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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一瘸一拐地花衬衫男青年推着摩托车来到了这一老一少跟前儿,他似乎没太弄明白发生了啥事情,唯唯诺诺地说:“那个,油,油加满了。”
刘老师一看这人的打扮又紧张起来,田小勇笑着对刘老师说:“没事,刘老师,这是,这是,我表哥,凯哥,来给我送摩托的。”
凯哥哪敢说自己是田小勇的表哥,忙说:“不是不是,我是他表弟。”
田小勇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也就十七八,那个凯哥明显是二十多岁的相貌了,于是怕刘老师起疑心,解释道:“这是我表哥,他脑子不太好,行了,表哥,你回家吧。”
凯哥忙点点头:“那个,我走了表哥。”
刘老师看着凯哥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同情地说:“你表哥真可怜,看那腿脚是小儿麻痹吧?”
“是近亲结婚。”
“哦!孩子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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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是被困在这儿的()
田小勇傍晚赶到陆一合家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儿一点没生气,或者说,是没空生气。
陆一合正在一张黄表纸上用朱砂画符,田小勇本想开个玩笑的,可是一进屋子,一股惊人的灵气扑面而来让田小勇识相的闭上了嘴。
只见陆一合双手食指都沾上了朱砂,左右手交替地在黄表纸上游走,自他身上涌出浓郁的灵气,灵气融入那符上让上面的朱砂发出点点jing光。
田小勇第一次看到这么复杂的符!
那符上的篆字内灵气起起伏伏,笔画之间又留有通路,使得灵气在篆字中流转不休。
陆一合直画了好一会儿才呼地喘出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他面sè惨白,满头大汗,就好像大病了一场。
“师父!你这是什么符!教我教我!”田小勇眼睛都放光了。
“你火候不到。”老头极为疲倦,连揶揄田小勇都懒得张嘴。
“啊?那,练气后期能画出来吗?”
“不能。”
“筑基初期呢?”
“不能。”
“师父,你难道是筑基中期?”
这个问题田小勇其实问过陆一合许多次了,与之前一样,陆一合就是不回答他,田小勇只知道自己的神识探查不出师父的底细,那么师父一定要比自己修为高,不过到底高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咱们去结你的无字单。”
“那个,师父,我要高考了”
“我知道。”
“万一考不好咋办啊”
“少废话,练气中期的人考不好还抄不好吗?”陆一合没好气的说。
田小勇嘿嘿一笑,师父说得倒也是,只要自己把神识放出去,三米左右的人的卷子上的答案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确实是抄的好的。
第二天一早田小勇跟妈妈撒了个谎说要去学校请教问题,跟着陆一合一起往市郊走去。
田小勇的那个无字单是六年前接的,如今感受起来已经越发的微弱,就算与南字单的动物们比起来似乎也强不了多少,田小勇只能遥遥地感受到这意念是指印着自己往市南一直走。
一老一少骑着摩托一直走出市区好远,在一座废弃的矿场边停了下来。
这里本来是一个煤矿,后来开采的时ri久了煤被采光了也就废弃了,放眼望去地面上一个大坑连着一个大坑,更有无数的小矿洞深入到地面下面,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矿场附近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居民低头在地上捡着煤渣回家去生火。
田小勇指着一个方向对陆一合说:“应该就是在那边。”
陆一合嗯了一声,忽然转身往一个正在捡煤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田小勇只能跟着他一起走。
那个中年男子低头捡着煤渣,把煤渣一点点的往随身带的一个兜子里丢。
陆一合凑上去问了句:“同志,请问现在几点了?”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陆一合,伸手比划出了个九字,低头不再理陆一合。
“同志,几分呢?”
田小勇心里想,师父这是糊涂了么?我不是有手表么?估计他忘了吧。
那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比划出了个七的数字,往远处走去,似乎懒得跟两个人说话。
陆一合对那人的背影说了句谢谢,领着田小勇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陆一合突然问田小勇:“你手表上几点?”
“你不是刚问完别人么?”
