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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住手,都在干什么。”这时旁边倒是又有两三个人慌慌忙忙跑出来,当头一个看起来也有五十好几的老人一边跑一边喊着,这才让那几个男人停了下来,这时候所有人的眼光也是看向了那个老人。
那几个男人看见老人走向前,也是有些不善的瞪了我们几眼,然后稍稍低点眉目用重庆话,叫了老人一声村长。(重庆话有些难写,所以接下来重庆方言就直接说了,大家不要见怪)
那村长也没理会这几个男人,反倒是端详了一下我和秦曼,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来做些什么事。”
“我们是记者,想要过来了解一下前几天匡家的事情。”我先是开口说道,不过心里还有有些警惕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村长。
“你们回去吧,我们不会告诉你们什么的,要是不走,那我也管不了了。”这村长看起来也是很不乐意我们的出现,而且看起来也是很强硬,这意思是要是我们死赖着,刚刚这几个男人也是要动手的样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地讨厌外人介入这件事情,不过这倒是让我更加感兴趣了,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现在这件事情在外面传的什么都是,现在双新村就有被人叫做**,我们来只是想帮你们,要不然等几年后,这个村子**的名号落实了,你这村长也是要被村人骂惨了的。”在那村长要离开时,秦曼的嘴里猛地吐出这么一句,那村长也是一愣。
这时旁边那几个男人也是有些怒气了,一个个都是踏前一步,他们才不会理会秦曼是不是女人,甚至到后来才知道,正因为秦曼是女人,说不定他们会打得更重些。
那村长提听到秦曼说的话,也是面容复杂地看了秦曼一眼,似乎还在思索什么,我也是有些紧张,要是这村长开口揍我们一顿,那么我们两个在这里也是想逃都没地儿跑。
稍等一会,这村长才开口道:“你们可以怎么帮我们?”
第二章 头七事件()
双新村坐落在西泉镇的最东边,后边就是绵绵不断的山,村前是一条河,虽然不宽,但也有个十几米的宽度,这个双新村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里起初的居民是两对新人,在早清朝年间,因为双双不满家里安排的婚事,所以两对新人就逃出了现在的江浙一带,一路逃到了这里,虽说不知道真假,但是也算是给双新村落了一个名头,倒也顺理成章。
所以现在在双新村背后那座最高的山顶上,还有一个小祠堂,供的正是这两对新人,也算是老祖宗,这也算是双新村里,姓高和姓匡各占一半的缘由。
而刚刚那个村长就是姓高的,叫高长山,双新本地人,五十三岁,双新村的村长也是两家姓三年换一拨,而高长山也是半个月前刚刚上任而已,如今就碰上这事儿,心里着实也是有些无奈的,要不然也不会给秦曼说两句就动摇了,他也是知道,要是这是不消停,村里那些匡姓的是不会给他高长山好脸色看的,因为这次死的那个男孩就是匡姓的人。
就在11月7日,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这村里就出现了一个让很多人都感觉鸡皮疙瘩起来的事儿,双新村匡老汉从外面打工回到家,进屋就看到他的儿子吊死在屋里,本来一件很虽然说有些不堪入目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却因为这死去的男孩匡星,死去时,身上穿着的是红色白花大裙,双手双脚都被结结实实的捆着,脚下还绑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悬梁的死况,让人胆颤心惊。
我知道的这些,也不是这个高长山和我们说的,而是我在火车上大略知道了的,而高长山似乎很忌讳提出这些东西。
高长山领着我和秦曼到了他家里,一路上也是抽着闷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刚那几个男人也是被他挥挥手招呼走了,我抓着手里的相机,照着高长山的背影按了几下快门,不过高长山却是马上回头,眼睛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相机,我也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高长山对我按快门的声音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幸好高长山依然没有说什么,把烟蒂往旁边的沟渠里一扔,继续背手向前走。
