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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胤假装一脸镇定,硬生生挤出连自己都觉得假的笑容,“风如初,你的法术的确了得,寻常法师得用两个时辰才能解得开荆棘王宫,而你只用了十分钟。”
梁景胤知道风如初最爱听恭维话,赶紧夸他几句,他一高兴,说不定能积点口德。
风如初见梁景胤夸他,果然心情大好。
“如果解开荆棘王宫这种小儿科的法术还需要两个时辰的话,那这种法师根本没什么前途,不如回乡下种田去。”
梁景胤当然知道,风如初这话听上去是说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解开荆棘王宫的法师愚蠢,实际上是在变相说自己的荆棘王宫是很低级的法术。
这种侮辱在正常情况下,一般法师根本无法容忍,这就跟一个作家被骂写的书像小学生作文或者一个名厨被骂做的菜像猪食。
如果是两年前的风如初,敢于这样跟梁景胤说话,肯定会被暴打一顿。
可是现在梁景胤根本不是风如初的对手,所以只能强咽了这口气,忍!
风如初掠起身形飞到梁景胤面前,用那双讨厌的紫罗兰色眸子死盯着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里的所有想法。
“看来有人想违背誓言哦?打算做个逃兵却没能逃得掉反而被我逮到,这种滋味感觉如何啊?”
擦,梁景胤本以为夸完风如初,他就会忘了这个茬,现在感觉这家伙真是睚眦必报。
风如初则认为,如果被人耍了而不指出来的话,那个耍你的人会认为你就是个傻逼,下次还会继续想办法耍你。
风如初的话火药味十足,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梁景胤是在设计逃跑。
明知道风如初是在挑衅,梁景胤也只好继续装傻,“风如初,你想多了,我这不是还在吗?我人都没离开,怎么能说成是逃兵呢?”
风如初冷哼一声,“哦?既然你打算跟我继续斗法,怎么又会在我困在荆棘王宫里的时候,自己飞到天上去了呢?”
……
梁景胤被噎住,风如初挑得有理,既然是打算继续斗法,那他应该在荆棘王宫前打坐等风如初出来,再继续出招,没理由自己飞到天上去。
既然趁风如初忙着解荆棘王宫的工夫,飞到麝月公主身边,不是想带着公主逃跑又是什么?
麝月公主见梁景胤语塞,急忙出来解释,“风如初,你不要责怪梁侍卫,刚才是我忽然觉得胸口不舒服,他才特意飞上来看的,不是想要逃走,你误会了。”
公主美如天籁的声音在风如初那里并未增加信任值。
梁景胤没想到麝月公主居然肯帮他说话,一张脸立刻羞成了大红布。
不用说,麝月公主敢于帮梁景胤说话,又惹得风如初心里泛酸。
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瞬间在三人中间弥漫开来。
尽管隔着人形水滴,麝月公主依旧感觉酸气冲天。
风如初沉下脸,看看神情紧张的麝月公主,再看看脸红到极不自然的梁景胤。
俄顷,但见风如初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有烈焰在熊熊燃烧。
“娘子,我记得提醒过你,要帮相公不要帮外人,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一口一个梁侍卫,你很心疼他吗?”
见风如初又打翻了醋坛子,麝月公主和梁景胤自是不敢乱说话。
风如初冷哼一声,“梁景胤,这次你又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景胤只好没理找理,“这次不算,你破解荆棘王宫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当时公主胸口疼,我只好飞上去看看。没想到这时候,你把荆棘王宫给破了,如果刚才我在场,肯定在你破解之前,会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修补被你损毁的部位,这样的话,谁输谁赢还说不好呢。”
风如初哈哈大笑,“说不好谁输谁赢,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可能赢了?真是笑死人了,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总之刚才不能算数。”
梁景胤只能继续耍赖,如果刚才算数的话,意味着风如初又赢了,如果风如初赢了,那就说明他赢得了带走公主的权利。
风如初冷笑,“刚才不算数的话就更好办了,那就按上一次的好了,上一次你就输了,就这么的吧。我懒得跟你浪费时间。”
“刚才我要是在场,会用真气修补下损毁部位,真的不一定会输给你。”梁景胤硬着头皮继续扯。
“修补?你上一次用荆棘堡垒困住我的时候,用真气修补堡垒最后被我用真气反噬,结果受伤呕血,你都忘记了吗?”
