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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王大明不愧是道中之人,连这个也懂。
王大明接着说:“我侄女身上的确有一只鬼,不过是刚刚从别人身上转过去的。你刚刚也说了,青天白日,阳气很重,加上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一个星期难得见到的阳光。这只鬼再胆大妄为,也是怕太阳把它烧死的,她怎么就敢出来作祟呢?”
“啊?是啊……”我听得一惊一乍。
王大明的脸上泛起了洋洋自得的笑意:“你有文化,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如此,鬼亦然……”
呵呵……你王大明的文化也不低啊。
“这只鬼是一直大胆鬼,也就是民间说的se鬼,它孤注一掷,拼死一搏,一旦成功,就能到县城去了。”
“嗯嗯,你继续。”
王大明算是说道点子上了,这只鬼要是一直缠在王筱雪身上,等寒假一结束,王筱雪一返校,就把它带到了县城。
但是喊价才刚刚开始,谁能保证这一个月之内,王筱雪不会出什么意外呢?
王大明接着说:“原本这么好的天气,那只大胆鬼再怎么大胆,也是不敢出来的。你知道是谁把它带出来的吗?”
“不是你侄女吗?”
王大明摇摇头,说:“我侄女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她驾驭不住鬼怪的控制,忧伤煞也罢,大胆鬼也罢,都只是利用她来做个过度而已,否则……你看我侄女像是被鬼缠身的样子吗?她那点不正常?”
对啊,王筱雪很正常啊。
一般被鬼缠住的人,要么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或者脸色煞白,偶尔咯二两血,或者哼哼唧唧幽幽怨怨离死不远。
但是这些征兆,王筱雪一样也没有。当然,偶尔还是感觉到她有些忧伤。
王大明说道这里就停住了,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仅有一点点文化,而且很聪明。
立马就知道王大明的意思:那只大胆鬼原来是附在我身上的。
王大明刚刚就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是一个端公,虽说是个新手,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和师父三公在一起。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端公,威震四方,法力无边,所以,我这个载体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了。但是我只是一个实习的端公,还没有颁职,严格说来还算不上道中之人。所以,大胆鬼就可以欺负我。
那么,那只大胆鬼究竟是藏在我身体的什么地方?居然没被三公发现。
我穿红内裤,其实就是从那年冬天开始的。
我记起了,我在王华家回喜神的时候,由于怕耽搁时间走得很急,路上尿胀了也没去拉,赶到王家的时候,才急急的去茅厕痛快地屙了一泡尿。那只鬼,就是趁那个时候钻进我的短裤里的。
我的内裤很旧,也变窄了,但是可以勉强藏住两只鬼的。一“只鬼”,自然就是我胯下本有的物件,一见到漂亮女人就作祟的“鬼”;另一只,就是现在缠住王筱雪的se鬼。
也只有se鬼,才会往人的胯下钻。
难怪我一见到王筱雪风姿绰约的身体,下面就有了情况,胀得难受,原来是那只鬼作怪。
我就说嘛,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小伙子,就算再好se,也不可能那么迅速地扩散到生理方面。我每一次见到王筱雪,无非就是心跳加速,一种痒酥酥的快感。
他妈的,真是大胆se鬼,你钻进我的裤裆也就算了,现在居然黏在一个女孩的屁股上。
既然这只se鬼是因我而起缠上王筱雪的,我更有责任去灭了它。
本章完
第18章 忧伤的雪()
一股血气上涌,我转手就走。
“慢!”
