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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既然没有逃跑,便会跟你们走,就是官爷,能不能等等,我想跟我爹娘道个别,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说着,赵轩将一壶早些年自家酿的好酒递到官爷手中。
那官差打开瓶子一闻,缕缕浓醇之香飘出,让人不禁有些飘飘然,正在陶醉时,那官差一见赵轩还在眼前,连忙将瓶子合上,板下脸来,正了正衣襟,“咳咳,好说好说,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完立马走人。”
“好的好的,官爷稍等片刻啊。”说完赵轩便赶忙跑到赵氏夫妇跟前了。
“你这臭小子,为了这一刻钟,搭上了我这么一瓶二十年的好酒,唉!算了算了,等你小子以后发家致富了可别忘了让你爹娘我们过上好日子就成。”赵爹想要高兴却又高兴不出来的说道。
而一旁的赵娘则早已泣不成声,“儿啊,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如果可以的话,记得时常写些书信带回家来,这样子,爹娘我们也好安心啊!”
“对对对,你看看,我这一把年纪了都开始忘开事了,得亏你娘还记得,可千万要时不时的往家里送些书信!”
“我知道了,爹娘,你们放心就是了,儿子日后一定会回来好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的。”此刻,赵轩的双眼也开始不争气的缓缓流下眼泪。
“臭小子,哭什么哭,你这是去为国效力,应该想才对啊是吧!男儿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你爹娘我们还没死呢。。。。。。”说着说着,赵爹也开始哭了起来。
。。。。。。“那个谁,赵轩啊,一刻钟的时间已到,该启程了!”说着那个官差还不忘记细细品尝赵轩一刻钟前刚送上来的美酒。
听到这里,赵轩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知道了,来了。”
接着转身又对他爹娘说道:“爹娘,孩儿不孝,走了。”说着,赵轩跪到地上给他爹娘磕了个头。
“自古忠孝难两全,儿啊,去吧。”就这样,赵爹赵娘目送着赵轩远去。
当然了,西厂要人自然也会给他们的家人一点好处,而赵氏夫妇则得到了纹银二十两的好处。
就这样,赵轩便跟随那帮一起‘应召’来的兄弟们上路了。
。。。。。。“诶,大哥,你说我们这些人去西厂干什么啊?我们一个个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要了我们有什么用啊。”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赵轩跟那位来‘接’他的官差聊了起来。
“谁知道啊,我们也就是奉命行事,我可跟你说啊,到了西厂里面,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不该问的事情不能乱问,也更不能到处跑动,到时候,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这位官差还念在赵轩送给他的那瓶好酒上,这便才出言相劝,而其他的那几位,则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吃着他们爹娘给他们准备的干粮。
“西厂这么厉害啊,难不成里面处处机关?!”说到这里,赵轩想起了以前在私塾里面看到的武侠小说了。
“处处机关倒不至于,但我们西厂里面可尽皆是高手,尤其是总部,那一个个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杀人不见血,那可不是什么道听途说,只是可惜啊,我天赋有限,仅仅也就在外围做一些搜查情报的事情,幸好这次有了这一档差事,不光能喝到平时禁止喝的酒,也能好好休息两天了。”可能是有些上头了,这位官差的话也不免开始有些多了起来。
“诶,对了,跟大哥你聊了这么一会儿,还不知道大哥你叫啥呢?”赵轩打趣的说道。
“我啊,姓王名德,赵轩啊,我跟你说,日后只要你好好为咱们大明朝效力,西厂是不会亏待得了你的。”看样子王德是真的有些醉了,说话都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过了那么一两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到了天子脚下的京城了。
“诶,王大哥,你给我讲讲咱们这西厂究竟是干什么的吧!”赵轩边看着路边的小摊边问道。
“这个啊,我先给你讲讲咱们西厂的由来吧!”此刻,王德的酒劲也过去了,开始给赵轩讲开了西厂的由来。
“成化十二年的时候,当时的一位奸臣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深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虽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据传李子龙意欲弑君,并且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遂伏法。当时二十余岁的成化帝宋宪宗得知此事后,认为到处都布满危险,因而大为紧张、疑神疑鬼,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宋宪宗赵青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李平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这个乔装成百姓的侦查是不成气候的,于是宪宗组织了西厂,以李平为首,并从锦衣卫中选拔成员。成化十八年,宪宗得知李平的恶行,于是下旨废了咱们西厂。后来咱们宋武宗为了打压大臣对他的谏言而短暂复回西厂,由“八虎”之一的宦官现在由咱们的谷大人谷大鸿任提督。”
“哇哦,原来,咱们西厂还有一段这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啊!”赵轩悻悻的说道,听了这段由来之后,赵轩感觉自己快要出大事了。
“赵兄弟我跟你说,也就是咱们兄弟感情好,要是其他人,我才不会跟他们说呢!”说着,王德还瞅了瞅其他的人,生怕手底下的那几个人把其余的人给看丢了。
“完了,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这还没到西厂总部就开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愿那位谷大人可千万不要知道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赵轩还是对王德的话赶忙称是,生怕还未到西厂先惹了王德不高兴,然后一刀杀了自己。
“现在还没有到交人的时间,走,赵兄弟,我请你喝两杯去,你们几个,带着他们去吃点饭。”
“是!”