五分钟左右,我们走进了高长山的家里。
“高村长,刚刚那几个人对我们动手,应该是有发生些什么的吧?”秦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笔和本子掏了出来。
高长山听到秦曼的话,也是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所以叹了口气,依旧是开口说道:“刚刚的事儿,你们也别怪,这都是前几天那个道士惹的事儿。”
“道士?”秦曼疑惑道,我也是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这时候我手里的录音笔也是已经打开了的,带摄像机是不可能的,甚至录音笔也是我个人带的而已,报社也不过是给我们这次配了一台相机,因为本来这次社里也是对这事情不抱有多大看头,看来也是秦曼自己很关注这件事而已,要不然怎么会让我这个才刚到社里几天的人跑这么远和秦曼搭档。
“恩,老汉的儿子那事一发生,整个村里都觉得是闹鬼了,所以估摸着我们村里也是请了个道士,这也算是除除脏东西,让村里人也算是安点心。”高长山说道。
“那还发生了什么?”秦曼接着问道。
高长山从耳朵后面摘下一根香烟,烟身看着也是有些皱着,高长山用手指摞了两下,把烟弄直,却是没往嘴里送,接着说道:“恰巧就来了一个叫做罗青天的道士,那罗道士是自个上我们这来的,说老汉的儿子是中了鬼邪,所以才整成那摸样,最后被鬼弄死,还说这鬼还在这村里,他可以帮我们驱除这鬼物,那时候我们村里人心惶惶,这罗道士一出现,我们也就没想那么多……”
“他要了多少钱?”秦曼问道。
高长山看了一下秦曼,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直接,也是额了一下,说道:“五千。”
“那后来呢?”秦曼很快问道,秦曼的语调都是一致的,也听不出什么波动。
“后来我们就给他骗了,第二天就消失了。”高长山叹了口气说道。
“那刚刚那些人也是把我们当做来骗人的了,”秦曼也是点点头说道。
高长山也感觉到自己村里的人刚刚有些不对,所以也是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道:“对的,所以你们也别见怪,现在也有不少外地人,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我们也是……”
我和秦曼当然是没有去真的在意这些,不过秦曼还是看了我一眼,我笑笑没当回事。
就在这时,突然在高长山的家门口熙熙攘攘起来,像是有不少人聚到了高长山的家门口,还有些人直呼高长山的名字,接着也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辈分的人,匆匆忙忙走进院子里,也没理会我和秦曼,着急对高长山说:“长山,外面匡姓的人都上门了,硬是要讨个说法,长山你看,这……”
高长山的脸色也是一变,不过也是赶紧和我们说道:“你们两位先坐会,我先出去一下。”
接着高长山就走了出去,我和秦曼面面相觑,当然也是跟了过去。
“匡叔公,你也是够了,这事谁都不想,你这样把长山逼着,你还给个活头不?”周围聚了两帮人,各**来人,一帮护着高长山家门的估计就是高姓的了,那另外一帮自然也就是姓匡的了,周围还围观了不少人,但看起来也只是看看热闹。
看来匡姓这帮人当头的就是这个匡叔公,说起来也是和高长山一般岁数,看见高长山出来,也是一吆喝说道:“你们姓高的这不是欺负人嘛,说我逼着你,长山你说,现在老汉这模样,你身为村长是不是应该给个公道。”
说着这个匡叔公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正缩着脖子,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也是唯唯诺诺模样的女人,看来这就是匡星的父亲匡老汉,还有母亲,江氏。
“你倒是说两句呀,老汉,我们这可是都给你讨公道呀。”匡叔公这打着顺杠子,接着说道,但是那匡老汉一看就是老实人家,还有那江氏也是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看起啦都有些晃晃悠悠的,精神不济了。