王大明一把捏住我的肩膀,他矮不了我多少,但是力气很大。捏住我的肩膀,我还真的就动不了。
当然,我要是想反抗,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叫慧茅是吧,但是你还没颁职。”
“我晓得了。”
我不耐烦地说,突然反问:“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嘿嘿……”王大明松开手,笑了笑说:“你的法名阴阳界不认,这个你要记住。”
然后顺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
我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分钟,似有所悟。
急忙跑出犄角旮旯,来到电影院门口,王大明已经走远。
而王筱雪还在市场口徘徊着。
她赌气离开,却不见我跟上,心有不甘。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跑过去,远远的看她的屁股,一团蓝光若隐若现,那只鬼还在。
我加紧脚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寻思着办法,此事情不能鲁莽,王筱雪的屁股,鬼摸得,我却摸不得。
“王筱雪,我刚刚想到了一首诗。”
你不是叫我继续写诗吗,诗歌正好是我们交流的桥梁。
果然,正噘着嘴巴生闷气的王筱雪,一丝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要不要听一下?”
我涎着脸说。
王筱雪还是冷着脸,歪开头,慢慢挪动脚步说:“你想念就念,不想念就算,没那个逼你……”
于是我就挨着她走慢慢的走。街上人多,我不能鬼吼辣椒地朗诵自己写的诗。
我的确给她写了一首诗,就在前天晚上失眠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雪写的。
“听好了哈,这首诗叫做《忧伤的雪》。”
王筱雪的脸颊顿时腾起了两朵红云。
我干咳一声,尽量把耳朵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念了起来:
来自天国的冰清玉洁
孕育千年的婉约
轻盈曼舞,角衣裳
只有我读得懂你裹挟的忧伤
一抹拔凉拔凉的微笑
终究抵不住阳光的照耀
倒不如像那场放肆的秋雨
依着我的肩膀
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来自天国的冰清玉洁
降落凡间忧伤的雪
你看这被思念漂白的夜
悲悲戚戚,伤心欲绝
来自天国的冰清玉洁
降落凡间忧伤的雪
可否用你刹那的美丽
涤荡这沾染尘埃的岁月
……
其实这首诗写得并不好,我原本是要加工一下的,可惜现在心不在焉,吟诵的情绪也不到位。
王筱雪对诗似乎有着特别的敏感,我蹩脚的吟诵已经让她非常陶醉,竟然放慢了脚步,仰首看天,徐徐张开了双臂,幻想自己就是那曼舞的雪花。
趁着当口,我张开左手掌心,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镇住了那只se鬼。
王筱雪倏然惊醒,愕然地看着我,却见我正闭着眼睛,嘴唇张翕着默念着什么,像一只着魔了的鬼。
在王筱雪的眼里,估计我正陶醉在摸她屁股的享受中。
王筱雪忍无可忍,抬起左手就是一巴掌,扇得我的脸火辣辣的痛。
我的手掌却不能离开她的屁股,死死的黏着不松开。
敕令封住了鬼魂,但是我还没念完咒语,也就灭不了它。
“清静……奉佛设供……焚香秉烛……修阴兹冥报本,三界佛法敕令……四面恶鬼八方凶煞形神俱灭……臣……德轩奉上!”
差点就报了自己的法名,还好王大明之前提醒过。所以我就临时改成三公的法名,念成了“臣:德轩奉上!”
我念咒的声音很小,王筱雪听不清楚,就算听清楚了也不知所云。
不过此刻的我,在她的眼里,却是真正的se鬼。
“啪!”
又是一巴掌扇来。
还好,我的咒语已经念完,那只小鬼嗤嗤悲鸣,形神俱散。
我这才松开了紧贴着王筱雪屁股的左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臭流氓,你想死啊?”
王筱雪杏眼喷火,嘴巴歪咧,一点都不好看了。
“不是不是,哎呀你不懂,我是在……”
周边已经有不少人驻足,事情闹得有点大。
我急忙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我在帮你驱鬼!”
“驱你妈个大头鬼!”