。。。。。。就这样,两拨人分往了不同的地方走去。
4夜半疑事()
“你这小子,你知道吗?打从我负责这件事情以来,招收的所有人里面,我就发现你小子最识时务。”貌似王德有些喝醉了,说的话也有些开始随心了。
“哪有哪有,这日后啊,还得靠王大哥提携。”打小就时不时的跟赵爹来两盅的赵轩可没有醉,说的话也开始越发谄媚开来,因为赵轩知道,再要掩饰,将来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你小子,净挑些好听的话来说我。。。。。。”
“哪有哪有,王大哥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还未等赵轩说完,王德就自顾自的对赵轩说了起来,“我所见过的这么多人啊,除了几位成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里,你小子,是我见过的最识时务的了!”王德摇摇晃晃的咽了口唾沫,紧接着便拱手说道:“赵兄弟日后要是飞腾黄达了,可别忘了曾经为你引荐的王大哥我啊!”
“看样子这王德是真的又有些醉了,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就醉啊!真是的,不过常言道酒后吐真言,看样子得让王德在我面前美言两句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赵轩还是口头上连忙陪笑道:“王大哥说的哪里的话啊!小弟我日后若是真能飞腾黄达了,怎么会忘了你啊是吧,您放心,日后小弟我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不会亏待王大哥的!”
“有兄弟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吧,今晚咱们且住在这里,将就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去面见咱们的谷大人!你说怎么样,赵兄弟?”
看着王德这副喝醉酒的模样,赵轩也不好想要提前去西厂,毕竟西厂严禁喝酒,让厂公谷大人撞见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赵轩本人,想到这里,赵轩也就只好作罢,连忙称好。
。。。。。。在客房中,赵轩看样子今晚确实是睡不着觉了,这么舒适的床铺是赵轩第一次见到,从小就睡在硬板床的赵轩反倒是不适应了,所以,趁着睡不着觉,赵轩便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打算了。
“西厂这次这么急着要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啊?要这么多的人难道仅仅是为了效忠朝廷吗?这事情里面一定有蹊跷!对!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先从王德下手吧,哈哈,想我赵轩隐忍数年,偷奸耍滑,终于要开始走运了,哈哈!”
想到这里,赵轩便穿上衣鞋下了床,偷偷的来到王德的房间门口。
“咦?这屋里怎么亮着灯,而且貌似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听见屋里有其他的人,赵轩便没进去,反而是蹲了下来,开始偷听两个的说话了。。。。。。“好你个王德,厂公让你寻找纯阳体质的男子,你小子倒好,借咱们西厂的名声,在外广充人数,还居然不顾咱们咱们西厂的禁令在外喝酒,你想造反吗!”那人语气尖酸刻薄,反倒有几丝太监的感觉。
“行了!朱守朱公公,咱们都是为厂公办事,效忠于朝廷,我是喝了点小酒,但貌似还不至于拿造反的大帽子扣在我脑门子上吧,你要知道,污蔑之罪,可是要杀头的,还有,咱们西厂现如今正缺人手,咱们两个你主内我主外,你貌似管的有些太多了吧!”听到朱守的刻薄言语,王德也有些怒了,这么些年来,朱守主内,成日里拷问犯人,几乎没有多大的油水,而王德主外,功劳赏赐基本他占大半,所以朱守才对王德恨之入骨,想要取而代之,但奈何二人诡计、武功相若,到头来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那位朱公公估计是快要给气跑了,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上计为妙,撤先。”想到这里,赵轩便弓着腰准备撤回房间,可是没曾想,刚走没两步,一不小心便将脚边的石头踢到了门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什么人?!”
“什么人?!”
王德跟朱守跑到门外,而此刻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可恶,让那贼人给逃跑了,看样子我们西厂的计划泄漏了!”王德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咱们两个说的够隐秘的,又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何况那人也猜不到我们会做些什么,不必担心,好了,既然我没抓到你什么把柄,我走了,哼!”话一说完,朱守便走了,而王德也回屋睡觉了。
。。。。。。与此同时。。。。。。“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赵轩呼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喝开茶来。
“西厂要纯阳体质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进献给当朝皇帝?难道当今圣上是个。。。。。。我的老天爷啊,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这么强大,算了算了,睡觉睡觉!”赵轩便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听见有人敲门,刚有点睡意的赵轩那打小就有的起床气又犯了。
“赵兄弟,是我,你王大哥。”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一听是王德,赵轩内心一紧张,“难道刚才我过去偷听他们讲话的事情让他发现了?不应该啊?!”想归想,但赵轩还是马上穿好鞋子去给王德开门。
“王大哥你醒酒了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很多?”赵轩一副关切的模样望着王德。
“好多了!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赵兄弟在这睡得怎么样?在城里有没有习惯?”同样的,王德也是一脸关切的望着赵轩,而他的内心却在想:“看样子不是这小子偷听我说话,要不然怎么会不紧张,看来是我多疑了。”
“王大哥放心就是了,倘若我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会向你禀告的。”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各有心思,没聊两句,王德便回自己自己的房间去了。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幸好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要不然我就倒霉了!”