……
梁景胤噎住。
风如初说的没错,上一次他的确被风如初的真气反噬伤到呕血。
这会子再拿修补做借口,显然很没有说服力。
风如初紫罗兰色的眸子掠过一丝鄙夷,“我想咱们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胜负早就昭然若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想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
这话不啻于一记耳光打在梁景胤脸上,风如初说的是实话,然而实话往往最伤人。
风如初伸手抓牢人形水滴的下缘,对着麝月公主柔声道,“娘子,咱们该走了,让你等久了。你刚才说胸口不舒服,一会儿到了没人的地方,相公好好给你揉揉。”
(本章完)
第141章 荆棘至尊()
风如初说罢,举着封有麝月公主的人形水滴就要飞走。
绝世美人既然已经到手,哪个男人还有心恋战?
跟一个男人爷们打架还不如找个僻静的酒楼,握着美人喷香的玉手,跟美人喝酒赏花,才不辜负了大好韶光,也不枉美人的倾城之姿。
风如初含情脉脉地看着麝月公主的美颜傻笑。
可怜麝月公主被封在人形水滴之内,被风如初这样无礼直视也无法躲避,如同金丝笼中的小鸟只能任由他观赏。
深居宫中的麝月公主何曾受过这种耻辱?
阳光下的美人,点点碎金洒在美颜和纤体上,像是镀了金的百合花,说不出的清雅娇艳。就连美人眸中噙着的泪水,在风如初看来,也像是清晨附着在鲜花上的朝露,让人有种想贴上去帮她吻干泪水的冲动。
梁景胤看着风如初死盯着麝月公主的一副花痴样,当然满心不舒服。
“风如初,慢着!”梁景胤掠起身形,拦在风如初面前。
风如初剜了梁景胤一眼,冷哼一声,“梁景胤,你现在纯属于无理取闹,看在你父亲对我有十六年养育之恩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我非杀了你不可。”
风如初说完,举着人形水滴,作势又要飞走。
梁景胤揖道,“风如初,我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呢。”
“绝招?你还能有什么绝招?刚才你使的那招荆棘王宫不就是你的绝招吗?”
风如初看上去很不耐烦,他显然对于梁景胤说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什么狗屁绝招不绝招的。
美人当前,美人最大,什么狗屁绝招,通通见鬼去。
他只想着赶紧离开。一想到他即将带着美人离开,心里的那个美呀。哪有空搭理梁景胤这种胡搅蛮缠的家伙。
现在的风如初,满脑子想的都是将来跟麝月公主在一起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爱情画面。
梁景胤笑道,“荆棘王宫并非我的绝招,我的绝招是不能轻易拿出来示人的。”
风如初哈哈大笑,“梁景胤,我知道你来来回回拦着我不让走,就是担心我把公主带走,愿赌服输,你既然输了,那么就该我带公主走,按说好的办,你也别瞎扯什么绝招了。”
梁景胤苦笑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比出剑指,默念咒语道——荆棘至尊。
风如初闻言大惊,“啊啊啊?梁景胤,你疯了吗?居然要使出这一招,快停下!你这呆子,这招不能乱用。”
梁景胤淡然一笑,“我身为麝月公主的贴身侍卫,理应保护她的安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被封在人形水滴中的麝月公主似乎也预感到了某种不详,她拼命地拍打着人形水滴的内壁,想要阻止梁景胤。
以公主仁爱和善的个性,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侍卫以死相救。
风如初攥紧人形水滴的下缘,惊惶道,“呆子,你这招不但会毁了自己也会害了麝月公主。”
梁景胤冷笑,“麝月公主把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与其让你这个混蛋把她抢走糟蹋不如让我害死她。”
麝月公主听了梁景胤的话,猛然怔住。
她现在明白梁景胤是打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心说了,这样也好,反正被风如初抢走弄个身败名裂也是死,不如就这样死了,好歹留个清白身。
风如初惊愕地看着麝月公主,“娘子,你是这么想的吗?宁可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嗯?”