“我现在问你。”
田小勇见今天师父这么没好气,只好看了看手表:“九点零八分。”
陆一合不再说话,带着田小勇越走越快。
“哎!师父,好像是在那边啊!”田小勇感受了一下觉得陆一合的方向有点不对。
“跟我走就得了。”陆一合看也不看田小勇,直往矿场里走去,还东拐一下,西拐一下,净是挑些偏僻崎岖的地方走。
两个人拐了小半个时辰,陆一合才忽然带着田小勇嗖地一声钻进了一个矿洞,然后啪啪两声,在田小勇和自己身上贴了两张符。
田小勇认得,这是两张隐符,能让人神识无法查探到他们,不过也是相对而言了,如果修为等级高出太多,这符也就没用了。
陆一合打开手电筒,拉着田小勇往矿洞深处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脚步,对田小勇说:“现在你带路吧。”
“师父你今天真是神经兮兮的啊!”田小勇抱怨了一句。
他顺着那微弱的指引在这四通八达的矿洞里走啊走,这矿洞如果是普通人来一定会迷路,就算是田小勇目前是练气中期,也走起来颇为不便,尤其是明明感受到那无字单的客人指引他往西,可是往西一走却看到对面有三条岔路,只能一个一个摸索着走。
又走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小矿洞前停下了脚步。
田小勇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就在矿洞墙壁里。
“师父,好像在墙里!”田小勇四下查探了一下,再没有通路能往墙里走了,难道要挖洞吗?
陆一合拿着手电筒在那墙前面踩了踩,接着从包里掏出一把小铁铲。
“行啊!师父!盗过墓吗!”
陆一合却把铁铲递给田小勇说了句:“挖!”
这老头儿今天心情不好是么?玩笑也不开一句。
田小勇嘟囔了一声,沿着陆一合指的地方挖了起来,没挖几下,铁铲就咔地一声碰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上,田小勇一看有戏,就绕着那金属的东西挖了开来,慢慢地,那金属的东西显出了形状,居然是一辆矿井里常用的运煤轨道车,只不过这个轨道车好像被埋在里面很久了,上面锈迹斑斑的。
田小勇把那个轨道车四周的煤渣泥土都挖掉,突然看到,那轨道车后面又是一个小矿洞,而这轨道车被埋起来的时候刚好把这个小矿洞挡了个严实。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那个轨道车从洞口挪了开来,又等了一会儿让被堵住的矿洞里浊气散尽才走进了那个小矿洞。
一进这个矿洞,田小勇在惨白的手电筒映照下看到了一具干尸,这个干尸爬在地上,双手却插入泥土里,那还没烂光的衣服表明了他的身份——矿工。
田小勇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干尸,往洞里继续走,陆陆续续出现在他眼前的又有三具干尸,同样穿着矿工的衣服。
田小勇知道,这几个都是从前矿难时被活埋在地下的矿工尸首了。
早几年的时候,汉罗市属于贩卖能源型城市,大小的煤矿无数,于是过度开采之下矿难频发。
看这几具尸体的姿势,应该是塌方了之后洞口被矿车挡住,几个人想要把矿车挖开,可是氧气不足,缺氧窒息而死。这离矿车最近的一个人,如果再挖那么几米就能爬出来了。
田小勇不禁唏嘘万分。
陆一合却似乎对这一切司空见惯了,他淡淡地问田小勇:“是他们吗?”
田小勇这才想到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忙感受了一下那无字单的指引,可奇怪的是,那微弱的指引却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尸体。
田小勇往这小小矿洞另一边走去,只见在矿洞另一端的地面上,有一根腿骨伸出了地面,而这腿骨的主人上半身却全都埋在土里,倒插在地面下。
看得出这个矿工在黑暗之中也在拼命地想要挖个出口逃出去,但是很遗憾,他挖错了方向。
田小勇放出神识,忽然心中一动,他感觉到那丝丝指引正是从这个人传来。难道是这个矿工?不对,这个矿工身上并没有半分怨气,那丝丝指引似乎是从矿工那埋入土中的上半截身子传出来的。
这倒奇怪了!怎么会上下半截身子不一致呢?
