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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鬼谷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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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我两边的杨梓姐妹,虽然听不懂黄元奎他们唱的内容,但是看着我哭,也跟着哭。

    辞灵结束之后是开棺仪式,让亲友们看亡者最后一眼。

    三奶静静地躺在棺材里,身子躺得很端正,脖子、腋下、双脚等周边的缝隙都塞满了纸钱。因为从家里抬到坟山路途遥远,要谨防颠簸导致尸身歪斜。

    七天了,好在天气寒冷,三奶的遗体没有发生异常,要是六七月间,在家里放上七天的尸身早已腐烂,甚至流淌出奇臭难闻的尸水。

    三奶还是三奶,只是面容如一张白纸,下巴已经脱臼,双颊下陷,一对紧闭着的眼珠更加突出。

    我发现她枕着的纸钱有点歪斜,就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帮她扶正。

    “噗!”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三奶的眼睛突然张开,一对没有黑眼仁的眼珠,射出了炫目的光辉。

    我浑身一个激灵,身子一昂,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黄元奎也算是三奶的亲友,在我身后发现我这一举动,很是不爽。

    “你搞哪样?”

    他的口气并不是关心我,而是担心我会对三奶有什么不妥的行为一般。

    “没哪样,刚刚……”

    低头一看,三奶还是三奶,双目紧闭,眼珠突出。

    老虎坡位于村子南边的蛮荒之地,紧挨着云雾山山脉,离三班大约有七八里路。

    乌驹驮着我进出的那个天坑,就在老虎坡往云雾山的深处。

    抬棺的人们都是几个村民组里的壮小伙,爬山涉水不在话下。因为三公在世的时候有恩于人,加上和我又是这么一层关系,看在我老爹面子上,就当成我家的事情来办,所以抬棺的人很多,也都尽心尽力。

    由于都是山路,还有很多地方根本谈不上是路,送葬的队伍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抬棺的人们换了好几茬,终于来到八里路之外的老虎坡。

    三奶的墓穴已经挖好,谢八斤一大早就带人来了的,我老爹也在。

    我抽空环顾了一下,这个墓穴还真的是一个绝佳的阴宅。

    三奶生前交待过,这处阴宅是师父之前就选好的,而且我老爹也知道。

    我看了我老爹一眼,心想,难道他也懂风水?

    墓穴早已挖好,接下来就是下葬。两根粗大的绳索兜住棺材底部,用棺材杠一前一后抬着把棺材送进墓穴,然后再把绳索从棺材地下硬抽出来,需要一定的蛮力。

    按照黄元奎罗盘指引的方向,用棺材杠一点一点把棺材的朝向拨正,然后就是“撒土”。

    我虽然只是徒弟,但却是唯一的孝子,头戴篾条做成的“孝冠”,腰间拴着麻绳。

    我跪在墓穴中的棺材盖上面,任由身后的掌坛师黄元奎一把一把抓起泥土撒在我的身上,滚落盗墓穴里。

    黄元奎一边撒土,一边念着吉祥语:

    土撒东,

    事主儿孙做朝中。

    从今洒下黄金土,

    孝眷人等保兴隆。

    土撒南,

    岸对千山与万山。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出圣贤。

    土撒西,

    万里来龙来此栖。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穿紫衣。

    土撒北,

    万里龙穴今日得。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有福泽。

    撒了四方撒中央,

    事主家代代都出状元郎。

    黄元奎突然大声问道:“撒土已毕业,事事大吉,主人家要富还是要贵?”

    我一时蒙圈,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爹在一边朗声回答:“富贵双全,富贵都要!”

    我站起身来,人们挥着铲子就往棺材上铲土。

    三奶,从此与我阴阳两隔……

    忙到下午三点才回到家,谢八斤他们已经离开了,果然没要一分利市钱,不过三十六斤的插香米和六只公鸡,还有“过大殿”用的几丈黑布和白布,倒是全部拿走了的。

    黄元奎还没走,坐在伙房里烤火等我,突然把我叫到三奶的卧室那间,关上门,表情肃穆地说:“慧茅,三奶的法事做完了,但是你的事情还没完……”

    我纳闷地问:“我不是已经颁职了吗?”