一时间,空气凝结。
梁景胤和风如初都紧盯着麝月公主那双如电的美眸,不知她将如何回答。
梁景胤也在担心自己的决定会不会有点冒失,公主会赞同这个决定吗?
麝月公主看着风如初那双狭长的紫罗兰色眸子,悲怆地点点头。
“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愿意跟我走?不要再跟我说你是神女那种废话。”
风如初使劲摇晃人形水滴就如同在抓着麝月公主的肩膀摇晃。
麝月公主被晃得站立不稳,只得抹着眼泪说实话,“因为我不爱你。”
“那你爱的是谁?梁景胤这个呆子吗?他只是个法力低下的蠢货而已。”风如初气急败坏地大吼。
对于梁景胤的法术,风如初原本还拘着点亲情友情,给他留点面子。这下倒好,被美人一激,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再看梁景胤,听风如初如此评价他,也是气得五官挪位。只是碍于打不赢他,只好继续忍受。要是在两年前,风如初敢这样说梁景胤,估计他早就撺掇父亲把他赶出去了。
听到麝月公主这样回答,风如初肯定还是疑心她跟梁景胤有私情,否则像他这样法力高强的帅哥,她凭什么会不爱?
至于梁景胤那种家伙,只会点三脚猫的法术,公主居然会爱上他?肯定是梁景胤在这两年里,借着贴身侍卫的身份,玩命讨好公主,所以公主才会垂青于他。
此刻的风如初,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当着梁景胤的面,居然再次被麝月公主拒绝,颜面何存!
喊了半天的娘子,甚至把整个金象国的人全都折磨一遍,换来的就是这句——我不爱你。
风如初目前的所作所为,说他把整个金象国翻了底朝天也不为过。
搁谁谁也疯了。
踏平颠覆一座城,只为了一个女人。
结果,这个女人却对他说——我不爱你。
风如初看着人形水滴中麝月公主的绝世美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可笑过,费了半天的劲,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梁景胤也在哈哈大笑,他笑风如初演了半天的独角戏,还不自知。
麝月公主像只受惊的小猫,缩成一团,生怕风如初再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风如初继续大笑着问道,“那么,美人,你告诉我,你爱的究竟是谁?”
麝月公主终于平静下来,温婉地注视着风如初癫狂的笑姿,“我也不爱梁景胤,我不爱任何人,我只是个打算孤独终老的神女。”
(本章完)
第142章 肉色像蛇一样的怪物()
梁景胤冷哼一声,“风如初,公主的心愿,你都听清楚了吧?”