田小勇掏出铁铲,轻轻的挖开这具尸体边的土,然后等泥土松动了,把尸体从地面里拽了出来。
就是这一瞬间,一股淡淡的怨气从那尸体原本所在的坑洞下shè了出来,这怨气说强并不强,只是如有实质一般。
原来那指引来自于那矿工身子下面!
陆一合咦了一声,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然后一把拿过田小勇的铲子自顾自的挖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半米见方的小洞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两人往洞里望去,只见洞内居然是一个用青砖围成的三四米见方的正方体,好似一个密封的小墓穴,而刚刚那具尸体上半身探入的小洞下面,有几块青砖断裂了落在地面上,想来是这个矿工拼命去挖,误打误撞之下挖到了这个墓穴,推开了封闭的青砖撞出了这个小洞来。
墓穴里一股腐朽的气息涌出,陆一合拉着田小勇闪在一旁,等浊气排空,才一跃而入。
那墓穴正中间摆着一个猩红sè的棺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田小勇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墓穴,不禁轻声问道:“师父,怎么有人葬在这儿?”
陆一合四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葬在这儿的。”
“啊?那是怎么回事?”
陆一合往四周指了指,田小勇四顾一下直惊得合不拢嘴,只见在电筒的光照下,那四周的青砖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篆字,古朴异常,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
陆一合慢慢走到棺木前,慢慢地说:“是被困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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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石拘生冢()
田小勇一进入这墓穴之时就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神识在这墓穴之中无法穿透墙壁,只要一碰到墙壁便会被弹回,习惯了用神识感悟四周的他顿时觉得好像被关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烦闷异常。
听到陆一合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这四周的青砖上的篆字有隔绝神识、阻断魂灵的作用。
这棺木中的死者灵魂被拘禁在这里不能逃生也不清楚多久了,而要不是那个矿工误打误撞地撞开了这青砖墓穴的一角,只怕也不知道还要被拘禁多久,死者的灵魂才能游出这里,发出这个鬼单。
陆一合看着那四周青砖上的篆字啧啧称奇:“好久远的手法啊”
“清朝的前辈们干的?”田小勇问道。
“更早。”
“明朝?”
“更早。”
田小勇惊呼道:“宋朝?”
陆一合摇了摇头却不回答,转身走到那猩红sè棺木前。
借助电筒的光线,田小勇看到这棺木似乎有些怪异,如果说一个宋代之前的棺木放到如今怎么也要破败不堪了,可这棺木除了那猩红sè有点吓人之外,似乎比印象里的古董新了许多,而且那猩红sè无论怎么看也感觉不像是木头。
陆一合看了看棺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往棺木表层刮去。
这一刮之下,忽然就刮掉了一大块猩红sè的表皮,而那表皮一旦脱离了棺木立刻就枯萎腐坏,还发出一股子恶臭。
田小勇差点吐出来:“师父!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陆一合头也不抬地回答:“胃。”
“啊?!”田小勇以为自己听错了,“喂?师父你喊我?”
陆一合停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胃部,重复了一遍:“胃。”说完,又用刀刮起那猩红sè的表皮来。
那阵阵恶臭飘来,田小勇差点吐出来:“什么?怎么有人拿胃包棺材啊!又不是哈尔滨红肠!”
陆一合边刮边说:“胃属yin,大自然弱肉强食,动物们平常吃掉其他动物,把骨肉吞进肚子里,胃就是其他动物的棺材了,像这种用胃包住人棺木的手法,是很古老的手法了,叫双yin棺。”
田小勇干呕了一声:“这得多大胃啊!专门抓了头大象么!”
陆一合抬头看了看田小勇,慢慢说:“这是人胃。”
田小勇低头去细细查看,果然,那棺木上的猩红sè表皮一块挨着一块,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每一块的形状都是一个展开了的胃袋,数了数,至少有几十人的胃被切下来用在这儿。
田小勇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么恶心的手法是为了啥啊!”