这时候,倒是高姓的人不干了,一些年轻些的,根本不管这些辈分之类的,直接就开口道:“要啥公道,这中了鬼邪的玩意儿,要公道找警察去,你个匡路名,不就是惦记个村长名。”
这得出事,我和秦曼立刻就意识到。
果然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火药味提到顶点,两边的人,立刻就顶向前去,两群人一下子挤在了一起,这群架倒是一触即发,我赶紧掏出相机,秦曼也是没有停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在本子上写下“11月11日,下午三点四十三分,高长山家门口……”
“好了,闹够了就都不消停点。”高长山终于是开口了。
高长山这一开口,四周总算是静了下来。
“你们这样闹,就不能顾忌一下老汉家的感受,这样子像个什么话。”高长山说道,那一边的匡老汉也是眨巴着眼泪,布满老茧的手掌不时擦拭一下,而那个江氏早已经在一边泣不成声。
“现在,孩子怎么死的,我们还没个着落,你们就这样闹,别的村子该怎么想我们,你们不怕丢人,我这张老脸怕呀。”高长山的声音一下子悲怆了许多。
我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出现这个场面,看来这村子里面的矛盾也是不小的,不过高长山的做法倒是让我有些不得不点头,我看了一眼秦曼,秦曼的目光一直留在那个高长山的脸上,手里的本子已经合上了。
“记者同志,这些就希望你们别写了。”高长山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和秦曼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反倒是秦曼微微点了点头,高长山看见秦曼答应了,也才是转过头,冲匡叔公说:“路名,咱们也别在这里给人笑话,进屋里,孩子头七还没到,经不起这样闹腾,有什么事儿头七后再说。”
这时候众人听到高长山说的,也是点点头,匡老汉和江氏也是没有反对,这匡叔公也没有了话茬,也只能答应,而法医那些鉴定的匡星死去的时间是11月5号,但知道匡老汉回到家,也就是11月7号才发现的,而且是当日就就土掩埋了,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快就入葬。
但算起来,匡星的头七应该是11月13号。
第三章 回魂()
匡叔公,也就是匡路名,是双新村里匡姓算是最高辈分的人,我虽然不知道秦曼知不知道辈分在农村的意味,但我老家也是个小地方,自然知道这些辈分伦理之类。
到匡星头七前,我和秦曼也曾到匡老汉家看过,匡老汉的原来的家门锁禁闭,后门也是用木板死死的顶住了,不过匡老汉和江氏也是没有住在那屋里了,匡老汉这昨天到今天也是没有留在村里,而是到镇上去干散活,而江氏也是临时在村子里搭的个棚子里,看得出来,本来匡老汉家里并不富裕,但这件事更是让他家雪上加霜。
“顾姐,你说这村子里的人看起来也是很古怪呀,这一天个个都躲着我们。”我一直想找些人问一下这些情况,但等我还没走进那些村人,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躲着我,一些小孩子甚至一看到我,也是赶紧跑开,像是被什么人叮嘱不能和我们靠近一样。
秦曼听到,也是点点头,看来秦曼这两天也是和我一样的了,不过倒是秦曼的本子又向后翻了几页。
“今晚就是头七了,这匡老汉该要回来了吧?”我也不知道问谁,所以也是随便说着,嘀咕道。
“已经回来了,我刚刚在江氏那里看过他。”秦曼平静的说道,此刻正低头用手捏了一把坟地里的泥土,我赶紧拍掉秦曼手里的泥巴,秦曼倒是很诧异的看着我,疑惑的大眼睛扎巴扎巴的。
现在我和秦曼就在这双新村后面的低山这边,这里到处都是一些坟地,参差不齐,大小也不一,我也不知道秦曼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而我和秦曼站的地方,就里匡星埋下的地方不远。
“不沾死人,不多口舌,不养小鬼。”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把爷爷从小就叮嘱我的话念了出来,虽说这坟地里的泥土,不能说是死人,这总归是和死人有关的东西,这要是算个间接接触,也是个麻烦。
“这是谁和你说的?”秦曼听到我嘴里念叨,也是疑问道。
“我爷爷。”我只能回答道。
“你爷爷是什么人……”秦曼追问道。