风如初虎着脸紧盯着麝月公主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麝月公主把脸拧向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梁景胤笑道,“既然如此,风如初,你还是准备接招吧。”
说罢,他也不等风如初有何反应,立刻比出剑指,默念咒语道——荆棘至尊。
风如初一见,急忙掠起身形闪开,骂道,“梁景胤,你真是疯了。接下来,我就看你怎么死。”
梁景胤刚一念出咒语,顿时感到心口像是被钝刀子捅了一下,疼痛无比。
他似乎能感觉到那是把许久没磨的钝刀子,卷了的刀刃上满是毛刺和缺口,一旦扎到他的心脏,卷刃的毛刺和缺口上挂着一条条的肉丝,那是他内脏上的肉。
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钝刀子不光是捅进去,捅进去之后还在里面转啊转的。那种五脏六腑被一把利器搅动的滋味,光是想想,都觉得鲜血淋漓。
心口剧烈的疼痛令他看上去面目狰狞,汗水顺着脸颊哗哗流下,再坚强的汉子也禁不住这种折磨,他不顾羞耻地呻吟起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咒语带来的,尽管胸口疼得像要裂开来,他仍然坚持念咒。
梁景胤的呻吟声惊动了麝月公主,公主见他面色有异,立刻惊呼,“梁景胤,不行就停下,不要硬撑啊。”
这次,连风如初都紧张起来,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尽管现在成了仇人,昔日的手足情分尚在,看梁景胤疼成这样,他也感到于心不忍。
“梁景胤,你个呆子。停下,快停下!听见没有。算劳资求你了。”风如初大吼。
梁景胤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解释道,“你们不明白的,荆棘至尊一旦开始就必须执行完,我现在就算想停也停不下来。”
梁景胤忍住疼痛继续念咒,接下来的感觉更难受,他感到刚才捅进去的那把钝刀子在他的胸口逐渐长大,那刀子越来越长,刀尖顺着他的食道一点点往上顶。
卷刃上的毛刺和缺口时不时地刮到肉的痛感刺得他惨叫连连。
刀尖并未因为他疼痛难忍就减缓上顶的速度,而是继续往上顶。
不大的功夫,他清楚地感觉到刀尖已经顶到他的咽喉,马上就要从嘴里窜出来了。
他用双手使劲挖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它拽出来,可是它很狡猾,每次都从他的指缝里溜走。
它似乎不想被他拽出来,它要自己顶出来。
他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恐惧,只是大喊道,“它马上就要出来了!”
他喊完之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那喊声暗哑空洞,完全不像是他的声音,那是一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动物发出的哀嚎。
风如初见状,完全吓傻了,“梁景胤,你在喊什么?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梁景胤的脸憋得通红,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风如初,“风如初,帮我把它弄出来,它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喉咙,看上去很痛苦。
风如初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被吓得鸡皮疙瘩乱掉,眼前的情景太过诡异,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
至于麝月公主早就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梁景胤把手指伸进喉咙,他的手一直用力地往里伸,似乎打算把整只手都塞进喉咙里,然后再用那只伸进去的手去抓喉咙里的什么东西。可惜他并未如愿,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把整只手都塞进自己的喉咙。
他把那只手拿出来之后,似乎终于安静下来,弯下腰,呕吐起来,他吐出一滩臭气熏天的肉色粘液。
那粘液像是鼻涕一样糊在地上,说不出的恶心。
吐完之后,没安静几分钟,他忽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在地上打起滚来。
风如初吓得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子问道,“梁景胤,你又怎么了?”
梁景胤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喉咙道,“疼,疼啊,它要出来。”
风如初看着他手指的部位,果然发现在他喉咙里有尖锐的东西在动。
那东西在他的喉咙里动来动去,不用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喉咙不时地凸出一个又长又尖的东西,那东西应该会很快戳破他的喉咙钻出来。看上去它似乎不想那么急着出来,而是想多玩一会儿。
“风如初,帮我,帮我啊。”梁景胤带着哭腔喊道。
风如初吓得闪身躲开了他的手,然后他攥着人形水滴跑向一边。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帮他。
梁景胤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他似乎在地上找寻着什么。当他看见前方树下有一根枯枝时,他高兴地跑过去,把它捡起来,嘴里喃喃道,“就是它了。”
他把树枝在石头上磨尖。
树枝跟石头摩擦,火星乱溅,发出刺耳的吱嘎吱嘎声。
风如初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敢上前,只好远远地看着他。
梁景胤拿枯枝对准自己的喉咙,对着风如初诡笑道,“现在,我就要把它拿出来。这次它再也跑不掉了。”
这时,正好麝月公主醒来,看见梁景胤拿着树枝准备戳自己的喉咙,立刻惊呼,“不要啊,梁景胤,千万不能那么做。”
梁景胤指指自己的喉咙,很明显,那个尖锐的东西还在他的喉咙里动来动去。
“麝月公主,你不会明白的。它在折磨我,它一直躲在我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