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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院子隔我的脖子,不过才半盏茶的程,可我却觉得远的像是跑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小姐,你可算来了,快,夫人要见您。”伺候我母亲的佩姨,看到我跑来,立刻抹着眼泪迎了上来。
我飞快的跑进母亲的房间,看到母亲惨白着脸庞,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父亲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十几岁,正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一脸悲痛。
“母亲……”我冲到床边跪下,看着生命正在流失的母亲,声音颤抖,“母亲,你不会有事的……”
“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迎来父亲的一巴掌。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我。
这是父亲,第一次打我,“逆女,你母亲若有个三长二短。我言麒,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哭,也没有辩解。
0155梦境:初见云焱()
母亲痛苦无力的咳漱几声,血不断的从嘴巴里涌出来,虚弱的艰难的叹息着:“梵儿,母亲不知道,你是不是嫁给那个人,就一定能够化解族人的劫难。可母亲知道你身为言氏嫡系后代。只能肩负重责。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都要竭尽一切,抛却性命去化解。也怪母亲不争气,没给言家延后添子。要你一个姑娘家。从小到大当男儿养,为了修炼,为了族人受尽苦难。以后,母亲不能再守着在你身边,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母亲。我不相信天命。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擦着母亲嘴角涌出来的血,指尖弹出一张紫冰符,我说:“母亲,您别说了,我把您冰封起来,就能拖延时间救您。我不会让您离开我和父亲……”
我正欲施法冰封母亲的身体,就听母亲说:“梵儿,来不及了。”
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满眸心疼。绝望和悔恨紧紧的绞织在一起,让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心,痛的厉害,“母亲,你是否怨恨梵儿?”
“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怎么会怨恨梵儿。母亲要怨恨,也是恨自己。为何要嫁入言家,到头来要亲手毁掉女儿的一生。”她泣不成声,哀求的看我,“梵儿。答应母亲,不要恨你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月洛城的所有人……”
我紧咬唇,含泪点头,“母亲,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让我医治你。”
许是得到了我的保证,母亲无力的牵动着嘴角,想要再说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力气,抚摸我脸颊的手一松,毫无支撑力的垂了下去。
我大脑轰的炸开,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唇角含怨的母亲,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母亲是在怨我的不懂事,怪我的不妥协吗?
所以,才以死来惩罚我么?
“夫人,夫人……”父亲冲到床边,握着母亲的手颤声呼喊,声声悲痛。
就在这时,佩姨匆忙进了房间,焦急的说:“老爷,你之前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前来求见,他说,他有办法,能够救活夫人。”
我听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忙让佩姨把人请进来。
父亲每隔五年,都会带族人入尘世游历走访,为四方除魔卫道。
半个月前,救回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据父亲说,那人是因为救他,才会被千万狐妖打伤,中了妖毒差点丧命。
父亲是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之人。便把那个人带回月洛城救治。
那段时间,我正在闭关修炼,出关之后才知道父亲除妖时被妖伤了。幸得一个侠士相救。
我原本是想去向那侠士道谢,却在那时又听父亲提及洛宸随他下山历练中的出色表现。
再加上,洛宸是父亲徒弟,又是洛长老的儿子,有要意我嫁给洛宸。
也因此事,让我一时间,想起曾经有一个人,曾说过要在我及笄之年时,会来娶我。
如今我已及笄,那个人又在哪里?
我苦笑,那只是我人生中,痛苦回忆中的一句戏言。
我守到了现在,也不过是一场空。
可我不想嫁给只当哥哥的洛宸。思来想去,整个族里,也就只有,我曾救回的冷,能够让我嫁!
