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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入住之前,客房已有三个月没人住了。
我问道:“杨叔啊,昨天我看到你们吃符灰,那符多少钱一张的?”
杨志说道:“一百块一张!”
我的心里巨汗,那画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连朱砂都是用得最次一等的,效果自然可想而知了,而且看得出,对方故意调了剂量,能够让你感觉好一点,但又偏偏解决不了问题,看来那术士是准备一直吃他家啊!
说起符纸,杨志说道:“小张师傅,你昨天给我们的符纸,十分有效,我们喝了之后,一晚上都没有听到那磨人的说话声了,两年来,竟是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你们是没听到说话声了,全都就应到我们身上了呗。
我正要说些什么,杨大婶跪在地上说道:“我知道小张师傅是高人,求求你搭救我们一家,不然的话,我们知道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
杨大婶这一跪下,杨志和二丫头也都跪下来,哭声哀哀,让人不忍卒闻。
我看向吕婷,吕婷知道我心里想法,说道:“大叔大婶,你们先起来,我们答应你,会尽力帮你们!”
将杨志一家人从地上扶起,又问了一些细节,我说道:“先带我们去看看那椅子吧!”
二丫头点点头,取下一把钥匙,带着我们往空房子走去,来到房门前,她想要去开锁,可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捅不进锁眼里。
没办法,我只得从她的手里接过钥匙,打开了门锁,和吕婷走了进去,进门的时候,我在吕婷的耳边说道:“对不起啊,都是我爱显摆,怕是要在这里拖累几天了!”
吕婷说道:“没事,如果能帮助别人却不帮助,我一路上都不会好受的!”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所以很多时候为俗事所缠,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修行遇阻的症结所在,呃……
我开启了天眼,看向梨花木椅子,椅子里隐隐有一股游动黑气,黑气之中,有一个扎着头巾的老太太,老太太翘着二郎腿,一手扶着一根长长的黄铜烟杆,抽了一口,拨了拨烟灰,然后,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直直地望向前方,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黑气慢慢流动,老太太的影像慢慢地消失了,凳子里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意态优雅,她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手托着一块手拍,咯出了一口鲜血,展开看了看,眼中流露出悲凉的神情,突然间,她也像感应到了什么,秀眉蹙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黑气再次流转,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少年,他在削着一柄木剑,手法纯熟,很快就削成了,挥动了几下,似乎颇为满意,这时候,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少年的脸上顿时一脸坚毅之色,看着我们吼了一句什么。
被喊声惊动,从屋里冲出来中年汉子,身高近两米,手里拿着一柄长枪,怒吼一声,就向着我们扎了过来,那气势就像是下山的猛虎,吓得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要是普通人,肯定会神为之夺!
想必这就是前几名术士被吓退的原因了。
杨志见我后退,心神不宁地问道:“小张师傅,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那长枪刺出黄花梨椅子的范围之外就化做了虚无,紧跟着,黑气变淡了,像是丝线一样缠绕着黄梨木椅,同时散发出从地底深处带来的阴寒之气。
第499章 :不洗澡()
这些黑气,像是鬼体,却又不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也没有搞明白,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吧,想到这里,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来,往椅子上一拍,那椅子顿时像是活了过来,在地板上颤动不已。
椅子上的黑气,都向着符纸聚了过来,将黄符裹在其中,没一会儿,就见黄符慢慢变黑了,有缕缕青烟冒出,黄符燃着了,很快便化为灰烬。
这玩意很厉害啊,连我的镇邪符都破了,不过没关系,哥们手里可不止这点货,我让吕婷将门关起来,防止到时候有鬼气冲了二丫头一家,他们现在都十分虚弱,再要冲一冲,就麻烦了。
我又抽出两张符来,这回用的事是破邪符,镇与破,从字面上解释也知道其中的不同之外。一中庸,一霸道,黄符贴上之后,椅子终于安静下来,我试着与椅子里的阴气沟通,但是一连试了很多次,都不行,因此我断定,这只黄梨木椅子里并不是鬼魂作怪,面是埋在阴地太久了,浸染了鬼气,一天到了晚上,阴气重的时分,就会出现古怪。
没有厉鬼冤魂,这事就好解决得多,不过为了安全起来,我还是采友了温和的方式,决定先将椅子拆了,做一场法事,找个向阳的山坡埋了。
至于不温和的方式吗!不外乎是烧掉,但那样的话,假如这只黄木椅背后还有一股可隐藏很深的力量,到时候难免会引来大麻烦。
我这算做是投石问路吧!
我将黄梨木椅子一件一件拆下,每拆一件,都用黄符包好,不一会,一件精美的黄梨木椅子在我的手里变成了一堆木头,我让二丫头找来一根绳子,将木头捆起来,用袋子装了,回头问道:“二丫头,你家的三蹦子还在吗?”
二丫头摇摇头说道:“早就变卖了!”
我说道:“那你叫小深来一下!”
二丫头也没有多问,问杨志要了他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到了门口,我和吕婷提着一堆黄梨木出了门。
小深疑惑地看着我两道:“小张师傅,去哪儿啊?”
“别问那么多,往前开!”