“我爷爷是……”我这下搞不清了,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呀,我不知道秦曼为什么这样问,我只知道,我爷爷是个传侯,但这总不用和秦曼说吧,秦曼这种大城市的女人,怎么可能知道传侯是什么,更不会告诉她我小时候也跟着我爷爷那个老传侯做了不少次小传侯呢。
秦曼看我迟疑了一下,也没有追问,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我着急在后面问道。
“找匡星父母谈谈。”秦曼说道。
11月12日下午两点后。
老远就见到匡老汉和江氏两人坐在那个棚子那里,在棚子的周围已经满是白绫还有一些银钱,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头七的习俗如何,但若是在我们老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和黑发人送白发人,也是不相同的,无论是白绫的灵花,还是唢呐的曲调,再到家属亲人所要做的事情,都是不同的,但现在看来,这双新村的习惯也是有些相异的。
匡老汉和江氏正往面前的一个铜质盆子里,烧着纸钱,两个人各自守在一边,相继着往盆子里扔纸钱。
“记者同志,你们怎么到这里来。”匡老汉看见我和秦曼向他们走了过去,手里的纸钱和烟枪也是都放下了,用手抚了一下身上的寿衣,双脚哆嗦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我们不能过来?”秦曼说道,我站在秦曼的背后,看不到秦曼的表情,但能想象到,应该像是她的语气一样波澜不惊。
这时,匡老汉摆摆手,说道:“这头七,我儿容易找回家来,阴气太重,怕是伤了你们,要是无心落下个隐疾,这就不好了。”
一般文化人听到匡老汉这话,倒容易嗤之以鼻,但无奈我是老传侯一手带大的人,所以也是半信半疑,但这头七找回家的说法,倒是头一次听说,也见得有些新鲜,不过我也是慎重些许。
不过也不知道秦曼明不明白,反正秦曼也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没事,我命理至阳,一般阴气进不了我身。”我第一次看到秦曼竟然用打趣的语调说话,女子命理至阳……
虽然知道秦曼是开玩笑话,但匡老汉也是拾起把小板凳让秦曼坐下,那旁边的江氏也是站起身来,把板凳让给我。
“你们这是要……”匡老汉也是疑惑道,看来也是对我和秦曼的职业有些不了解,只是因为高长山之前说的要还好好配合我们,加上些农村本质的淳朴,所以此时也是对我们透露出一丝的恭敬。
秦曼虽然很少笑,但此刻笑的很好看,微微抿起点嘴角,说道:“就是想问一下事情,你们可不可以和我们描述一下案发那天的事情。”
“就是大概情况。”我在一边补了一句。
匡老汉回头看了江氏一眼,似乎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这样吧,我帮你回忆一下好吧?”我说道,那个匡老汉也是点了点头。
“11月7号,你回到家,就发现你的儿子双手双脚被捆住,吊在屋梁上,已经窒息死去时,匡星身上穿着红裙子,和一套女式的泳衣,还有在脚下绑着一个大秤砣是吗?”我先是问道,凭着之前看的一些资料询问道,第一现场自然是没有办法看到的了,我先是想确认一下这些资料的可信性。
这时候,江氏已经是泣不成声,蹲在匡老汉的身边,不过依然往盆子里扔进纸钱,不让明火熄灭。
匡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是已经重新端起了自己手里的烟枪,站在一边,沉重地点了点头。
“听x方那边说,匡星尸体的头顶,还有明显的针孔,这是真的吗?”我接着问道。
听到这,匡老汉也是点点头,没有否认。
“那你们也认同x方所说,你们的儿子是自杀的?”我问道。
但是没想到,这时候匡老汉和江氏却是反应很强烈,特别是江氏,立刻回应道:“不不,我儿子不是自杀的,绝对不是……”
匡老汉也是坚决的认为,匡星并不是自杀的。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深入进去了,要不然可能我们什么都没办法得到,不过我的脑海却是一直在重现匡星死去的场景,无奈总是只能得到一些碎片。
我也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匡星死去时身上的红裙子和女式泳装,你们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匡老汉顿了一下,回答道:“是他堂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