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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不想这时候,那个刚刚还在五十米开外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背对着我,在那个年轻人快要撞上的时候,那老人突然一声怪叫,格外的刺耳,那年轻人被这一声叫声吓得急忙往后退,只是一刹那,我还没搞清楚是咋回事儿的时候,那年轻人像是很畏惧这老人一样,一下子就潜入了夜色里,慢慢的远离开来。
那年轻人一直退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那望向我的眼神分外的怨毒,而我定睛一看,那慈眉善目的老人早就不知道往哪儿去了,这里原本很多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只剩下少数人全部都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就是刚才那么一大帮子人种最不友好的那种,是他们全部都还在,其中也包括两个身上有红芒的年轻人人,一男一女。
不过没怎么样,似乎是那个老人威慑到了,这余下的人也是慢慢的离开,接着我眼前的大片屋舍慢慢的开始淡了,直到就那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慢慢开始冷了起来,估摸着这应该有晚上八点多了,我想回家了,我不想在这地方呆了,所以我开始捂着手,往坟地外面走,我模模糊糊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很冷很冷,比在冬天我爷爷逼我洗冷水澡还要冷。
我的手脚开始哆嗦,终于我走不动了,发现走了那么久,自己还没有走出坟地,到处都是树桩,我觉得自己有些困了,可是又很冷,根本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浑浑噩噩。
“宗儿,宗儿……”我在迷糊当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是我爷爷,我认出了我爷爷的声音,我想开口,但是却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根本出不了声,直到周围突然燃起了火,我才慢慢感觉自己的身子暖和了些。
爷爷看见我坐在地上,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趴在爷爷的背上,也忘了哭,就感觉没那么冷了,然后才慢慢睡去。
后来随着年龄大些,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我是遇到**了,而那块地方也不是我们村子里去世的人埋葬的地方,而是在抗战时候,这里出现过一批的流匪,和一些正规军发生了些战斗,在那地方死了一些人,村里人也不忍心看这些人尸体被那野兽叼了去,所以也不分是流匪还是军队的,就草草帮这些人埋了。
再后来我也是见过几次鬼的,每一次也都是在头痛之后醒来,慢慢的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也知道鬼也是有好坏之分的。
我一直躺在床上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但是看起来天空也是阴沉沉的,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事渲染点什么。
我也竖着耳朵在等待这什么,一个晚上没睡多少,等着等着,也感觉有些困乏,不过突然是被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我也是急忙穿上衣服,跑到了厅外面出来。
“高村长,不好啦,老汉儿和他媳妇又死啦。”那来报信的人估计也是一大早上山砍柴,肩上还吊着一根粗麻绳,腰间也是塞着一把斑驳的镰刀,这十一月的天气,硬是把这汉子急的出了汗。
“什么?快快,去看看……”高长山连外套都没披上,穿着一件单衣,匆匆就和那汉子跑了出去。
我跟在高长山后面,基本也是知道什么事情了,不过这时候那匡老汉和江氏的尸体已经是被运到了昨晚唱戏的地方,也就是双新村的晒谷场,昨晚因为突发的事情,戏班子也没来得及去收戏台子呢,所以戏台子还摆在哪儿,那匡老汉和江氏的尸体就放在戏台子前面的空地上,都用白布盖着,虽然是一大早,但是已经是有不少的村人围在那里,脸上大多还有些恐惧的模样。
农村人哪里见过两具尸体同时出现在眼前,眼睛都盯着那警察的动作。
警察还是之前出现的那一胖一瘦,那胖子警察看见我和高长山,也是笑着点点头,叫了声高村长,然后也是向我问好:“这个记者同志,还没回去呀?”
我对这种人向来没什么感觉,这胖子也是觉得我和秦曼从北京过来,应该是什么大记者,所以才显得礼遇的很,要是知道我和秦曼只是个小报社的,估计就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了。
“恩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要回去了。”我虽然是敷衍的语气,也的确是如此。
我把目光移开胖子身上,而是注视在正在验尸的一个便衣的男人身上,估计应该是法医之类的角色,那瘦子警察也是在一边帮忙看着。
那白布一掀开,周围村人有的吓得赶紧是向后退,深怕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是难怪,这匡星死了才没半个月,这匡老汉和江氏两个人竟然是同时死掉,要不是我知道匡老汉和江氏时昨天晚上死掉的,我也是会对这双新村觉得毛骨悚然。
验尸的结果,那法医也是下了定论,江氏的喉骨完全被捏碎,手指像是被什么野兽咬断,我还特意问了一声,确定是野兽么,那法医说并不确定,但是从江氏手指的断裂程度,是在一瞬间咬断的,所有的肌肉纤维都被利齿嚼碎,人的牙齿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在切口来看,要是人或者器物弄断的,那会工整许多,而不像此,不过致命伤当然是喉骨的部分。
虽然我对法医鉴定,那江氏的手指是被野兽咬断觉得惊奇,毕竟我是亲眼目睹麟老板将江氏的手指咬断的,但是我却是更在意匡老汉的死因。
第十五章 赶尸人()
这匡老汉死亡的原因却是非常的奇特,那法医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到什么致死的地方,最后估计是看不出什么,要回去重新做尸检,而且初步判定是自然猝死,但是谁都知道,猝死,哪有那么巧。
我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麟老板到底是怎么让匡老汉平白死去的,这还能形成猝死的假象?