陆一合轻轻叹息一声:“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怎么逼死去的人把鬼单给你么?这就是其中一种办法,只不过这种办法太麻烦太古老值得这么去干的死者,应该不是一般人。”
陆一合指了指那些一旦脱离了棺木就腐烂掉的胃袋:“这些都是用邪门的手法连在一起的,怎么连的现在已经不知道了,但是,只要这些胃袋连着的时候,就是一个活着的胃,多少年也不会腐坏,可一旦被剥离开,这些胃袋已经时ri太久了,立刻就会腐烂。”
陆一合说着,又刮掉了一块胃袋,在一股恶臭里说道。
“新死的人棺材被装在双yin棺里,又被这么个青石拘生冢困住,走也走不掉,轮回也入不了,每天就好像胃里的食物那样煎熬,什么时候死者妥协了,答应把单子交给做法的人,那才能被放出来。这么多年,这个尸体还被困在这儿,应该是一直也没妥协吧”
“什么人干的!这么不要脸!”田小勇有点愤怒了。
陆一合淡淡地说:“修仙的人。”
不去理愣在原地的田小勇,陆一合把最后一块猩红sè的胃袋剥落下来,里面的棺木这才露了出来。
直到这时候,田小勇才真的相信这是一具古棺。
那胃袋下包着的棺木看上去马上就要烂透了,上面布满了孔洞,只是从棺木顶端到下方,整整齐齐地钉着三根钉子,如果棺材里有尸体,那这三根钉子一定是分别从死者的额头,胸口和小腹洞穿而入。
陆一合拿出铁铲,轻轻往棺木上一砸,腐朽的棺木应声而破,那木头跟泡沫似的碎了一地,棺材里,一副残缺不全的骨架子上,那三根钉子依旧牢牢地钉着。
田小勇感觉到,那丝丝淡淡的怨气就是从这骨架子上传来的,只不过也许是年代实在是太久远,这死者被困在里面太久,微弱得好像快不存在了似的。
陆一合叹了口气,对田小勇说:“把那三根钉子拔下来吧,这是你的单子,你自己动手。”
田小勇点了点头,对着尸骨鞠了一躬,轻声说:“老大爷,老前辈,老祖宗,您受苦了,我来救您了。”
他走上前去,握住最上面那根钉在骨架额头上的钉子,一用劲,那根钉子就从骨架的额头上拔了下来。
就在这钉子一离开骨架的额头那一刻,钉子立刻化为了一捧粉末,接着,在陆一合和田小勇面前,那骨架居然发出了阵阵颤动,从骨架额头上的孔洞里,一缕缕怨气好似泉水从泉眼里涌出来一样,喷薄而出。
片刻的功夫,这小小的青石拘生冢里居然被怨气塞满了,只不过那怨气却不去侵扰田小勇和陆一合两人,自动地给两个人留出了一丝空间。
而又过了一会儿,那不断颤抖的骨架上,余下的两枚钉子发出咔咔声响,接着,那枚在腹部的钉子自动从骨架上shè了出去,并在飞出来的途中化为粉末。
骨架的晃动更加剧烈,墓冢里的怨气开始凝聚,那怨气本来就如有实质,此时更是紧紧地收成一团。
“咔”的一声,在骨架上的最后一枚钉子化为粉末的那一刻,骨架上生出的怨气戛然而止,而骨架就与钉子一同变为了湮粉。
田小勇看到,墓穴里的怨气越聚越浓,最后居然活生生的幻化出一个人形,那人形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接着,一阵犹如牛哞的巨大声音传来,这声音好大,直震得地面瑟瑟发抖,好一会儿田小勇才明白过来,这声音居然是那怨气所发!
四周的碎石簌簌落下,如果再这么叫下去,这洞一塌,田小勇怕师父和自己就要被活埋在这里了!
“大爷!前辈!祖宗!您您别喊了!这儿快塌了!”田小勇忍不住对那怨气形成的人形说。
他话一出口,那牛哞一样的吼叫果然停了下来,那怨气形成的人的脸孔悠悠地转过来面对着田小勇,这张脸上的五官因为是怨气所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