    黄元奎抢过话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慧茅,你不要以为你的颁职法事是成功了的,我告诉你,其实是失败了的。”

    “啥子意思?那些幡花不是都结果了吗?”我顿时站了起来。

    黄元奎抬起手掌压了压,说:“坐下,耐心的听我说,十二根幡花是结果了,但是最后一根……你也是看见了的。”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感到额头上的疼痛。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一直在想,那幡花是怎么结果了的呢?慧茅你不要多心,你真的被女鬼缠上了,而且还做出了阴阳交合的事情。”

    我又站了起来,恨得牙痒痒,这个元无双……他妈的乘人之危,太不要脸了。

    你要做那种事,也该在我清醒的时候做啊,不要你自己一个人爽了,老子还稀里糊涂的,鸡ba屙了粑粑都不晓得爽一下。

    黄元奎接着说:“当时啊,我叫你再次磕头也是无奈之举,其实我也发现了,那个女鬼的阴气,缠住了那根幡杆,导致原本已经结果了的幡花突然就散开了,我叫你磕头,是先跟她告个饶,这叫先礼后兵,倘若还不行……对了,你那个莽子兄弟,那一斧子倒是砍得正是时候,当即就镇住了女鬼。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你老爹,及时的接住了幡杆,威武地绕了一圈,原本缠绕在幡杆上的阴气就全部被震开了。面对两个阳气很重的男人,女鬼再也不敢作祟,幡花这才结了果。现在我重新仔细想起来,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我还是有点纳闷,元无双也真是调皮,成了鬼魂还来捣乱。

    她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还和我这般过不去?

    我还是有点纳闷,元无双也真是调皮,成了鬼魂还来捣乱。

    她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还和我这般过不去?

    本章完

第144章 告别法门() 
黄元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气愤和伤心。

    “慧茅,颁职的法事毕竟出了这些岔子,这十年之内你都不能做端公了。”

    “为哪样?凭什么?”

    我顿时站起身来。

    “唉……”

    黄元奎叹息一声,又想抬手压压示意我坐下,不过一看我的样子似乎很难顺从,他的手就犹豫了两下,始终没有抬起来。

    “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你偷看了那么多禁书,原本寿元就已经受到了影响,如果再继续做端公法事,你真的活不到三十岁。所以,你十年之内不能做端公,不要再和鬼神打交道了。十年之后,或许你还有机会……”

    十年……

    我顿时怒火中烧:老子稀罕做这个端公吗?不就得一根肥肠子吗?老子气饱力壮的还愁吃愁喝?

    不要说十年,一辈子不做都无所谓了。

    但是转念一想,我不做端公,就无法通阴阳了。我又怎么给三公报仇,怎么找元无双算账?

    好在黄元奎接着说了:“你不做端公,也不是说就不能做法事了,只是这十年前,你生出死处都不能进,不能钻灵堂和卧房(产房)。至于其它的小法事,应该影响不大,比如请神啊送鬼啊看阴宅阳宅的风水啊这些,应是可以的。不过你要记着,十年之内,最好不要用慧茅这个法名,因为这个法号,毕竟已经通了天地冥三界,鬼神都是挂了号的。”

    那么,我用什么法名来做法事呢?

    “德轩!”

    “废话!”

    我顿时大怒:“我师父已经仙逝,怎可能用他的名号?”

    其实我是担心自己的法力不够,万一哪一单做砸了,玷污了师父德轩的法号。

    黄元奎说:“三公没有给你讲过吗?我们茅山鬼谷门的得道法师即使仙逝了,也不会入地府冥界的,灵魂自然是要进入仙界,既然是仙界的人,又怎么会存在死不死呢?所以,三公的灵魂随时都在你的身边,你做法事的时候,完全可以用他的法名的!”

    “不必!”

    我坐了下来,冷静地说:“不就是十年吗?我能等!”

    我这是宣告暂时道别法门了吗?