正在这时,秦曼也是匆匆赶了过来,看见匡老汉和江氏刚刚又被盖上的尸体,也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看着匡老汉和江氏的尸体被带上警车运走了。
我把秦曼拉到一边,想了想还是把昨晚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秦曼,当然那匡老汉和江氏的魂魄在我跟前出现的事情是不能和秦曼提的,一方面是不想吓到秦曼,另一方面是我说了,我觉得秦曼也不一定会相信。
正当那警车开走,村人们都议论纷纷的散去的时候,我却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差点忘了,那老头说今天要到双新村里来看看,我刚和秦曼说完,没想到这老头就出现了。
秦曼看我愣着,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然后向我投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我自然是点点头,表示这就是昨晚那个神秘的老头,老头也是看见了我们,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秦曼的身上,和昨天的衣衫褴褛有些不同,今天倒是穿了身粗布制的短袍子,不过实在怪异,下半身却是两条瘦骨嶙峋的腿,那小腿细的和一般人的胳膊没什么两样,我都有些怀疑这么细的小腿怎么支撑起身子的。
我主动过去和老头打招呼,心里有些忐忑地说道:“昨天忘了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我明显恭敬了很多,对于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有没有真材实料,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特别做派的作了个揖,秦曼也有样学样的做到。
老头脸皮也算是有些厚的,似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的名字我也忘得一干二净,至于你们要称呼我什么,叫着顺口便是。”
“那我称呼作老先生?”我问道,老头也是点点头表示应允。
不过老头的目光依旧是在秦曼身上,要不是老头的表情不算猥亵的模样,这样看着秦曼肯定是有些不礼貌的,本来被我认为是冰山女玩,现在重新定义为女汉子的秦曼,也是有些尴尬,看着我露出求救的表情。
不过这时候,老头却是开口了,问的对象却是秦曼:“这个女娃家里是做什么的?”
秦曼没想到老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下子也是愣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老头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声才说道:“没有什么,只是对你身上某些物什有些疑惑罢了,想来也是有些渊源。”
秦曼听到这里,脸色依然是茫然,不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头微微低了点,但依旧嘴里没有说什么。
老头看秦曼没说什么,也不介意,摆摆手,倒有些像是自我开解一下的说道:“这地方竟然也会有人懂得养鬼术这等歪门邪道,看来是天道会的名声这些年确实小了不少,当年的道盟之约也是没什么效力可言了,看来天下大局又得四分五裂了。”
“老先生,请问昨天晚上那些人可都是些什么人?”我心里依旧放不下麟老板那群人,隐隐觉得那些人不同于普通人一般。
不过老头却是风轻云淡,背手在背后,开始往村子深处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湘西齐罗生的人。”
“湘西赶尸人?”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数十个格外邪门诡异的职业,其中有几个印象颇为的深刻,藏北诵经人,苗疆蛊师,黄河捞尸人还有一个赫然就是湘西赶尸人,其实赶尸也属于苗疆蛊术的一种,而蛊师的下蛊属于黑巫术,赶尸则属于白巫术。
说起赶尸的来源,说起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道: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语:公公)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阵里……。
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而当爷爷谈到赶尸人的时候,也是说过齐罗生这个人物,传言这个人可以和尸体心灵相惜,与奴役死人为自己所用不同,此人可以有更加大神通,至于是何神通却是没有道出,不过那时候我也只当做是听故事而已,此刻在老头嘴里再次听到这号人物,猛地也是一惊,当真有这号人物。
“哦?你也知道赶尸人?”老头语气里面有些惊异,不过依旧是没有回头,手里抓着一个小盘子,不是风水罗盘,倒像是战国时期指南针的原形司南一般,上面放着一把小汤匙,手里的盘子只是在周围有一圈密密麻麻的文字凹进字面,盘子整体有些弧度,却是不大。
“我也只知道是运送尸体为生计的一群人而已。”我说道,我还不想被老头知道太多底细,而且也是因为那几个诡异的职业中我对湘西赶尸人这一职业,也是知道的最少,此刻我自然是想听听这老头的说法。
“那倒是表面了,这世间运送尸体的人如此之多,有几个敢称自己为赶尸人的?要说为赶尸人倒不如叫做控尸人更为妥当,赶尸人不过是因为赶尸阁的名号才这般称呼罢了,不入赶尸阁,何为赶尸人?至于齐罗生,也算是个人物,这些年,也算是把湘西一带划入自己囊中,这道统八门,谁敢说什么?”这老头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字里行间我也是能听出个大概,这感情我以前当故事听的丁点东西当真是存在,控尸?我想到那个场景却是有些不寒而栗。
但是心里还是有疑惑的,老头说完也没再说下去的意思,但是秦曼一听到这些这兴趣又被提起来了,刚想开口问道,但是这时候走在前面的老头却是停住了,蹲下身子,我和秦曼都把目光放过去。
老头从地上捏了些泥土,放在自己手中的小汤匙里面,我和秦曼还不知道老头要干嘛,但惊异的发现,那汤匙里面的丁点泥土,竟然慢慢开始变成黑色,就像被烧焦了一般,而同时那汤匙开始摇晃起来。
第十六章 养鬼术()
汤匙摇晃了两下,接着移向了一边,而且汤匙的握把都悬着,这一场面着实是让我和秦曼吃惊了,虽然感觉这些事情很神秘,但这超物理现象还是让我张大了嘴巴。
老头看了一下汤匙指去的方向,转过头手指微微抬起,指向汤匙指向的地方,冲我们问道:“可知道那个方位是什么地方?”