小深可能从二丫头那里听来些什么,知道我们不是常人,陪笑着说道:“小张师傅,那我就往前开了,有什么要求直接说!”
车子启动,在我的指引下,开到了终南山前面一座小山丘的向阳面,我让小深将车停下,和吕婷一起下了车。我们来到了山上,我用罗盘定好了位,又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这才开始挖坑,挖好之后,将梨木堆往里一放,将土堆掩好,又做了一些掩饰。
吕婷看着我问道:“这就好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还差一道工序!”
我按八卦方位以埋梨木堆为中心在阴阳鱼的头尾各挖了一个小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纸人来,一男一女,纸人上用朱砂画着口耳头发,衣着服饰,独独少了眼睛,我摘下一片树叶,从随身的小盒子里抠出一些朱砂,咬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珠砂之上,折了一根小棍子藮了,为纸人画上了眼睛!
那纸人被我画上眼睛之后,突然动了动,我赶紧将它扔进坑里,用土堆上。
吕婷在我的身后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啊?”
我嘻嘻一笑,卖关子道:“嘿嘿,我先不告诉你,等到了晚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吕婷不满地嘟起了小嘴,看着我滴血的手,她的目光顿时又被吸引了过来,说道:“明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喝了你的血,我感觉整个身体都不一样了!好像在被改造,有时候我都能够听到身体变化的动静,最直观的就是精力充沛,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累一样……”
我哼一声道:“我也知道我的血味道很好,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再让你喝我的血了,你精力充沛了,我可好,每天早上起得猛了都会一阵犯晕,蹲久了要慢慢地站起来,起快了就会眼前一黑要倒下,这次施法,是情非得已,你要再想喝,等上一年半载,等养好了身体再说,杀猪还得先养半年呢……”
吕婷马上将舌头伸进嘴里,委屈地说道:“我又没说什么!”
小样,你没说我难道从里的眼里看不出来么?
我们下了山,让小深将我们送回了杨家,杨志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
我说道:“情况怎么样,要到了明早上才知道大叔,先给我们做顿吃的吧,你家的手艺,真是绝了!”
杨志连声应着,拉着二丫头去了。
屋里呆着闷,我和吕婷去晓田市里转了一圈,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以前在《平凡的世界》里看到的什么窖洞和火炕啊,现在都没有了,和南方一样,都是一幢幢贮立的钢铁水泥房子,唯一和南方有区别的就是他们的大碗面,那大碗,嘿嘿嘿,估计能将八零后杰出代表金三胖的白嫩脸蛋整个装进去。
当然,我们也没有忘记此行的任务,因为在杨志家的担误,我们不得不想办法再弄几袋血,手段和在南风市一样,仍旧以贫血为理由,辗转数家医院骗来了五袋血。
回到家里,热腾腾的晚饭就摆了上来,不同的是小深也来了,出租车就停在门口,小深提着两斤口子窖,拉住我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劝酒劝菜,好不热闹。至于吕婷,以感冒为由躲进了屋子里。
小深也不用容易,为了多挣些钱,每天要开十多个小时的出租车,吃完了饭,还得出车,就离开了。
我回到了房间,吕婷正一边吮着血袋一边看新闻联播呢,这丫头敢情是拿血袋当饮料喝了,闻到我满嘴的酒气,吕婷将我推出了洗手间,我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倒在了床上,吕婷不满地问道:“不洗澡?”
我反问道:“你呢?”
吕婷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洗……”
嘿嘿嘿,西北方天气干冷,在这里,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声说:“我今天和明天都不洗澡了……”
第500章 :子母符()
睡到大半晚,手机的震动将我吵醒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一抬头,就看到吕婷比幽幽地看着我,将我吓了老大一跳,我问道:“你干嘛不睡觉?”
吕婷不满地说道:“你那什么手机,震动时让我感觉整张床都在晃动,我正找它呢!”
我将震动关了说道:“没事儿,我调的闹钟!”
吕婷皱眉问道:“大半夜调什么闹钟啊!”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那张椅子的事情?”
我点了点吕婷的鼻子说道:“算你聪明!”
吕婷马上来了精神:“你打算怎么搞?”
我嘿嘿一笑道“我搞了三张子母符,两张子符已经埋在了梨木椅的旁边,母符就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椅子会自动复原而且回到杨志家里。
如果椅子是自己回来的,那我在拆他的时候它怎么不反抗呢?难道它是喜欢这种游戏吗?很明显,这话站不住脚。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由我去操作早目标太大了,所幸我往包里塞了几张子母符,现在正派上了用场。
子母符意即是相连相通,两张子符是那一对男女,而母符就是我手里这张书页大小的黄符了,子母符的制成很复杂,有两样东西不可缺,那就是一对母子的鲜血,混着朱砂念三十六遍道家九字真言画成。
但这也只是普通的符,只能百米之内相连相通,与我手里的子母符不能相提并论,我这三张子母符,子符是一对男女双胞胎,在生产的前夜,孕妇出了车祸,母子连面都没有见到,母亲就匆匆去了地府,而一对双胞胎,因为魂没有成形,成了怨魂野鬼,流落在人间。
儿想娘亲难叩首,娘想儿来泪双流,这其中所包含的念儿,不言而喻,这三张子母符就是取得这对双胞胎和死去母亲的血画成的,别说一百米,一万米都能相通相连,店里的进价就要了五千块呐,我用着一阵一阵的肉疼呢。
在我祭了母符之后,符上出现了两团黑糊糊的颜色,黑色之中,隐隐地现出两个小孩子的形象,我伸手往黑块上一点,其中一个小孩子挣开了眼,拨开身上的土,爬了出来,我又在另一个小孩的身上一点,那小孩也爬了出来。
我对着符纸轻轻地说了一句,赶紧躲起来,那两个小孩子四处望了望,钻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借着小孩子的眼睛看过去,这个人很瘦,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不过有些面熟,等到走近了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杨大婶吗?