王筱雪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
“王筱雪,不信你去问你叔叔,你可不要冤枉了我一片……”
我卡住了,究竟该用“好心”?还是“苦心”合适点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王筱雪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都说才子是流氓,怪我自取其辱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真该让我哥一刀捅了你。”
说完,哭着跑了。
我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此刻,忧伤的是我。
看来,我和王筱雪缘分已尽。
但是我不后悔,只要她好,就好了。
一瞬间,真有一段诗句冒了出来:
花开花香就好
不一定非要长在我的花园
你快乐幸福就好
不一定非要我在你身边
接下来就看王大明有没有良心了,要是他能帮助解释一下,王筱雪兴许会回心转意……
不过,王大明解释什么呢?他并不知道我对他侄女的那份心思。他所认为的,我帮助王筱雪驱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我是个端公,见鬼驱鬼,遇妖捉妖,责无旁贷;第二,这只鬼,还是和我回喜神有那么一点点关系,至少是我带到街上来的。
我就郁闷了,要是当时换成三公去给王家回喜神,那些鬼还敢露面吗?
话说回来,不露面不一定是好事,鬼怪今天不作祟,日后到了县城,后果更严重啊。
不管怎么说,王家都应该感谢我才对。至于王永福,他原本寿元已尽,说白了就是该在那天那个时候死的,只是我运气不好,投上了。
围观的人们看见王筱雪哭着跑了,虽然没人说些什么,但是一个个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对我的鄙视。
还好,没有熟悉的人。
我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市场口,准备回家。
走过市场就到了沥青路面上,这是国道,街边的摊位不太密集。放眼望去,也不见了王筱雪的身影。
看什么呢?我和她终究不是两个世界的人。正如刚刚那首诗中所说的,她就是来自天国的冰清玉洁,而我,是凡尘里的一堆牛粪,就算刹那的覆盖,也敌不过阳光的照耀。
我必须真实地活在端公的世界里。
回家!
收拾起忧伤的情绪,我昂首挺胸朝街口走去。
在供销社门口,却见到了元婆,正朝着我嗤嗤傻笑。
这个有着“元无双”一个古典名字的疯女人,今天竟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赶场了。
红色棉衣套着绿裤子,搭配非常怪异,这还不算,关键元婆还学城里人,在脖子上围了一块白色的大围巾,上海滩许文强围的那种,还包住了嘴巴。
暖和倒是很暖和,就是特别的别扭。
一身红、绿、白三种鲜明的颜色,的确够别扭。还好,她的头上没有别上一朵花什么的。
我突然想起冬月二十七那天傍晚,也就是王永福死的那天,我回家去搬家伙什和叫人,返回老鹰山的时候,很多村民家门头上已经挂满了符章。而三公正在王家厢房里剪裁黄纸,还没来得及画符。
那些符章,会不会就是元婆画好的呢,提前给村民们贴上了?
还有她和王大明关于鬼怪来自于桃子坝的说法,正好找她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本章完
第19章 鬼域探秘(1)()
“小端公……”
不等我走近,元婆倒先和我打起了招呼。
虽然供销社门口人不多,但也算是大庭广众之下,元婆开口就叫我“小端公”,究竟是为了显示亲切,还是带有贬义?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上前了,干脆等着她主动靠近。
一股浓烈的雪花膏飘来,有点醉人。
“元……”
元婆一副惶恐的样子,急忙朝我摆着手,并急吼吼地接过我的话:“我元无双有话要和你说。”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我叫她元婆。
的确,三十出头的一个少妇,被人喊成婆了,着实很难堪。但是元婆,不不不,她元无双的词典里,应该是没有“别扭”这个词汇的,否则看她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哪样不别扭啊?
只是今天,她似乎不疯癫了,晓得制止我叫她元婆,心里应该清楚得很呢。
想着有事讨教,加上还想请她帮忙给王筱雪解释一下,于是脑筋急转,我就嘴巴甜甜地说:“无双姐姐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呢?”
元无双的脸上立即乐开了花,看来特别喜欢我叫她“无双姐姐。”
“小端公,你师父其实……”
“嘘……”我知道她想说的,应该和王大明刚刚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三公没有把鬼怪驱除干净。
“你再叫我小端公,我就叫你元……”
“好好好,闵,慧,茅!”元无双一字一顿地说,笑得很好看。
“这就对了!”