“坟场。”我和秦曼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小娃倒是猜猜,这坟场的泥巴土怎么会到这地方来?”老头笑着问道。
秦曼表示不知道的摇摇头,不过我却是想起了些许。
“这泥巴是用来种铁树的……”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这双新村有人要养小鬼,代表必定要有人种铁树,这里铁树指的是用沾有尸气的泥土栽种而成的树,而铁树成树之后,将铁树整棵拔落,砍成木材,用作最后熔炉炼鬼最后一步的柴火,而最后鬼仆养成,与这铁树的年份和精魄强弱是有莫大干系的。”老头说道。
“那找到养小鬼的人,只要找到铁树就都解决了。”秦曼接话道。
“小女娃,你当真以为这小村子有人会这养鬼术?虽说只是歪门邪道的术法,但那红衣小儿死时那般怪异,这养鬼之人却是为了让那小儿的阴魂沉郁至极,这铁树成树非一朝一夕,最次等铁树也非三年五载不可成材,你当真觉得那会养鬼之人会有耐心在这里等个三年五载?何况这小儿至阴精魄世间也是少有,虽说用不着百年铁树成之,但也不会三年五载的树体糟蹋这等精魄。”老头继续往前走,说起话来很小声,但却是句句清晰。
秦曼咧咧嘴,也是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接着一小段路我和秦曼也是不敢问什么,只敢跟在老头的后面,路上也有遇到几个村人问这老头是谁,我和秦曼还没编出个好理由,这老头倒是给自己想了个好由头,不过这由头让人啼笑皆非,竟然说自己是来找老情人的,到了这里才发现那人搬走了。
我们终究不还是找到了那棵铁树,是在双新村一户叫做高长明的人家院里,而这个高长明算起来还是高长山的表弟,当被我们问起那棵碗般粗的水青树从何而来的时候,高长明却是道出六年前一个中年男人到了他家中,叫他帮忙栽下这棵树,而且还要求每个月都要换土,而土必须从坟场中取得。
而报酬就是每年那个中年人都会汇给他一笔钱,而且看起来金额不少,所以高长明也是乐的干这些。
高长明看起来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看见我们三个过来直接问这棵树,也是有些忐忑地问道:“记者同志,养这树不犯法吧?我可就觉得这是水青树,没看出来是珍贵的东西,要是违法的事儿,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敢干呀……”
“没事,不过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说道,然后看见老头已经走到树旁了,开始捉摸起来。
“您问您问。”
“今年的钱那个人汇来了没有?”我问道,高长山点头应是,我接着问道:“那汇款单还留着吧?”
“留着,留着,我进屋去拿。”高长明说完就跑进屋里了,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汇款单留件,我拿过看了看,汇款人是张贤德,估计就是一个化名,而其他的地址电话都没有,只有一个汇款地名,赫然就是北京。
我心里倒是忐忑了一下,这北京的人怎么会和这里沾上干系,但是也不一定从哪里汇出那人就在哪里。
“那汇款人叫什么?”老头手触在树干上,似乎在端详着上面的纹路,听到我嘴里小声说的,开口问道。
“张贤德。”我说道。
没想到老头一听到我说的,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我和秦曼都是疑惑的看着老头,看来这老头是认识那个叫张贤德的人了。
“没事,那养鬼的人倒是知道一些门路,张贤德的名倒是给他冒了一会,想来那张二棒子还啥都不知道呢。”老头说道。
“这么说那人是冒名张贤德这个人的?”我接话道,但是其实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叫做张贤德的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