经过这么一吓,赵轩也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开来。
5初入西厂()
“啊~~早睡早起精神好啊!起床咯!”说着,赵轩便穿上衣服起床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难得我起早一次,你来的还真是巧!”打开门,一看是王德,赵轩还没问这么早喊他做什么,王德便拉起了赵轩的手往门外走。
“诶!诶!诶!王大哥这么急干什么,这天还没有亮呢,再说了,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啊。。。。。。”没等赵轩说完,王德便打岔说道:“天黑了就来不及了,我们西厂本就是隐蔽机构,让他人发现我们的总部怎么成,至于早饭,等面见完厂公之后,随你想吃多少我让你吃多少!”
或许是王德真的有些急了,直接将赵轩横抱过来,运足轻功狂奔开来,要是再晚些,天就真要亮了。
不过好在王德的轻功够好,在天亮之前,两人算是到了。
。。。。。。“赵兄弟,你现在大厅外等候,可不要四处乱走动啊,等到厂公要见你的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来叫你的,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千万不要乱走动,听见了吗?”王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赵轩,所以便好心的出言相告一下,以免赵轩因此而连累自己。
“好说好说,王大哥进去就是了,我会注意的。”赵轩看着门外的桃花,漫不经心的说着。
王德心想赵轩本就不是什么会惹祸的人,更何况自己这般叮嘱他,更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于是王德便安心的往大厅处走去。。。。。。“属下王德拜见厂公大人。”王德拱手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王德!你这次办的这件事情貌似有些鲁莽了吧,你想要咱家杀了你吗?”那中年人转过身来,平淡的看着王德。
“属下知错,属下也是急功心切,谁能知道陛下所要之人究竟是什么人,属下也只能一一排查,但这次所带回来之人倒是发现了些许有用的人才,属下也是想为厂公分忧,望厂公原谅属下的过错。”王德单膝跪地,惶恐不安的等着厂公的发落。
“算了,念在你也是苦心,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继续寻找,不可有丝毫遗漏之处,至于你发现的那些人才,你就先安排手下培养一下他们吧,过些时日,给他们安排一些事情做。”厂公淡定的望着王德,仿佛在他面前,王德的所有都已被他看穿。
“遵命,属下定当为厂公全力效劳!”见厂公不再追究自己的过错,王德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双手抱拳对厂公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退出大厅,王德暗暗的擦了一把冷汗,当看到赵轩还站在原处之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赵兄弟,厂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明天我会派人训练你,今天你就现在这里入住吧,李仁,你去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住处!”
“是,大人!”站在一旁的李仁听到王德要给赵轩安排住处,连忙带着赵轩去往住所之地。
。。。。。。“赵兄弟,我看王大人貌似对你照顾颇多啊!”李仁察觉出王德对赵轩貌似有特殊的关照,有些嫉妒的说道。
“是啊,王大哥对我很好,或许我有哪些优点被王大哥给发觉了吧!”赵轩发觉出了李仁言语中的嫉妒之情,所以便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了过去。
“赵兄弟,你是不知道,王大人平日里对我们很是严格的,不允许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这还是第一次发现王大哥还会对别人这么好,兄弟,日后你要是飞腾黄达的了,可不要忘了我啊!”身在西厂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李仁可不相信赵轩的鬼话,不过李仁可以判定,既然王大人对赵轩这么好,即便这小子现在是一条池塘中的鲤鱼,日后也一定会越过那龙门的,所以,现在对赵轩谄媚是最好不过的了。
“哈哈,是嘛,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日后还要靠李大哥照顾!”即便是让李仁夸的赵轩有些飘飘然开,但赵轩也还是有那么几分冷静的,在这种地方,可不是自己原先的那赵家村,出门在外,孤身一人,没有朋友,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了,赵兄弟,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要开始训练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李仁双手抱拳对着赵轩说道。
“好说好说,李大哥慢走!”
。。。。。。“啧啧,这给皇帝卖命还就是富饶啊,随便的一间客房便是这般豪华,看来我果真是没来错地方,好好睡一觉先!”说完,赵轩躺下便睡着了。
。。。。。。“看样子这小子不是什么奸细,虽说总是讨好别人,但这份胆量如此,城府也定不会浅薄,世上之人,能有几人如他这般,嘎嘎,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说话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昨夜里同王德一起说话的那位朱守,朱公公。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此刻,在西厂大厅之中,厂公淡定的问着前方单膝下跪之人。
“启禀厂公,王德所带来的那五十八个人之中,十岁以下的二十五人之