我和元无双居然也有心照不宣的时候。
再看她,不疯的时候其实很漂亮的。瓜子脸比王筱雪的还要好看一些,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皮肤很细嫩,牙齿也很白。眼角也没有一条鱼尾纹。
按照王筱雪给我讲的往事推算,元无双十六岁来到老鹰山,那年土改已经结束两年,应该是1955年左右,农民的土地正从私有制过渡到集体所有制,所以元无双才有大集体的日子过,无所事事业也有饭吃。
算起来,元无双今年应该是三十一岁了,不过不能说她是少妇。因为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杀死吴会计之后就疯掉了,之后又成了神婆,一人独居十多年,她应该是一个老****才对。
再看她,我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些内容。
这个丰ru肥tun的女人,怎么就耐得住寂寞呢?
胡思乱想着,我的下面又出现了情况。
奇怪了,那只se鬼已经被我灭了,剩在裤裆里的这只“se鬼”,怎么就这般不争气?
“闵慧茅,我要给你讲的事情是……”
元无双左顾右盼,见身边没有靠近,这才压低声音说:“我准备去鬼蜮捉鬼,你有没有胆子和我去?”
鬼蜮捉鬼?这该是多么刺激的事情……
“鬼蜮?”
看我一脸蒙圈,元无双就说:“桃子坝啊,你不记得大上前天的事了?”
我怎么会忘记那个奇丑无比的小媳妇,差点就让我声名狼藉了,虽然我还没有什么名声。
但是就算桃子坝有阴阳门的巫妖作怪,她元无双凭什么就断定个桃子坝就是鬼蜮?
所谓鬼蜮,就是专门产鬼的地方。我倒是听三公说过,云雾山里诡异多端,很多人能制蛊,也能产鬼。但是桃子坝和马鞍山、老鹰山一样,都处于云雾山边缘。马鞍山、老鹰山没有巫妖,它桃子坝怎么就有巫妖呢?而且还成了鬼蜮。
我以为制蛊产鬼的那些说法,无非是三公故意编出来制造神秘气氛的,把端公渲染得更加玄乎,让老百姓更加崇拜而已;或者说是为了恐吓我,叫我做事小心,做人低调,少惹事端。
现在元无双居然邀请我和她一起去探访鬼蜮,我的心不免嘣嘣直跳。
刚刚帮王筱雪灭鬼,反而被她误会甚至冤枉了,心里很是郁闷。加上满脑子都是她风姿绰约的影子,某种念头憋得慌,倒不如和元无双去桃子坝一趟,当是好玩,路上还可以求她帮忙劝一下王筱雪,就算我和王筱雪终究没有什么故事,我也不能就这样让她白白的冤枉到底。
我很自私的。
于是就说:“好啊,你带我去捉几只鬼,回来我也成了名人,也不枉是给茅山鬼谷门的弟子,也好……”
我还想说不要让我爹瞧不起我,想了想,没必要再给元无双说这些。
“你就不怕?”
元无双眉头一条,一双大眼睛美艳至极。可惜了,我生君已老……
“你说对了,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
这话三公听了又该生气了,我就是改不掉狂妄的脾气,但是我有资本啊。
从五六岁开始,父亲就偷偷的带着我在清风峡练武功,到了十岁的时候,一两个成年人就不是我的对手了。长大后,父亲叫我好好练功,继承他的衣钵当个赤脚医生什么的,我却偏偏喜欢写诗写小说,嚷嚷着要当什么作家。父亲这才对我彻底失望了。
父亲说,我的两个哥哥没有武脉,练不成功夫,他的武林绝学,算是要失传了。
但是整个清真县,没人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王华家一鞭子打掉王华掷出的匕首,也是形势所逼才出手的。
但是父亲的名气和威望,还是医术。
不过十来年时间,我虽然算不上武林高手,三五个壮汉也是很难近身的。只是太懒,加上想法更实际,武功再好又怎样,这年头又不是天天靠打架过日子。学端公好,走到哪里都好吃好喝又有钱赚,还非常的新鲜刺激。
不过这一身功夫,倒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