧?”
“报告连长!这小兔崽子啥事儿没有!就是有点小伤口!”李茂说。
那一直凶神恶煞的连长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点笑模样,对田小勇的脑门子戳了一下:“你个瞎逞强的新兵蛋子!给我带回去!收队!”
随着连长这声喊,首先从最外圈传来了一声收枪的声响,外圈的人先往车上走,等他们上了车之后,里圈的人才转身上车,刚一上车,很快又抬起了枪口对着四周的夜sè里。
田小勇知道,他们还是在提防那随时会出现的狼群,也只有田小勇知道,这群狼在他手上吃了好大的亏,死也不敢再来了。
往回开的卡车里,田小勇居然听到了有两个兵在悄悄地对话。
“这小子一个人干死了多少只狼?”
“七八只吧”
“这小子不是人吧?”
“之前以为急行军跑那么快是兔子jing,今天一看是老虎jing啊”
在不断晃荡的卡车里,李茂看了一眼田小勇,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半天,转头对着田小勇轻轻地问了出来。
“你咋点的火?”
“我兜里刚好有火柴。”
“哦”李茂深深地看着田小勇,“你,不是不抽烟么?”
田小勇一下子被李茂的这句话卡住了。
当初在火车上李茂曾经给田小勇让烟,但田小勇已经说过自己不抽烟了。
是啊,不抽烟哪来的火柴
田小勇正打算随便说个谎话的时候,李茂拍了拍田小勇的肩膀。
他不再看田小勇了,轻轻地把头转过去,看着车窗前被车灯照得白亮而不断往前延伸的一大块草地,似乎有点喃喃自语。
“那小姑娘,回到营地的时候,我把她从车上抱下去的,一下子变得好重,明明你扔过来的时候轻得跟一颗白菜似的今天的事儿,真tmd邪门,我脑袋瓜子想得疼,真想抽一根儿。”
说完,李茂吧嗒吧嗒嘴,看了一眼开车的兵:“开你的车,别支着耳朵偷听。”
“二排长可能今天事情太多,感觉错了吧”田小勇解释说。
李茂冲着田小勇嘿嘿一笑:“你知道我考军校之前干啥的?我帮我爸妈卖菜,我卖菜的时候都不用称,一抓一个准儿,这活儿我从六岁就开始干了。”
李茂松开了自己的领扣:“你丢她过来的时候吧,也就两斤三两吧”
田小勇不知道该接点什么话了,他觉得这真是不好解释了。
谁知道李茂却不要他解释,这年轻的排长揉了揉田小勇的脑袋,轻轻把嘴凑在他耳边:“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兵。”
说完,这年轻的排长趴到挡风玻璃上往天上边看边叫唤:“瞅瞅!这星星亮的!你们以后退伍了可看不见这么亮的星星了!”
田小勇看着这老乡二排长李茂的背影,心里恍惚觉得,他好像自己大哥似的,很亲。
接下来的几天里田小勇倒不用出cāo训练了。
虽然他其实没受什么伤,可全连都拿他当个病号似的看待,连饭都有专人送进来,还不知道谁传的外号,大家都叫他“田小虎”。
他倒是乐得清静,一旦没人在自己附近了,他就盘膝打坐,这次鬼单数量不少,yin德总数也就不少,他可是要尽快提升自己修为的。
花了两天多的时间,这些yin德尽数被田小勇转化为修为了,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练气中期的瓶颈,马上就可以进阶练气后期了。
不过按照他目前的状况来看,短期内是不可能再跑出去接鬼单了,别说再没狼敢招惹他,就是他想出去跑个十公里急行军连长也不放了。
“田小勇这小虎崽子,啥都行,就是路痴,放他出去跑再给我迷路跑到边境上去!以后练他就在cāo场上练吧!”这是连长原话,虽然兔崽子被改成了虎崽子,但新兵连接下来这一个月他是别打算再出去zi you活动了。
于是摆在田小勇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下了炼丹,用那断头花来制作“聚灵花草丸”。
可他连个丹炉也没有,怎么才能制作呢?这又不是捏泥丸,把原料剁吧剁吧就行了,最起码得有个药罐子啥的凑合凑合吧。
于是田小勇装作一瘸一拐地在营地里找开了。
可新兵连哪有什么丹炉呢?他把厨房翻了个遍也只有锅碗瓢盆,搞得炊事班的战友都以为田小勇饿了,午饭的时候特意给他加了点荤腥。
田小勇正在绝望的时候忽然路过了军马房。
草原上的部队除了车之外还有养马的马房,虽然现代化机动部队,马比之前少了,可总是养着几匹的。
而田小勇所在这个新兵连的马房可有点年代了,最初营房没建起来的时候这片地方就是个马市,牧人们交换马的地方,后来买卖马的生意不再像从前那么做了这地方才荒废被部队拿来盖了营房。
田小勇在这旧马房里居然找到了一个不知道年岁黑黢黢地煎药罐子,估计是从前马市里给病马熬药用的,后来马市没了这玩意儿就这么被留在这里。
田小勇端详着这罐子,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毕竟这玩意儿是给马煎药用的,跟做灵药可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总比炊事班里的锅碗瓢盆强吧。
难不成就用这东西试试?