我便出策,让父亲答应我魂力大赛。暗示冷去参加。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那个救了父亲一命的侠士。
如今,那人说能救我母亲。老实说我内心并不相信。但不知为何,却莫名的有一股力量,让我决定姑且一试。
那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见到云焱。也是灾难的开始……
我虽不是个见到俊美男人,就会犯花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可在看到云焱一袭简单的玄袍,却穿出帝王般尊贵霸气的气质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我从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惟有冷和洛宸长得比女子还要出色好看,又夺目无比。
出现在我视线里的这个男人,夺目吸引人的,不仅是他美仑美奂的容颜。
更震慑人心的是他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眸,就像是无垠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眉宇间萦绕着自骨子里与生俱来透出的霸气。
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你的面前,你的膝盖就不由的打弯,自内心想要跪拜在他的面前臣服于他。
那种帝王般的霸气,绝对不是普通人拥有的。
仔细一瞧,他忽然觉得,他好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第一眼看到他时,心里就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他的身上,天生就赋予一种能让人信任的力量,让我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这种感觉,曾经几时,也曾出现过,那是在我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但此时,他给我怎样的感觉,都不重要。
当误之及,就是医治我的母亲。
我正欲问他,如何救我母亲。
他却将我忽视的彻底,并未看我一眼,而是跟我父亲说,要所有人都出去,准备屏风,针,线,酒,纱布。然后,留一个懂医的女子下来,他自有办法救人。
父亲当即照作,因为我懂医,便把我留了下来。
他坐在屏风外侧,指导着屏内的我。
当看到托盘中的护心丹和针线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他,护心丹不是普通的丹药,是东瀚国的百灵草炼制成,有起死回生之效。
这也让我怀疑起他的身份。但为了救活母亲,容不得我想其他,一颗心都扑到母亲心口的伤口上。
给母亲服下护心丹后,就开始清洗伤口,消毒上药。穿针缝合伤口。
是的,用针线给伤口缝合。这个时代是多么大胆而新鲜的偿试和手法。
我曾经在动物的身上实验过,却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上施行过。
我以为,我的想法,很大胆,因为看到我以针线缝合动物伤口时,洛篱总会心惊胆瑟的说我残忍。
可我没想到,这个冒出来的男人,居然有和我相同的医法。
忙了二个时辰,我终于缝合好母亲的伤口。他拿出一个白瓷瓶交给我,说里面的液体是从百灵草的叶中粹取出来的,要我给母亲服下。
我按照他的话照作。这或许,是我有生以来,除了父亲,第一次全然听从一个男人的指挥。
说实话,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但我却无法不听从。
七天。
他和我一起,在房间里守着我的母亲七天七夜。寸步不离。
他沉默的在屏外的外面守。我忐忑的在屏风里面熬,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坐在屏风外面一直透过屏风的缝隙凝视着我,手指正转动着戴在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那戒指竟和我手指上三魂七魄戒一样。
一次扭脖子活动,意外的撞入他凝视我的黑眸中,那熠熠光辉的深处,好像逆着深渊般的漩涡,只是撞上一眼,就像是要吸了魂一般,难以挪开视线,深陷其中。
我的自制力和意志力,素来都让我引以为傲。并非一副皮囊,就能够蛊惑我。
我立时,就冷声问他,“你混入我月洛城,究竟有什么目地?”
他身子微微后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凝视我的黑眸丝毫没有波动,微抿的唇很好看,弧度似笑非笑,“我以为,你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感谢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含着一种说不出魅惑。可却又冰冷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被冰雪吹在心上的感觉,舒服而又寒冷透心。
“不是所有出手相救的人,都会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手里拥有东瀚国才有的百灵草。而具有起死回生的百灵草,除了东瀚皇室贵胄,普通人是得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以往的言氏一族历代来,都效忠东瀚历代帝王,东瀚国的每一介国师,都是出自言氏一族。
十三年前,东瀚帝王受朝中夏将军那个奸人蛊惑,一心想要修炼长生不老之术。便给父亲下令,取童男童女之血炼永生丹。记帅讨巴。
那是伤天害理,遗害苍生的事情,身为守正辟邪的父亲,哪能昧着良心去做天打雷劈,遭报应的事情。冒死劝阻帝王,惹得帝王龙颜大怒,再受奸人挑拨,要父亲交出我,入炉炼丹,否则,诛杀言氏一族。
那一年,我不足三岁。被官兵强行绑起来,关押大牢,只等时辰一到,被丢尽丹炉,炼成丹药。
父亲带着全族的人跪在广场,向帝王求情,却全都被打入天牢,每隔一个时辰杀一人祭炉。
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一定会被丢进炼丹炉里活活烧死,被炼成丹药。
可就在入夜时,牢房里出现一个黑衣少年,说是少年有些牵强,因为那少年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可他的实力很强大,轻易的就解决掉牢房里守卫,只是一掌,就劈开牢门,二话不说,就拉着我逃跑。
我当时就懵了,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够有这么高的实力和势力。
我问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劫狱是死罪。
他只是勾唇浅笑,那是我见过最迷人的笑。
他搂着我在我犯傻的时候,在我的额心亲了一下。又拿出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说,这叫戒指叫三魂七魄戒,我命中注定会是他的妻子。等到我及笄之年,他就会去找我娶我。
他还说,我的父母和族人已经得救,他会安排人,护送我们离开东瀚国。
自那之后,父亲带着我和族人逃出东瀚,来到了月洛城。
言氏一族,彻底与东瀚划清界线,隐世而居。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我曾问过父亲,可有那样一个少年救我言氏一族脱离危难。
父亲说是他的好友,当朝成丞相派人劫狱救我们出来。却从没有出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父亲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那个男孩一定存在,他不是普通人。
因为普通人,没有势力,也没有胆子,敢救帝王要的人。
这十三年的隐居,我言氏一族,不理朝廷纷争,却无法无忧无虑。
时刻担心着哪一天,东瀚帝王就会派兵追杀到月洛城。
所以,每五年父亲都会出尘世,不仅是为了除魔卫道,也是了解东瀚国情,帝王是否,还在派兵追杀我言氏一族。
而我,肩负保护族人的使命,从小到大,苦炼言家言咒之术。
曾想过守着那个承诺,可又觉得不切实际。月洛城这个地方,世间人根本就寻不到。哪怕等一生,那个人,也不会找到我。
最终,败给了现实。
还是选择,在月洛城,择一人过一生。冷,最合适。
然而,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百灵草,让我再次想起那个人。
我想,我不会再想起那个人。
因为那时,他也曾给过我一颗百灵草保命。
而那颗百灵草却在五年前,我十一岁时,随父亲下尘世途经西北海外,赤水之上的章尾山,遇到一条人面蛇身的烛九阴。
那是烛龙神兽,且又受了伤,我便把百灵草喂给了烛龙。
如今再见百灵草,那个男孩的脸庞,不受控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我心里衍生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机
0156妖毒:被人下咒()
父亲母亲总说,我们言氏一族是奉承天意而生。拥有灵力与言咒力量,是造福人民,匡扶正道。
他们信命运。
而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天命。
最不愿意低头认输的,也是所谓的命运。
命运能算得出来你几时饿。几时渴,几时想要上茅厕?