只见杨大婶目光呆滞,手脚僵硬,花了很长的时候才走到我们埋黄梨木椅的地方,她跪在地上,用手拨着泥土,不一会儿,就将一袋东西从土里弄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拼凑。像这么贵重的木料一般不加钉子的,仅靠木头之间的锲合,这对于工匠的水平是极大的考验,也因为如此,拼凑起来十分地简单。杨大婶将椅子拼凑好了,扛在肩膀上,往山下走去。
黑暗的山上,清冷的月光,树影婆娑之下,一个人背着一张椅子,从山上下来,那情景看来有些诡异,就像是她刚刚去参加了一场需要自己带椅子的会议,而与会的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山外面,所以这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找着椅子往回去。
这一男一女两张子符眼中露出迷惑的神情,透过母符看向我,我赶紧下了另一道命令:“跟上去!”
于是,杨大婶往前走,两张子符远远地跟着,路上偶有开夜车的路过,看到这一幕,猛踩油门,疾驰而过。
我对吕婷说道:“去,快将杨志和二丫头叫过来!”
吕婷走下了楼去,不一会儿,杨志和二丫头随着吕婷上了楼,两人这两天难得地睡个好觉,这回儿上下眼皮就像是用万能效粘在了一起要用力撕才能撕开来。看着我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张师傅,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我看了看二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父女二人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问道:“杨大婶呢?”
二丫头看着杨志问道:“对了,我妈呢?”
杨志这时候也回过了味来,脸色顿时变了,惊呼道:“孩子他娘,不见了!”又看向我,急切地问道:“小张师傅,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她没事儿吧!”
我去,你们同床共枕,这会儿找不到人了来问我,要让外人听到,指不定怎么误会呢。我干咳一声道:“杨大叔,二丫头,你们都过来吧!”
杨志和二丫头都靠了过来,我将符纸平摊到桌子上,符中的画面,顿时显现出来。二丫头和杨志初看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在他们与世脱节的这两年里,电视已经能够做到像纸张一样薄了呢,等到看到纸张边沿的朱砂印记,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高科技,而是符里展现的场景。
二丫头一声低呼,指着符人的人影叫道:“我妈!”
杨志也看清楚了,他心中一痛就哭了出来:“娃儿他娘啊,我对不起你啊,没让你过一天好日子,这就……”
我赶紧制止他道:“别急着哭,杨大婶她还没有死呢,你看看她背上背的是什么?”
杨志往后退了一步惊道:“椅子?”
细看那椅子之上,坐着一个叼着熟铜烟杆的老太太,老太太叭答一口烟,轻轻吐出,那烟慢慢地飘散在月光里,老太太翘着二郎腿,下面的那只脚踩在杨大婶的肩膀上,没过多久,老太太的形象慢慢地变淡,变做了一名娇弱的女子,我知道接下的次序一定是少年,妇女以及中年男人。
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他们都在和谁说着话,而且聊得特别的开心的样子,看他们面相的样子,似乎是在和杨大婶说话。
他们很熟?
第501章 :打累了再说()
这时候,杨志也看出来了,指着符上的杨大婶气得发抖“这臭婆娘,原来是她,我杨家有哪一点对不起她,要这么害我,害我也就罢了,干嘛还害她的亲生闺女啊!”说着指天骂地,显得十分生气。
还是二丫头明白一点,拉住杨志说道:“爹,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咱们先听听小张师傅怎么说!”
两双期盼的目光看向了我,我点点头说道:“二丫头说得不错,这里确实有原因,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我试探一下再说吧!”
说着话,我嘴唇轻启。默默地念了几句,其中一张子符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慢慢地靠得近了,这时候,椅子里出现的是那个少年,他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木剑一边回头说道:“爷爷,为什么我们如此尽心尽力,还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杨大婶的嘴唇轻启,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世事就是这样,并不是在于你的做为,而是上位者的念头,岳飞怎么样,千古忠臣,只因为起了迎回二圣的念头,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于风波亭,自这件事之后,爷爷我算认出一个道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要这次能把握好机会,能带你们脱生,也不负爷爷我这么多年的守候……”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时候,小孩子渐渐隐没,那位妇女出现了,她先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什么,两人的关系似乎是媳翁,不过那女人的声音实在很小,不得以,我再次让子符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