田小勇摇了摇脑袋,也只能这么着了,于是他端着这个破药罐往回走——他得跟领导请示一下自己要煎药吃。
这就是病号的好处,虽然有卫生员,可新兵连在这么个荒僻的地方,卫生员们的医学常识也实在不咋样,如果田小勇说自己会弄点草药啥的给自己调理调理,连长一定不会拒绝的。
他端着药罐子正往连长营房走,忽然迎面跑来了一个通信员,那是连长的通信员。
“田小勇!田小勇!”通信员风风火火地喊。
咋了?连长还未卜先知了么?他咋知道我要找他?田小勇不禁好奇。
“快去连长那一趟,”通信员说,“有人找你!”
啊?有人找我?
田小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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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烧干河(新书榜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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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勇一瘸一拐地来到连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居然停着好多辆地方牌照的汽车和摩托。
当田小勇一接近办公室,阵阵笑声就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通信员跑到门口喊了一声:“报告!田小勇到了!”
这话刚喊完,打办公室里一下子窜出来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穿着牧人的装束,身子骨又壮实又厚。
其中一个紫黑脸膛的年轻人看着田小勇从头看到脚,然后问:“你是田小勇?”牧人说汉话咬字有点重,但田小勇也是明白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
“好啊!”那年轻人啪的一巴掌拍在田小勇肩膀上,要不是田小勇的瘸是装出来的,这一巴掌还不得把他拍坐下。
然后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轮番冲上来使劲儿的搂抱着田小勇,把他搞得莫名其妙的。
正在田小勇搞不清情况的时候,连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对田小勇叫道:“田小勇!你看谁来了!”
田小勇刚想说我不认识啊,从连长身后悄悄地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正是那天田小勇救出来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今天穿了一身翠sè的长袍笑吟吟地看着田小勇,她的眼睛里五分是对田小勇的感激,还有五分是崇敬。
在她心里,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的哥哥可是会戏法的人。
小姑娘笑着对周围的汉子们比划着什么,那些汉子更高兴了,不断地拍打着田小勇叫着“好!”搞得田小勇都想教他们说点新鲜的词儿。
那小姑娘当天被李茂带回了连队之后就有人联系了当地的牧民,迅速找到了她的家人,当晚连队兵分两路,一路是救田小勇的,另外一路就送小姑娘回了家。
“连长这是?”田小勇其实是明知故问,他知道人家是来感谢他来了,可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搞得好像要拉自己去参加蒙古摔跤比赛似的。
“人家感谢你来了!”连长说,可脸上居然有一丝坏笑,“人家是来接你去他们家里好好感谢一下。”
啊?别开玩笑了!田小勇正忙着炼丹呢!哪有空参加什么感谢会啊。
“连长!我身子还没好,就不去了吧,何况军民鱼水情,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有啥可感谢的,部队的纪律好像钢板似的,也不能随便出去不是”
“今天周六,我已经批准了。”连长笑着看着田小勇。
您怎么能批准呢!太没原则了!田小勇都快喊出来了,可还没等他说,连长又继续说。
“李茂、方刚陪你去,少喝点啊”连长坏笑着说。
这下田小勇才真的知道连长坏笑的原因。
对啊!去牧民家里被感谢,那得被灌多少烈酒啊!
田小勇其实修仙之后应该是能喝的,因为灵气可以把酒气逼出体外,但他毕竟没试过。
在家里老爸最讨厌的就是酒局应酬,平时生意上的酒局已经让田小勇他老爸快喝出毛病来了,所以带田小勇参加的聚会场合几乎都不会让田小勇碰酒。
田小勇曾听说过如果要是筑基期了就能达到辟谷的境界,那时候风可餐,露可饮,而酒肉更能穿肠过,应该是千杯不倒的,但练气中期到底啥情况他可不知道啊!
这边厢周围的牧民一听说连长答应了爆发出一阵欢呼,簇拥着田小勇就往车上去了。
“报告连长,二排长李茂、二排二班长方刚到,请指示。”
李茂和方刚也是刚被通信员喊过来的,他俩报告完了之后一脸不解地看着田小勇和周围的牧民。
连长笑了一声:“你俩来啦,好,交待你俩今天的任务!陪田小勇去参加牧民老乡家里的感谢宴!这就出发!”