还是说,能掌控你几时来**想翻云赋雨?
可有时候,我又却不得不承认。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
就好像现在。如今坐在我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曾经许诺要娶我妻为的男人。
那么,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是因为有缘无份吗?
所以,才会在我和冷订下婚约之后,他才出现?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令自己清醒一点。
毕竟,只是我的猜测。这个男人,不一定就是他……当天夜里,母亲从的眼皮动了,这就意味着,母亲的性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要渡过十二个时辰的危险期,母亲。就能活过来。
第二天早上。母亲果然从昏迷中醒来,连喝几杯水,吃了些流食,又昏睡过去。但总归捡回一条命。
父亲的脸上,终于露出笑脸,跪在那男人面前千恩万谢。
那男人闭眸坐在屏风外面,一言不发。对父亲如此大礼的叩谢无动于衷,甚至,还眼睛都没有挣一下。
父亲在我心中就是撑天柱,何曾给人下过跪?
我见那男人竟这般无视父亲的叩谢,心中虽是感激,却也忍不住拉父亲起来。
可父亲竟一脸严肃的喝斥我跪下,向那男人道谢。
我向来只尊重,那些尊重我的人。记节吐弟。
对方对我和父亲毫无尊重之意。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跪?
我不依,急步上前,去推那人。
不料,我的手轻轻一推,他的身子,就从椅子上倒了下去,嘴角竟出溢出一丝黑血。
我心脏猛地一缩,划过一丝异样,一把抓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上,手指号在他的脉博上,血,从头凉到脚。
他的脉博很虚弱体内的妖毒,并没有全部清除。现在只是一息尚存。
父亲见那男人倒下,立即就变了脸,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要我马上把那男人给扶到我的院子里。
因为修炼的原因,我的院子除了父亲母亲和我的贴身丫鬟小玉,还有冷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让进。
现在父亲,让我把一个陌生男人扶进我的院子,这会不利于我修炼。
还没等我拒绝,父亲已经命人,扶那男人往我的院子去了。
因为我的院子距离母亲的院子最近。而我又懂得医术,能够急救这个救了父亲又救活母亲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这是父亲最后给我理由。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事情。
尽管我怀疑那个男人,是东瀚国派来的人。但看在,他连续两次,都救了我父亲和母亲的份上,我还是听从父亲的话,照顾那个男人。
回到院子后,我就让小玉冷备银针,热水和药。
然后,封住那人的穴道,以银针扎入他四肢和身上的排毒穴位。
但因为,他体内残忍的妖毒,时间拖延太久,已经深处骨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把妖毒全部排除体外。
只能循序着每天从四肢上排一点毒出来。
这样的治疗方法很慢,没有半个月,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体内残忍的妖毒,彻底的排除。
父亲接下来给我下达的任务,不是守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也不允许我去见冷。而是让我照顾好这个男人。说什么,不能让恩人有生命危险。
于是乎,我被变向的软禁在院子里。
还派了人,守在院子外面,不让我偷偷去黑水河见冷。
而院子里面,除了我和小玉,就是那个甚少言谈的男人。
大多时候,小玉都消失不见。找不到人影。就只剩我和他两个人。而他,还陷入昏迷,高热不断。小玉不在,我又不能离开寸步。
昏迷的第三天夜里,他昏昏沉沉的从干裂的薄唇中溢出微弱的字眼,“水……”
我从浅睡中醒来,听见他要喝水,正欲起身去给他倒水。忽而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在说什么。
我心中怔了怔,倒了怀水端到他面前,想要喂他喝下,却又见他冷峻无比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一直在说什么,可又听不清。
我俯下头,凑耳到他的唇边,断断续续的听到他含糊的说什么不等他,嫁人之类的话。
心中猛地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触碰到心尖。让我不受控制的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