    ……

    转眼过了三年,肥坨一直没有再回到桃子坝,我也没有回到一班,我们就在三班安顿下来。

    我住在三公和三奶原来住的房间,肥坨就住在我原来我住的那一间,杨梓姐妹住的还是原来的房间。

    我们俨然一家人了。

    那一万块钱我早就存进了信用社,三奶去世的时候收了大笔礼金,扣除我之前垫付的一千块钱和我老爹的棺材本,还剩下九百多块,但是这几年都在还礼,也没剩下多少了。

    好在两年前陈大伯已经老了,跑不动了,就把马车低价卖给我,我再到镇上将木轮马车改装成汽轮车,车子大了许多,轮子还是充气的那种,装得多跑得快。加上乌驹是一匹灵兽,肥坨又吃得苦,帮着附近村寨的人们拖煤炭,一年下来还是赚了四百多块钱。

    我一个人在家干农活,大季小季的庄稼一样不落下,苞谷稻子小麦油菜,种了十多亩的土地。

    父亲那个悔啊,逢人就骂:“早知道这个报应儿原来这般吃苦耐劳,我当初就不该赶他出门了。”

    我和父亲的隔阂依然存在。

    其实我不是真心的想干农活,但是我得养活一家四口,我,肥坨和杨梓杨楠姐妹。

    我是个年轻的家长,我要挺起腰板活出人样,让所有认识我的人刮目相看。

    我还得让元无双的灵魂,重新气死一回。这个巫妖,居然趁我没有意识是时候,夺去了我的童zhen,而且还敢在我颁职的时候出来捣乱。

    我还是很想念王筱雪,三年不见她了,听说她已经读完高中,考上了黔州师范大学,应该是大二了。

    出来后就是光荣的人民教师,而且还能留在县城里教高中或者初中。

    我们镇里的中学老师,大多是中师毕业的。

    她应该更漂亮了……

    要是我的第一次是和她……该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我有过第一次吗?该死的元无双啊……让我在迷迷糊糊之间,毫无知觉地就失去了第一次。

    元无双是该死,而且真的死了。

    这三年,我把三公留下的所有经书,包括锁在木柜里和铁箱里的三十多本禁书,全都背熟了,神仙鬼怪,阴兵冥将,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我不给别人家做法事,我在等着十年后的东山再起。

    三年过去了,我已经快二十岁,杨梓也长成了十五岁的大女孩,如花似玉的,马上就初中毕业了。

    我不能再让肥坨继续住在她们姐妹俩的外间,大家都会很方便。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土墙房推到了,重新修一座砖瓦房。

    我要成为马鞍山村最年轻的富翁,最有道义的法师。

    我还要把杨梓姐妹送到大学里去,我没有实现的梦想,让她们帮我完成。

    存在信用社的钱不能动,我不想按照三奶临终的嘱托,把这笔钱留给我和杨梓姐妹结婚用,而是准备用这笔钱打造马鞍山两个美女大学生。

    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结婚的钱还愁吗。

    说干就干。

    我身上的钱和肥坨的加起来,已经有两千多块了,足够修建砖瓦房的。

    我们自己有汽轮车,到镇上去拖砖瓦,就省下了一笔运费。邻村的砖匠师傅当年受过三公的恩惠,只收了一半的工价钱,三百块。六个人半个月的时间就把房子修起来了。材料钱加上半价的工价钱,三个进出大小五间、使用面积一百二十个平米的砖瓦房,实际造价才一千三百块钱多一点,请帮忙弟兄和砖瓦匠师傅吃饭喝酒抽烟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千六。

    我还是马鞍山五个村民组里第一家把墙壁涂上磁粉的人家。

    我还花了两百多块钱打造了三张新床和一些新家具,买了收音机和录音机。算是马鞍山村最奢华的家庭了。

    估计父亲的肠子又青了一截。

    这样一来,我就把杨梓姐妹的外间当成了伙房,肥坨搬到了我这边的外间。

    因为有着我这么一个能干的师兄和大贵哥哥,杨梓姐妹的中学比我读得奢华。

    杨梓读初三,杨楠读初一,我让她们姐妹俩都住校,每个星期分别给她们十块钱的生活费。学校的伙食便宜,一月四十块钱,还扣除八天在家吃饭,两人足够了。周末回家和返校也是坐班车,一人才一角钱的车费。不像当年我那样,每天要走十二公里的来回,风里雨里都不停歇。