李茂和方刚对视一眼,眼睛都直了——那还不得喝死啊
一行人驱车出了连队往西开去。
车上田小勇才知道那小姑娘叫其其格,而那紫黑sè脸膛的年轻人则是其其格的哥哥叫哈ri巴ri,那在牧人的语言里是黑虎的意思。
这小伙子人如其名,生龙活虎的样子威猛异常,看得李茂和方刚直吐舌头,因为他俩知道,越威猛的牧人喝酒可越是不要命啊。
其其格的家庭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传闻祖上是当过万夫长的,家族在当地牧人里威望很高。
其其格的父亲拉克申,更是一个草原上养殖大户,据说家里不止有千万头牛羊马,更有饲料工厂和肉食品加工厂,属于非常有钱的牧人。
所以当他得知田小勇救了他的宝贝女儿的时候,当仁不让的要宴请整个连队,这么有影响的人物如此热情的邀请搞得上级都重视起来了,营长都特意指示了不能怠慢了老乡的热情。
可宴请全连这种事也太夸张了,新兵连的首要任务毕竟是训练,于是连长琢磨来琢磨去才决定把田小勇、李茂和方刚送出去挡这顿酒。
“你小子啊,今天咱们三个怕的要喝个半死了。”李茂悄悄对田小勇说。
一边开车的哈ri巴ri听到了一点,他侧过紫黑sè的脸膛笑着问:“什么?”
李茂赶紧说:“今天好好开心一下!”
哈ri巴ri哈哈大笑:“喝痛快个!喝痛快个!”
他的声音从摇下的车窗里传出去,周围骑在摩托车上的年轻人们跟着欢呼了起来:“喝痛快个!”
李茂就要扇自己嘴巴子了,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啊
当到其其格家里的时候,田小勇才感叹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田小勇做梦也想不到草原上居然还有这么大规模的住宅,难道现在的牧民都不住帐篷了么?
只见放眼望去一大片房子鳞次栉比,外面一圈更是停满了汽车摩托,摩托更多些,据说是因为如今的牧人虽然骑马少了许多,可还是更喜欢祖先驰骋草原的感觉,觉得汽车有点憋得慌,于是多骑摩托。
田小勇三人好像什么外国使团一样被一大群人给迎进了其其格的家里,小姑娘笑着陪在田小勇身边,好似邻家的小妹一样。
众人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早就摆满了食物。
哈ri巴ri把田小勇三人让在座位上就开始让酒,一坐下就灌下三大碗。
然后马头琴响起,一盘一盘的羊肉牛肉往桌子上端,基本每吃了一点肉就有人来敬酒,除了田小勇之外,李茂和方刚很快脸就红了。
正在三人以为就要结束了的时候,大门开了,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汉子踏入大厅,其其格站起来对那汉子兴奋地比划着什么。
旁边的李茂赶紧提醒田小勇:“这是其其格的父亲拉克申。”
田小勇忙站起来要表示尊敬,谁知道拉克申二话不说,从腰带上举起两小坛酒来。
众人一时之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拉克申朗声对田小勇说:“其其格的救命恩人!这是我从三百公里外的地方连夜带回来的好酒——烧干河,咱们喝了吧!”
一听这酒的名字,周围的牧人都耸然动容,那可是草原上最烈最凶的酒!
这酒因为太烈,所以是不批量生产的,只有附近的一个老酒匠手工制作,还限量,拉克申跟那酒匠是好兄弟,为了感谢田小勇特意跑去拉过来的。
田小勇怎么能不喝呢?
他只得接过了酒坛子,拉克申把自己手上那坛酒封子揭开,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就好像火苗子那样从坛子里窜出来,烧得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要点着了。
难怪叫烧干河!
拉克申说了句:“先干了!”他仰起脖子,咕嘟嘟地把那一小坛子酒全都喝了下去。
周围的牧人们欢呼起来,他们叫着英雄拉克申!英雄拉克申!
这位带领他们致富的中年汉子确实就是他们眼里的英雄。
拉克申喝光了酒之后,擦了擦嘴,他的脸上红得好像血一样,脚步踉跄了几下,终于支撑住没倒,而后,把空了的酒坛对田小勇倒了一下,示意自己喝光了。
md!拼了!
事到如今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注视着田小勇,他不干也得干了!
于是他抬起酒坛子,把泥封截掉,一股极冲的酒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子。
田小勇悄悄运起灵气护住自己的喉咙,然后一口把那坛酒倒进了嗓子里。
酒气瞬间往田小勇脑门子和五脏六腑里穿透,好烈的酒!即便是炼气期的田小勇也快支持不住了!
他的灵气虽然护住了喉咙但只化解得了一小半的酒劲儿!
这么喝下去他非倒下不可!
那酒劲儿好像波浪那样,一波一波地侵袭着田小勇的身体,这感觉忽然让他有点熟悉,很快,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呼吸之法!
于是他把神识散开,让灵气从体内把酒劲儿夹带好,然后通过神识往外扩散开来。
瞬间,酒劲儿在他身子里只留下了一点了!
他都快爱死报幕的了!没想到这呼吸之法还有这种用处!自己岂不是就变成酒神了么!
很快田小勇干完了这一坛酒,也把酒坛倒扣,对拉克申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