    三年的时间,我已经成为远近几个村子的名人,人人都夸我义气,说三公做了一辈子的善事,总算应验了善有善报的古训。

    父亲的肠子,估计青得差不多了。

    黄元奎其实也有些后悔,我告别法门,当农民照样是把好手。

    要不是闵德晗三哥突然来到我家,估计我还会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上七年。

    我还是很想念王筱雪,三年不见她了,听说她已经读完高中,考上了黔州师范大学,应该是大二了。

    本章完

第145章 两根断指() 
肥坨不离开马鞍山村,舍不得我是第一,另外他还有一个私心。

    三年前立幡那天他挨了我父亲一脚之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铁下心要拜我父亲为师。

    三年来,肥坨不知道背着我给我原来的那个家白干了多少活路,结果还是没有给我老爹磕成头。

    但是肥坨不死心。

    “哥,要不你去和老者说一下嘛,收我为徒之后,我白大贵给老人家做牛做马都行。”

    我笑了笑了:“我老者有牛有马的,不要你,我就说了,你P娃儿咋这么贱,要学武功我可以教你啊。”

    “不一样不一样。”肥坨摆着脑袋说。

    三年下来,肥坨起早贪黑,亡命地干活,吃得少做得多,倒也苗条了不少,不过还是一个肥坨。

    因为有着那把开山神斧,村子里著名的“爬壁虎”王毛狗,路过我们家门口的时候都不敢走得太慢。

    这厮无父无母,寡崽一个,什么人都偷。被抓住了,因为偷盗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加上村民们也都同情他的遭遇,更怕遭到有着火管枪的他报复,所以顶多骂上几句,收回被盗物品也就放了。

    王毛狗,就是这样被村民们惯成了一个惯偷。

    肥坨不一样,甚至放出话来,要是王毛狗敢拿走我们家的一根草,他就要砍掉王毛狗一根指头。

    我很欣赏肥坨的这种“狂妄”。对待王毛狗这种人,低调了就是一种纵容,纵容了就是一种罪过。

    但是这天还是出事了。

    王毛狗没有偷走我们家的一根草,但是他摸了杨梓的屁股。

    说起来也不完全怪王毛狗,因为当时是在班车上,人多。

    那天是周末,王毛狗居然混到了镇上去,摸上班车之后就混在拥挤的人群中伺机行窃。

    而杨梓和杨楠也搭成了这趟班车回家。

    王毛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挤到杨梓背后的时候,突然就碰到杨梓的屁股。

    在拥挤的扯上碰到了一个人的屁股也很正常,可是这小子十九岁,正是春心荡漾的年纪,也不看看对象,居然就顺手捏了一把他并不清楚是谁的屁股。

    杨梓大惊,回头甩了王毛狗一巴掌。不料王毛狗居然没认出杨梓,掏出匕首晃了晃,准备吓住杨梓。

    杨楠的脾气比她姐姐更倔,也不管王毛狗有没有匕首,抬手又给了王毛狗一巴掌。

    这回,王毛狗算是认出了杨梓姐妹,赶紧从车窗跳下,吓得司机急忙一个急刹。

    杨梓回来之后就哭,倒是杨楠怒气冲冲地给我和肥坨讲了原由。

    傍晚的时候,肥坨失踪了两个小时。

    在马鞍山的这些日子,肥坨倒也不再时时刻刻拎着他的开山神斧进出了。

    第一是怕我父亲训斥;第二,他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去鸭池河拖煤炭,马车上装着三百多斤的煤,他不能再给乌驹增加负担了。

    肥坨的开开山神斧和三公的那些禁书,都被我锁在了楼上的大木柜里。

    晚上十点钟,肥坨回来了。把样子姐妹叫醒之后,就掏出一个纸包,抖出了两根血糊糊的指头。

    “妹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指头摸的你,但是我宰下了那厮儿的两根手指头,算是给你报仇了。”

    杨梓吓得惊叫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

    倒是十三岁的杨楠不知好歹,乐呵呵地朝肥坨竖起了大拇指:“大贵哥哥就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嫁给这样的男人有安全感。”

    我瞪了杨楠一眼,喝斥道:“什么话?年纪小小的就这样乱说,小心我揍你哦。”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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